第9章 章節
知,于家與那南齊王交好,官府都需忍讓三分,一些潑皮又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何況于子金接家中之事只達數日,短短時間,何來取命之仇,怕只有錢財之掠。” 羋恬适緩緩走至于清晟一旁的位置坐下。
于清晟微嘆口氣,擡手撥動腮邊的幾縷發絲,瞥了眼四姨娘,拿出一旁的茶杯把玩着,“有些事在府內說開便罷,三哥若是執意不願承認,也莫怪晟兒去官府走一趟。”
“于清晟!”那于子水未說話,四姨娘卻率先站起身,死死盯着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于清晟,好似要上前撕開她一般,“水兒哪點對不起你,讓你冤枉他,水兒從小飽讀聖賢書,怎會和潑皮認識。老爺,女兒家終是女兒家,嫁出去便不再是自家人,難不成因為外人的一句話而污蔑了自家人嗎!”
此話一出,讓于母更是緊皺眉頭,“只要我一日為家母,哪怕晟兒嫁于千裏之外,都是我們于家之人。”
“好了!”于老頭出聲制止了争吵,這你來我往使得他越發煩躁,“水兒!”
“父親。”于子水颔首,仿佛未被堂中争吵所影響,仍是一番文質彬彬的書生模樣。
“你可知為何我只将鹽商之事給予你管理。”于老頭雖依舊虛弱,倒也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于子水身子一震,面下閃過驚愕,卻因颔首被掩蓋,“不知!”
“你自小便愛讀書,經商着實不合适,賣鹽之事本是南齊王所托,他日你定需與他接觸,月前,我與南齊王說過舉人之事,他也應允,進京赴考,官員得知南齊王舉薦也定會給予你一功名。鹽商雖不穩,利潤卻也夠你娘兩過上富足之日。”于老頭坐至高堂凝視着于子水,話閉,又看了眼一旁的于清晟,這孩子越發想得她母親,她母親若非被青樓所絆,怕是未有自己容身之處了。
這番話一出,讓羋恬适對那于老頭有了些許改觀,雖說這人是一渣男,到老了還是一老色鬼,可卻也在為自己的孩子着想,為他們鋪路。
“孩兒,知錯……”
短短四個字,也說明了一切,而四姨娘那暴怒的模樣瞬間化為震驚,不可思議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兒子,那儒雅斯文的兒子,怎會雇人去打人。
讀書人,是古代一個道德最高點的象征,受人尊重。一個貪字,卻是毀了一切。于子水若是事先已安排了周密的計劃,或許此事也不會解決如此快,才三日,怪就只怪他太過急切,抛出于子木這個磚,卻未成功引出玉,讓人看了破綻。
“此番若是被王爺知道定會動怒,晟兒,你大哥既有傷養身,米鋪與鹽鋪之事要辛苦你了。”
一傷一走一痞,這漁翁做的真是舒坦。羋恬适面具下的臉早已笑成了花。
第 9 章
自那日後,羋恬适已經過幾日未見到于清晟,每天都是與初一大眼瞪小眼。
羋恬适索性牽着狗坐到了于清晟庭院內,今日定要逮到那見不到人影的人,不然這日子還怎麽過。
當于清晟回府之時,早已入了夜。秋日的夜晚格外清冷,加之在南方,于清晟總覺得身上有絲潮氣,格外難受。
“小姐,米公子以在庭院內等您一天了。”
于清晟聽他等自己一天,心中竟閃過一絲異樣,微皺眉,“他等我做甚。”
“這幾日米公子時時喊着無趣。”
因生意接手,于清晟每日忙碌于各個總店與賬房內,早出晚歸,想着只要忙過這一陣便好。
“清晟!”羋恬适撐着腦袋已昏昏欲睡,聽見動靜一擡頭,便見一熟悉的身影走近,“你終于回來了!”
“夜已深,怎不回房休息?”
“我來尋你,已過幾日未見,你怎回的這般晚。”
“剛接手,難免有些忙碌。”說着,于清晟推入房門,“外頭清涼,進屋說。”
“哦。”羋恬适剛進屋,一陣暖流襲來,連着初一也抖了兩下,果然還是屋裏暖和,“事永遠做不完,身體才是奮鬥的本錢,何必如此拼呢。”
“主要一些交接之事,熟悉了也就不繁忙了,若你真感覺無聊,明日大哥的那位表哥會前來探望,你也可去尋個熱鬧。”于清晟本想讓他自己出門游玩,可心中卻是不放心,雖說眼前這個是一男子,可總是讓人覺着不靠譜,好似一出門就會被拐了般。
“人家表哥探望,非親非故,我又何必去湊熱鬧……”
于清晟含笑,“那表哥年前被知府招為女婿,于情于理,我也該出面迎接用餐,若你無聊,便跟随一起。”
“這個可以有,那你明日記得尋我啊。我先回屋了,困死了。”說罷,還未等于清晟反應,已出了房門。
于清晟無奈的搖頭,怕他是眼皮已打架了,這般還在院內撐着,真是傻。
第二日,日上三竿,于清晟才領着羋恬适進了廳內。
于母已坐至正堂,一旁的兩位置坐着一白面書生與一個穿着華麗的女子。
于老頭依舊未露面,不過羋恬适為了安全起見,在這公開之地,還是會帶着一副面具,防止那于老頭忽然冒出。
“清晟來了啊!”于母笑道。
“嗯,清晟見過母親,表哥表嫂。”
對于這表哥,本沒有什麽關系,可此時作為那知府女婿,也成了于府之客,自然需要此時的她出面招待。于清晟無奈,若不是大哥仍躺床上,她是真不願出面招待客人。
而羋恬适看那表哥第一眼卻感覺怪怪的,雖說幹淨俊朗,卻又覺得太過白淨柔弱,與那表嫂在一起,非似夫婦,更像姐妹。
“表妹倒是生的越發亭亭玉立,不知這位是?”
“近幾日在府中做客的朋友。”于清晟回道,便在對處坐下。
于母繼續開口道,“青浩今年可是要準備參加科舉?”
青浩?這名字挺耳熟,羋恬适摸了摸下巴,總覺得在哪聽過。
“侄兒已是及冠之年,也該努力一番了。”
“早聽聞青浩獲得王爺賞識,今年科舉,青浩定是能奪得舉名。”
怎麽又是王爺……自羋恬适進這于府,總覺得這裏的人,親戚都與這王爺有關,這原主到底多鬧騰,總推薦別人去考試是想怎樣。
在整段談話中,羋恬适與于清晟未說過一句話,一個一直啃着水果,而另一個,看着那人啃水果……這人居然還特地戴了一個能摘了下半張臉的面具,到底是有多見不得人。
于清晟忽然發現,這羋恬适吃了一盤水果,竟然還能吃下飯桌上的食物,也是驚人的厲害。
“清晟,那個青浩是誰?”在回別院路上,羋恬适還是忍不住好奇,向于清晟問道。
“對他有興趣?”于清晟死非似笑道。
“興趣倒不至于,只是這名字耳熟的緊,卻是想不起是何人。”
于清晟瞧了眼羋恬适,也不再任他胡思亂想,淡聲道,“劉家開有私塾,後那二姨娘嫁入于府,家中也變得富裕起來。一年前,與那王爺熟識,加上為人正直,名聲在城中也随之響亮。那知府自然就招了他作為女婿。”
“這人長得倒是白淨柔氣,那知府女兒沒想竟喜歡這種類型。”羋恬适笑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羋恬适看着那個表哥就是個“受”,與那知府女兒站在一起着實不般配,不過既然已成婚……等等!羋恬适腦中靈光一閃,受?青浩?與王爺熟識?難不成這個劉青浩就是原主的斷袖情人?
也不怪羋恬适不記得,來到這于府也有些時日,都快忘了那王爺的事,何況一個只出現過一次的名字。
“清……清晟啊……那個青浩和王爺……”羋恬适此時臉上盡顯尴尬,說別人倒直言不諱,可一落到自己頭上,總是難以啓齒。
“早時聽聞兩人關系匪淺,不過今時已成親,此流言便也不攻自破。”于清晟說罷,站定看向一旁的人,随即看了眼自己的房門,“你要跟我到何處,稍後我還需去酒樓。”
“那我也去,我帶上初一幫你處理飯菜。”有的吃又有的玩了,羋恬适一步三跳的便回了自己房內。
當羋恬适随着于清晟來到酒樓之前,也是微微錯愕,她一現代人,這酒樓單獨看倒未多豪華,畢竟高聳入雲的酒樓多了去了,可若是與旁邊的泥瓦房,平房做對比,這酒樓确實是豪華非常,想到這種酒樓在全國還有許多,也難怪一天收入幾萬兩了。
“春香樓?這名字倒是挺雅致……”像青樓……
于清晟也明白他的意思,開口解釋道,“我娘名為夏春香,所以酒樓當時是以她名來命名。”
羋恬适了然點點頭,難怪這名字怎麽像青樓。
走入樓內,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