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1)

汪興海從濮名名身邊經過時,濮名名做出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的舉動。

他一把抓住了汪興海的手腕。

汪興海有些驚訝的看着他,濮名名也一愣,立刻尴尬的無地自容,為了掩飾他的這種窘态,濮名名故作鎮靜,“謝謝你來看霍哥。”

說完又一窘,這麽說的感覺很像把霍東收歸己有啊!

汪興海有些沒想到,下意識的接着濮名名的話說:“不客氣,應該的。”微微颔首,轉身走開。

霍東坐在床上聽到了門口的對話,“名名你來了?”覺得有些開心。

濮名名趕緊拉着箱子忐忑的走過去,“霍哥。”剛剛說出的那句話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進來後濮名名才仔細看這間屋子,有點像病房,又有點像賓館,還有點像單身公寓。

“這裏看起來不錯啊!”濮名名感嘆道,以便掩飾着他的緊張。

見霍東怎麽會有些緊張呢,濮名名眼睛到處看着,就是不往霍東身上瞟。

屋子裏很寬敞,居然放着兩張床。一邊是病床,房頂上面還有挂點滴的鐵鈎子,另外一張什麽都沒有,應該是安排給家屬陪床用的。兩張床中間還有小櫃子,屋子裏小冰箱,單人衣櫃,單人沙發,都很全。

“嗯,為了能跟你清靜的待會兒,拜托汪興海給調了一個房間。”霍東故意這麽說。

“你們還經常聯系啊?上次不是說很久沒有見了?多少年來着?”濮名名脫口而出,他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的幹着查崗的事情。

霍東動了動位置,想靠在床頭,“其實是他從阿BEN那裏得知我受傷了,所以來看看我。順便給我換了房間。這個清靜些,正好方便你陪床。”

提醒到陪床這件事情,濮名名再也不能裝看着別的地方不管霍哥的動作,連忙放下拉杆箱,走上前扶着霍東的上半身給他挪到床頭,慢慢靠在支起來的半張床上。

“對不起霍哥,這種時候我什麽都沒法幫你,沒關系,沒靠山,轉病房都得要別人幫忙。”濮名名有些覺得在霍東面前被別人比下去,心裏不是很舒服。

霍東聽出來了,“怎麽會沒幫我?我這些天的吃喝拉撒可全靠你了,除了你沒人能幫我。”他笑着安慰濮名名。

濮名名很糾結,“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個樣子。”想起來霍東受傷的原因,竟然是元傑搞的鬼,他不由得眉頭緊皺。

霍東寬慰他道:“怎麽會怪你呢?他們什麽來頭都不知道,也許是沖着BAAA的代理權來的,沒準有人想去掉一些好去掉的競争者。”

霍東有些懷疑是石文,他總是念念不忘那晚看到的石文的眼神,不過上午跟汪興海分析了半天,覺得也不能排除競争者搞的鬼。于是霍東一下子也拿不準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濮名名連連嘆氣,心裏清楚是誰幹的,但是他卻不敢跟霍東說,矛盾的要命,于是就覺得更對不起霍東了,而且更沒臉把自己的感情擺在臺面上,他覺得對不起霍東,更不配得到霍東,現在能做的只有好好照顧他。

霍東看到濮名名低落的心情,以為他在為自己難過,覺得又開心又心疼,他不想濮名名因為他的傷勢給自己帶來太大負擔。

“我這麽強壯,保準一星期就好,真的,別有心理負擔,這事兒不怪你。”霍東還在那裏坐着沒有往床頭靠,“再說如果傷了你,我就該自責了,不能替你擋刀子我還有什麽臉在你面前晃?”

濮名名急了,“霍哥你幫我擋了一刀我才沒臉在你面前晃,我……他們都沖我來的!”

“沖你?”霍東心裏咯噔一下,濮名名這個人向來不說謊,也不說沒有把握的話。

“嗯,明擺着就是沖我來的,你看他們那穿着,怎麽看都像是同行!”濮名名拐了個彎,還是沒有把元傑招出來。

說出來肯定會給霍哥心裏添堵,還不如照顧好霍哥後,自己去找元傑算賬!

霍東一聽他這麽說,心裏石頭放下來了,“你看穿着就這麽肯定啊?”他被濮名名那麽認真地表情逗樂了。

“嗯!”濮名名點頭。

“你也二十七了吧?怎麽還怎麽單純?”霍東忍不住調笑。

被霍東這麽一說,濮名名覺得自己又丢了面子,明明是好心卻被霍哥當成幼稚玩笑,他不由得又想沖霍東生氣。

話到嘴邊意識到不行,不能這麽幹。霍哥是病人,而且自己不能再放任自己在霍哥面前随便發脾氣。要不是昨晚他亂發脾氣,霍哥也不會躺在這裏。

濮名名馬上壓下來自己想冒火的情緒,緩聲道:“我只是分析直接的原因。你看昨天圍攻咱兩的,又不是只圍你一個人,我也是他們的目标。再加上他們那種穿着打扮,怎麽看都是沖着我來的可能性比較大。”

霍東看着濮名名那種想急又強忍着的表情無聲的笑笑,“這個都跟我搶,好吧我讓給你了,就是沖你來的,那這幾天是不是要好好補償我?”

濮名名正有此意,“嗯,我會好好照顧你霍哥,我把箱子都拿來了。”

“拉杆箱?”濮名名進來的第一眼霍東就看到了拉杆箱,“全是換的衣服?”

“嗯,都是我的衣服。”濮名名自豪道,“不然萬一拿衣服少了回去取,你又需要人幫忙,身邊沒人可不行,這段期間我就住這裏,這兒能住人吧?”濮名名看着另一邊的單人床期盼的問霍東。

“當然能住,不然給他們交那麽多錢幹嘛。”

“霍哥。”

“嗯?”

“你住院的這些費用……讓我來出吧!”

“不行。”

“霍哥……如果不讓我負責什麽的話,我會內疚。”濮名名坐在霍東旁邊低頭看着木地板的花色。

霍東裝作為難的想了想,“真要負責,住院也沒多少錢,我挨一刀子換這麽點錢不值啊。該怎麽辦呢?”

濮名名急着表态,“只要讓我負責,貴些也沒有關系啊!我什麽都接受。”

“真的?”霍東眯着眼睛側頭看着濮名名。

濮名名再次認真的點頭,“真的!”

“那你以身相許吧!”

“……”濮名名的心噗通噗通亂跳。

以身相許還是以情相許?以身相許也不是不能考慮 ,不過有些用身體交換的意思。以情相許?那不可能,來之前就做好決定等霍哥好了就抽身的。以身相許的話……在哪兒?醫院?現在?霍哥身上還有傷,不适合在上面動作。

難不成……嘶……

濮名名皺眉摸摸下巴,眼睛在屋子裏轉了個圈盯着霍東。

難不能他在上面?也不是不行,霍東躺着就好,還不用牽扯傷口。

雖然長這麽大除了元傑沒有過別人,而且一直保持着被壓的狀态,不過服務一次霍哥也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而且賣身一次還能減輕些罪惡感的話,聽起來也很誘惑!

濮名名緊張的胡思亂想,霍東不解的看着他的表情從皺眉到咬嘴唇,又到豁然開朗,最後直勾勾的盯着他,他有些不好的預感,“名名,扶我躺下,我腰有些困。”

“好!”濮名名趕緊站起來摟住霍東的肩。

霍東用沒有受傷的左胳膊趁機勾住濮名名的肩順勢往後慢慢仰去,而且在濮名名沒有注意的時候慢慢勾緊,離自己越來越近。

濮名名成功把霍東放在床上躺倒,脖子卻一直被勾着沒法直腰,試了幾下結果越來越緊,濮名名的臉都被別的有點紅,他忍不住求道,“你箍的我喘不上氣了霍哥!”

“名名,”霍東有點心疼,稍微放松一點力道,“你今天回來情緒有點不對。”

濮名名心裏咯噔一下,霍東的氣息就噴在他耳邊,他不由得又緊張幾分,“沒什麽不對啊,哪兒不對了?”

“我覺得你有事兒瞞着我,而且就在你回去取衣服的時候。”霍東依舊壓低了聲音說,他的嗓音一放低就會顯得異常的性感,“是不是碰到了元傑?他是不是為難你了?”

濮名名趕緊搖頭,“沒有,他不在,我已經把他攆出去了。”

“那回去取衣服而已,為什麽會這麽長時間?用了整個上午?”霍東聲音輕柔,不像生氣,但是濮名名卻開始緊張的要命。

被猜的八九不離十,耽誤這麽久還不就是因為跟元傑打架和自己發現了些自己的小秘密?

“我……是啊,我幹嘛了用了這麽久?啊對,路上堵車,來回都堵車!”濮名名強詞奪理。

霍東怎麽會聽不出來,他在濮名名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笑了一下,松開勾着脖子的胳膊,轉為撫上濮名名的額頭,向後一捋,光潔又圓潤的大額頭露出來,霍東手指流連在上面,“名名,”聲音像呢喃。

“嗯?”濮名名趁機雙手撐住床換了一個姿勢,然自己的上半身不會支着那麽累,不過還是沒有遠離霍東,自己的腦門還被霍東摸着,他沒好意思離開。

霍東盯着濮名名半天,“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濮名名的心一緊,沒想到霍東居然說出這個,這可怎麽辦?太意外了,比自己發現自己喜歡霍東都意外。

不過這種情況下也就是說他們是兩情相悅?那就是可以搭夥過日子?那這種情況下,是不是應該把元傑的事情向他坦白?

坦白?不行不行。霍哥會很生氣不說,元傑會不會死定了?就算元傑沒有死定了,如果矛盾激化,他會不會又報複霍哥?

為了保護霍哥,還是別招出來元傑的事情。

這麽想應該是對的吧?

既然喜歡一個人就想保護他,不管自己是不是愧對他,是不是要逃避,起碼逃避之前,他得保證好了不能再讓元傑盯着霍哥才好。

自己曾經落魄的時候霍哥給了他溫暖和依靠,現在霍哥有難,他也要成為霍哥的後盾才行。

絕不可以讓替他受傷的霍哥再出面面對那個元傑。

就算自己事後要抽身,那也得對得起霍哥,不能留下一點遺憾。

“名名?”霍東看着眼前的濮名名變化萬千的表情,小心的問道:“怎麽了?在想什麽?”

“啊?沒想什麽!”

“那你發什麽愣?我幹才說的你聽到了嗎?”

“霍哥你……說什麽了?”濮名名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喜歡你。”霍東再次重複。

“……嗯。”該怎麽辦?怎麽回答才好?即不用馬上答應的也不會得罪霍哥的,怎麽說怎麽說?平時怎麽就沒有往這裏想過,提前都沒有練習,現在怎麽應對?說我也喜歡你?得了吧兩個糙爺們兒互相說喜歡!

霍東看到濮名名一聽到這句就開始犯呆,憋着笑繼續道,“名名,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可是看你這半天的反應我有些擔心你,你又不願意跟我說,所以我只能瞎猜。”霍東決定試探下濮名名,看看他的反應會不會跟他們被圍毆有關系,“你從回來後情緒就緊張而且不自在,跟走之前完全不一樣,你是不是回家的時候碰到了元傑?”

濮名名心髒提了起來,反應有這麽大?這麽容易就讓霍東看出來了?

看着濮名名的反應霍東心裏大概有了底,于是沒等濮名名給答案,他繼續下猛藥,“名名,你知道我不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但是也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不管元傑跟你說了什麽,我都不允許他再次傷害你。”

濮名名看着霍東,心裏充滿了感動,但是又有些糾結,這麽好的人,自己真是不配,為了防止霍哥也陷進來,他是不是應該更決斷點?

霍東無視了濮名名心裏的小九九,繼續很深情的嚴厲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了這次的事情是跟元傑有關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饒了……唔……”霍東有些傻眼,還沒說完,意外的嘴被濮名名熱情的封住。

這麽主動的濮名名他還是第一次見,難道是被自己的真心感動了?

心裏一陣欣喜,決定先将這件事情放下來,好好享受濮名名的主動才最重要。

濮名名也有些意外自己的這個舉動,這一定是腦子進水了他才什麽都沒有想的吻過去。

其實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反應,聽到霍哥說:我絕對不會饒了……元傑!霍哥說的一定是不會饒了元傑。

濮名名內心的最直接的反應就是不能讓霍哥把這句話說出來。這件事情必須得有他濮名名來解決,這樣才能表示他保護霍哥的決心。

如果霍哥這麽說或者還這麽做了,那他又成了被霍哥保護,一直躲在霍哥的羽翼下什麽時候才能堅強。

這次被霍哥保護,那麽下次怎麽辦,以後養成了被霍哥保護的習慣怎麽辦?一旦自己要離開霍哥卻因為沒有霍哥的保護而離不開怎麽辦?所以這次一定要自己面對。

但是讓他窘到不行的是,只是防止霍哥說出那句話的後半部分,那麽多的方法,為什麽他直接上了嘴?

而且自己的舌頭還不老實的往霍哥嘴巴裏面侵略過去?

不過似乎這樣做很有成就感。

現在這樣把霍東按在下面吻,跟以前被霍哥按在牆上吻,感覺真是不一樣。

濮名名頓時就有了一種他完全可以保護霍東的感覺。

好像現在以身相許也不錯。

以身相許?是因為什麽才決定以身相許來着?濮名名突然就忘了。

濮名名身體有些熱,霍東的左胳膊已經不老實的開始探進濮名名的衣襟內,來回撫摸着他的上身。

這不是一個病人該主動的事情。

濮名名這次沒有猶豫,非常利索的拉過霍東的那個不老實的胳膊,給他按在頭頂,這下沒了阻礙,濮名名跪趴在霍東身上,小心翼翼的避過傷口,更賣力的吻着霍東。

都是成年人了,裝什麽守身如玉?

自己傻逼樣兒的給元傑守了好幾年,結果還不是該背叛照樣背叛?結果呢,讓人笑話的只有自己!

還不如想怎麽做就怎麽做,起碼對得起自己的身體。

再說……現在霍哥好像也很需要這樣……

盡管沒什麽經驗,不過理論倒是知道不少,賣力加上小心,應該能讓他滿意!

濮名名這次打算豁出去了,反正這醫院的房間隔音不錯,霍哥傷的是肩膀不是別的地方,謹慎點不會有問題。

濮名名吻得很賣力又很激烈,最後搞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放開霍東後用迷離的眼神看着霍東,看看他有沒有不願意的跡象,“霍哥……”聲音已經透着情|欲。

霍東同樣喘息,“名名,你這麽主動又熱情我有些招架不住,身邊沒套,可以麽?”

“嗯,”濮名名以為霍東擔心他會介意不戴套就進去,于是寬慰道:“我不介意沒套。”

霍東得到許可,挺身上前再次吻住濮名名,這次霍東掌握主動權。

濮名名愣了一下,作為一個将要服務于霍哥的人,怎麽可以讓一個病人主動。随即改變策略,霸道的将舌頭侵入到霍東口中。

霍東默默又興奮的享受着濮名名第一次的主動,表明了心意後,居然得到濮名名這樣的回應,這真是意外的收獲。想到這裏霍東着實一邊興奮的吻着,一邊濃烈的情動着。

光有親吻怎麽夠?霍東忍不住想抽回手來進行愛撫。

濮名名意識到了霍東的用意,他的意識裏,受傷的霍哥老老實實的躺着就好,其他的都交給他來辦。這樣才顯得他有誠意。

于是濮名名毫不客氣的更用力按緊霍東胳膊,順便解放了自己的一只手開始進攻霍東的身體。

兩人激烈的親吻誰都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汪興海再次推開門進來,手裏拿着兩個長方形的白色手機盒子。

擡眼看着床上的動靜大為震驚。

濮名名跪趴在霍東身上,單手控制着霍東的胳膊,霸道的狠狠的吻着霍東的嘴,另外一只手還不老實的往褲子後面伸過去。

霍東要被這個家夥強上???

汪興海随手扔了手中的手機盒子,兩步跨過去揪住濮名名的頭發往後面一拽。

濮名名吃痛的“啊——!”了一聲,猛地被外力拉開了他和霍哥的激吻,突如其來的動靜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霍東同時也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看清濮名名身後的那個人後,他有些着急,“住手汪興海!”

喝止還是晚了半分。

汪興海怒氣沖天的用了全身力氣将濮名名從霍東身上拉下來,并且用力打過去一拳,怒喝道:“你他媽有病啊?!發情不看時候?霍東還在受傷!!”

26、很甜很吃醋(二)

汪興海怒氣沖天的用了全身力氣将濮名名從霍東身上拉下來,并且用力一拳把他打到牆邊。

濮名名來不及思考,就着往牆邊倒的姿勢瞬間伸出一條腿又将汪興海掃在地,緊接着翻身騎在汪興海身上開始不管不顧的掄拳頭。

剛才濮名名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徹底給懵了一下,下意識反應竟然是元傑來了,他要對付霍哥!

在強大的主觀意識之下,濮名名根本沒有注意到霍東喊得那聲,也沒有聽清汪興海竭斯底裏那聲吼叫,一切的動作在他眼裏竟然成了元傑看着他親吻霍東,氣憤極了,把他狠狠掀翻在地然後繼續去對付霍東。

濮名名一時心急,從自己家出來時被元傑徹底欺騙的那種憋氣還沒有散發出來,更不敢告訴霍東到底真相是什麽,饒他一次不夠,居然又過來找打。

于是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先發制人,先把元傑按倒了揍到他不敢再過來,然後他在跟他談判偷襲霍東的事情。

濮名名對着身下的人狠狠掄了幾拳頭,這才稍微感覺出來有點不對勁。

最先不對勁的是騎在身上揮拳頭的感覺,早晨剛揮完幾下,現在又來一出,而且此人玩命抵抗。

再就是騎上去感覺那個身材不對。

濮名名趕緊集中注意力,這人的聲音也不對,長相不對,什麽都不對。

打、打錯認了?

濮名名有些騎虎難下。

趁着濮名名的走神,汪興海終于找到突破口一個翻身将濮名名壓在身下,兩人姿勢對調,眼見着汪興海再次舉起了攥到關節發白的拳頭。

這是汪興海?濮名名這才想起來,這不就是他來的時候擦身而過的那個汪興海嗎?他來幹什麽?

“汪興海你住手!你敢打名名我跟你沒完!”霍東的警告聲急切的想在耳邊,這下子濮名名終于聽到了。

汪興海哪管得了這麽多,霍東受傷他就夠緊張了,然後又看到這個混小子壓在霍東身上想強他,簡直是個禽獸!

禽獸不說,還不停手的打他,看着這個年輕人平時挺安靜挺內向,彬彬有禮而且性格很軟,沒想到他真是被他表面騙了。

玩樂隊的混混到底沒譜,平時裝的人模狗樣,打起架來就露出來真相了!

汪興海一拳帶着風重重落下來,濮名名急忙伸手一擋,心裏暗暗吃痛,幸虧擋住了,不然臉得破相。沒想到這個人莽撞不說,出拳也這麽有力。

兩人僵持在那裏暗暗較勁,霍東心急,更沒法利落的起床。

汪興海瞅準空檔再次舉起拳頭準備落下來,濮名名也看準了形勢打算防禦并且瞅機會将汪興海控制住。

拳頭離鼻子還有十公分,汪興海被一腳踢翻在地,濮名名一看,他的旁邊站着程卓,程卓剛剛收腳穩穩的站在那裏。

豆豆急忙跑到濮名名面前來,急切的問道:“名名哥,你怎麽樣?他有沒有把你打壞?”

濮名名搖搖頭,他剛剛才被壓着,“沒有打到我,你們怎麽來了?”他看向門外,除了豆豆,程卓,還有阿BEN也來了,更別提郝文和小D。

一幫人呼呼的走了進來。

後面跟着一個護士過來看情況,“裏面怎麽了?聽到有些聲音不對勁。”

幾個人連忙回頭,“沒事兒,在聊天。”

“注意保持安靜,別打擾病人的休息。”護士好心提醒道。

衆人連忙點頭,目送走護士後,馬上又圍到濮名名身邊。

郝文上來抓着濮名名的臉仔細看着,放心道:“幸虧沒有打壞,不然怎麽上臺啊?別讓別人以為咱玩樂隊的都游手好閑沒事兒愛打架啊!”

程卓站在旁邊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汪興海,他正捂着自己剛被踢到的肩膀掙紮着爬起來,床上的霍東幹着急沒有辦法,他也盯着濮名名想看看情況。

阿BEN有些猶豫想走過去看看汪興海的情況,不過又看看濮名名身邊圍着的人,最後也選擇無視,轉身蹲下來扶起濮名名到沙發坐好,“怎麽樣名名?身體有沒有傷到哪裏?會影響演奏嗎?下個月的歌會沒有多長時間了。”

濮名名抱歉的看了一眼汪興海,“沒事兒,我沒事兒,哪兒都沒有被打着,就是昨天的地方有些疼。不過不影響。”

他看向坐在地上的汪興海,“剛剛對不起了,以為你要襲擊霍哥。”

汪興海沒有好臉色,“襲擊霍東還用揍你?揍得就是你!發情不看時候!”

霍東喝止一聲,“汪興海!再亂說就出去!”

汪興海皺着眉聳聳肩,無所謂的坐在那裏。

程卓走過去,蹲下來向汪興海伸出一只手,“剛我也腳重了,不過情況危急,我那叫迫不得已。”

汪興海不想跟小孩子一般見識,抓住程卓的手借勢站起來,然後坐到另一張床邊,“小孩子就知道打架,什麽時候都長不大。”

“不然傷到名名哥,以後的歌會你去唱?”程卓不示弱。

汪興海有些拉不下臉來,不過也沒有繼續往下說。

霍東拍着自己的床邊,“名名你過來,我看看你有沒有被打壞了。”

濮名名有些不好意思,衆人眼皮底下被霍東關懷可真是明目張膽,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坐了過去,“沒事的,沒什麽感覺不對勁。”

霍東不放心的用左手把濮名名的腦袋仔仔細細的摸了一遍,确認他真的沒有喊疼才收手,“等下去檢查一下看看,別傷在裏面。”

“傷在裏面?”豆豆趕緊擠了過來,“名名哥你還是被他給打了吧?”說着還不忘剜一眼坐在霍東對床的汪興海。

汪興海挑眉跟他對視。

豆豆趕緊收回視線看着濮名名。

“沒打,真沒事兒,”濮名名解釋道,“誤會。”

其實還是自己占了點便宜,只不過汪興海運氣不好,讓人看到的場面以為濮名名被他欺負了。

“沒事兒就好,”霍東放下心來,看着大家問道:“你們怎麽能進來這麽多人?這兒探視不是只能一個一個進來嗎?”

郝文站在沙發旁抱着一個電子鋼琴沒有放下,“我們把豆豆推上前去,就搞定了門口的護士。”

大夥聽到這個都一樂,霍東又有些擔心,“你們都來了,酒吧沒人管了?”他看看豆豆,又看看阿BEN。

阿BEN解釋道:“一下子傷了兩個,怎麽說都要來看看才放心。”

豆豆猛點頭,“是啊,再說現在又不是酒吧開門的時間,我還有找名名哥确認一些歌會的事情。”

明顯的找借口,霍東并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開心,濮名名身邊圍着的這幾個,各個都不是會背叛他的人。

不過濮名名那打架的态勢卻讓他有些刮目相看,前晚的那一架他覺得濮名名是趕鴨子上架,逼到盡頭了必須打起來。

剛才可不是,那勢頭,不輸汪興海。

年輕時候的汪興海可不是這麽愛服輸的人,也許跟年齡有關,就像他一樣,一老了,就懶得跟人起争執。

說道汪興海,霍東看向對面,不小心正好跟汪興海四目相對,今天事情他管的有些寬,有些事情他得跟汪興海交代一下了。

“你們找名名有事?”霍東故意問道,圍在沙發邊的那幾個孩子還是挺安靜的。

豆豆以為霍東要攆他們走,為了表示他們不是來了無所事事湊熱鬧,連忙點頭,“恩恩,有事,歌會的事。”

“那你們先出外面找個地方商量,我有些話要跟汪興海單獨說說。”霍東帶着笑,非常認真的說。

汪興海一怔,馬上恢複神态,似乎知道了霍東要說的內容。

濮名名看着霍東,有些心裏不是滋味。

即便明白自己的打算,霍哥不可能是自己的,就算霍哥選擇了其他人也跟他沒有任何關系,自己只是來照顧霍哥的而已。

事情過後,他們還是他們,也還是以前那種關系。

可是聽到霍東清走他們所有人就為了跟汪興海談一談,濮名名又有些吃味。

即便理性告訴自己霍哥不屬于他的,做任何事情都不用跟他報備不更跟他提前說清楚,但是真遇到事情了,哪怕就像這樣談話的小事,濮名名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知道這個自己喜歡的人不會屬于自己,但是潛意識裏他還是将霍東劃歸到自己的地盤裏。

就是自己不要的,也不許別人說不好。

不過霍哥也說了,喜歡他,僅僅是喜歡而已。

他跟汪興海的關系不可能就像他說的跟阿BEN是朋友那樣簡單,起碼從剛才的反應看來,他絕對不是阿BEN的朋友。

比起阿BEN來,濮名名覺得他跟霍哥更像是有一種說不清的聯系。

霍東看着濮名名微微皺眉的表情,趕緊輕拍拍他的肩,保證道,“用不了多長時間名名,我跟他談完了就叫你進來。別忘了你還得陪我床,別走了不管我了。”

濮名名有些擔心,“就你們兩個在,你會不會有危險?”他對汪興海的印象不是太好,尤其現在,更不能放心。

霍東笑着搖頭,“不會的,能有什麽危險?我也是個大老爺們兒啊。我們只是談一談,別擔心我,這件事情我是必須交代一下的,等跟他交代完了,我就跟你交代!”

濮名名越聽越吃醋,自己還是排在汪興海後面了,交代的事情都有先有後的,他不舍得看着霍東,“嗯,我沒有什麽的,我就是擔心他再欺負你。”

霍東笑道:“我在你眼裏就這麽沒用?”

濮名名張張嘴,尴尬的憋出一句話來,“……不是,這不是你受傷嗎……”

看着兩人的互動,汪興海有些皺眉,阿BEN過來站在床邊攬着濮名名的肩膀,“你就聽霍哥的吧,汪興海那個人平時不這樣,他很溫和的,今天一定是有他的原因。我們先出去聊聊,等下再過來。”

濮名名最後看了看霍東,得到一個肯定的眼神,于是只好順着阿BEN道,“嗯,剛好這裏不能讨論哥的事情,我們下去找個地方聊吧,順便喝點東西。”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郝文将電子鋼琴小心翼翼的放在另外一張床上,“那我把這個先放這兒了名名哥,平時寫曲子用這個吧,其他的都太吵。”

濮名名趕緊點頭道謝,郝文這家夥想的挺周到,電子鋼琴一插耳機,再怎麽試音試調都打擾不了別人,他現在最需要這個了。

一行人前後相跟着魚貫而出,阿BEN溫文爾雅的走再最後面,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跟護士臺的護士道謝。

濮名名憋着一肚子的疑問,跟着他們來到了醫院對面的肯德基。“你們都吃什麽?”濮名名站起來要去前面點餐,“中午飯就用這個解決得了?”他手裏拿着臨走前霍東色塞給他的錢包,裏面鼓鼓囊囊的好些現金。

豆豆坐在長桌子的最裏面,他壓着聲音及時含住了濮名名,“等下名名哥,我這兒有好多優惠券。”說着從自己随身的小包裏掏出一沓來,是一沓,還真不少。

人們都有些餓了,誰都沒有客氣,抽過優惠券就開始研究。

濮名名也一樣坐在那裏仔細的想着自己吃些什麽。

“你說霍哥跟那個汪興海能談些什麽呢?”豆豆對面坐着的小D忍不住開口問道,同時把自己手裏已經撕好的小方塊紙交到濮名名手裏。

郝文插嘴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你看他欺負名名哥那個狠樣子。要不是在醫院,真想揍他幾下。”

阿BEN看着他們好玩,這幫小屁孩子,在醫院各個都能壓得住火已經很不錯了,“其實汪興海沒你們看到的那麽糟糕,他人還是不錯的,除了以前幹過件讓人唾棄的事情,其他時候還能算一個好人。”

程卓一擡眼,“阿BEN你在袒護他?”

阿BEN無所謂道:“我們是同齡人,而且我們認識比較久,他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

濮名名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他跟霍哥沒有那麽簡單吧?”

阿BEN好像沒聽見一樣,“啊?”的問了一句。

濮名名這次問的更清楚些,“汪興海跟霍哥,其實沒有那麽簡單吧?汪興海僅僅是你的朋友?可是我看着更像是霍哥的朋友。”

阿BEN捕捉到了裏面的細節,“霍東跟你說阿BEN是我的朋友?”

濮名名收集起來所有人選好的小紙片,點點頭,“霍哥說他是你的朋友,你們一起認識好多年了。”

阿BEN就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饒有興致的摸摸下巴,神秘的笑笑。

郝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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