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逢3 業內流行潛經紀人了？
蘇桃擡起清亮的眼睛, 站起身走到窗前，緩了緩神色，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消息可靠嗎？”
“都給我打電話了, 就差上門明搶了！”章其光聲音裏帶了憤怒。
短暫地停了幾秒後, 蘇桃淡漠地“哦”了一聲, 說道：“這是你們老板之間的事, 跟我說什麽？”
“蘇桃桃, 他明擺着沖你來的, 你以為躲他一年, 他就能對你死心了。可現在看來, 明顯沒有啊。”
蘇桃看了看遠處的市中心廣場，老人在鍛煉身體，媽媽領着孩子玩耍, 小情侶膩歪在一起玩鬧。
市井的煙火氣沒讓蘇桃陷入回憶裏，以往她一想回想以前, 就用這個方法，每每都能讓她珍惜現在。
蘇桃理智回到了現實, 便認真思考起了問題的解決方法：“需要我做什麽？去找他嗎？”
“怎麽可能，你學哥我是那種人嗎？當初我幫你從他身邊脫離, 我就絕對不會把你再推回火坑。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 他對你還沒死心，你有個心理準備。”
章其光的話讓蘇桃心裏劃過暖流，他一直都在保護她, 設身處地的為她着想，“學哥，我能幫你做點什麽嗎？”
“你什麽也不用做，就算筱如不在, 你也永遠是我親妹子，當哥的不可能把你推出去擋槍，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應對，你自己小心就行了……我去，這美腿，不說了啊。”
蘇桃因為他的最後一句，前面的溫情瞬間蕩然無存，果斷挂斷了電話。
章筱如是章其光的妹妹，也是蘇桃大學時的好朋友。兩年前因為不滿意家裏給安排的婚事，跑去了國外，一直杳無音訊。
蘇桃這一年，能夠躲開謝瑾，也是因為借用了章筱茹的身份。
可沒想到，一公開亮相，就給學哥惹來這麽大的麻煩。蘇桃輕嘆了口氣，她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麽做。
本意，她是不想跟謝瑾産生交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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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婉陶知道蘇桃開會，借着找資料的名義，故意到大辦公區等她們散會。
她随手拿了份資料，看着從會議室裏出來的幾個人，湊上前問道：“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幹嘛呢？”
孫小潔原本是劉婉陶的人，雖然她之前也覺得劉婉陶不咋地，但是此刻不是她領導了，又被新領導訓過，反而覺得跟劉婉陶親近了。
“婉陶姐，我們都被罵了。”孫小潔瞟了蘇桃辦公室一眼，小聲抱怨道。
劉婉陶面露驚訝，“她那溫吞的樣子，還會罵人呢？”
其它人也上來幫腔訴苦：“會罵，罵人不帶髒字，人家覺得自己厲害，說随便一個新人小白都能帶成手，随時能替換我們呢。”
劉婉陶露出誇張的神色：“這麽狂？那你們要是集體給給她撂挑子，也真夠她喝一壺的。”
“嘿嘿嘿！說什麽呢這麽熱鬧？什麽撂挑子？請誰喝茶啊？”梁克一身粉色緊身褲，扭着就過來了，故意大聲嚷嚷了一嗓子。
衆人立刻跟縮頭烏龜一樣，回到自己工位上，生怕被蘇桃聽見。
劉婉陶黑着臉，瞪了梁克一眼，對這個不男不女的，一向沒有好印象。
梁克晃着蘭花指，捏尖了嗓音，說出的話很犀利：“我說劉大經紀，您在這撺掇什麽呢？那蘇桃沒有實力，能坐上股東的位置嗎？你教她們撂挑子，知道的是你想看蘇桃難堪，不知道的，還以為坑害大家夥兒呢！人家工作真丢了，你給賠嗎？”
這話一出，衆人頭埋得更低了，竟揚在業內發展勢頭正猛，工資待遇也好，又做熟了，誰願意換工作？
細一想想，劉婉陶那番話，确實在挑撥拱火，大家看她的眼神也微妙起來。
這是拿她們當槍使呢。
“我說什麽了？你別陰謀論。”劉婉陶反唇相譏，“我就是覺得蘇桃太年輕了，有些事不是她想的那麽理想的。”
梁克冷哼一聲：“年輕怎麽了？天瑾集團的謝瑾年輕不年輕？瑞啓這一年那不是飛速發展，那是光速啊！他提出合并公司的時候，天瑾內部的高層都不信他能完成，怎麽樣？人家就完成了！”
提到謝瑾，大家都來了興趣，紛紛湊過來聽着。
劉婉陶撇撇嘴，翻了個白眼：“謝瑾那是業內神話，有且僅有一個，你還能再找一個出來嗎？蘇桃一個黃毛丫頭，你拿她跟謝瑾比？”
“诶？我記得酒會那天，謝總好像還拉着蘇桃的手不松開呢。”
“我也看到了，他當時特霸氣一聲讓開，就出現在蘇桃面前了，太蘇了。”
“跟偶像劇似的，他是不是看上蘇桃了？”
話題不自覺地從公事變成八卦了，大家越讨論越興奮。
劉婉陶呲笑一聲，面帶不屑，“拉下手就看上了？那天他還主動跟我搭讪，也拉我手了。”
“別人沒看見，你當我瞎啊？我當時可就站你旁邊了。”梁克今天仿佛專門來拆臺的，蘭花指就差戳劉婉陶眼睛裏了，“人家跟蘇桃那叫拉手，跟你叫鉗制。”
在場的自然有看見謝瑾鉗制劉婉陶的場面，想起他當時那陰戾的神情，還覺得不寒而栗。
劉婉陶在大家回憶的讨論裏，黑了臉，想找個理由辯駁，卻發現根本沒有理由。
那天，他就是在沖她發怒火。
“有什麽可怕的啊，你們不覺得很帶感嗎？”梁克嬌羞一笑，眼裏迸發着渴望被虐的變态目光，“我喜歡刺激。所以跟瑞啓談海浪2的MC，我都是直接預約的謝瑾。”
孫小潔睜大了眼睛，湊上去問：“梁老師，您約上了嗎？您給您藝人談的時候，能不能順便帶上我家茗泫？”
“你家茗泫也要參加海浪2啊？”梁克嘆了口氣，“我倒是願意幫你，但我沒預約上啊，約了一周了，一直沒有回信。”
“您直接約瑞啓的吳總呗？”
“約了，吳總說嘉賓都定好了，我約他吃了幾頓飯他才肯說，除非跟大老板親自開口，不然這事不可能。”
劉婉陶仿佛終于找到了場子，嘲諷一笑，“一個綜藝，還找大老板談？你聽不出來人家就是在拒絕你嗎？”
梁克雙手掐腰，剛要發火，劉婉陶突然說了一句：“謝總不是看上蘇桃了嗎？你可以讓蘇桃去試試。”
仿佛配合她一樣，蘇桃從辦公室裏出來，背着包，狀似要出門。
走到辦公區，見大家都齊齊地看過來，蘇桃腳步一頓，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中規中矩的黑白搭配，沒什麽異樣，眨了眨眼，被大家的炙熱眼神看懵了。
“桃桃，”梁克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笑容可掬地挽住了蘇桃的手臂，“要出門啊？”
蘇桃不着痕跡地松開他的手，對他的熱情懷疑有詐地點點頭。
“我遇到了一個難題，只有你能解決，你幫幫我呗。”
蘇桃看着大家一副看熱鬧的神色，直覺不是什麽好事，還沒等他細說，就斷然拒絕：“我有事，愛莫能助。”
“桃桃，也不全是我的事，你家佟茗泫不是也想參加海浪2嗎？我約不上謝總，我看那天你跟他挺聊得來的，你去試試呗？”
蘇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終于知道他們打的什麽主意了，“海浪2是吳榭宇負責的，跟謝總談什麽？”
“嘉賓都定了你不知道啊？還逼着小潔去談，你都談不下來，還難為人家。”劉婉陶在一旁夾槍帶棒地說着風涼話。
蘇桃看了看劉婉陶，又看了看孫小潔。
涼涼地一眼，把孫小潔看得心虛，想解釋什麽又不知道怎麽解釋好。
“梁老師，你就別為難蘇桃了，她剛上任要樹立官威呢，要是真辦砸了，丢不丢人啊？以後誰還聽她的？”
梁克已經撥通了手機，去了一旁接聽，劉婉陶這話，就是說給蘇桃和她的組員聽的。
蘇桃盯着劉婉陶，臉色已經沉了下去，毫不客氣地質問她：“我哪得罪你了？說話陰陽怪氣的。我不需要樹立什麽官威，也不會因為一件事的得失，大家就不聽我的。我不是絕對的權威，但是反駁我要有理有據。你這番話就是在搬弄是非，劉總監是海歸高材生，就這素質？”
劉婉陶被蘇桃損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家說得毫無漏洞，還不吵不鬧，反駁都不知道怎麽反駁。
也實在是覺得太丢人，把她給逼急了，劉婉陶沒理辯三分，大聲喊了一句：“海浪2拿不下來就說拿不下來，解釋了一堆，就顯出你心虛。”
蘇桃還沒等說什麽，梁克打完電話，蹦蹦跳跳地扭着跨回來，滿臉的喜色，本着蘇桃就沖了過來。
還好蘇桃反應快，及時躲開了他的熊抱。
“桃桃，你果然是我的貴人，終于約上謝總了！謝總點名要你去談。”
蘇桃閉了閉眼，按壓住煩躁的情緒，再睜開眼便是一臉冷漠：“我不去。”
蘇桃都從外面辦事回來了，梁克好像特意派人守着門口一樣，剛踏進公司大門，就被梁克逮住了。
“為什麽不去啊姐妹？多好的機會啊？”
蘇桃駐足，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去就是不去，請讓開一下。”
梁克痛定思痛，拿出了一份廣告合同，舉到蘇桃面前，一臉心痛地說：“百術牙膏的廣告約，品牌代言人，合約一年，我談下來了。品牌方跟我關系好，讓我自己選我家藝人誰都行。你要是同意去談海浪2，不論結果如何，這個合約給你。”
蘇桃眼睛亮了亮，百術牙膏的品牌代言可對顧一言提高國民度太有用了，果然在這個圈子裏，人脈就是王道。
她一把拿過廣告合約書，改變了态度，“來我辦公室談。”
蘇桃也沒一口答應，折中想了好多辦法，打了一圈電話，最後打給了章其光。
聽到這個難題，章其光輕松地說，“我有個好辦法。”
蘇桃眼睛一亮，等着章其光的高招。
“放棄這個綜藝。”
蘇桃：“……”
“為什麽非要上海浪2？退而求其次呗，也不差這一年半年的曝光量和人氣，對不對。”
蘇桃知道章其光比剛創業那時佛系了，但沒想到這麽佛系。
藝人有幾個一兩年？機會稍縱即逝。
她帶顧一言的時候要是也不争不搶的，怎麽能帶出來現在的咖位和流量？
“行了章老板，您繼續看美女吧。”
蘇桃挂斷了電話，走到窗口看着廣場，感嘆着，誰也指望不上了。
坐在椅子上的梁克，雙腿并攏微微傾斜，标準美女坐姿。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忙忙叨叨的蘇桃，不知道她到底在幹什麽？
“桃桃，就明天去天瑾見一下謝總，您這托爺爺告奶奶的，幹嘛呢？”
蘇桃素白的小手“啪”地一聲，拍在了玻璃上，吓了梁克一跳。
她似乎下定了決心，咬牙說道：“去買機票吧，三張，我帶倆藝人一起去。”
梁克幾乎從椅子上蹦起來的，歡呼到：“好咧！就等您這句話兒呢！”
——
蘇桃站在天瑾大廈的樓下，看着巍峨聳立的大樓，一時感慨萬千。
她還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在回來了。
蘇桃帶着佟茗泫和梁克的藝人蕭杉踏進了大門。
兩個陽光帥氣少年的出現，就讓天瑾員工眼前一亮，紛紛投來注目禮。
前臺換了，蘇桃簡單說明了有預約，前臺給秘書辦打了确認電話。得到的回複卻是讓他們在樓下等着。
蘇桃看了眼人來人往的大廳，兩位藝人被大家拍照參觀，觀感有點不好。
正想着要不要問問時間會不會久，好讓藝人回車裏等，就聽見一聲驚訝地叫聲，“桃桃？”
蘇桃尋聲看了過去，是賀小蕊。
她展露了進天瑾的第一個笑容，盈盈笑着看向她，“小蕊，好久不見。”
“真的是你！”
賀小蕊走上前，看着頭發剪短了，更成熟更漂亮了的蘇桃驚訝地捂着嘴。
她原本只是蕭杉的歌迷，沒想到跟這兩個明星在一起的美女，竟然是蘇桃。
“你這是……”賀小蕊遲疑地看了看兩個男星問道。
“我現在是名經紀人。”
“天啊，你竟然做了經紀人，好厲害。”
看着賀小蕊目瞪口呆的樣子，蘇桃淡然一笑：“有什麽可厲害的，我的本專業而已。”
賀小蕊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是來見總裁的吧？怎麽在這站着啊？”
“總裁辦的秘書讓我等的。”蘇桃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周圍越來越多的拍照的人，神色隐隐有些着急。
“要不你先來我辦公室等吧，小李，一會總裁辦來電話叫她們，你受累給我辦公室打個電話行嗎？”
得到前臺的肯定回答，蘇桃跟着賀小蕊上了電梯。
“桃桃你不知道，總裁辦當年裁掉好多老人，新來的人态度都不怎麽樣，一個個都很豪橫，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公司是生産核武器的呢。”
蕭杉噗呲一聲帶頭笑出了聲，随後大家都在電梯裏笑開了。
電梯到了人資部，賀小蕊不好意思撓撓頭，徑直帶着幾個人直接進了電梯對面的休息室，避免再被人圍觀。
蘇桃觀察力很好，一眼就看見了賀小蕊的工牌上的名頭變了。
由總監助理變成了人事主管。
“小蕊升職了。”
賀小蕊看了眼自己的工牌，嘿嘿一笑，“金總被調去做總裁特助了，我借金總的光，混了個主管。”
蘇桃暗暗驚訝多了個總裁特助的職位，但金垂文做倒也不稀奇，先前謝瑾就一直喜歡用他辦事。
“我得去聽聽電話，別一會來電話我沒接到，耽誤你們事，桃桃你們先坐着，那邊有吃的喝的，你們自便啊。”
賀小蕊推開門，電梯門就打開了，裏面出來一個年輕小姑娘，一眼看見了蘇桃他們，語氣不善地質問賀小蕊，“你把人帶這來幹嘛？”
賀小蕊一掖，那小姑娘就越過她朝着蘇桃招招手，一副不耐煩模樣，低聲嘀咕道：“過來吧，還在那坐着，我差點找不到你們，倒是會找地方。”
“楚心，你什麽态度？你跟客人說話都這樣？”
賀小蕊好歹是管人事的老員工，教訓人還是會的。
楚心翻了個白眼，假睫毛跟着忽閃忽閃地，“我怎麽了？我又不是酒店服務員，來見我們謝總的排隊都排不上，愛見不見呗。”
“嘿~行，今天這事我得好好跟我們領導反映一下。”賀小蕊知道她們的德行，但這麽對蘇桃和她的偶像，她今天就來了火氣。
一直沒說話的蘇桃，拉住了情緒激動的賀小蕊，淡淡瞥了小秘書一眼，說道：“麻煩你帶路吧。”
說完蘇桃就上前按了電梯，淡定地等着電梯上來。
電梯來了，楚心傲慢地瞥了她們一眼，率先進去。
蘇搖搖頭，感慨着謝瑾現在身價照比以前是不一樣了，秘書脾氣都快跟他一樣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鏡面門映出了賀小蕊憤然的臉色。
她撥通金垂文的電話，開口就不客氣地說：“總裁辦那個楚心，太傲慢了，差點把蘇桃給氣走了。”
金垂文的電話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裏，被聽得一清二楚，他看了眼對面的謝瑾，急忙走遠了些，低聲說：“那人呢？走了嗎？趕緊攔住啊！”
“上去了。”
金垂文舒了口氣，挂斷了電話一轉頭，看見老板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辦公室門口，手裏還攥着一只簽字筆，能看出他的慌張。
金垂文：“人沒走，上來了。”
話音剛落，辦公室就被敲響了，楚心推開門，看見謝瑾就站在門口，吓得後退了一步，然後站定在門口，沒敢多踏進一步，“總裁，蘇桃客人到了。”
蘇桃正站在那道肅穆的黑色大門旁，對面的工作臺依舊亮着黃白相間的燈光，桌面的電腦，一應擺設竟然跟一年前她在的時候絲毫沒變。
不過物是人非，那裏已經空無一人了。
謝瑾眼睛緊盯着蘇桃，卻簡短地對楚心說了一句：“去人資報道，結算工資。”
佟茗泫和蕭杉暗暗對視了一眼，這是把那個小秘書直接開除了？
黑門被關上，隔絕了楚心絕望的臉色，兩位藝人坐在沙發裏側，蘇桃挨着他們坐下。
謝瑾則坐在了她身側的單人沙發上，扭頭看着她，定定的目光，讓兩個藝人都看出來不對勁。
他們來之前就聽說了不少關于這位謝總的傳言，都說他脾氣火爆，特別難相處，一言不合就暴怒，誰的面子也不給。
但現在看他這癡漢的眼神，好像跟傳言不太像啊。
蘇桃面色毫無波瀾，甚至根本沒看他，徑自從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遞到了謝瑾前面的茶幾上。
謝瑾上前去接，大手壓在了蘇桃的手上，喉結微動，蘇桃瞥了他一眼，用力抽回了手。
“謝總，我對海浪2這個項目做了一些小小的分析和研究，提了一些我個人對節目發展的拙見，我看過節目拟邀的嘉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的陣容，但是以我的理解，這檔節目更偏向年輕化，運動化，活力化，嘉賓肯定是重中之重。”
蘇桃不卑不亢地溫和态度給謝瑾大概講了自己這份文件上所做的分析，闡述了自家兩位藝人有多麽适合這個節目。
謝瑾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她，一句話也沒說，蘇桃也不知道他到底聽見去了沒有。
“謝總，大概就是這樣，您有什麽意見？”
謝瑾才如夢初醒般收回了視線，終于看了一眼一直握在手裏的文件，暗沉的嗓音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可是二位的影響力和知名度，确實不是我們嘉賓的邀請範圍。”
謝瑾肯跟她好好談工作，蘇桃剛剛被盯的不适感瞬間消失了不少，神色也緩和了，隐隐還帶了笑意，“謝總顧慮的對，我們确實在流量上欠缺一些，但是您是做平臺的，應該也願意捧能長期戰略合作的藝人。我可以說，佟茗泫和蕭杉，除了流量外，對瑞啓來說全是優勢。”
蘇桃見謝瑾在認真聽，也投入了工作狀态，認真談着：“一是成本低，這對您做資本起家的，應該深有感觸。二是我們文件後面附贈的誠意，我們雙方可以達成戰略合作意向，以後瑞啓的綜藝，舞臺，影視，我們率先按照低成本簽給你們。”
“您看我這兩位帥哥，外形條件沒的說，才藝展示在這個U盤裏，我敢保證，兩年內，這兩位一定是新一代流量偶像。”
佟茗泫跟蘇桃去過酒局，見過投資方，知道她的能力。蕭杉頭一次見識到蘇桃的專業和口才，深深被折服了。
但謝瑾的臉色卻越來越沉，眼裏漸漸浮起了一絲陰鹜。
在蘇桃誇兩個男人的時候，和蕭杉眼裏閃着欣賞的目光看蘇桃的時候，他就變了臉色。
謝瑾垂了眸，纖長的睫毛蓋住了眼裏的陰鹜，壓抑住自己的真實情緒，緩緩說道：“蘇總可真是個盡職的好經紀人。就是不知道，你能為你的藝人，做到哪一步了。”
佟茗泫蕭杉：“！！！”
這是紅果果的暗示啊！
是世道變了還是他們是被公司保護的太好了？
現在業內不潛藝人，流行潛經紀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