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來自姐夫的寵愛(三)
方昊與衛崖柏從小相識, 可以說是關系很好,他性子直,脾氣沖,但是為人也講義氣。
衛崖柏瞥了他一眼,笑罵道:“你話很多。”
方昊笑嘻嘻的攬着他的脖子,“還有, 聽說黎家的那個小姑娘之前私生活有些亂, 兄弟你注意一點, 小心給你玩一手藕斷絲連。”
衛崖柏将他的手拔開,勾唇挑眉一笑:“說起來我很久沒和你父親聯系了, 需不需要我打個電話問問好?”
“別別別。”方昊連忙舉手作無辜狀連聲道, “我這不是怕你吃虧嘛。”頓了頓, 又眨眨眼讨好一笑:“不過我這也是多管閑事,畢竟什麽時候看你吃虧過。”
衛崖柏向來心思缜密,條理分明,人生中每個決定都做過精細的計算,至今一直按照規劃線路走着, 還沒有出過什麽意外差錯,想來他也是多慮了。
正想着忽然幾人聽到不遠處卡座沙發傳來一陣起哄玩鬧聲。
“現在的年輕人正是精神十足。”方昊看過去見是一群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正在玩真心話大冒險,被圍着的是兩個男生,似乎正在被衆人要求接吻,不由随口調侃了一聲,回頭正想說些什麽, 看見衛崖柏正盯着那群人微微皺眉。
“怎麽了,有認識的人嗎?見過來玩玩呗。”
方昊語氣故意露出暧昧,眼裏帶着挪揄的笑意,仿佛在說剛才白誇你了,結果還是跑到外面偷腥。
“滾蛋。”衛崖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牌一起放在桌上,“那是黎馨的弟弟,叫我一聲姐夫。”
不過他怎麽跑這個地方來了,不管怎麽看那個孩子都和這個地方不搭,看着那個孩子強做鎮定的樣子,就像是一只小綿羊誤入狼群,卻還要強撐着僞裝發出嗷嗷的狼叫聲,一看就能輕易戳破僞裝,衛崖柏被自己的比喻逗樂了。
“我去一趟,你們慢慢玩。”
衛崖柏說了一聲後便站起了身來,其餘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便已經離開了。
黎硯聽着其餘人起哄的聲音有些為難的低着頭,他腦袋裏此時暈乎乎的,在酒精的麻痹下思考都有些慢半拍,原本蒼白的臉上也因為醉酒染上了薄紅。
班裏其餘同學玩盡興後都會到來沙發上休息,不知誰提出了要玩真心話大冒險,黎硯運氣倒黴,幾杯酒下肚已經有些飄忽忽的,沒想到這回他又被指中了,這回同學們起哄讓他和王斯接吻,因為他們倆平時常常黏在一起,大家都存了惡作劇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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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斯一開始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最後竟然站了起來,看樣子是打算履行大冒險接吻任務。
他站在黎硯面前,黎硯黑發乖巧的垂在耳後,額前碎發有些長,透過黑色發絲能夠看見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他沒來由的覺得喉嚨幹澀,喉節下意識的上下滾動,着魔似的緩緩傾身湊上去。
“抱歉,打擾一下。”
一道低沉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立馬便将衆人的視線吸引過去,王斯也停下了動作。
來人身形挺拔修長,五官俊美深邃,薄唇微微勾起,帶着點似笑非笑的意味。
他走過去從王斯懷裏接過了黎硯,低頭瞥了他一眼,黎硯漆黑的瞳孔裏一片茫然,他似是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狀況,又或者是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
“我算是他的家長,這裏不是他這個小孩該來的地方,我帶他先走一步,你們慢慢玩。”
他說話慢條斯理,卻又讓人無法反駁,等他離開後,王斯才反應過來,喃喃低語:“可是都是大學生了。”
大學生當然能夠有夜生活,可衛崖柏卻不認為黎硯适合過于豐富的夜生活,黎家人可不會想見到到處鬼混不安分的黎硯,黎耀祥對子女一向要求嚴格,可以說是嚴禁他們去酒吧之類的場合。
衛崖柏瞥了一眼副駕駛醉的直說胡話,手腳不安分亂動的少年,心中暗聲一嘆,這幅樣子是不能回黎家了,只能先把他帶回自己的住所,明天天一亮把他送回去,或者讓黎家人來接。
“我說你可別吐在我車上。”
衛崖柏手握方向盤,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黎硯,似是想到了什麽半開玩笑道。
“嘔—”
衛崖柏嘴角一抽,真是說什麽來什麽,算了,反正也該去洗車了,不過他這個姐夫當的也實在稱職,明明只是個假姐夫。
他餘光瞥到黎硯捂嘴又要吐出來的模樣,神色一變:“忍着,別—”
“嘔—”
到了家後衛崖柏将渾身無力的黎硯半扶着扔在了床上,随即又拿了塊薄毯給他蓋上。
黎硯吐了之後也消停了下來,雙眼無神的望着天花板,神情有些茫然。
衛崖柏挑了挑好看的眉,緩聲道:“酒醒了?”
過了幾秒鐘黎硯才慢半拍的看着他,瞳孔漆黑如墨,此時帶着小動物一般的迷茫。
“看來還是沒醒。”
衛崖柏去吩咐保姆煮了醒酒湯,然後便去陽臺給黎馨打了電話,說黎硯在他這裏讓她不用擔心,而黎馨卻像是根本沒意識到黎硯還沒有回去一般,稍稍愣了一下,抓住自己關心的重點問道:“他怎麽會在你那裏。”
“和朋友吃飯遇見了。”
黎馨還想說些什麽,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黎津的聲音,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麽,等電話那頭再傳來清晰的聲音,便是黎馨急匆匆給自己道別然後挂了電話,在電話挂掉的那一剎那衛崖柏清楚的聽見了有人發脾氣摔碎東西的響聲。
衛崖柏勾了勾唇,看不出來黎家大少爺還真是脾氣暴躁。
不過說來奇怪,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多管閑事,這可不像是他一貫的處事風格,也許是因為有趣?他想到少年的兩張面孔不由勾了勾唇。
醒酒湯煮好之後他便端着去了黎硯的房間,單手開門後看見床上的少年蜷縮成一團,身體不安的微微顫抖着,額上冷汗直冒,似是陷入了什麽可怕的夢魇之中,
衛崖柏心中微微一動,還沒來得及思考方才那一閃而過的情緒是什麽,身體便先一步做出反應。
“醒醒。”衛崖柏坐在床邊将他的腦袋輕輕擡起,放在自己手臂上,拍了拍他的臉頰,看他沒有反應,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笑意,只好一口口将醒酒湯給他喂下。
醒酒湯喂完後衛崖柏便站起了身,關燈後輕聲關上了門。
第二天黎硯醒來後看見陌生的房間不由愣了愣,随即門打開了,俊美冷冽的青年倚在門框上抱臂挑眉望向自己。
“清醒了?”
黎硯大腦意識逐漸回籠,昨晚上發生的事情片段式閃過,連忙不安的低着頭揪着手指,神色有幾分緊張。
看來他是記起了昨晚上吐了自己一車的事,衛崖柏勾了勾唇,轉身朝外面走去。
“起來把飯吃了,然後我送你回去。”
聞言黎硯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他在外面過夜了,黎津一定不會讓他輕松蒙混過關的,腦海裏浮現出那張臉色露出陰冷的神情,他不由打了個冷顫。
告別衛崖柏回到黎家後,看見一樓客廳沒有人在,心裏不由松了口氣,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剛關上門便感覺身後一股大力朝自己沖來,身體被猛的撞到了門上,骨骼碰撞發出聲響,而那人将自己的手反向舉高,狠狠的咬了咬嬌嫩的耳垂,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能耐啊,都住到別人家裏去了。”
黎硯身子顫抖着,眼淚流出無助的淚水,不停的搖着頭,想要祈求他放過自己。
黎津看着他這幅模樣,心中施暴欲叫嚣着,被憤怒控制着放開他的雙手,随即将他的下巴用力朝自己扳過來,狠狠的朝他的臉頰上扇去,發出響亮的聲響。
“嗯?你們上床了嗎?你是不是在他身下浪的直叫,告訴我!”
“沒有....”黎硯的左頰漸漸紅腫了起來,黑色發絲散亂的貼在臉頰上,他別過臉去,捂着受傷的地方小聲答道。
黎津面無表情的後退幾步,看着恐懼的不停顫抖的少年,眼裏深藏着寒光。
“把衣服脫掉。”
黎硯渾身一僵,呆呆的看着他,神色有幾分茫然,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
“我說把衣服脫掉,我要檢查一下,怎麽?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黎津語氣冷了下來。
黎硯怔了幾秒鐘,才緩緩動作了起來,他的動作麻木,仿佛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
衣衫褪去,露出少年光潔瑩白的肩膀,纖細美好的腰線,因為太瘦的緣故脊背微微凸起,肌膚雪白細膩,如上好暖玉般。
黎硯神情茫然恍惚,漆黑的瞳孔漂亮如天上星辰,只不過此時晶瑩的淚珠從眼中滴落劃過臉頰,無聲的流着淚。
“繼續。”
黎硯臉色徹底被人抽幹了血色,他顫抖着嘴唇,幾乎是用盡全力擠出一句話:“求你....別。”
黎津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發出一聲冷哼聲,轉頭走出了房間,将門摔的大聲作響。
黎硯見黎津離開後,慢條斯理的擦幹臉上的淚痕,站在窗外看着黎津開車揚長而去。
圈裏人都知道黎家家主新得了個金龜婿,這金龜婿的來頭可讓人豔羨不已,畢竟衛崖柏的名聲可以說是赫赫有名,兩家強強聯手可以說是互利共贏。
在這樣的背景下,黎耀祥的六十大壽自然要辦的隆重,黎夫人為了大壽親自操持,舉辦地點在一艘豪華游輪上,當天來賀壽的人都是圈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乏一些明星演員。
“阿柏!”黎馨看着走上輪船的俊美青年,笑着朝他揮了揮手,而她背後的黎硯聞言不由自主的望去,便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瞳孔。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被你們猜到。都沒有一點點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