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現代都市
“吃飯了,親愛的。”王莽捧着托盤把飯拿進卧室,房內的樊紹天背朝上趴在床上,繼續他的寫書大業。
由于樊紹天屁股受了挫,王莽今天全職負責家務和照顧他。
王莽完全不會做飯,煮個泡面已經是極限了,所以訂了外賣,叫了點清粥小菜,讓樊紹天好好養養。
粥裏放了點肉丁和菜粒,熱騰騰的散發出香氣,幾盤菜炒出來的賣相也不錯,幾盤素炒色澤鮮亮,很能令人提起食欲。
然而這些美食完全沒能吸引樊紹天的注意力,對于他來說,手上的工作顯然比吃飯來的誘人。
王莽把托盤往茶幾上一放,坐在樊紹天身邊和聲和氣的哄他,“別忙了,累壞了怎麽辦,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樊紹天顯然沒被他勸住,手上動作半點沒有停頓,甚至視線都不帶偏轉的。
“喂我吃。”樊紹天微微張開嘴,“啊。”
“……是,少爺。”
王莽被他打敗了,心甘情願的把粥拿過來,舀起一勺吹涼了送到他嘴邊。
樊紹天微微側頭張嘴吞下。
“進度怎麽樣?”王莽用筷子喂了樊紹天一口菜,自己喝了一口粥。
“快了,還剩百分之二、三十左右。”樊紹天鼓着腮幫子,慢慢的嚼着菜,“主要是那老祖宗留下來的方子大部分都找不到對應的藥材,能利用的不多,所以寫起來很快。不過有些藥材指的是一同種,命名不一樣,太考驗我的基本功了,就算是我以前天天對着這些,時間久了,也很難立馬對的上號,浪費了我很多時間。”
“以前?你以前也是幹這行的?”
王莽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他了解男主唯一的方式就是所謂的劇情梗概和人物介紹,而寥寥數字怎麽能完全概括得了一個飽滿又鮮活的人物?
對于未知的部分,好奇心人皆有之。
“嗯,我爺爺是中醫,二戰時候在大醫院工作,□□的時候被打壓回了鄉下,當了所謂的赤腳醫生。小時候父母在外打工,我跟爺爺住在鄉下,藥材都是他教我認的。”樊紹天談起爺爺,眼中帶上了幾分憧憬,“就算是活了二十幾年,我也沒見到過知道的比他多的人。”
“你爺爺這麽厲害,為什麽你大學沒讀醫?”王莽加了一筷子菜放嘴裏嚼了起來。
“沒錢。”樊紹天的眼神閃動了一下,“爺爺死了之後我跟我媽去了城裏,我爸欠了一大筆外債,債主天天催着我媽要錢。要不是我高考分數還算高,985、211的分數線有了,我讀的那個大學也不會願意免費收我,還給我補助。我媽賣了老家所有的東西,還了債,用剩下的錢帶我來這裏上大學。”
“我們租了現在這個房子,房主回老家了,願意長期出租給我們。我大學期間談了個有錢的女朋友,每天就靠蹭她的飯不被餓着。我還接了幾份兼職,平面模特也做,一賺到錢就給我媽,讓她還房租。畢業之後,我根本找不到工作。剛好見到一個藥房收人,我就去應聘了,也沒想到會被招收了,沒幹兩年就被炒鱿魚了。本來女朋友對我很好,我是打算一輩子對她好的,沒想到最後是她把我甩了。”
樊紹天低下頭,難掩悲傷的神色。
他現在住的地方居然是租的?!
王莽有震驚,更多的卻是束手無策,他沒有立場安慰他。
總有一天他會離開的。
他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等有錢了,買個大房子讓你媽住,你掏首付我付尾款。”
“你的錢都在我這,只掏個尾款?想得美。”樊紹天斜剜他一眼,“快喂我吃飯。”
王莽失笑,專心致志的完成他的喂飯大業。
等到飯被兩人瓜分的一幹二淨,王莽收拾好碗筷拿去廚房清洗。
刷碗洗碟聲,鍵盤敲擊聲,在偌大的房子裏形成和諧悅耳的聲音,好像真的營造出了“家”的氣氛。
如果這一切是以真實為前提的話。
……
又過了一個星期,王莽家裏來了位“不速之客”。
王莽買完菜回家,到樓下就見到站了一堆保镖,進門看見樊紹天穿着圍裙跟楊雄相談甚歡。
楊雄的氣色明顯完全恢複了,說話中氣十足,穿了身羊毛衫,隔着衣服都能看出身軀的健壯。
王莽跟楊雄問了聲好,把菜放進了廚房。
“楊伯伯今天來有什麽事啊?”王莽出來以後坐在了樊紹天邊上。
“還望原諒我的不請自來。是這樣的,一來是為了給紹天小友招來的麻煩道歉。二來是告訴你們上次那個恐怖分子窩點被搗毀,頭目被擊斃的消息。”
“哦,已經被搗毀了啊。”王莽想了想那些恐怖分子精良的裝備,不過到底是威脅到了國家命官的安全,清理起來的也比較下狠手了。
“剛剛紹天小友在和我談關于他出版書的專利問題,這個事情比較複雜。”
王莽洗耳恭聽。
“其實關系我肯定是有的,但是證實這些藥房是不是真的有用,就比較費力了,畢竟不是一些發明,這是用在人身上的,可能走程序要很久,非常浪費時間。”
“伯伯能幫我已經很感謝了,無所謂時間長短。”樊紹天笑了笑。
王莽攬住他,“證明我幫你搞定,你把每個藥房對應治療的臨床症狀都告訴我,我給你找人。”
樊紹天拉下臉,“不能去麻煩你師傅了。”
王莽委屈地說,“我沒說我要去找我師傅幫忙,我也有本事的好吧。”
楊雄在一邊笑了起來,“那我就不繼續打擾了,還有公事要辦,祝你們前程似錦。”
“伯伯,我送你下去。”樊紹天趕忙起身相送。
“不用。”楊雄擺擺手,“你做飯去吧,別把你男朋友給餓着了,我的人就在門口。”
門一拉開,果然站滿了一排人。
“楊伯伯再見!”王莽在一邊揮手。
“再見。”楊雄笑着揮手,拉上了門。
“你書寫完了?”
“主要內容都寫完了。”樊紹天愁眉不展,“離暴富還需要很久。”
“你把臨床症狀寫給我,我幫你找人。”
“你真能找到?”樊紹天明顯不信。
“可以找到病人,但是不确定他們會不會吃你的藥。”
“那你就試試吧。”樊紹天把筆記本給他,“文檔的藥方裏都有寫。”
王莽拿過電腦,對他比了個飛吻的動作,“保證完成任務。”
樊紹天去廚房做飯了,王莽去把自己的電腦拿過來,把樊紹天的筆記本對接到了上面,開始複制數據。
許久不幹老本行,讓他手指的動作都沒有以前伶俐了,但是修長的十指還是以可怕的速度在鍵盤上敲擊着。
王莽把這邊的醫院數據庫全入侵了,調出所有病例,把從樊紹天電腦上導入的數據和病例對照篩選。
編好程序基本就沒他什麽事了,王莽手在鍵盤上敲了兩下,切換到了鄰市,再入侵幾個練練手。
樊紹天做好飯出來,就看見王莽悠閑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不是找病人嗎?”
“在找啊。”王莽指指電腦,“純自動,不費力。”
樊紹天狐疑的過去看了看筆記本的顯示界面,被上門密密麻麻看不懂的代碼驚的瞪大了雙眼。
“這什麽東西?”
“haker。”王莽神秘莫測的說,“這是技術。”
“你一個骨科醫生怎麽會搞黑客的東西?”
“……”差點忘了自己是骨科醫生。
“怪不得你醫術差。”
“……”
“什麽時候能弄好?”
“喏。”王莽指了指右下角一個不顯眼的簡易進度條,“滿了就好了。”
此時進度條連百分之五都沒到。
樊紹天嘴角抽了抽。
“吃飯。”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