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阮梅之默默地回了應寒枝一個滾字。

于是一直小心翼翼地偷偷打量應寒枝表情的應寒枝的陸治平瞬間震驚了,因為他一向各種高貴冷豔的小寒哥居然笑了!居然笑了!笑了!

應寒枝低頭看完短信後,嘴角微微上翹,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雖然那絲笑意轉瞬即逝,不過還是被一旁暗搓搓偷看的陸治平發現了。

小寒哥居然笑了!

陸治平十分震驚,雖然應寒枝立刻就把手機收了起來,重新恢複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他還是敏銳地發現應寒枝的心情似乎忽然好了不少。

陸治平忍不住開口問:“小寒哥,你剛剛在笑什麽?”

應寒枝收斂笑意,表情淡淡道:“我沒笑。”

陸治平瞪大眼睛:“你剛剛明明就笑了!”

應寒枝面無表情道:“沒笑。”

陸治平鼓了鼓腮幫子:“你明明就笑了!”

應寒枝開始沉默,似乎并不打算繼續和陸治平糾纏下去。

陸治平卻皺起了小眉頭:“小寒哥,你實話告訴我,你和……阮梅之到底是什麽關系?”

應寒枝淡淡道:“沒有關系。”

陸治平睜大雙眼:“真的?”

應寒枝沉默了片刻,又說:“……至少現在還沒有。”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一下子就把陸治平炸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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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沒有,那就是以後有可能有。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呆呆地看着應寒枝問:“那……那個人呢?你已經忘了他了嗎?”

應寒枝垂下眼簾,這一次他沉默了許久。

陸治平還沒等到他想要的答案,阮梅之便已經推門出來了。

阮梅之一出來便察覺到了應寒枝和陸治平之間微妙的氣氛,他不由腳步一頓,挑了挑眉問道:“打擾到你們了?”

陸治平看到阮梅之出來了,知道今天他注定得不到答案了,便哼了一聲,郁悶地抱着枕頭跑到了床的另外一頭坐下了。

應寒枝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清冷道:“沒有。”

阮梅之覺得應寒枝和陸治平都怪怪的,便聳了聳肩,不管他們了。

臨走之前,陸治平非要跟着應寒枝一起走,他抱着應寒枝的手臂撒嬌道:“小寒哥,我和你一起去c市吧!”

應寒枝面無表情地拒絕了:“你已經高三了,還要上學。”

陸治平并不在意:“反正我以後肯定會被送出國,現在上不上學也沒什麽關系,再說了……上了也沒用,我的成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壓根不是讀書的料。”

應寒枝微微皺眉:“你哥會擔心。”

陸治平哼了一聲:“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應寒枝回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頭:“乖,聽你哥的話。”

陸治平雖然纏着要和應寒枝一起走,但最後他到底還是沒有上車,他呆呆地看着應寒枝上了車,轉身往回走了幾步,在經過阮梅之身邊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阮梅之正準備上車,迎面卻撞上了陸治平。

少年瞪了他一眼,表情似乎有些不甘。

阮梅之對這個小孩觀感還不錯,畢竟相處了一天下來,他能感覺到這個小孩性子不壞,只是有些少爺脾氣,這一點倒是和幾年前的蕭羅禮很像。

他下意識朝陸治平笑了一下:“下次再見。”

陸治平愣了一下,随後他磨了磨牙,哼哼唧唧地說了一句:“你死心吧!小寒哥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阮梅之也愣了一下,沒等他回答,陸治平忽然笑了起來,露出了兩個小酒窩:“小寒哥早就有喜歡的人了!他喜歡那個人很久很久了!就算他現在對你有點興趣,頂多也就是一時糊塗……你千萬不要誤會!”

阮梅之仿佛看到了一只炸毛的貓,他不由一晃神想到了家裏那只大肥貓,因為要去旅游,他自然只能找個寵物店托養幾天,也不知道大肥貓這幾天過得怎麽樣……

陸治平發現阮梅之走神,以為對方在琢磨自己說的話,便再接再厲:“小寒哥不可能喜歡你的,你還是早點放棄吧!”

阮梅之回過神來,不由笑了笑:“哦。”

陸治平頓了一下:“哦?就這樣?”

阮梅之挑了挑眉:“不然呢?”

陸治平有點奇怪阮梅之的反應居然這麽平靜,不過他總不能搖着阮梅之的肩膀問他為什麽這麽平靜……他感覺自己似乎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不由十分郁悶。

最後,陸治平只能色厲內荏地瞪着阮梅之放狠話:“你也不許喜歡小寒哥!”

阮梅之聳了聳肩,攤手道:“這個可是很難控制的……要上車了,我走了。”

說着,他不等陸治平反應過來,轉身便上了車。

陸治平呆了一瞬,伸手想去拉阮梅之讓他說清楚,不過阮梅之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人了,司機等了大半天早就等到不耐煩了,所以阮梅之一上車,司機就立刻把車發動了。

于是陸治平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輛車在他面前開走了。

開走了……

阮梅之剛剛上車還沒站穩,司機就已經踩下了油門,他一時沒站穩,便朝着第一排左邊的座位倒了過去,而此時坐在第一排左邊的人,剛剛好就是應寒枝。

阮梅之頓時一頭栽倒在了應寒枝身上:“……”

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的!

不過,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呢?

他怎麽就剛剛好往應寒枝身上栽倒過去了呢?

阮梅之七手八腳地想要爬起來解釋,不過他沒找好着力點,慌亂之中右手随意找了個地方一撐,應寒枝忽然悶悶地哼了一聲。

阮梅之冷靜下來,低下頭來一看,卻發現他右手按着的地方,好死不死的剛剛好就是應寒枝的休閑褲的裆部。

阮梅之:“……”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呢?

阮梅之反應過來,迅速想要把手收回來,然而下一刻,大巴忽然猝不及防地拐了個彎,他再一次往應寒枝身上倒去,右手也再一次按到了某個地方。

應寒枝:“……”

阮梅之:“……”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呢?

這下就連阮梅之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他不是故意的了。

雖然他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梅之假裝若無其事地把手收了回來,發生了這麽尴尬的事情,他不好意思再在應寒枝面前多逗留一秒,可惜他在車廂內掃了一圈之後,遺憾地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整輛車上只有應寒枝的旁邊有空位。

其他位置上全都坐滿了人,不過很快阮梅之就想明白了,應寒枝可是第一個上車的人,他往座位上那麽一坐,誰敢坐在他的旁邊呢?哪怕是平日裏把應寒枝奉為男神的妹子們,恐怕也不會貿貿然去争取這個和男神親密接觸的機會。

阮梅之明白過來了,頓時十分沉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剛才真的有一個妹子試圖争取這個和男神親密接觸的機會,不過她剛剛走到應寒枝旁邊,被應寒枝清冷的目光一看,立刻就敗下陣來了。

應寒枝并不開口,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目光裏的抗拒意味顯而易見,哪怕臉皮再厚,一般人在這種目光之下也很難繼續堅持下去,那個妹子只能咬咬牙,遺憾地離開了。

看到那個身先士卒的妹子遭到了無聲拒絕之後,原本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卻選擇了繼續觀望的人也只能默默打消念頭。

對此,阮梅之毫不知情,他看着應寒枝旁邊的位置,十分猶豫。

車上只有這一個位置了,雖然兩人座擠一擠也能勉強塞下三個人,但是放着好好的座位不坐跑去和別人擠……好像太明顯了。

阮梅之只猶豫了幾秒,便敏銳地感覺到了落在他身上的好幾道目光。

……似乎不太友好。

他頓時更加糾結了,他這一坐,能拉多少仇恨啊?

不過他并沒有糾結太久,畢竟回程需要好幾個小時,他總不能一直站着,于是他嘆了一口氣,邁開腿坐了進去。

應寒枝坐在靠過道的座位,阮梅之坐了進去,靠着窗戶。

看着窗戶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他忽然有些沉痛,早知道他就不該理會那個傲嬌的小屁孩早點上車的,那他就不用面臨現在這麽尴尬的情況了。

坐下之後,他只能一直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勢,并不太敢坐正,因為那樣的話應寒枝就會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

看了一會兒風景之後,阮梅之的困意漸漸開始上湧。

他的頭一點一點的,好幾次都差點磕到車窗玻璃上,于是他把頭靠在了座位靠背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即将睡着之際,一只手忽然撫上了他的額頭。

阮梅之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他并沒有睜開眼睛。

下一刻,那只手便把他的頭輕輕地扭了過來,從右邊扭向了左邊。

阮梅之閉着眼睛,感覺自己的頭倒在了一副寬闊的肩膀上。

因為距離很近,他清楚地聞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櫻桃沐浴露的味道,有點甜甜的。

阮梅之聞着那淡淡的櫻桃味,漸漸地睡着了。

當阮梅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便是應寒枝肩膀上一小片口水的痕跡:“……”

他呆了一瞬,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居然流口水了?

平時睡覺流口水也就算了,他居然把口水流到了總裁大人的肩膀上!

阮梅之擡起頭來,便對上了應寒枝幽黑微深的眼神。

應寒枝表情淡淡地說:“你流口水了,怎麽辦?”

阮梅之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說:“我幫你擦擦?”

應寒枝面無表情道:“……不夠。”

阮梅之挑了挑眉:“那怎麽辦,賠錢?我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應寒枝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他的嘴角微翹:“那你就只能以身相許了。”

阮梅之:“……”

不等阮梅之反應過來,應寒枝就已經一臉淡定地把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阮梅之低頭看着應寒枝的手,應寒枝的手白皙好看,五指修長,骨節分明,算得上他見過的最好看的手之一了,足以讓萬千手控舔屏的那種,可是此時,這只這麽好看的手卻在隔着褲子輕輕地摩挲着他的大腿。

應寒枝的手越來越下,一路往下,最後按到了某處。

阮梅之:“……”

報複!這一定是報複!

不等他掙紮,應寒枝卻朝他噓了一聲,低聲道:“別讓別人聽到了。”

阮梅之心想你還知道車上有別人呢,他不敢掙紮出太大動靜,但是他的力氣沒有應寒枝大,那點掙紮很快就被應寒枝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應寒枝的手探進了阮梅之的雙腿之間,緩緩磨蹭了起來。

力度暧昧而又磨人,十分撩人。

阮梅之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他使勁夾緊雙腿,卻反而讓應寒枝的手越陷越深。

眼看應寒枝的動作越來越不要臉,阮梅之忽然反應過來,他的力氣雖然沒有應寒枝大,但也不至于誇張到一按就倒,一摸就喘!不過最重要的是,剛剛他和應寒枝明明已經折騰出那麽多動靜來了,周圍的人怎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這一定是夢!

但是問題又來了……

就算阮梅之知道這只是一個夢,他卻依然無法擺脫這個夢的掌控。

該怎麽辦才好呢?

快點醒過來吧!快點醒過來吧!再不醒一會兒就要出洋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阮梅之想要醒過來的念頭太過強烈,下一刻,他居然真的清醒過來了。

他猛一下坐直了,呆呆地往旁邊一看,剛剛被他靠過的肩膀幹幹淨淨的……哪有什麽口水痕跡呢?

果然只是夢。

他松了一口氣,擡頭一看,卻發現應寒枝居然也睡着了應寒枝靠在車座靠背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微微輕顫,睡夢中的他似乎要比平時柔和許多,至少五官都舒展開來了。

阮梅之盯着應寒枝的睡相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應寒枝的耳根似乎微微有些泛紅,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

阮梅之眨了眨眼睛,往下一看,頓時沉默了。

回想起剛剛夢裏的情景,他忽然心念一動,把手放在了應寒枝的大腿上,輕輕地摩挲了起來,然後一路往下,越來越下……

毫無心理負擔的吃了幾口豆腐之後,他在應寒枝的腿根處狠狠地揪了一把。

然後他迅速地把手收了回來,又重新倒回了應寒枝的肩膀上。

下一刻,應寒枝睜開了眼睛,他呆了一會兒,然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春夢做了一半,正準備進入正題,卻忽然莫名其妙地痛醒了,換了誰都不痛快。

他皺着眉,尋思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應寒枝轉過臉去,便看到了倒在他肩膀上,似乎睡得正香的阮梅之。

阮梅之的臉蛋要比同齡人嫩上許多,他睡覺的樣子居然有點可愛,眼睛緊緊地閉着,眼睫毛耷拉着,唇角微微抿着,似乎有些委屈。

應寒枝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忽然緩緩湊過頭去,在阮梅之的眼皮上親了一下。

為了避免被識破,阮梅之只能努力裝睡。

誰知道應寒枝親了一下他的眼皮後,居然沒有迅速撤離,反而漸漸往下。

接着,那溫熱的唇便落在了他的鼻尖上,然後又繼續往下……

阮梅之裝不下去了,立刻睜開了眼睛,假裝剛剛睡醒:“咦,我剛剛睡着了?”

應寒枝的動作微微頓住,随後他若無其事地說:“嗯,你剛剛睡着了。”

阮梅之眨了眨眼睛:“……你為什麽離我這麽近?”

應寒枝面無表情道:“想量量你的睫毛有多長。”

阮梅之:“……”

接下來阮梅之是萬萬不敢睡了,他生怕他一睡着,立刻就被應寒枝拉進春夢的大坑裏。

雖然剛才他忽然醒了過來,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麽醒過來的。

強烈的呼喚?

這也太懸乎了!

阮梅之強撐着不敢睡覺,為了提神,他只能掏出手機來玩了幾盤消消樂。

應寒枝似乎睡夠了,也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阮梅之玩了一會兒手機,他忍不住用餘光掃了掃應寒枝,就在此時,他卻忽然發現應寒枝拿着手機的手,手腕內側有一道深粉色的狹長疤痕。

阮梅之不由愣了一下,雖然和應寒枝同一個房間睡了一天,但是他卻從來沒去注意過這些小細節,如今猛地一看,他才發現應寒枝的手腕內側居然有一道疤。

那道疤痕,是怎麽回事呢?

他忍不住好奇了起來,畢竟他看多了各種狗血電視劇,一看到手腕上的疤痕就忍不住往割腕上聯想。

……等等。

應寒枝有可能割腕嗎?

這不可能吧!

無論如何,阮梅之都不相信應寒枝居然會割腕,畢竟在各種各樣的狗血電視劇裏割腕這種橋段雖然非常常見,但那通常都是女主角或者女配角的專屬橋段……哪部電視劇裏會出現男主角割腕的劇情?絕逼會被吐槽死吧!

阮梅之不相信應寒枝會割腕,一來以應寒枝的身份背景,自然從小生活得順心順意,一帆風順,他實在想不出應寒枝有什麽理由會割腕,嫌錢太多得了人民幣恐懼症?拖出去打死!二來像應寒枝這樣的純爺們真漢子,就算自殺也應該選擇跳樓卧軌之類剛烈決絕的方式,怎麽看他都不可能選割腕這種磨磨唧唧娘兮兮的方式……

他想象了一下應寒枝臉色蒼白的躺在滿是水的浴缸裏,用小刀割開手腕,任由血水漸漸蔓延開來……實在是太不爺們了!

所以問題來了……

應寒枝手腕上那道疤痕到底是怎麽來的呢?

阮梅之胡亂瞎想了一會兒,就在此時,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陸治平對他說過的事情。

應寒枝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應寒枝已經喜歡那個人很久很久了。

阮梅之頓時一愣,難道說……

應寒枝真的曾經為喜歡的人割過腕?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頓時整個人都驚悚了。

他忍不住看了應寒枝好幾眼,他實在無法想象應寒枝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爺們會為情要死要活,當然,最重要的是,應寒枝看上去實在不太像一個重情的人,他看上去甚至有些冷情。

再說了,現在醫療技術這麽發達,做個激光去疤什麽的還不簡單嗎?

如果那真的是割腕留下來的疤,絕對會被應寒枝視為黑歷史吧,他怎麽會留下來?既然留下來,說明應寒枝應該認為它有紀念意義。

一道有紀念意義的疤?

難道這是應寒枝挺身救人的時候留下?其實這是英雄的勳章?

或者說……其實這不是一道疤,而是紋身!

阮梅之瞎猜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應寒枝:“你手腕上的疤……是怎麽回事?”

正玩着手機的應寒枝忽然動作一頓。

他半合上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垂了下來,微微輕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流轉。

片刻之後,他才淡淡道:“小時候被狗咬了。”

阮梅之:“……”

騙鬼呢!被狗咬了會是這個樣子嗎?

他沒被狗咬過也見過狗咬人!

應寒枝擡眼看向阮梅之,忽然輕輕一笑:“你想知道?”

阮梅之挑了挑眉:“你願意說?”

應寒枝看着阮梅之,目光微沉:“如果你以身相許,我就告訴你。”

阮梅之幹脆利落地轉過頭去,用後腦勺對着應寒枝。

應寒枝又笑了一聲,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輕輕撫了一下那道疤。

十年過去,無論什麽傷都早該愈合了,但那道疤依然那麽明顯,足以見得當初的傷口有多麽的深……

他垂眼盯着那道疤,微微皺眉,神情似乎有些刺痛。

……仿佛那道愈合了十年的疤痕,忽然又開始痛了起來。

阮梅之雖然背對着應寒枝,卻依然時不時用餘光瞄一眼旁邊的人。

在發現應寒枝對着那道疤發呆的時候,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因為此時應寒枝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格外迷茫。

每個人都有故事,誰也不例外。

于是從此時此刻起,他忽然對應寒枝的故事有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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