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反方向的鐘!

當看清紙張上所寫的內容後,衆人反應出奇的一致。

“什麽鬼啊?”胖子一臉嫌棄道:“這麽中二的話,打胖爺十歲開始就不說了好嗎?還你們都有罪?有個屁的罪啊!”

“就是,說什麽要以神、的名義懲罰我們,哪個神?屁神吧!”花襯衫也跟着一頓嘲笑。

白領女猜測道:“會不會是剛才那個小醜搞的鬼啊?”

黑框眼鏡女:“有可能,看他就奇奇怪怪的,說不定真能幹出這麽變态的事來。”

“總之大家晚上小心。”葉寒江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麽其他的線索,只好萬金油的叮囑道。

衆人将還能食用的水和食物都裝進箱子裏,打算全部拿到地面上去。

黑框眼鏡女見白領女抱的箱子有些重,熱心的想幫她分擔一些,誰知白領女翻了個白眼,撞開她出門了。

葉寒江看着表面平靜、實則暗湧的個人争鬥,心下暗嘆:‘又一個不省心的世界。’

“喵嗚——”

一聲貓叫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扭過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房間裏竟然多了一只藍白相間的小貓。

“哪裏來的貓啊?”葉寒江笑着走了上去。

顧啓諾嫌棄的瞥了它一眼:“不知道,剛才突然竄出來的。”

葉秋也湊了上去:“喲,還是只英短啊!”

當葉寒江蹲下、身打算摸它的時候,那英短動作靈敏的避開了他的手,跟着拿屁股怼他的臉,将鄙視之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第一次被小動物如此無視的葉寒江有些愣神,收回手讪讪道:“它可能不太習慣被別人撫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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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打臉的事情發生了,那只英短見葉寒江收回了手,飛快的蹿回顧啓諾身旁,圍着他的左腳用側邊的身子不停的蹭,顯然非常喜歡腳的主人。

當顧啓諾看向它時,那貓又沖他叫道:“喵嗚——”

葉寒江敢打包票,他絕對從那聲貓叫裏聽出了讨好的意思。

葉秋被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小九,它這是嫌棄你對吧?沒想到啊,這年頭連貓都知道抱大腿了嗎,雖然阿諾的大腿的确粗。”

那英短大概是看出顧啓諾不會動手,竟然大着膽子扒拉着他的褲腿一路爬了上去,最後在肩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蹲下了。

葉寒江豔羨的看着眯起了眼睛的英短,忍不住伸手又想去摸,那英短瞬間睜開了眼睛,亮出了利爪,口中發出威脅的嗚鳴聲。

顧啓諾輕飄飄的瞥了它一眼,英短愣了一下,不情願的收回了利爪,任由葉寒江的手落到了自己身上,頂着一張生無可戀的臉被他撸了半天毛。

一群人抱着東西說說笑笑,很快返回了位于廠區東邊的那棟公寓。

這地方是在廠房中隔出來的員工宿舍,一共十間卧室,屋子裏家具都不缺,鍋碗瓢盆俱全,電和燃氣也可以用。

幾名會做飯的人合力做了一桌子飯菜出來,黑框眼鏡女拿着碗筷就要往桌上放,被白領女攔住了。

她拿着抹布追了出來,一臉嫌棄道:“桌子那麽髒你也往上放,惡不惡心啊!”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黑框眼鏡女也來氣了,随手把碗筷往桌上一扔,翻了個白眼:“那麽講究幹嘛?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白領女瞪了她一眼,仍将桌子仔仔細細擦了三遍之後,才允許其他人将飯菜端上桌。

擦完自己凳子後,白領女故意将最下面的碗和筷子扔給黑框眼鏡女:“諾,你不是說不幹不淨吃了沒病麽?”

黑框眼鏡女聳聳肩,接過碗筷毫不在意的開始舀飯盛湯。

這一幕看得在場的男士都忍不住搖頭。

倒是葉寒江一點也不意外,黑框眼鏡女一身運動裝,素面朝天、頭發蓬亂,很明顯是個比較邋遢、不怎麽在意細節的人。

所以白領女眼中看似為難她的舉動,說不定就是黑框眼鏡女的日常。

當所有人吃飽放下筷子後,花襯衫提議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估計咱們可能還得在這個島上待上幾天,大家都做個自我介紹吧!”

說着拍了拍胸脯道:“我叫方彥博,今年26歲,自由職業者,喜歡漫畫和游戲。”

還有美女!

所有人都在心裏默默的替他補上了這一條。

胖子抖着腿往嘴裏塞了一把蝦條,含糊不清的說:“楊超,二十三歲, A大的在讀研究生,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吃,朋友都叫我胖子,大家也可以這麽叫。”

葉寒江掃了他一眼,心道是挺胖的,一米七五的個子,瞧上去得有近三百斤的樣子,坐在那兒跟座小山似的。

旁邊的白領女看着他被汗水浸濕的腋窩、後背,面露嫌棄的将頭轉向一邊,用手撐着下巴,懶懶道:“關簌簌,25歲,千度亞太地區總經理秘書,閑了喜歡打打高爾夫或者騎馬。”

她說話頗有些吳侬軟語的腔調,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只是眼裏刻薄的意味有些過于濃重了。

話說完就迅速捂住了口鼻,示意下一個。

大家對她這般傷人的作态都感觀不好,葉寒江知道有些人因為肥胖,所以身上難免會散發出不太好聞的氣味,但當着楊超的面做這樣的舉動,确實有些過份了。

反倒是楊超沒什麽異樣,依舊是那副坦然的神情,也不知是真不介意還是早已經習慣。

之前曾跟關簌簌有過争執的肌肉男甕聲甕氣的說道:“衛國,今年三十,在KTV看場子,沒事兒喜歡找哥們兒賭兩把。”

他應該是這個隊伍裏看上去最不好惹的人了,滿臉橫肉,眼珠裏滿是血絲,左邊眉毛上方有一顆痦子,眉頭總是皺成一個川字。

黑框眼鏡女小心翼翼的掃了所有人一眼,跟着低下頭腼腆的說道:“柯曉,今年24歲,醫大畢業,現在是自由作家,喜歡刷劇和看小說。”

接下來以此是葉寒江、葉秋和顧啓諾,他們的介紹都非常簡單,除了姓名、年齡之外,剩下的職業和愛好都是随口胡謅的。

尤其是顧啓諾,這位大佬就說了個姓,連名字都沒說,不過大概是那身自帶大佬氣質的光環,倒是沒人敢開口發問。

雖然他肩頭蹲着的那只英短小貓實在有些毀大佬氣場。

當所有人都介紹完後,大家的眼神齊刷刷的落在了那個金發小孩的身上。

小孩懵懂的看着其他人,似乎并不明白眼前發生的狀況。

最後還是柯曉充當了翻譯官。

他們這才知道,金發小孩名叫Jerry,今年十歲,米國人,患有小兒麻痹症,父母帶他來華國就是想找一位聲名遠播的中醫看病,誰知一覺睡醒就在這裏了。

Jerry很沉默,大概是語言不通的緣故,從他們見面開始到現在,幾乎沒怎麽開口,他說話的嗓音很低沉,只聽聲音會覺得他像成年人而不是小孩。

說話間胖子又拆了一包零食往嘴裏塞,咔嚓咔嚓的咀嚼聲惹惱了本就煩躁的肌肉男。

衛國很不耐煩的破口大罵道:“你是豬嗎?一直吃個不停?”

衆人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罵吓到了,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楊超含着一嘴的薯片,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

半響之後,方彥博站出來打圓場道:“好了,突然發生這些事,大家的心情都不好,都互相理解一下吧!”

漸漸的,屋內才又慢慢恢複了說話聲,只是和之前還算和諧的氣氛相比,到底還是冷了幾分。

葉寒江看了一圈。

上班、喝酒、吃飯、賭錢、睡覺…所有人來這裏之前做的事情都不一樣。

他不由得心生警惕,從主神前幾個世界耍得花招來看,顯然這個世界不可能那麽簡單,一定還有自己沒注意到的線索。

想到這裏,他開口提議道:“我建議大家今晚最好聚集在一起,以免發生突發情況。”

“開什麽玩笑?”

正在補妝的關簌簌啪的一聲将化妝鏡合上,不滿道:“讓我一個女生大晚上的跟一群臭男人睡一間房,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柯曉瞥了一眼花襯衫,狀似無意道:“就是,說白了我們就是臨時組個隊,人心隔肚皮,還是小心點兒好。”

“媽的,什麽這個情況那個情況?老子昨晚熬夜看了一夜的場子,現在困得要死,有什麽東西叫他沖着我來,老子不怕。”

衛國說完,拉開凳子罵罵咧咧的離開餐廳,随便選了一間房走了進去。

剩下的人也沒有理會葉寒江的提議,各自選了一間房準備休息,連金發小孩也不例外。

葉寒江目送其他人離開,側頭對另外兩人無奈道:“我們也走吧,晚上都警醒一些,我估計主神肯定會搞事情。”

三人各自選了一間房進屋。

葉寒江剛關上門。

“嗨,小可愛。”

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葉寒江回頭,卻見早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蓋亞正蹲在窗子上,沖他微笑着揮手。

葉寒江疑惑的看向他,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蓋亞點了點頭,擡手将什麽東西抛向了他。

葉寒江眼疾手快的抓住,攤開一看,這才發現是一張畫着黑色小醜的撲克牌。

他看向蓋亞,剛要開口詢問,卻見對方擡起右手指向太陽穴,做了一個簡化版的軍禮:“see you!”

跟着從窗戶上一躍而下,很快便消失在葉寒江眼前。

拿着撲克牌的葉寒江百思不得其解,蓋亞給的這張牌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這個世界的本質是和撲克有關嗎?

還有,自己第二次去找主神的原因是什麽?

根據之前從顧啓諾口中得到的消息推斷,他第一次發現平行世界的真相,被主神剝離記憶重新投放入任務世界中時,只是失去了記憶,但武力值仍然處于一個正常值。

可第二次進入懲罰世界,他的狀态明顯不對,關于之前的記憶全部失去了不說,連武力值也降到了最低。

很顯然,主神肯定在裏面動了手腳,他得搞清楚,主神這麽做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就在葉寒江躺在床上思考着諸多謎團時,樓下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是關簌簌!

他第一時間拿起武器沖出了房門,迎面碰上同樣聞訊而來的其他人,衆人沒有多話,迅速結成了一隊向樓下跑去。

才剛到樓梯口,就見裹着浴巾的關簌簌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她一見衆人,滿臉驚慌的指着不遠處的衛生間背後結結巴巴道:“方彥博…方彥博掉下去了。”

葉寒江聞言皺起了眉,之前搜索廠房的時候他曾經留意過,那衛生間的背後就是一塊的草坪,四周平整得可以當球場。

那麽問題來了。

為何關簌簌會說方彥博掉下去了呢?掉下去是掉到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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