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亭唳睡着,紀峳守着,過了好久,紀峳收到了張新維的短信,說他已經到華盛了,紀峳想着現在外面的人找不到他們應該去別處了,就帶着南亭唳走出了空間。
倆人一從衛生間出來,就對上了這家店老板難以置信的目光。老板內心惶恐,收了他倆的錢卻被剛剛那些來者不善的人吓到,暴露了兩人的位置。但是那些人去衛生間尋找卻無所獲,然後就急忙從後門追他們去了,就連他自己也以為他倆真的從後門跑了,誰知現在竟然還在他店裏?
不去管老板那複雜的目光,紀峳攬着南亭唳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家店,直到把南亭唳送到張新維的車上,紀峳才松了一口氣。
張新維看着不省人事的南亭唳和表情嚴肅的紀峳,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小紀,南總……這是怎麽了?”
“來不及解釋了,張秘書,我們先送boss去醫院!”
醫生給南亭唳做了一系列檢查後說已經沒有了大礙,但還是留院觀察一晚上比較好,聽了紀峳講述完過程後張新維一陣後怕,決定跟紀峳輪流守夜,防止有心人再次動作。
南亭唳再次清醒時已經到了後半夜,張新維見他醒來想把剛睡下不久的紀峳也喊醒卻被他阻止了。
他看了看旁邊病床上躺着的人,低聲沙啞着嗓音說:“讓他睡吧,我已經沒事了。”
張新維也看了看紀峳,睡着了還眉頭緊皺的樣子讓他也忍不住心疼,他點點頭。
南亭唳揉了揉發脹的眼球,掀開被子,下了病床,穿上鞋,“我們出去說。”
夜裏的醫院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倆人來到走廊,因為還有藥效後遺症,南亭唳煩躁地捏了捏眉心,“這次是我大意中招了。”
張新維後怕地拍着胸-口說:“聽小紀三言兩句就描述過去了,但我真的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況多麽兇險,也無法想象瘦小的他是怎麽帶着昏迷的你躲過那些人的。”
提起紀峳,南亭唳眼中閃過溫柔,但很快就被另一種情緒取代。
“沒開車撞死我,竟然想到這個辦法來對付我嗎?”
張新維頓悟:“南總,你是說這件事和之前那件事……背後是同一個人指使的?”
南亭唳沒有回答他的話,目光微冷,聲音低沉:“你去找人盯着南朝和餘雯麗,下藥這件事我親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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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張新維也楞了,“是。”
南亭唳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開始行動了,然後自己開始打電話。
張新維看着南亭唳,他跟了南總五年,他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冷淡的。不管是工作還是應酬,不管是誇人還是怼人都像是面癱一樣,什麽事情都提不起他的其它情緒。而現在他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但那一雙黑瞳已不再是古井無波,提起南朝和餘雯麗就像是提起兩只螞蟻般,輕飄飄的卻冷漠至極。
他知道這次他真的認真了。
紀峳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來了,他睡得并不安穩,借着病房裏昏暗的夜燈他首先看向南亭唳的病床。
“?!”人呢?
他慌了,連忙掀開身上的被子下了床往外奔,推開門的瞬間卻與門口正在打電話的南亭唳四目相對。
紀峳愣了一瞬,揪了揪頭發:“boss?原來你在這裏啊……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南亭唳挂斷電話:“已經沒事了,你怎麽那麽慌張?”
“醒來看不見你……有點擔心。”
南亭唳聞言一笑,上前理了理紀峳剛被他自己揪亂的頭發:“謝謝你,紀峳。”
紀峳眨巴眨巴眼,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不用謝,boss,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南亭唳看着他,眼中盛滿溫情,視線下移到紀峳破了的嘴唇時,眸子裏閃過異樣。
這傷口,不像是被打的,倒像是被人咬的,他盯着那一處,幽幽地開口:“你的嘴唇怎麽破了?”
“……”
紀峳忙捂住嘴,空間裏那一幕瞬間充斥着他的腦海然後刺-激着每一根神經,他滿臉通紅,磕磕絆絆地說:“沒沒什麽,我不小心磕破了!”
臉怎麽又紅了?南亭唳狐疑地點點頭。
“收拾一下,我們回去吧。”
紀峳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夜還未盡,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了,他下意識地掏口袋,卻什麽也沒掏出來,這才想到自己的手機還在那女人手裏。
他垂眼,表情有些失落,手機裏還是存着很多畫稿和照片的,估計也拿不回來了。
南亭唳看出他的情緒突然低落輕聲問道:“怎麽了?”
紀峳撇了撇嘴,有點委屈:“我的手機被那些人搶走了。”
難亭唳了然,心道怪不得當時紀峳沒接自己電話,“手機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是有些東西,但也不算多重要。”紀峳呼了一口氣,擡眼看着南亭唳,“估計也拿不回來了,問題不大,咱們人沒事就好。”
南亭唳沒說話,只是揉了揉紀峳的頭頂。
張新維開車把紀峳和南亭唳送到南宅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不着急下車,紀峳看着倆人說:“boss,張秘書,要不我去給你們做點東西吃?折騰了一夜也餓了吧?”
“好啊,好啊!”原本無精打采的張新維一聽能吃到紀峳做的飯瞌睡全沒了,忙回答道,說完充滿期待地扭頭看向南亭唳,紀峳也看着他。
原本也不想小廚師那麽累的南亭唳只好點頭默許。
倆人在客廳等了20多分鐘後就吃到了紀峳做的香噴噴的蔬菜雞蛋卷和小米南瓜粥,幾人折騰了一宿本就餓了,吃完早餐後只覺精神和胃口都得到了滿足,疲憊的身體也恢複到最佳狀态。
紀峳做了不少,張新維揉了揉吃飽了的肚子就向倆人告辭了,偌大的別墅裏只剩下紀峳和南亭唳兩個人。
雖然看他的反應紀峳想着南亭唳怕是記不清他中藥期間做了什麽事了,可兩人如今獨處還是讓他渾身不自在。紀峳收拾了碗筷,放進洗碗機,神色有些異常:“boss,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先回房間了。”
小廚師怎麽又躲着自己?難道他在被藥物控制時做了什麽出格的事?南亭唳眉頭一皺,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