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給我打電話了
池硯沒在家,沈清尋一個人看着電影也覺得無聊,電影出字幕的時候他躺在沙發上都快睡着了,手機鈴聲吓了他一跳,坐直身子才發現睡的半邊肩膀發麻。
拿過手機,來電顯示本地未知號碼,沈清尋按了接聽。
“沈清尋!你行!你夠狠!跟池家的小兒子睡了你就了不得了!”韓棟活像個沒受過教育的瘋子,專撿難聽的罵沈清尋:“搞我是吧?你真當我是吃素的?沈清尋我告訴你,你就是個被我睡爛的婊/子,池硯早晚有一天會煩了你,你等着,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能讓你好受了,你搞沒我的工作,我就得讓你過的雞犬不寧!”
韓棟連個回罵的機會都沒給沈清尋,自己罵了個過瘾,一把把電話給挂了。
韓棟吐字倒是清晰,沈清尋把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只是他有一句話不太明白,為什麽韓棟會說是他把他的工作搞沒了。
沈清尋對韓棟罵的那些污言穢語到是不太介意,自從徹底看清韓棟是個什麽人之後,沈清尋就覺得即使有一天韓棟拿着刀出現在他家樓下準備弄死他,他都不會太驚訝了,畢竟他就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要是和他計較這些,沈清尋怕是早就氣死了。
看了一眼時間,池硯已經出去兩個小時四十分鐘了,沈清尋倒不是想池硯,就是覺得要是一個人睡一晚的話,聽起來好像挺孤獨的。
電影徹底結束,電視彈回黑屏,沈清尋起身開了燈,他到廚房找了兩盒牛奶,倒進熱奶的鍋子裏,兩盒牛奶交融成一盒,細微的泡沫浮了一層,牛奶在鍋裏打了幾個滾,沈清尋關了燃氣竈,門外有電梯的聲音,沈清尋翹了翹唇角。
敲門聲響起,沈清尋幾乎是立刻就喊了一聲:“來了!”
門外,池硯聽着沈清尋好像是從廚房的方向來,好像是跑着來的。
沈清尋開門,故作淡定的問池硯:“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池硯脫了大衣,身上涼,他沒抱沈清尋,只是跟着沈清尋進了廚房,他黏黏糊糊的問沈清尋:“沈醫生這是在嫌棄我回來晚了麽?”
沈清尋失笑,他把熱好的牛奶倒進剛刷好的那兩只情侶款的馬克杯裏,遞了一杯給池硯,他說:“哪就嫌棄了,我以為你要淩晨回來了呢,池總生意忙這是可以理解的嘛。”沈清尋把最後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池硯一聽池總兩個字就麻了,開始裝不懂:“什麽就池總,我就是...”
“就是什麽?”沈清尋放下杯子,雙手撐在料理臺上,有理就梗起了脖子,他問池硯:“池總就是一個辛辛苦苦被逼着去飯局的打工仔?”
池硯知道自己那點小伎倆還是沒騙過沈清尋,看着沈清尋一臉氣鼓鼓的樣子,他不覺得愧疚,反而覺得自己真的了不起,沈清尋明顯早就知道他到底是誰了,即使如此沈清尋還去日料店接他,還讓他搬進來住,池硯心裏美滋滋的,他覺得沈清尋肯定早就愛他愛的要死要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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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身上涼氣散了,池硯上前一步,把沈清尋給擠在了料理臺前,他的手鑽進了沈清尋的衣擺,他往前探頭,要問沈清尋,他問:“怎麽,我是池總沈醫生就不喜歡了麽?沈醫生真的只喜歡辛辛苦苦的打工仔麽?那我明天把清苑的股份都給杜宇好了,我就過着寄沈醫生籬下的生活,每天都靠着沈醫生來養我,好不好?”
沈清尋不得不佩服池硯這張嘴,是真的能說,而且總能被他給鑽了空子。
等會...
沈清尋擡手擋住池硯落下來的唇,他問:“清苑也是你的?”
原本以為是弄了個富二代小騙子回家,沒成想是弄了個大老板回家。
池硯心道不好,原來沈清尋也不是什麽都知道,這會徹底沒辦法哭窮了。
池硯一腦袋栽倒在沈清尋身上,他鬧沈清尋,一直在沈清尋頸窩裏蹭:“沈醫生,我的好沈醫生,原諒我吧,我也不是有意騙你的,我這不是想着...”
“想着裝窮騙我同情心。”
“我...”池硯語塞,原本是有這個打算的。
這事池硯理虧,他說不過沈清尋就開始另辟蹊徑,他趁着沈清尋不注意親了沈清尋一口:“沈醫生,咱們睡覺去好不好?你明天還得上班呢。”
沈清尋好不容易逮到了池硯說不過他的機會,還沒大展一下他的口才,哪能就這麽屈服,結果池硯直接把他給抱起來了。
“池硯,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進去!”沈清尋第一次被人分腿抱在胸前,就這種姿勢,羞也要羞死人了,他又怕摔下來只能緊緊摟着池硯的脖子。
池硯不理沈清尋,徑直把人抱回卧室,還不忘一個勾腳關了門。
把人放在床上,沈清尋要跑,池硯跟着就壓下去了,他趴在沈清尋身上問:“是沈醫生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還是....”池硯用力親了沈清尋一口,幫沈清尋摘了眼鏡他又補全:“還是沈醫生跟我一起洗?”
沈清尋完全沒有憐惜池硯的意思,一腳踹開池硯,翻身鑽進被窩只漏了一雙眼睛,盯着池硯說:“你回來之前我洗過了,自己洗去!”
池硯倒在床尾像牙疼似的直哼哼,沈清尋不解氣想再踹池硯一腳,這人明擺着就是在這裝可憐,他剛才那一腳都沒使勁。
哼哼了半天也不見沈清尋理他,池硯讨了個沒趣,自己不尴不尬的拿了換洗衣服洗澡去了,本來已經進了浴室,怎麽想怎麽覺得剛才那波有點吃虧,套上短褲沖出去,照着沈清尋的臉頰就是一口,分不清是吻還是咬,沈清尋反應過來的時候池硯都又回浴室了。
沈清尋照舊拿了一本小說攤在腿上看,看了三五分鐘,一目十行連半個字都沒記住,心思壓根就沒在書上,心裏想的全是還空着的另一邊床。
池硯今天說....他今晚要搬到床上來。
沈清尋看向浴室的方向,聽着水流聲別切斷,他一把合了書,匆忙扔到床頭櫃上,自己鑽進了被窩。
池硯洗完澡出來就見沈清尋側身向床邊躺着,閉着眼睛但睫毛正在發抖。
典型的裝睡征兆。
池硯踮着腳走近,,他矮身蹲在沈清尋床邊,指尖作亂,攀上沈清尋卷翹的睫毛開始撥弄。
“我的房東睡着了麽?”池硯明知故問:“我今晚可以搬到床上來麽?”
沈清尋不理他,自己偷偷咬着嘴唇。
池硯的指腹劃過沈清尋的臉頰,挑過他的鼻尖,落在他的唇角。
“我的房東先生還記得自己今天答應了我什麽事情麽?”池硯撫摸在被沈清尋自己舔的濡濕的唇瓣上,“真的還不理我麽?”
沈清尋終于肯睜開眼睛。
池硯失笑:“我的房東先生是在害羞麽?”
沈清尋要翻身,卻被池硯連人帶被子給抱住了。
“要跑哪去?”
沈清尋實在太容易臉紅。
“哪...哪也不去。”
池硯又吻他,他簡直太喜歡看沈清尋臉紅,尤其他發現沈清尋似乎只和他臉紅。
吻不再是一觸及分的輕吻,呼吸交融,彼此鼻尖碰撞,池硯把沈清尋吻到有了幾分窒息感。
“現在,我可以搬家了麽?”池硯抵在沈清尋的額頭上。
沈清尋避開池硯的眼神點了點頭。
池硯擠在沈清尋身邊上了床,他沒有躺在屬于他的位置上,他順手摸出來了看電影之前自己放進卧室床頭櫃裏的那個小盒子,從超市順便買來的小盒子。
荷爾蒙的味道迸發在卧室裏,有名為愛的因素作祟,夜被攪亂,窗前絲絲點點月光成了今夜的見證者,曙光來時,屋子才堪堪安靜下來。
又是同往日一樣卻又不一樣的清晨。
鬧鐘響了三次,池硯隔着沈清尋伸手把鬧鐘給關了。
池硯動作幅度大,吵醒了睡在他懷裏的沈清尋。
“要上班去了。”沈清尋閉着眼睛往池硯懷裏靠。
池硯吻在沈清尋發頂:“還來得及,再睡一會,我做好早餐叫你。”
池硯走,沈清尋适時把手搭在了他腰上。
“清尋。”池硯嗓音帶了幾分低啞,叫起沈清尋的名字來格外的好聽,“你待會還要上班。”
沈清尋不肯撒手還往池硯懷裏鑽:“再抱一會,就一會,早餐我可以去醫院食堂吃。”
池硯除了在這張床上以外好像就沒贏過沈清尋。
“好,那就再抱一會。”池硯依着沈清尋。
沈清尋實在困得厲害,他記得自己睡得時候天都亮了,感覺沒睡一會就聽見鬧鈴聲了,要不是昨天韓棟妻子去醫院鬧了那麽一出,沈清尋都想今天直接請假算了。
哦,對,韓棟。
“昨晚韓棟給我打電話了。”比起池硯的低啞,沈清尋的聲音裏那點幹啞聽起來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池硯壓根沒把韓棟放在眼裏,他問沈清尋:“說什麽了?是不是又威脅你了?”
沈清尋貼在池硯胸口的位置,打着哈欠說:“他也就那點本事,不理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