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
連景?!”年輕男子看見連景更驚訝了,幾乎把眼珠子瞪出來。
“秦成書!噫,看起來你小子混得不錯嘛!”連景遇見老同學興奮地拍他肩膀。
“我是真沒想到,是打死都想不到你會在酒吧工作!你不是A大畢業生嗎?”秦成書和他一起坐下,淩慕星給他們端了杯酒。
“G大。”于清自己動手敷額頭。
“不可能,這家夥高考明明......”秦成書不相信,指了指連景說。
連景打斷他的話,給他遞了一杯酒,“過去的事情有什麽好說的,”
于清狐疑地看着他,有古怪!
“砰!”白風淺将托盤按在桌上,眯起眼似笑非笑,“連景少爺,現在店裏很忙,請問您在幹嘛?”
連景悻悻一笑,立即回到自己的崗位。
“小清下次注意,沒事了就來幫忙。”
“好的。”于清笑,待白風淺走後立刻收起笑容,對秦成書說:“你的話好像沒有說完啊?”
“什麽話?”秦成書被打斷話頭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剛才要說什麽了。
“連景為什麽不能是G大畢業?”
“怎麽可能啊,那小子可是省狀元。”
☆、青青子衿(4)
高三那年,于清抱着526的分數焦急地等待G大的錄取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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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連景則悠閑地躺在搖椅上享受空調。
“清清,你到底考了多少分?”
“不告訴你!”于清本着打死也不能告訴他的決心對他吼,他知道連景知道了他拼死拼活才考了526肯定會取笑他。
“清清,告訴我嘛。”連景抱住他的腰撒嬌。
“......”要堅定,不能告訴他。于清咬牙。
連景用臉蹭他的肚子,“哥哥,好哥哥。”
“526......”于清徹徹底底鄙視自己,每次連景一叫哥哥他就會繳械投降,太沒出息了!
連景擡頭,下巴抵着他肚子,“還不錯呀。”
“唔?”于清有點沒反應過來。
門鈴這時候響起,于清大叫一聲,鞋子都沒穿就跑去開門。
連景繼續癱在搖椅上,于清很快發出尖叫聲,他眯了眯眼,真好!
“小景!我考上了!”于清飛撲過來,順便将他的錄取通知書給他,“快看看你的,肯定是A大!”
連景手中動作一頓,擡頭紋:“為什麽一定是A大?”
“為什麽不是?你成績這麽好?”于清反問,“快拆,快!”
“你這是在誇我嗎?”連景拿出通知書,還沒看就被于清搶過去。
于清興奮地打開,立刻僵住,有些不敢置信,再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為什麽是G大?”
“嗯。”
“G大?”于清完全呆了。
“怎麽不能使G大?”
“......你高考多少分?”
“......560.”
于清低頭,突然爆笑,“哈哈哈!!”
“......”
“連景,你這家夥明明和我差不多還天天取笑我!”于清掐住他的臉,終于報了一直被連景欺負取笑的仇。
“至少我很輕松啊,不像你,天天半夜2,3點才睡。”
“......臭連景,你這人怎麽這麽讨厭!”
“再說我讨厭!”連景假笑。
于清拔腿就跑,“你這個讨厭鬼!”
連景人高腿長,半句話的時間就把于清抓住,反手按在床上,揚手就抽他屁股一巴掌。
“臭小景,讨厭鬼!”于清扭着着身體,只能嘴上逞強。
“再說一遍。”連景掐他的臉。
“啊!最喜歡你了!”于清能屈能伸。
“這還差不多。”連景放開他。
于清一咕嚕滾下床,飛起一條踹在他屁股上,連忙逃跑,“哈哈哈!”
“于清,你完了今天!”
“啊哈哈哈!救命啊!”
于清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兒,醒來發現CB已經打烊了,但是花不語等人還在,圍在一起談論着事情。
他掀開身上的外套,摸着額頭過去,順手将外套還給連景,“你們在幹嘛?”
“清清,額頭還疼嗎?”連景拍拍傍邊的位置,擔憂問。
“沒事了。”于清說。
“花娘娘人性大發,給我們放假了,在商量去哪裏玩。”白風淺支着下巴笑,大紅色的頭發被紮成一束垂在肩膀上,在純白色的T恤上顯得更加鮮豔。
“風淺......”花不語對他很是頭疼。
“一起去嗎?”
“對啊,小清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淩慕星笑,露出一個可愛的虎牙。
“我想想......”于清摸摸下巴,突然拍手,“我們去非洲吧,去看獅子!”
“......”
花不語扭頭對柳月深說:“月深,你覺得香格裏拉怎麽樣?”
“雖然我不想這麽多人一起去,但是大理也不錯,适合約會。”明若和對柳月深眨眼。
柳月深視若無睹,“我們去迪拜吧。”
“......”萬惡的有錢人!花不語決定忽視他和于清的建議。
于清扁嘴,用小鹿一般的眼神看着連景,“小景,我們去非洲看獅子吧。”
連景堅持沉默是金。
于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們是世界上彼此為一次唯一的親人了。
連景在G大享受全額獎學金,學費不是問題,生活費靠平時打工也可以維持,可是每學期一次的去美國見習一周的費用卻很高昂。
連景說沒必要去,但是于清堅持他必須去。
為了這筆高昂的費用,于清才來到CB打工。
因為夜店工作這事,連景還和于清大吵一架,氣的于清離家出走。
這是他們唯一一次吵架。
離家出走的于清滿懷委屈躲在公園裏,最後還是連景找到他哄回去。
雖然G大也是個不錯的學校,但是省狀元完全可以擁有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的生活,而不是一個夜店的調酒師。
于清實在睡不着,從床上起來給連景打電話。
“喂,清清?”連景的聲音聽起來很含糊,應該是睡着了又被吵醒了。
于清嚴肅道:“我想和你談談。”
“......明天嘛,好困......”
于清打斷他的話,揚聲道:“來不來?”
“來來來,馬上到。”連景的聲音立刻清醒了許多。
大約五分鐘,連景就推門而入,鼻子上還挂着汗珠。
“清清,怎麽了?”
于清神色嚴肅看了他許久,才開口,“連景,你高考到底多少分?”
連景的笑容淡了些許,也不掩飾,“你知道了。”
“你他媽瘋了嗎?”于清抓起水杯砸在他腳邊,“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跑來G大幹什麽?......”
連景動也沒動,直直看着他,“因為你在G大。”
于清只是有些沒心沒肺,但是他不傻,連景的心思他其實是知道一點的,但是他一點壓着不去探究,可是現在他說的這樣□□裸他一時間無法做出反應。
連景也猜到了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清清,我不想為難你,你可以......當做沒聽見。”
連景心髒一陣陣的疼,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于清的臉,低頭親親他的鼻尖,“早點休息。”
連景垂着手,雙腿像被灌了鉛一般沉重。
“咔”一聲關門聲。
于清被這輕微的聲響吓一跳,他哥哥想起自己和連景收到錄取通知書那一天,當他得知連景也要在G大上學時,他只有一個想法:真好,又可以和小景在一起了!
連景走得很慢,似乎是想讓于清有足夠的時間追下來。
于清确實追下來了,他看着連景落寞的身影,心裏一急,沒看清腳下的樓梯,一腳踩空滾了下來。
“唔......”于清頭暈目眩蹲着,又磕到頭了。
“清清!”連景聽到聲音回身,着急地扶起他,看見他頭上的鮮血,心疼極了,“不疼不疼。”
回到屋內,于清讓連景給自己上藥,他抿了抿嘴才紅着臉說:“小景,雲冰她說......”
于清,你和連景真的只是朋友嗎?你真的是實心實意在呵我交往嗎?
連景垂眸,小心給他貼上創可貼,“那你的回答呢?”
于清臉頰更紅,小聲道:“也許......我也喜歡小景。”
“......”
旅游地點花不語專斷選擇了西安。
他們現在在城牆騎單車。
白風淺受不了這一對對的秀恩愛的家夥了,“你們能不能照顧一下單身狗的心情,哪有你們這樣到處傷害單身狗的!”
“噫!風淺寂寞了,宋秦有朋友介紹給風淺嗎?”柳月深單腿着地,回頭笑道。
“讓我好好想想有哪些喜歡受虐的。”宋秦一臉認真。
白風淺:“......”
自從于清松口後連景就十足十成了跟屁蟲,連于清上廁所都跟着占他便宜。
看天氣不錯,親一口;上車,親一口;照相,親一口;走在路上,再親一口......
于清捂着被咬了一口的耳朵,面無表情,“我後悔了。”
“晚了。”再親一口!
“......”
作者有話要說: 又完結一小篇,發現都是四章一篇,嘿
求包養,蹭蹭,摸摸
☆、柳動風生(1)
9點,C&B。
明若和坐在角落獨自喝悶酒,也不管花不語在一旁念叨叨。
今天中午他看見柳月深在咖啡廳和以為金發美女很親密地聊天,之後還勾肩搭背離開。
柳月深就像一只貓,高興了讓你摸兩下毛,不高興了怎麽也不搭理你。
他們的關系不好說,親過了,抱過了,也在一張床上睡過了,可是一點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
柳月深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這讓他很挫敗。
明若和還沒為哪個情人這般憂慮上心過,也沒人像柳月深這樣暧昧兮兮地吊着他過。
這麽一想明若和有些沮喪,放不下又吃不上嘴太煎熬了。
“不語,你說如果宋秦和一個美女勾肩搭背......”
“月深出軌了?”花不語很敏銳地擦覺到他話中有話,興奮道。
“......”
柳月深神清氣爽進來,長長的頭發已經剪短,穿了一套純白色的運動服,顯得朝氣逢勃,“花娘娘,給你!噫,大叔也在這兒?”
他坐在他們中間,湊過去喝了口明若和杯裏的酒,把一只老鼠丢給花不語,結果把他吓一跳。
“呀!”花不語尖叫,把老鼠一丢。
“原來你怕老鼠?”柳月深接住那只老鼠,揪着橡膠尾巴甩了甩,“給你兒子的玩具。”
“哼!”花不語翻白眼,扭身就走,“你還是想想偷吃後怎麽擦嘴吧。”
“?”柳月深不明覺厲,扭頭看明若和,這才發現他的不對勁,“大叔,你怎麽了?”
明若和喝完酒,才看他,一本正經說:“月深,我們談談吧。”
“親愛的小五,小寶貝。”那個和柳月深喝咖啡的金發美女突然出現,從後面抱住柳月深,親了親他的頭發,“小寶貝,你在這裏上班呀。”
明若和忍無可忍,拽着柳月深的手往外走,“我們談談。”
“哎!”柳月深冷不防被拽起,趕忙調整腳步,“你發什麽神經!”
金發美女看着他們離開,也不追上去,坐在吧臺前點了杯酒。
“這位小姐,我們......”
“叫誰小姐呢?你是不是瞎啊,老子是男人!”金發美人一聽,不高興了,破口大罵,“你眼睛是裝飾品啊,看不出來老子是純爺們,哪裏像女人了?”
連景無比委屈,這位美人怎麽看都是個美女啊!
花不語聞聲過來,問清始末後賠笑免單,他總覺得這個美人長得有點眼熟。
像誰呢?
“我叫柳灏深,是月深的三哥。”柳灏深把頭發束在腦後,黑色的桃花眼微微一跳,散發出一種風情萬種的味道。
妖孽!
花不語沉默,為自己的調酒師感到冤屈,他折磨楊任誰都會把他當做女的吧!而且是那種狐貍精類型的女人!
柳灏深放下酒杯,纖長的手指拭去唇上的酒,“我學心理學的,別在心裏罵我。”
妖孽!
花不語繼續沉默,轉身回樓上補覺,兒子被接到爺爺奶奶家去了他有點無聊。
柳灏深翹起二郎腿,轉過凳子惬意地環視四周。
他看見板起臉過來的白風淺時猛地放下酒杯,黑色的眼睛微微瞪圓了。
“風淺,又有人對你動手腳了?”連景倒出調好的酒,對白風淺露大白牙笑。
“啧,一群死老頭。”白風淺啪地将托盤排在吧臺上,瞥見看着自己的柳灏深,臉色更臭,不耐煩道:“看什麽?!”
“風淺。”連景拉拉白風淺的袖子,他剛剛才見識到這位美人的脾氣,生怕這兩人吵起來。
“沒,認錯人了。”柳灏深付錢離開。
走出CB,涼爽的晚風涼涼的吹在臉上很舒服,。
風淺,白風淺。
柳灏深不耐煩地甩開突然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料那人又攔在他面前,目光猥瑣地掃視他全身。
“啧,還有這樣的美人。”男人摸摸下巴,露出陰險又猥瑣的笑容。
柳灏深抿唇,眼裏滿是不屑和輕蔑,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想幹什麽。
男人進一步靠近他,濃郁的煙草味使他不禁皺眉。男人不安分的手放在他肩膀上,滑向他脖子。
真惡心!
柳灏深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剛想痛揍這個人就聽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哼!沒想到你會下賤到這個地步!”一個高大的男人人摟着以為妩媚的女人從酒吧出來,黑色頭發剪得很幹淨利落,身上帶着上位者的威嚴與驕傲。
“你很空虛嗎?”他瞥一眼柳灏深身邊的男人,譏笑道:“柳灏深,這種家夥你也肯讓他上,我真是太看得起你了。”
“該死!”柳灏深一拳砸向男人的鼻子,神情漠然,“本少爺說過你可以碰我嗎?”
柳灏深撇嘴,“白風維,你眼光也不怎麽樣,這麽個貨色。”
“你罵誰......”白風維身邊的女人一改剛才溫順的模樣。
“你說得對。”白風維勾唇,推開女人,将柳灏深按在牆上,捏住他的下巴,“那就由你來代替她吧。”
“別碰我!”柳灏深扭頭,推開他,“誰知道你有沒有染上什麽暗病,畢竟你這麽濫交。”
“況且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不會任你玩弄于......”
白風維撓有興趣地挑眉,掐住他下巴,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怎麽不說下去了,承認吧,小狐貍,你在吃醋。”
柳灏深不說話了,垂着眼睑,桃花眼裏滿是委屈,白風維說的沒錯,他吃醋,都快要瘋了,可是,白風維這個人從來沒有在乎過他......
十六歲那年,柳灏深剛到美國留學,遇見了正在念MBA的白風維。
柳灏深打小就是美人胚子,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不施而紅的唇,嬌嫩白皙的肌膚。
在柳家,除了大哥柳晏深其他二子二女都是情婦生的,但是這對他們并沒有造成什麽傷害,老頭的發起将這四個孩子視如己出,如果說她有偏心,那也是偏愛小五柳月深。
柳灏深從小就是一只活在蜜罐裏的小狐貍,無憂無慮。
遇見白風維是他到紐約幾個月後的一個星期天,他和朋友打賭輸了扮成女生義務幫育嬰院募捐新建食堂的費用。
“嘿,柳,那個男人看見了嗎,坐在咖啡館裏靠玻璃窗的,他是你最後一個任務,500美元。”約翰用下巴指了指那個男人,灰綠色的眼睛狡黠一笑。
“什麽?500美元?你瘋了!”柳灏深大聲說。
“莉莉我們走。柳,加油!”約翰無視他的反對,拉着莉莉先走。
“good luck!”莉莉對他抛了個飛吻。
柳灏深無奈只好硬着頭皮上,他腳步減慢,總覺得這個男人不太好相處,他擠出一個明朗的笑容,“嘿,打擾一下!”
他回頭,劍眉星目,眼睛裏透着全是疏離,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一絲不耐煩。
柳灏深有些失神,差點淪陷在那雙眼睛裏。
“說話。”白風維皺眉,看着這個呆愣愣的人。
柳灏深回神,結結巴巴将募捐食堂的事平鋪直敘說了一遍。
白風維看起來似乎有了點興趣,目不轉睛看着他,黑色長發披散着,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皮膚很白,鼻子也很挺,果綠色的裙子下一雙腿又長又直。
柳灏深越說越小聲,穿着裙子涼飕飕的很沒安全感。
“這對我有什麽好處,或者說我能得到什麽回報?”白風維問。
“啊?”柳灏深看見看見約翰和莉莉在外面一起對他做加油手勢,白風維順着他目光往後看,柳灏深一急,抱住他的臉親上去。
“喔!”約翰和莉莉誇張的尖叫。
白風維挑眉,“就這樣?”
柳灏深臉紅了,有點無措地搓了搓裙擺。
白風維起身單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他的發絲裏,吻住他的唇,深入索取,甚至還有耐心地引導他那蹩腳的吻技。
柳灏深一臉懵逼,完全沒有換氣這個概念,差點憋死自己。
白風維緩緩結束這個吻,又親了親他的臉頰,“吻技太差。穿女裝挺好看的。”
柳灏深呆呆看着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和一個男人接吻了!
接吻了!
不只是親親而起,是實打實的接吻了!!
而且還很投入?!
柳灏深受到了打擊。
“喔!1000美元!柳快追上去,說不定上個床就能直接把食堂建好了!”約翰真心真意建議。
“滾!”柳灏深怒。
“啊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終于終于到渣攻誘受這一章了!!開心!
快來入坑,絕對不吭哦,嘿嘿嘿^_^
☆、柳動風生(2)
柳灏深面色不善站在蓮蓬頭下邊,任冷水沖在身上。
“靠!”柳灏深憤怒地錘牆,這個星期已經是第四次了,夢見和那個男人一夜春歡。
柳灏深穿好外套,配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便出門,他答應和莉莉去買衣服。
莉莉是個高挑的白人,一頭柔順的棕色頭發,穿着一字肩連衣裙,凸顯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柳!”莉莉抱住他的胳膊。
柳灏深從未和女生逛過街所以才輕易答應莉莉,一個上午後,他充分見識到了女人的恐怖之處,巨大的百貨商場莉莉整整走了三遍還沒盡興。
柳灏深不可思議地看着莉莉的恨天高,難道她不會腿疼嗎?他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麽約翰不肯一起來了。
莉莉挑了一身和柳灏深風格接近的衣服。
柳灏深心底突然有個想法。
莉莉笑得很開心,扭頭看着柳灏深,“性感嗎?”
柳灏深點頭,豎起大拇指,“很棒。”
裏伸手撫摸他的臉,一雙藍色眼睛含情脈脈,“你可以吻我。”
柳灏深心底警鐘大作,美國人果然開放,他剛擦覺莉莉可能喜歡自己她就來這麽一個大招!
他不讨厭莉莉,但是不是喜歡他現在也不知道,也許親吻過之後會知道。
他漸漸靠近莉莉,這是服裝店的老板突然出來。
“哦!對不起!”
柳灏深立刻站直,尴尬地看着莉莉,莉莉有些無奈。
在餐廳吃過飯,莉莉說想一起散步回家。
莉莉對中國很好奇,但是影響僅僅留在落後神秘上,柳灏深便負責起介紹自己國家的大任,氣氛漸漸輕松。
走到林蔭小道上時,莉莉突然丢下東西捧着他的臉踮腳吻他。
就在雙唇觸碰那一剎那,柳灏深被一股力量攔腰拉走。
莉莉有些氣惱,拎着東西走了。
“莉莉!”柳灏深掙開腰上的手,想追上去又被白風維拉回懷裏。
“怎麽?喜歡那個女孩?”白風維擡手撥了撥他的劉海,“臉紅什麽?”
柳灏深聞着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大氣都不敢喘。
“說話。”白風維擡起他的下巴。
柳灏深扭頭,“放手......”剛出聲他就懊惱不已,他的聲音居然有點低啞帶着喘息,柳灏深很想找個洞鑽進去,太丢人了!
白風維挑眉,手指摸着他的脖子,鎖骨,“小狐貍,你在想入非非。”
柳灏深惱羞成怒,落荒而逃。
不料撞上和他和約翰有過節的克勞爾一行人,柳灏深知道自己的斤兩,斷然不會逞強。默默尋找退路,萬不得已只好往回跑。
“嘿,美麗的姑娘,只有你一個人!”克勞爾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釘,拽住他動手,猥瑣地摸了摸。
柳灏深抽回手,面無表情。
“還是你想玩玩別的?”克勞爾垂涎他的美色很久了。
柳灏深先發制人,将克勞爾一個過肩摔甩出去,拔腿往回跑。
克勞爾怒了,讓人追上去。
白風維慢悠悠走來,看見柳灏深沖過來一頭紮進他懷裏。
白風維微惱,繼而看見六個打扮怪異的男生追來,低頭看着他的臉,眼裏透出寒意,“小狐貍,你倒是會勾引人。”
克勞爾見白風維看了自己一眼,又抱着自己看上還沒弄到手的獵物,立刻不爽,“放開他,那是我的。”
柳灏深想退出他懷裏,結果被抱得更緊,“怎麽?剛剛投懷送抱還沒做點什麽就想走?”
克勞爾被無視更加不爽,“你說什麽?!”
柳灏深扭頭笑了,“他說你們這些豬。”
白風維挑眉,掐住他的下巴,“小狐貍,你是不是以為我聽不懂英文?”
克勞爾果然怒了,上前去拉柳灏深,“放開你的髒手,他是我的!”
白風維原本是想放手的,但是柳灏深哪能讓自己落在克勞爾手裏,腳下一滑,鑽到白風維身後,克勞爾的手拉到的是白風維的襯衫。
白風維目光一沉,,冷笑:“小豬,你似乎沒搞清楚,他是我的女朋友,放開你的髒手。”
女朋友?
柳灏深忍住。
“你找死!”克勞爾怒極,一拳打過去。
白風維側身躲開,一只手仍然不放開想跑的柳灏深。
克勞爾:“先打殘這個男的!”
白風維皺眉,終于放開柳灏深,專心對付這幾個人。
“切!”柳灏深摸着通紅的手腕,悠閑看戲,随即想到不妙,要是這個男人放到了克勞爾等人會不會對他做什麽?之前那1000美金可是強吻了他的,這次難不保他不會要自己賣身?
柳灏深一個寒顫,溜之大吉,一邊後退一邊擠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甜心,我先回家等你了,拜!”
白風維怒,這小子居然敢利用他!
紐約這麽大,柳灏深從來沒想過還會再遇見白風維,所以便經常和莉莉去約會。
一日,他在家無聊翻閱莉莉遺落的雜志,突然看見白風維的臉。
照片中白風維坐在咖啡館的角落裏,靠着椅子,給了一個完美的側臉。四周光線很柔和,以至于他臉上神情也帶着一絲溫柔......
溫柔?!
柳灏深一掌拍在雜志上,嘲笑:“這家夥怎麽可能溫柔!......”
他聲音漸小,視線忍不住落在白風維的臉上,照片很明顯是偷拍的,否則,他覺得白風維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神情。
他在想什麽呢?
柳灏深有些失神,不經意瞥見鏡子,驀然發現自己居然在臉紅!
他立刻站起來,不安地來回走了幾圈,又想起那個吻,心跳速度瞬間提升。
不行!不能想太多!
柳灏深又來回走了幾圈,白皙的臉上一片通紅。
翌日,柳灏深滿臉通紅從床上爬進浴室。
完了,他昨晚又夢見白風維,而且還是他自己去勾引他滾到床上去的。
柳灏深很沮喪,他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男人吸引住,而且還是這樣性格差勁的男人!
他沒精打采站在莉莉樓下,他想了想,已經有一個月沒見到白風維了。
莉莉熱情地親了親他的臉,挽着他一起去當義工。
柳灏深提不起勁,坐在草地上看着莉莉和一堆小孩子玩得很開心,是不是走神想起白風維傲慢得不可一世的臉。
和莉莉散步時他總是下意識四周搜尋白風維的身影,甚至舍近求遠跑到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咖啡廳休息,弄得莉莉一頭霧水。
每一次回家他總會繞到那條林蔭小道,心底總是帶着一些些期待,又每次都帶着失望回家。
柳灏深坐在肯德基做完作業才回家,時間有點晚了,所以他抄小道回去。
卻沒想到會撞見這樣一幕,如果可以選擇,柳灏深寧願今天沒有見到白風維:
路燈下,白風維抱着一位身材火辣的女人在接吻,他的手甚至從女人的裙子下摸進去。
柳灏深愣在原地,他知道自己應該默不作聲離開,可是身體卻沒有反應。
他動不了!
女人看見了柳灏深,對白風維低語一句,他便扭過頭瞥了他一眼,眼睛裏帶着冷漠和不悅。
柳灏深隐約看見他皺眉,之後擁着那個女人離開。他低頭搓了搓手臂,眼裏閃了閃淚光。
柳灏深從小活在父慈子孝的環境裏,父親,母親,大娘,哥哥,姐姐寵愛他,甚至弟弟妹妹都寵愛他,和同學關系也很好,從來沒有人像白風維這樣對他,這他有點受傷。
為什麽偏偏是白風維呢?
他那麽喜歡他。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可能是最激嘿嘿嘿情的一篇,畢竟攻挺...渣(?)
嘿嘿嘿
☆、柳動風生(3)
莉莉終于受不了柳灏深總是心不在焉,宣告他們玩完了!
被甩的柳灏深沒有一絲傷感,倒是覺得輕松不少。
可是這個輕松是表面的,他總是夢見白風維,無論是溫柔的,高傲的,自負的。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甚至還不知道白風維的名字就這樣對他日思夜想。
柳灏深天天跑去那個咖啡館;抄小路回家;走那天的石子路,可是依舊沒有遇見白風維。
他甚至想了很久要不要請私家偵探調查他。
暑假柳灏深沒有回國,自己一個人躲在公寓裏天天打游戲睡覺。
一天他接到大哥柳晏深的電話,讓他過去拿東西。
柳灏深撿了件粉紅色的襯衫床上,在穿一條白色長褲,踩着拖鞋就出門,反正那的地方裏他住的地方不遠,走過去也就十分鐘。
柳晏深見他衣服扣子不扣好,忍不住動手要給他系上,又看見他穿了一雙脫鞋,眉心不禁隐隐作痛,“以後穿衣服不能這麽随意,拖鞋在家穿就好了。”
柳灏深信口答應,搗鼓着盒子,“哥,我媽讓你帶來的?”
“嗯,阿姨想你,多給她打電話。”
“啧,叫她一起來又不來,非要呆在老頭身邊。”柳灏深抱怨。
柳晏深拍拍他的頭,“好好照顧自己。”
柳灏深猶豫了下,“哥,我好像,喜歡男人。”
柳晏深愣,看着他低頭拆盒子,他了解他,他越是用這樣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話就說明他越在乎,他笑:“那就告訴他。”
“可是......”
“沒有可是。父親說的你還記得嗎?”
柳灏深點頭,他爸經常教育他們柳家人可以什麽都沒有,但是不能沒有自信!
想到他爸的話他就沮喪了,他覺得自己不像老頭那樣自信。
柳灏深找了一片草地坐下,從盒子裏翻出他媽媽做的肉脯吃了幾塊。
他這段時間一直打游戲,人都僵硬了,便揉着脖子運動運動。
卻瞥見一個有些熟悉的人躺在不遠處,他眯了眯眼,好像是白風維!
柳灏深有點小激動,偷偷摸摸蹭過去,果然是白風維。
他看得有些呆,蹑手蹑腳走到他身邊,白風維看起來睡着了,手邊放着一本書。柳灏深色向膽邊生,伸手捏了捏他的頭發,發質挺硬的。
柳灏深就這樣看了他幾分鐘,膽子越大,想偷親一下。
他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我都被他強吻過了,偷親一下不過分”,他咽咽口水,俯身湊過去,近在咫尺的時候又停住,他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這個膽子!
他縮回腦袋,卻不想白風維突然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嘴巴重重親上他的唇,同時,白風維的舌頭滑了進來。
“......”柳灏深被他按住頭,只能兩手撐住身體拉開一點距離。
白風維對他這個舉動很不滿,翻身将他壓在身下。
......
偷親不成反被強吻的柳灏深囧囧地盤腿坐在一邊,被偷親不成反強吻別人的白風維反倒一臉慵懶地繼續剛才的姿勢躺着。
柳灏深越想越憤憤不平,這是什麽世界,他想做點小壞事反被人做了壞事,而那個肇事者很自在,他這個受害者很拘束是什麽鬼?!
“喂......”
““我有名字。”白風維皺眉。
柳灏深理直氣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還喜歡我?蠢狐貍!”
“我什麽時候喜歡你了?”柳灏深不承認。
“那你剛才在幹嘛?”
“是你在幹嘛!不是我!”提起這茬柳灏深又瞪眼。
白風維撐起右手,勾住他脖子,“你就是喜歡我。”
“......那又怎麽樣。”柳灏深臉一紅,小聲道。
白風維松手,“我不喜歡男人。”
柳灏深內心小宇宙爆炸,不喜歡男人是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