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來自姐夫的寵愛

安靜的醫院裏彌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此時的高級病房裏一個蒼白的少年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個護士來給他換吊瓶,看見少年睜着黑漆漆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護士低聲驚呼一聲,趕緊去叫醫生過來。她知道能住進這種病房的都是非富即貴,被上頭再三警告過不能怠慢。

黎硯的腦子此時一片混亂,每次轉化世界都要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消化背景資料, 原主是黎家的私生子, 後來因為黎家家主只有個女兒, 且黎夫人因為生下女兒落下來病根,很難再孕。

黎夫人考慮到這樣下去黎老爺遲早會去找別的女人, 與其到時自身地位不穩, 還不如主動提出讓黎老爺找外面女人生子, 生了兒子後養在自己名下,并且要求立馬和生母斷絕關系,一來既做了順水人情,二來又可以将隐患早早掐掉。

哪裏知道原主身體極弱,并且先天資質不佳, 不能承擔起繼承人的大任,而黎老爺之後嘗試卻再也沒有過孩子,無奈之下只好從旁系中過繼男孩過來,而那個男孩明明比原主小上一些,卻對外宣稱是黎家的大少爺。

而原主這顆棄子也沒有了用場。被徹徹底底的抛棄,在黎家的地位可以說是與傭人沒什麽兩樣,而原主在十七歲的時候喜歡上了與黎家交好世家的女兒, 結果心意被發現後狠狠的奚落了一通。

親人的冷漠忽視,特殊的家庭環境,再加上名義上的哥哥的态度,種種因素加在一起,讓原主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症,這次住院因為在浴缸裏割腕自殺,被人發現後送來了醫院。

他這次的任務對象的身份倒是有點意思,是同父異母的姐姐的男朋友。不過說男朋友也不盡然,其間關系複雜利益交葛,涉及到多方利益,而黎硯的任務便是讓原主擺脫炮灰的名義,讓黎家人付出代價,并且這次的情緒碎片是“懼”。

怎麽能讓任務對象害怕?答案有很多個,但黎硯會選擇最适合自己的那個。

“黎少爺,你醒了。我們已經通知你的哥哥了。”一個帶金邊眼鏡的白大褂醫生走進病房笑着說道,他看着病床上蒼白羸弱的少年,心裏不由微微有些惋惜,誰不知道黎家小少爺的日子過得水深火熱,卻沒想到會慘到這個地步,他檢查後發現少年有嚴重的營養不良,背脊上凹起的肋骨就是證明,而且少年的抑郁症已經嚴重到了稍有不慎便會自殺的地步,也不知道他這是經歷了什麽事情。

黎硯垂下濃密的羽睫,扯了扯手上的輸液管,沒有回答他的話。

等醫生離開後,空曠的病房只剩下黎硯一個人,黎硯把針頭扒掉,下床走到落地窗邊上。

下方的夜景很美,燈火闌珊,川流不息。

落地窗上投影出自己這具身體的樣子,身形瘦削,穿着松松垮垮的病服,面色蒼白沒有血色,仿佛久病未愈,臉倒是和從前的世界一樣,漂亮精致,看起來倒像是沒有生氣的瓷娃娃。

“你在幹什麽?”一道冰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黎硯頓時渾身一僵,熟悉的聲音仿佛惡魔的低語一般,将大腦深處的恐懼喚醒,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這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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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的轉動脖子望去,看見一個身形修長的俊美青年閑閑的倚在門框上看着他。

這便是那個過繼來的名義上的哥哥—黎津。

“對鏡自憐?”黎津挑眉冷笑,一步步朝他走來。

黎硯不由瑟縮了一下,牙齒有些打顫,雙腿發軟。

【原主是有多怕這個人,我現在渾身直哆嗦】

【宿主大大,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哦】

黎津審視的目光落在單薄的身影上,伸手捏起他的下巴,面無表情道:“怎麽?現在改鬧自殺了?”

“放...開我。”黎硯臉色蒼白的想要掙脫開來,黎津見他反抗,眸色一沉,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翻身壓在上面。

“給我老實一點,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現在越來越放肆了,也不看看你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麽?黎家人對你就像對垃圾一樣,如果沒有我的庇護,你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黎硯微微睜大眼睛,蒼白的臉頰上有淚珠滑落,任由黎津的手指伸進口腔中玩弄,眼神空洞。

“...不要在....這裏。”

黎津動作一頓,定定的盯着他無聲流淚的模樣,半晌不耐煩的啧了一聲:“只會哭的廢物。”

說完之後便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随即打了個電話,和那邊的人說了些什麽後便挂了電話,對病床上的黎硯冷聲道:“我已經叫人給你辦了住院手續,明天就出院,因為明天黎馨會帶他的男友回來,父親要求全部黎家人都會到處,你也不例外。”說罷,他語帶諷意對笑了笑:“當然,父親可能根本沒有想到你。”

黎馨便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

黎硯安靜的聽着,臉上沒有什麽多餘表情,也不知将黎津的話聽進去了沒有。

黎津看他這幅麻木安靜的模樣,暴躁的脾氣上來,但最後還是按捺住發火,轉身離開猛的将門帶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反正黎硯沒有拒絕的餘地,不然後悔的只有他自己。

聽着門關上的聲音響起,黎硯才緩緩的長呼一口氣,仿佛方才呼吸一直壓抑,這時才敢暢快的大口呼吸。

第二天黎津果然親自來醫院接他出院,有保镖将虛弱安靜的黎硯扶上車後,黎津就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嘲弄。

車子開到了一個莊園門口,門口的保安看見他的車子趕緊打開了門。

車子緩緩駛進園內,莊園綠化面積很大,豪華的歐式建築前是修剪整齊的樹木,密密麻麻仿佛迷宮一般。

走進宅子後,印入眼簾的是裝飾豪華的客廳,兩邊是旋轉扶梯,直通向二樓的走廊,地上鋪的是柔軟的羊毛軟墊。

黎津将行李交給了一個管家打扮的人:“李叔,叫人把行李整理一下。”頓了頓,又道:“父親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老爺小姐和衛少在後院下棋。”管家恭敬的說。

“行,我去找他們。”黎津将外套交給管家,說着就要去後院,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皺眉看了一眼旁邊安靜低頭的黎硯,“你就先上樓吧,免得父親看了你生厭。”

黎硯怔怔的點了點頭。

“父親還不知道你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了,你的母親也會收到牽連。”黎津走前沉聲警告道:“再做那種蠢事,我便不會幫你隐瞞,父親的手段我想你比我清楚。”

留下警告後黎津遍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黎硯待在原地,半天才緩緩動起來,拖着疲憊的身體上了樓。

他的房間面積不大,屋子裏的場景在這樣豪華的別墅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只有簡單的床和衣櫃,黎硯打開衣櫃看了一眼,只有零零散散幾件衣服,無一例外的白色,他還從床頭櫃裏翻找出了不少藥物,大大小小一大堆擺放在那裏。

一扇窗戶打開着,黎硯走到窗前,這裏将後院的景色一覽無餘,只見後院槐樹下坐着三男兩女,兩人下棋,另外三人觀戰,觀戰的便是黎津黎馨和黎夫人。

而正在下棋對弈的其中一個目光銳利如鷹的中年男人,便是黎家家主黎耀祥,而他對面的是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男人穿着深色毛衣,淺色休閑褲,眉眼俊朗,一頭黑色短發,手執黑子看着黎老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衛崖柏,黎硯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衛家的獨子,年輕輕輕便掌握了衛家大部分勢力,成為名副其實的掌權人,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不過自從半年前和黎馨開始正式交往後,便再也沒有什麽緋聞傳出。

黎硯正出神看着,忽然感覺有一道視線望過來,果然衛崖柏仿佛察覺到了什麽一般,擡眸往他的方向望去,對上那道漆黑如墨的瞳孔,黎硯吓的臉色蒼白,連忙閃身退到窗簾後。

“怎麽了?”

黎馨從棋局移開視線,發現衛崖柏嘴角微勾,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衛崖柏垂眸落下一字,淡淡一笑:“沒事。”

黎硯好不容易平複了急促的呼吸,這幅身體的本能反應完全不由他控制。

冷靜了些後他發現屋子裏竟然還有個浴室,大概是每個房間自帶的,正好想到在醫院裏躺了這麽久,于是便進去打算泡個熱水澡。

脫掉衣服後發現鏡子中的少年瘦的吓人,膚色是病态的蒼白,桃花眼微微上挑,瞳仁漆黑,臉上帶着死寂般的安靜。

突然他被胸口的一處紋身吸引了注意力,不由湊近鏡子仔細觀察起來,等看清是什麽字時不由瞳孔微微一縮。

那赫然是一個津字。

這自然不可能是原主主動去紋的,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黎津脅迫原主,他是完全将原主當作物品了嗎?在上面肆無忌憚的打下自己的烙印。

真的是牲口一樣的日子啊。

黎硯躺在浴缸裏伸手看中水從指縫中流走。微微揚了揚嘴角。

在房間裏待了一會,聽見有傭人敲門叫自己用餐,黎硯小聲應了一聲,于是便走下來樓梯。

餐桌上幾分已經開始用餐了,聽見響動都不由朝樓梯望去,看見一個纖弱蒼白的少年緩緩的走下樓梯,安靜的朝餐桌走去,在衆人的注視下坐在屬于自己的角落處。

“吃吧。”黎耀祥不以為意的收回視線,也不知在示意黎硯,還是在示意其他人,當然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黎馨臉色有些難看,方才衛崖柏問他人來齊了沒有,她說還有個弟弟,只不過他身子弱會有傭人送飯到他房裏去,沒想到這個懦弱膽小的弟弟竟然會肯出來吃飯,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黎夫人似也不喜黎硯的加入,冷坑的瞥了一眼多嘴的衛崖柏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他當然察覺到了餐桌上氣氛的變化,黎家的小少爺嗎?看來黎家關系比外人想的還要複雜些啊。

食物放在面前時黎硯緩緩動了起來。他将刀叉拿起試着切了起來,笨拙的切着食物,刀叉與餐盤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打斷了餐桌上幾人的談話。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可愛說要看星際鲛人,這個我上本快穿第一個世界就是哦,已經寫過了,還有獸人我不太擅長【捂臉】所以選擇了豪門世家,攻是姐夫哦~嚴格來說是準姐夫,和姐姐之間的并沒有感情哦~嚴格來說是各取所需的利益關系。ps:标題名姐夫的寵愛什麽的順便取的,好羞恥,有沒有小可愛回取的取一個【星星眼】既不非主流也不沙雕,高端大氣上檔次一看就很有文化內涵的【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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