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分甜哥哥再不抓緊,我和別人跑了……

第16章 十六分甜 哥哥再不抓緊,我和別人跑了……

阮梨到姜琬月家的時候姜琬月剛化完妝,換好衣服。

露肩露背小皮裙,大波浪,煙熏妝,看得阮梨一愣一愣的。

姜琬月補着睫毛膏,斜睨了眼阮梨的小行李箱:“寶貝兒,又和你爸媽吵架啦?”

“咳,你怎麽知道?”

“你每次和你爸媽吵架,都要拿你這破箱子。裏面什麽也不放,就是得讓他們看出來你是要離家出走,是不是?”

“哪、哪有!”

阮梨臉上一紅,扣開箱子的密碼鎖,将箱子攤到地上。

這回的行李箱滿滿當當,放了件小禮裙和首飾,都是明天訂婚典禮需要的東西。

“你看,明明是滿的。”

姜琬月連瞟都沒瞟,揶揄地“嘁”了一聲,将睫毛膏的蓋子旋好。

“你要去哪兒?”阮梨将箱子挪到一邊,問姜琬月。

“挽挽姐的單身派對,你不知道這事?”

阮梨想了想:“哦,我都忘了。”

沈挽半個月前和她說過這事,她當時想着要在家陪父母,就拒絕了。

誰能想到好好的團圓時間,被許千樹那顆老鼠屎禍害,最終以吵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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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會兒和我去嗎?”

“我不想見許千樹那個狗登西。”阮梨翻了個白眼。

“你哥不去,全是妹子。”姜琬月嘻嘻一笑,從衣帽間裏翻出件緊身露臍裝和熱褲,扔給阮梨,“喏,穿上和我走。”

聽到許千樹不去,阮梨不再拒絕。

時間緊迫,她換好衣服,只簡單畫了眼睛,塗了個烈火紅唇,就跟着姜琬月出門了。

坐上車,姜琬月借着昏暗的光線打量着身旁的阮梨。

出來得匆忙,她只梳了個高馬尾,露出白皙的天鵝頸。頸間是條黑絲絨朋克風choker,上面的銀色六芒星綴在她精致的鎖骨之間。下面一件黑色緊身露臍裝配超短熱褲,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那兩條白嫩的腿在昏暗的燈光下都像在發光。

阮梨臉蛋白嫩,沒有一丁點瑕疵。她一雙杏核眼眼尾微挑,眸光清澈,仿若含着旖旎秋水。明明幾乎素顏,卻顯得風情萬種,明豔動人。

一家子都那麽好看,真是絕了。

“你看我做什麽?”

“今天給你騙個小哥哥回家。”姜琬月勾住阮梨的脖子。

阮梨怔愣:“今天不是姐妹局麽?”

姜琬月眨眨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

沈挽包下市中心最大的night club開單身派對。

阮梨和姜琬月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

阮梨的準嫂子沈挽在門口接待,也是一身熱辣的裝扮。深棕色卷發配烈火紅唇,誇張的金屬飾品在她身上不顯廉價,反而又A又飒。

沈挽熱情地抱住她:“阮阮,好久不見。”

阮梨趴在她懷裏:“挽挽姐,我好想你!”

“傻丫頭,怎麽掉眼淚了?”沈挽松開阮梨,發現她在偷偷抹眼淚。

“我太激動了,終于可以管你叫嫂嫂了。”阮梨搖搖頭,“幸好你人美心善,願意收留我那個沒人要的哥哥。”

聽她這麽說許千樹的壞話,沈挽哭笑不得:“你哥是不是又惹你了?”

“你知道?”

“他和我說了,我已經幫你罵他了。”沈挽朝她wink一下,“那事你別往心裏去,今天好好玩。”

阮梨點點頭,正好後面進來其他人。沈挽朝她比了個手勢,過去迎接。

進到店裏,阮梨發現來參加派對的基本都是圈裏玩的好的姐妹們。

除此之外的零星幾個男人,她見過,還是在電視上見過……

——都是些長得不錯的小明星。

怪不得姜琬月說給她介紹小哥哥……

姜琬月見阮梨一臉驚慌,嘲笑似的拍拍她的肩:“別露出那個沒見過世面的表情,行不行?喜歡哪個,我帶你認識認識。”

阮梨嗔怪地瞪她一眼:“我不要。”

姜琬月哈哈笑了起來:“搞得跟你從良了似的。”

頓了頓,她問:“剛剛挽挽姐說的‘那事’是什麽事啊?”

“我跟你說了,你不許笑我。”阮梨小聲嗫嚅。

“多大點事,我笑你做什麽。”

阮梨有些猶豫:“我……我媽給我找了個聯姻對象,而且名字特難聽,叫……叫什麽慕十億。”

姜琬月眨眨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阮梨被姐妹們整整嘲諷了半個小時。

“阮阮,你那未婚夫叫什麽?”姜琬月再次問她。

“姜琬月,你閉嘴!”

“我笑死,他家是缺錢嗎?取這麽個財大氣粗的名字。”

“這名字也太土了,阮阮你看過照片沒?長什麽樣?”

“還能長什麽樣?估計和他名字一樣土呗。”

阮梨聽着姐妹們的吐槽,生氣地癟着嘴。

她抓起桌上的酒瓶,一杯一杯往嘴裏灌,喝得整張臉都紅撲撲的。

“你們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行行行,我們不笑了。”

姜琬月抿着嘴,和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沒忍住,又大笑出來。

“你們都在這笑好久了,到底在笑什麽呢?”沈挽正好路過,好笑地問幾個人。

幾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給她解釋:“挽挽姐,你見過阮阮那個未婚夫嗎?他叫慕十億,真的假的啊?”

沈挽笑着搖搖頭,疑惑道:“沒見過。不過我怎麽記得他姓陸?”

阮梨在氣頭上,又有些醉,無所謂地朝她擺擺手:“姓慕姓陸有什麽區別嗎?都是一樣難聽。”

沈挽對阮梨這個未婚夫的具體情況也不太了解,都是從許千樹那裏聽來的。

許千樹也只知道個名字,和她提過一嘴。是不是她聽錯了,她也記不清楚。

她拍拍阮梨:“少喝點,一會兒來和我們唱歌。”

阮梨點頭,乖乖把手裏的酒杯扔到桌上。

朋友還在等她,沈挽沒久留。

“阮阮,那你怎麽辦?你爸媽這麽寵你,不至于難為你吧?”姜琬月問。

阮梨哭喪着臉,搖搖頭:“老許根本不向着我。聽說他家很厲害,這婚退不了。”

“那你就這麽聽天由命了?”裴熙笑到岔氣,“你那天問我怎麽追人,不會就是追你這個未婚夫吧哈哈哈哈哈?”

裴熙就是阮梨之前詢問如何追男人的那位情場高手小姐妹。

“裴熙你給我閉嘴!”阮梨兇巴巴瞪她,“怎麽可能是這個土財主兒子,是我學長!”

“你學長?”

阮梨嘻嘻笑道:“對啊,我爸媽要給我找個未婚夫,那我就找個男朋友氣氣他們咯。”

“男朋友?你追到人家了嗎,就男朋友?”裴熙笑話她。

阮梨臉上一紅:“還、還沒。”

姜琬月朝她勾了勾手指:“有照片嘛?讓姐們兒幫你把把關。”

她那土鼈未婚夫的照片沒有,陸時嶼的照片,她還真有。

阮梨翻了翻和孟小玉的聊天記錄,找到一張珍藏的照片。

是當時去看機器人比賽時的照片。

照片上,男人浴在半明半昧的光線中,身材挺拔,側顏精致,他一手抄在兜中,神色疏懶淡然。

明明只穿了一身簡單的白T休閑褲,卻被他穿出了矜貴雍容的味道。

“草,極品。”

“阮阮,拿下他,必須拿下他。”

“你倆現在發展怎麽樣了?”

一說到發展,阮梨瞬間蔫了:“我能使的招數全都使了,一點進展也沒用。”

“別灰心,這種輕易拿不下的男人,說明靠譜。”姜琬月拍拍阮梨的肩,安慰。

裴熙十分鄙夷:“阮阮,要我說你就直接睡了他,早拿下了。”

“阮阮別聽她的,”姜琬月打斷裴熙的馊主意,“她的那些男人,都是有腎沒心的玩意兒。”

裴熙“嘁”了一聲。

阮梨看着兩人插科打诨,幽幽嘆了口氣:“哎,再說吧。”

正好沈挽叫幾個人去唱歌,阮梨拍拍裴熙和姜琬月:“不想他了,今天晚上是咱們所有人的單身派對,好好玩!”

說完,她便恢複了往日那副笑嘻嘻的模樣,跑去找沈挽了。

姜琬月正準備跟過去,見阮梨手機落在茶幾上,幫她撿了起來。

她想還給阮梨,結果一低頭,發現瑩亮的屏幕還停留在阮梨的微信界面上。

置頂,有個默認頭像,名字是“陸”的人。

她和阮梨從小一起長大,是可以互換手機随便看的交情。

可她從來沒在她的微信中見過這個人。

還是個重要到被置頂的人。

姜琬月偷偷打開兩人的聊天框。

最新幾條,就能看到阮梨屁颠屁颠叫着“學長”賣萌。

姜琬月想了想,挽起一抹壞笑。

她心裏有了主意。

她點開阮梨的相冊。

裏面有一張她剛剛幫阮梨在夜店裏拍的照片。

角度完美,笑靥美豔,身材火辣。

她一個女人看了都把持不住,更何況男人?

她這位學長就算再悶騷,也沒法抗拒吧?

姜琬月選了照片,點下發送鍵。

一只梨子:[圖片]

一只梨子:哥哥,再不抓緊,小心我和別人跑了哦。

姜琬月笑嘻嘻地發完消息。

看到那兩條消息發送成功,她将消息删除,将阮梨的手機扔回到她的包包裏。

她走到阮梨身邊,自然地融入她們的玩鬧中:“阮阮,你手機都不收好,我幫你放包裏了哦。”

阮梨玩得開心,并沒注意到姜琬月剛剛到底做了什麽。

她揚起甜甜的笑:“好哦,謝謝。”

姜琬月揚唇。

傻丫頭,以後有的是謝她的機會。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帝都。

燈紅酒綠的酒吧街,霓虹燈影碎了一地。

「今夜」坐落在酒吧街最熱鬧的地段,是帝都富家子弟常去的夜店。

一層歌舞笙簫,燈光旖旎。二層燈光卻很暗,不是沒人,是被圈裏最有名的那幾位包場了。

陸時嶼隐在角落的陰影裏,神色淡淡地望着一層的舞池。

手中握着小半杯蘇格蘭威士忌,眼前的酒瓶中也下去了大半。

沙發那頭的幾個人在玩搖骰子。

總共有四五個人,是陸時嶼從小到大玩得最好的幾個發小。

也是這一圈朋友中,為數不多知道他在帝都的幾個人。

六年前他和母親鬧掰,一個人身無分文跑到帝大讀書。

母親好面子,不願承認他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硬是對外宣稱他去了美國。

他就像個透明人一樣在帝都生活了六年,連家基本都沒回去過。

沙發那頭的江釩又輸了游戲,啤酒下肚了好幾瓶,再喝就要吐了。

“我不行了,我給你們說個秘密吧。”

被四個人圍着勸酒,江釩朝後退了好幾步,做了個嘔吐的姿勢。

“秘密?你能知道什麽秘密。”幾個人打趣。

江釩指了指另一邊的陸時嶼:“陸時嶼的秘密,我保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聽到他的聲音,陸時嶼只擡了擡眼睑,懶洋洋地打量他一眼,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陸哥的秘密?”

聽到有陸時嶼的八卦,幾人來了興致。

他這幾年隐姓埋名,佛系得都快出家了。能有什麽秘密?

“嘿,我能不能講?”

江釩擠眉弄眼地問陸時嶼。

陸時嶼撿起江釩扔在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點上,夾在指尖。他散漫地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我聽聽,什麽秘密我不知道。”

“月姨給你訂了門親事,這事,你還不知道吧?”

陸時嶼一怔,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以為月蓉作妖已經作到頭了,沒想到又開始了。

她多半也知道他不會答應,幹脆就沒告訴他這件事。

還是從哥們嘴裏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的。

想想還挺他媽刺激。

看他目光沉沉,半天沒有聲響。幾人清楚他是真不知道這件事。

“不是吧陸哥,自己有老婆了都不知道。”

“哪家千金啊?漂不漂亮?”

江釩好不得意。

“聽說是江城許家的千金,陸爺爺戰友的孫女。”

“好不好看?有照片嗎?”

“我也是聽月姨說了這麽一嘴,哪兒有照片啊。”

江釩踱到陸時嶼身邊,勾住他的脖子:“馬上就是有老婆的人了,爽不爽?我聽說江城姑娘長得都漂亮,就是這許家千金吧,從小嬌生慣養,驕縱跋扈,到時可有你受的了!”

“滾。”

漂亮,嬌生慣養,江城人。

陸時嶼突然想到阮梨。

小丫頭好像幾天沒跑來煩他了,有點無聊。

陸時嶼怔了怔,抿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和他有什麽關系。

“叫什麽?”

被他一問,江釩愣了愣:“我聽月姨管她叫軟軟,許家千金……估計叫許軟或者許軟軟吧?”

合着半天,江釩除了知道他媽給他找了個未婚妻以外,什麽也不知道。

“……廢物。”

廢物本廢:“你這人!我給你打探情報,你還罵我?!”

沒見過打探情報打探這麽失敗的。

陸時嶼懶懶地睨他一眼,将手中那點猩紅攆在煙灰缸裏。

“連人家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打探情報的?”

一旁的周昕妍說出陸時嶼的心聲。

她遞給陸時嶼一杯酒,和他碰了杯:“不過管她許軟還是許軟軟,陸哥總能想辦法把她推掉,是吧陸哥?”

周昕妍是這一圈人裏唯一一個姑娘,周家千金,美豔豪爽,幾個男的都挺喜歡她。

陸時嶼對她也不讨厭,因為她事少,說話做事懂分寸。

陸時嶼接過玻璃杯,輕抿一口,并未回答她的問題。

周昕妍也不介意,一只手撐着下巴,笑着看他:“陸哥,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是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二十多歲的年紀,從小到大追他的女生能繞帝都三圈,也沒見他交過一個女朋友,難免讓人好奇。

陸時嶼睨她一眼,彎了彎唇角:“你覺得呢?”

周昕妍佯裝想了想,遺憾搖頭:“真看不出來。”

“我要是喜歡男的,江釩現在還能出去随便找女朋友?”陸時嶼懶懶地摟住江釩的肩膀,半開玩笑道。

周圍傳來“籲”的起哄聲。

江釩面上一驚,紅着臉推他:“操,你給老子滾遠點!”

陸時嶼倒是含情脈脈地看了他半晌,遺憾道:“就是長得差了點意思,不過我也能忍忍。”

江釩都要被他整吐了。

周昕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釩哥,說實話,是你高攀了。”

周圍起哄聲更大了。

陸時嶼抿着笑,神色淡然地看着幾人打鬧。

手機震動打斷他的思緒。

陸時嶼拾起桌上的手機,解鎖,點開微信。

是阮梨發來的兩條信息。

第一條是她的照片,暧昧的光線下少女穿着熱褲小吊帶,笑容甜美。

第二條:【哥哥,再不抓緊,小心我和別人跑了哦。】

莫名其妙的語氣,估計是喝多了。

從哪兒新學的招數,開始給他發性/感照片了是麽?

陸時嶼嗤笑出聲,長按圖片,選擇,删除。

鬼使神差地,他多打量了那照片兩眼。

還是那副甜美的笑,一雙眸子裏像是綴着星子,亮晶晶的。

黑色小吊帶配上熱褲,不再是平日給人那種小小的,可愛溫順的模樣,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

小丫頭長得乖巧,配上這身衣服,甜辣甜辣的。

陸時嶼的手指懸在删除按鈕上,怔愣兩秒,他退出了删除頁面。

真是拿她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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