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狀元文男主

何秀瓀請時九一坐下,接過丫鬟手中的茶壺,親手給時九一倒了杯茶水。

放到時九一的面前,她才輕聲細語開口,“聽聞院試的結果出來了,恭喜公子。”

纖纖素手執着青色的杯盞,在陽光下閃爍着剔透的光。

好一番美人和美景。

這要是換成別人了,指不定心裏面砰砰砰跳了。

時九一卻忍不住挑剔何秀瓀。

動作太作,笑容太假,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更別說這副年輕的皮囊裏面還住着一個蒼老又惡毒的靈魂。

何況他們上輩子就幾十年不見,她之前還一直嫌棄時靈均,怎麽可能一重生就對時靈均産生什麽感情。

時九一沒有碰杯盞,而是對何秀瓀點了點頭,看她還想幹什麽。

何秀瓀沒有注意到時九一的動作,而是繼續道:“祖父曾經說過公子天資聰慧,他日一定會金榜題名,想來日子也不遠了。”

時九一不鹹不淡地應付了兩聲,何秀瓀繼續和時九一說着話,募地,話鋒一轉,臉上又飛起了兩抹紅霞。

何秀瓀:“今日祖父見公子,想必,想必……”

羞紅的臉頰和沒有說完的話,未盡之意不要太明顯。

時九一:“……”

臉紅的動作這麽熟練,想必上輩子做的很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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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九一故意裝作沒聽明白,非常直男地問道:“想必什麽?”

何秀瓀:“……”

這叫她怎麽接!

便是她心裏面非常想現在立刻嫁給時九一,但也不能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啊,名聲還要不要了!

她似怨似嗔地瞪了時九一一眼,“想必什麽,公子心裏難道不清楚嘛。”

說着,她往時九一的手裏塞了個東西,起身往外面走,手中捏着的帕子卻落了下來。

時九一:“……”

遇見這些女主,他覺得自己無語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時九一攤開手,何秀瓀扔給他的是一個精巧的荷包,上面繡的是碧翠的青竹。

時九一用手一捏,裏面還有東西。

他打開,荷包裏面還裝了兩張薄薄的紙。

攤開,裏面是銀票,一百兩面值一張的銀票。

想來大概是覺得時靈均家貧,沒辦法拿出好東西來提親,所以給他準備的。

又或者說

許是時九一自己陰謀論,他覺得這些錢怎麽看都是何秀瓀不想要自己的婚禮太難看,所以才拿出來的。

上輩子那麽鑽營的一個人,沒道理這輩子就改了秉性。

時九一把銀票重新疊好放進去,又撿起落下來的手帕,仔細一看,上面同樣是一副精巧的刺繡。

大片的蓮葉在水中搖曳,一位姑娘坐在小船裏面低頭羞笑,碧玉的簪子落在水裏,還濺起來幾朵水花。

邊上是一首詩:

菱葉萦波荷飐風,荷花深處小船通。

逢郎欲語低頭笑,碧玉搔頭落水中。

這是白居易的采蓮曲。

少年時代,時九一也不是沒有中二過,自然拜讀過這首著名的情詩。

何秀瓀這一招可真是……厲害!

先是給錢幫助,接着又是用詩傳情,真換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不得一顆心都淪陷了。

時九一不得不在心裏面佩服何秀瓀,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按照他所知道的套路,何秀瓀此刻雖然離開了,但是必定會在某個她能看得見他,但是他卻看不見她的地方偷看。

時九一嘴角含笑地把荷包抹平,然後丢在手帕裏面,細心折好。

然後就捏着不動了。

“系統。”他喊了一聲。

系統道:“我在。”

時九一道:“問一件事情,何秀瓀現在是不是在偷看我?”

系統道:“是。”

時九一又問道:“能直播嗎?我想看看她現在的反應。”

系統二話不說就在時九一的面前展開了只有他能看得見的光屏,上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顯示着何秀瓀和她的小丫鬟偷偷藏在一處假山後面偷看他。

時九一看了一眼略過,反而是問系統道:“以前怎麽沒聽說你還有這個功能啊?”

系統十分高冷:“任務者也沒問。”

時九一:“……行吧!”

他也只是忽然間想起來,心血來潮,其實根本就沒想到能成功。

時九一不打算和系統繼續扯皮,而是把包好的手帕舉起來佯裝觀察,實際是看光屏裏面的何秀瓀。

她和小丫鬟正在說話,兩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帶着期待。

系統還親切地給時九一配了字幕:

小丫鬟道:“小姐,時小秀才一直拿着你的帕子不舍得松手,一看就知道十分喜歡呢!”

何秀瓀:“去,別瞎說。”

小丫鬟道:“婢子哪有瞎說,明明就是,之前老爺還說要開始準備你和是小秀才的婚事呢,小姐很快就能嫁過去了,以後時小秀才高中狀元,小姐就時狀元娘子了呢!”

何秀瓀在小丫鬟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讓你別瞎說你還瞎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這麽說着,手上卻沒真的用力,反而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一樣,臉上紅撲撲的。

小丫鬟也不怕,自然繼續和何秀瓀說笑。

看到這兒,時九一就懶得繼續了,把手中的帕子往桌子上面一丢,直接站起來往外面走。

他大概能猜到何秀瓀和那個小丫鬟看見他的舉動後接下來的反應。

果然,系統盡職盡責顯示在時九一眼前的光屏就很真實地呈現了兩人此時此刻的震驚,以及何秀瓀臉上的一閃而逝的惱意。

時九一心中嗤笑,他就說幾十年沒交集的人,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喜歡上,并且還一副傾心相付的模樣。

再看就沒意思了,時九一讓系統關了光屏。

到了門口,時九一碰到剛剛從外面回來的何家大爺。

他行禮之後見何家大爺面露愁苦,心思轉了一圈,便道:“大爺如此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什麽事?”

何家大爺見是剛剛中了秀才的時九一,便也跟着招呼了一聲,臉上的愁苦瞬間收斂,嘴裏面道:“無事,勞時小秀才費心。”

時九一便點點頭,又随口和何家大爺說了兩句話,便出了門。

回頭,時九一看着何家的門口挂着的匾額,皺了皺眉。

系統給的劇情并沒有多少相關何秀芫的,但是後來他問系統,系統也告訴他何秀芫被嫁給了林書墨。

古人都講究長幼有序,現在為了何秀瓀的婚事,一直沒有定親的何秀芫就成了前面的攔路虎,所以何家大爺剛剛時在愁何秀芫的婚事?

還是何家這邊已經和林家接觸了?

“系統,”時九一又道:“現在,何家是不是在處理何秀芫的婚事?已經和林家聯系上了?還是訂婚了?”

系統:“涉及支線任務,不予回答。”

時九一:“你剛才還給我看了何秀瓀的反應了。”

系統:“任務者只是在看任務對象的反應,不屬于任務內容。”

時九一:“……”

時九一想了想,沒有選擇回家去,而是去了縣城的酒樓。

因着今日出院試結果的事情,所以整個縣城都很熱鬧。

酒樓裏面也人聲鼎沸,多是中了的人在裏面宴客,或者和其他同樣中了的人高談闊論。

當人也有失意的人借酒消愁,或者大呼不公。

此番種種,不一而述。

一個縣城的讀書人也就那麽一點,有文采的更是有數。

原主時靈均算是年少成名,縣城裏面有不少人識得他,他還沒有走到酒樓的大門口就被人喊住了。

正想根據記憶來确定來人是誰,那人已經甩着兩個寬大的袖子,歪歪扭扭地跑了過來。

“時兄,”那人一下子拽住了時九一的胳膊,喘着粗氣道:“大家夥正說起你呢,這就見着了,走走走,今日可是時兄大喜的日子,可要好好喝一杯。”

這人叫做祝秋榮,是時靈均的同窗,平日裏也算是能說得上話。

時九一本來就想過來酒樓打探消息的,也就跟着走了。

祝秋榮帶着時九一去的是酒樓的二樓,臨窗的一個包間。

裏面坐的都是這個縣城裏面的一些學子,有老有少,祝秋榮之前上樓的時候說過,都是中了秀才公的。

時九一按照這時候的禮節行禮,這些人見到時九一,也跟着紛紛起身見禮。

有的人喊時兄,有的喊時廪生,也有人直接喊時九一秀才公。

等到坐下後,時九一就被要求和這些人一起喝酒。

席間,還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痛哭流涕,感嘆時光。

見到年紀最小的時九一的時候,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地道:“時小秀才此番算是雙喜臨門了,人生四大喜,時小秀才小小年紀就獨占兩喜,真是羨煞旁人也!”

有的人不知道這是何意,便問道:“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此番考中秀才,說是金榜題名時也不為過,不過這另外一喜,不止從何處來?”

“自然就是洞房花燭夜了。”祝秋榮家住在縣城,祖父也是舉人,在當地被人稱為“南何北祝”。

作為縣城裏唯二的兩個舉人,自然對彼此的事情很清楚。

祝秋榮就幫着解釋道:“時兄與何先生家中的何三姑娘自小就定了親事,此番時兄考中秀才,還是廪生,只怕喜事也将近了。”

他還笑着拍了拍時九一的肩膀道:“屆時,時兄不介意我等去讨一杯喜酒喝吧。”

時九一就道:“自是不介意的,不過長幼有序,此事不急。”

祝秋榮就道:“這還不簡單,聽說何家早就在給何二姑娘相看人家了,早晚的事情。”

不過一群大男人背地裏談論女人的事情本就不好,祝秋榮說完了這句後就閉了嘴。

其他人這時候也跟着開始恭喜時九一,時九一通通接下來,但是對于結婚的事情,依舊含糊着。

等到這場酒會散去,在場的人都喝飄了。

出門的時候,有好些人的腿腳都打轉,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人說什麽,反而羨慕地看着他們。

時九一扶着祝秋榮,和其他人招呼了一聲,就送他往家走。

南何北祝。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這兩家一南一北。

也幸好酒樓在縣城的中央地段,酒店的掌櫃的還貼心地給備了馬車。

扶着祝秋榮上了馬車後,時九一就推了推猶如一灘爛泥的祝秋榮,“祝兄,祝兄……”

祝秋榮還想着喝酒呢,對着時九一揚起空空如也的手道:“來,喝!”

他仰頭,半天沒見到酒水倒出來,晃了晃腦袋道:“咦,我酒呢?”

又在時九一的身上摸,“時兄,可見到小弟的酒在乎?”

時九一:“……”

他把醉鬼往邊上推了推,按住他亂動的手腳道:“祝兄,何家二姑娘訂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誰?”祝秋榮兩眼朦胧地看着時九一,“誰訂婚?”

他晃了晃腦袋,終于在萬千個模糊的人影中看清了眼前的人,傻乎乎地笑了笑道:“你……你是誰啊?”

說着,狠狠在時九一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時九一:“……”

三分鐘前,你還喊我時兄的。

算了,不和醉鬼計較。

時九一皺着眉,躲開祝秋榮滿嘴的酒氣,又問了一邊,“何舉人家的二姑娘的婚事,祝兄你知道多少?”

祝秋榮無辜地盯着時九一看了好一會兒,“我不知道啊。”

時九一:“……”

他選擇問祝秋榮就是個錯誤。

他懶得理祝秋榮了。

時九一把醉鬼推到一邊,撩開簾子吹風,開始想着何秀芫的那條任務線。

不做也沒什麽關系,畢竟影響不了他什麽。

可要是真不做,任由她被何秀瓀設計嫁給林書墨,時九一心裏面又有些不對勁。

說來說去,何秀瓀設計何秀芫,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他。

有些事情不知道就算了,一旦知道了,就沒辦法啊不想。

他也喝了酒,此刻腦袋有些發沉。

時九一放下簾子嘆了口氣。

還有何秀瓀的事情。

他轉頭,就看見之前的醉鬼祝秋榮兩眼亮晶晶地盯着時九一。

時九一皺眉,“你沒醉?”

祝秋榮笑笑道:“時兄怎麽忽然關心起來何家二姑娘的婚事了,我記得與時兄訂婚的是三姑娘不是嗎?”

時九一盯着祝秋榮看了一會兒,“沒想到一直被人稱為有祖父之風的祝兄也會裝醉。”

時靈均雖然和祝秋榮是同窗,平日裏也能說上話,但要說關系有多好是不可能的。

畢竟原主家貧,為了讀書已經費勁了心血,除了讀書,平日裏實在沒什麽其他的愛好。

他之所以和祝秋榮能說得上話,還是因為兩人在談論學問的地方合得來。

一直以來,祝秋榮在原主的記憶裏面都是那種家境良好但是絲毫沒有纨绔之氣的人,認為他品行不錯。

時九一萬萬沒想到原主的記憶這一次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臉。

啧!

有點疼。

不過時九一倒也沒覺得尴尬,而是看着祝秋榮點了點頭。

祝秋榮就笑道:“實在不是故意欺瞞時兄,你也知祖父性格,若是知道我在外喝的爛醉,恐怕回去少不了要被責怪的,故而才做了裝醉的事情,倒是沒想到時兄竟然這般厲害,一點也沒有喝醉的跡象。”

時九一想着剛才寡淡無味的酒水,就道:“剛才那是酒嗎,我還以為是水呢。”

祝秋榮:“……”

他苦笑,朝着時九一作了一揖道:“時兄見諒,是小弟的錯。”

時九一道:“祝兄同樣見諒,我也同樣想趁你喝醉之際打聽何家的事情。”

祝秋榮摸摸鼻子,就道:“你也知道我祖父和何先生的關系不怎麽好,雖說他們會關注彼此的消息,但也僅限于一些讀書學業這些,家事這方面,了解的着實不多,至于何二姑娘的婚事的事情,我也是偶然聽了那麽一嘴。”

“不過,時兄為何這般關心何二姑娘的婚事,可是真的迫不及待抱得美人了?”他還揶揄了時九一一句。

時九一皺眉,一臉嚴肅地看着祝秋榮道:“非我要關注何二姑娘的婚事,而是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言,還是因為我和何三姑娘的婚事而起,我不方便直接問何家的人,這才想着從祝兄這裏打聽。”

祝秋榮道:“何事讓時兄這般鄭重?”

時九一就道:“祝兄可知道萬林商行?”

祝秋榮點頭,“當然知道。”

時九一:“那祝兄可知萬林商行的林少爺的事情。”

祝秋榮繼續點頭,“見過一回,是個……”

他皺眉回想,斟酌了一番才道:“是個挺富貴的人,你提起他,莫不是……”

祝秋榮倏地瞪大眼睛,壓低聲音道:“你的意思是何家準備和萬林商行的林家結親,何二姑娘和那個林家少爺?”

時九一點點頭,“是有這麽個說法,我之前從何家出來,還見到何家大爺愁眉苦臉,我問他,他什麽也不肯說,也不知道現在事情到底怎麽樣了,雖說長幼有序,但也不能因為我和何三姑娘的婚事就這般着急害了何二姑娘,這可讓我以後如何在諸位兄長中自處。”

祝秋榮驚呼:“此事當真?那林家只是個商戶,且聽說那林家少爺好美色,家中姬妾一堆,并非良配,何先生應當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

時九一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祝秋榮見時九一面色愁苦,設身處地想了想,也覺得若是讓他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恐怕也沒辦法安心。

祝秋榮就道:“時兄暫且放寬心,待我回去後,就幫時兄打聽一番。”

時九一等的就是祝秋榮的這句話,朝他作了一揖道:“如此,就多謝祝兄了。”

祝秋榮就道:“時兄不怪我裝醉就好。”

時九一也笑了,“祝兄也莫怪我趁祝兄酒醉探聽消息的小人之舉。”

兩人說笑着把之前的事情揭過去,到了祝家門口,時九一送祝秋榮下車,祝秋榮又再次表示會幫時九一打聽。

時九一謝過祝秋榮,心裏面想的卻是事後要想其他辦法把人情還上。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祝秋榮開口留時九一,時九一搖頭拒絕,“我出來的時候,和母親說過會回去,若是我失約,她會擔心的。”

祝秋榮知道時九一家中只有一位老母親,便沒有再開口,反而是叫了人派馬車送時九一回去。

之前幫着趕馬車的漢子就笑着說:“掌櫃的說了,讓小的一定安全平安地把兩位秀才公送回家,就讓小的送時小秀才吧。”

時九一點頭,祝秋榮也沒再說什麽。

時九一到了家後,天已經将将黑。

他掏了些碎銀子給車夫,在車夫的拒絕聲中道:“既然讓你送我們,自然要沾沾喜氣,拿着吧。”

見車夫沒有燈,又從屋裏翻出一個破舊的燈籠給他。

時母一直等到時九一和車夫說完話才出聲。

她先是拉着時九一看了一圈,聞着他身上的酒氣,皺眉道:“你現在才回來,在何家喝酒了?”

時九一搖頭,解釋了一番遇到同窗的事情。

時母這才沒有繼續,拉着時九一進屋後就讓他坐下,然後道:“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你先歇着。”

時九一拉着時母一起坐下,然後道:“不用,我沒喝醉。”

然後就把去何家的事情說了,一并說的還有何家在給何二姑娘尋摸親事的事。

當然借口的是今天在縣城的時候聽說的,他們因為他和何秀瓀的事情,要把何二姑娘往火坑裏面推。

然後道:“外人或許不知道萬林商行的那點事情,但那些見過林家少爺的人如何不知,何家終究是書香世家,即便何二姑娘名聲不顯,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能這般處事。”

時母就道:“所以你之前才說不想和三姑娘結婚,是因為這個。”

時九一就點頭,然後又道:“不止如此,還有,我還聽說讓二姑娘和林家少爺結親的事情,還有三姑娘的推波助瀾,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無事不起風,我這心裏面總有疙瘩。”

時母想了想就說:“你說的對,蒼蠅不叮沒縫的蛋,你和三姑娘的事情,暫時就先緩着,我來想辦法,咱們打聽清楚後再說。”

時九一點頭,“如此,就勞煩母親了。”

兩人商量了後,算是暫時把婚事往後推,就各自睡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九一和時母都待在家中。

因為他中秀才的事情,要在家中辦酒席,這兩天都在準備這些了。

只是沒想到辦酒席的當天,何家又派人來了,還送了不少禮金。

時九一和時母現在都對婚事存疑,所以拿着這些銀錢就有些燙手。

尤其是時母。

不過她也就是一瞬的不自在,之後就引着來人進屋坐了。

沒多久,時九一又迎來了一些過來祝賀他的同窗。

祝秋榮也在。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當衆說什麽。

一直到酒過三巡,其他人都散去,時九一和祝秋榮才找了個機會說話。

祝秋榮道:“時兄,你說的事情,我派人打聽過了,似乎是真的,這幾天,兩家頻繁來往,何家的人口風緊,但是林家那邊卻沒什麽遮攔,随便派人就打聽到了。”

時九一就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祝秋榮道:“回來報的人說是因為之前何家的兩位姑娘出門上香,不知道怎麽就在千和寺碰到了林家的那位,說是當時兩位姑娘在山上遇上了野豬,是林家的那位給救下來的,具體的一些細節不太清楚,但是他們找到人的時候,林家的那位少爺正抱着何家的二姑娘。”

時九一立刻就皺眉,“抱着?”

祝秋榮點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難怪何家那邊不聲不響的,時兄也不必擔憂是因為你,且放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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