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七個月亮!

高磊死亡的慘狀刺激到了所有人,呂豔萍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失聲尖叫道:“啊…”

話說出口的瞬間,她身旁的柳映雪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可惜已經晚了。

洞穴裏的倉鼠瞬間躁動起來,吱吱叫着朝他們竄了過來。

在場的人都有些膽怯,沒有人忘記,就在不久前,正是因為這些倉鼠他們才會走散,進而導致兩位同伴失去性命,葉寒江和顧啓諾重傷,甚至其中一位受害者的屍骨還躺在他們眼前。

章立最先反應過來,他擰開從商店裏搜到的點火器,甩手便扔進了倉鼠堆中,又快速往點火器掉落的地方扔了幾瓶未知液體的玻璃瓶,液體接觸火焰的瞬間,只聽轟隆一聲響,幾丈高的火焰瞬間席卷狹小的空間。

可畏懼烈火的倉鼠只是少數,更多的倉鼠卻依舊不屈不撓的企圖沖破火海。

葉寒江把從楊步言那兒撿到的霰彈、槍扔給了葉秋,提醒道:“三哥,用那個瓶子。”

葉秋見狀忍不住喝罵起來:“孫子,爺爺這兒有好東西,都過來嘗嘗吧!”

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玻璃瓶來,瞄準倉鼠最多的地方扔了過去,跟着擡手扣動扳機,子彈準确無誤的命中了玻璃瓶,

“砰”的一聲巨響,液體伴随着玻璃碎片在空中四散開來,一股腥臭瞬間彌漫了整個洞穴。

原本猖獗的那些倉鼠聞到腥臭味,忽然變得六神無主、如臨大敵,紛紛掉頭逃竄。

葉秋顧不得擦額頭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的:“他奶奶的,這小瓶子還真挺管用。”

逃過一劫的衆人都松了一口氣,葉秋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聽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一道黑影從他頭上快速劃過,葉秋猛的回頭,正見葉寒江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千鈞一發之際,顧啓諾一個箭步沖了上來,用身體當肉墊避免了他摔得鼻青臉腫。

當看見葉寒江緊蹙眉頭,額頭直冒冷汗,嘴裏還直嚷嚷頭疼,葉秋三人對視了一眼,立馬就知道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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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針悄悄指向了八點,而就在此時,倉鼠群也如潮水般退去了。

第四天到了,幸存人數七人。

葉秋三人顧不上替高磊收屍,擡起葉寒江就往公寓裏跑。

半個小時後,葉寒江醒了過來,當看清守在床前的人時,他晃了晃還有些發懵的腦袋,疑惑道:“阿諾?”

顧啓諾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想起來了?”

葉寒江揉了揉發疼的額角:“算是吧!”

一杯水遞到了他手邊,葉寒江道了聲謝,接過水杯抿了一口,跟着說出了讓顧啓諾驚訝的一句話。

“這是我第二次進入懲罰世界。”

顧啓諾眼中閃過了然,道:“怪不得你對這裏這麽熟悉,那你記憶完全恢複了嗎?”

葉寒江搖頭:“只記得第一次從懲罰世界出去之前的記憶,之後的事都不記得了,另外,跟主神的記憶也被封印了。”

顧啓諾聞言心念一轉:“這麽說,我們是在你第一次懲罰之前就認識的?”

葉寒江詫異的看向他:“你不知道嗎?我遇見你的那個世界,就是我經歷的第二個懲罰世界啊!”

說着他解釋道:“當時我在懲罰世界的第一個任務失敗了,主神将我投入到了第二個世界,也就是那次經歷,才讓我察覺到主神在玩花招,故意讓我們保護世界支柱,實際上,只要世界支柱成功脫離危險,主神就會将我們能力和記憶的一部分封存在世界支柱身上。”

顧啓諾微怔,随即苦笑着搖頭:“我那會兒才進系統沒多久,連任務怎麽做都沒搞清楚,我只記得之前連續搞砸了幾次任務,就被系統送進了那個世界。”

他回憶道:“然後就遇上了你,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你在一個小時之內找到了房間變化的規律,還有如何前進才是最安全的道路,只花了半天就帶領所有人成功的逃出了那個殺人方陣。”

說着顧啓諾自嘲道:“那是我進入系統以後,完成得最輕松的任務,又怎麽可能會把它跟懲罰世界聯系到一起呢?”

葉寒江紅了臉:“抱歉,我當時急着想驗證心裏的想法,所以通關的速度快了些。”

顧啓諾卻搖頭道:“不,如果不是你那麽快的破解機關,說不定,我早就死在那裏面了。”

“對了。”葉寒江忽然想起什麽來:“之前忘記問你了,我為什麽會第二次出現在懲罰世界裏?”

顧啓諾皺眉:“我也不清楚,那應該是我們認識兩年後,你突然拿着一塊表來找我,說你有一個想法需要去驗證,如果有一天表上的時間停止不動了,就讓我想辦法在接下來的任務裏失敗,進入懲罰世界等你,還說了一些關于世界支柱的事情,就是我之前告訴你的那些。”

說着他從背包裏掏出一塊表遞給葉寒江道:“沒多久我就聽九組的其他成員說你去找主神了,但具體是因為什麽,誰也不知道,大概是半年之後,我發現這塊表上的時間忽然停了,就想辦法混進了懲罰世界,按照你交代的,如果是兩個世界支柱,就殺一個留一個,如果是一個世界支柱,就讓他自生自滅。”

葉寒江接過手表,發現和自己手上的一樣,只是自己手中的表指針是白色的,而顧啓諾遞給自己的手表指針則是黑色。

他将兩塊手表放在一起,忽然發現某一個刻度合在一起,正是一句完整的話——聯動時鐘。

他将自己那個表按下了禁止鍵,果然見白表停止的瞬間,顧啓諾遞給他的黑表發出咔噠的一聲,跟着指針開始了走動。

葉寒江心中暗道:看來,顧啓諾并沒有騙自己,他真的是自己叫進來的,可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想驗證什麽?還有,去見主神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會讓自己又一次進入到懲罰世界中?

他将這些疑問埋在了心底,随即問道:“我三哥呢?”

“他和章立去小鎮找尿素去了,說是要多做些炸彈,免得再遇上這種情況不夠用。”

葉寒江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轉念想起早上指向八點的時針,心裏有個不好的猜測,當下便讓顧啓諾通知其他人,上午抓緊時間休息,下午三點到大樹下集合。

顧啓諾雖然不明白他這麽吩咐的用意,但還是點頭應下了。

下午三點,所有人在大樹下集合,葉寒江早就等在了那裏,他擡頭看着天上黃色的月亮,眼裏神色莫名。

“怎麽突然改成到這裏集合了?”葉秋疑惑道。

葉寒江面色毫無波動道:“這裏方便一些。”

葉秋心中暗暗嘀咕:‘又沒有茶水,又沒有桌椅板凳的,這算哪門子的方便啊?’

“找我們來有什麽事?”柳映雪走到離大樹還有十來步的地方就停下了,神情警惕的看着葉寒江問道。

葉寒江見所有人都到齊了,輕按了一下左臂,将那股隐隐的疼痛壓了下去,開口道:“叫大家來,是因為有事情想和大家商量。”

衆人凝神看向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葉寒江環視了一圈考古隊三人,道:“我希望從今晚開始,所有人集中到一個房子裏住宿,當然了,我知道你們信不過我,不過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才是聰明人該做的。”

柳映雪看着他不屑的笑了:“如果是朋友或者盟友,這麽做自然沒錯,可要是敵人,那就難說了。”

葉秋翻了個白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家小九是想幫你們,有些人不領情就算了,偏偏還往我們身上扣屎盆子。”

柳映雪絲毫不為所動,神色堅毅道:“如果你想說的是這件事,那我們就沒什麽好談了,教授,咱們走。”

談判破裂,考古隊三人同仇敵忾的轉身離開了這裏。

葉寒江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毫無波瀾,恢複部分記憶之後,他對于拯救世界支柱的任務已經沒有那麽熱切了,比起複活葉秋,他更想弄清楚,究竟是什麽原因讓自己做出了與初衷截然相反的舉動?

他看向剩下的三個人道:“考古隊的三個人先不管,我有發現跟大家說。”

“今天早上,我注意到紅月消失的時間,仍然是早上的八點。”

葉秋不解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前幾天不都是這個點兒消失的嗎?”

葉寒江搖頭道:“話是這樣沒錯,可你忘了一個前提,那就是昨天紅月出現的時間,提前到了晚上的零點。”

葉秋和章立這才反應過來,随即皺起了眉頭:這也就意味着,紅月從出現到消失,一共八個小時,而它增加的時間,剛好是消失的紫月擁有的時間。

葉秋摸着下巴猜測道:“不可能這麽巧吧?這麽說,消失的月亮和死亡的人數有關?”

章立也跟着猜道:“每死兩個人,就消失一個月亮?”

顧啓諾搖頭:“不對,人數對不上。”

葉寒江右手食指輕點膝蓋:“阿諾說得對,無論是六個月亮還是七個月亮,都和咱們人數對不上,樣本太少無法做合理的推測。”

衆人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頓時都默契的對視了一眼,葉秋試探着問道:“小九,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啊?”

葉寒江點頭:“的确有。”

“什麽猜測?”

葉寒江望向天邊的圓月,若有所思道:“我在想,死亡對象是不是有選擇性的?”

衆人齊刷刷搖頭:“聽不懂。”

他嘆氣道:“我還不确定,不過如果今晚會死人,而死去的那個人恰好跟我猜測的一樣,那就基本可以斷定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問道:“誰?”

葉寒江目光幽深,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林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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