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人是原主的假朋友之一叫李琪,真豪門,在ABO世界觀中是個beta。
籠統來說,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豪門千金。
不會像原主那樣去做缺德事,但只要有什麽損事,她就愛插一腳,典型的賤。
如果不是礙于見月,江畔這種窮苦出身的贅A在她們這種豪門眼裏是看不上的。
李琪輕蔑的眼神看在江畔眼裏,但無所謂,畢竟她不是原主。
“這不,正想找你呢,你就出現了。”江畔笑眯眯地走到車跟前。
“找我?”李琪依然帶笑,旋即轉了話題,“聽說,昨天晚上有個Alpha找你老婆去了?”
江畔雙眸微微眯了一瞬,原主幹的那點龌龊事,肯定被這幫富家千金傳開了。
畢竟,原主本身就是她們一直瞧不起的人,也是她們看笑話的對象。
“是啊,”江畔順勢接話,随即提議,“正想跟你聊聊這事呢,要不我上車,咱找地方我跟你好好說說。”
沒人不愛聽八卦,愛湊熱鬧的李琪當即讓江畔上車。
車子啓動,江畔略保持基本禮貌,心裏泛着冷笑,一路上任憑對方調侃她。
到了某飯店,她也保持着基本禮儀,畢竟,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罵人嘛。
看着埋頭炫飯的江畔,李琪不禁問,“見家不管你飯?”
江畔說:“見家不管飯,那得早餓死了,跟你說話的應該就是鬼了。”
李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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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得瘆人,翻個白眼,李琪輕蔑一笑,視線看向江畔手邊的塑料袋,擡手想要看。
“別碰,個人物品,沒經過我的允許動了屬于違法。”江畔好心提醒,裏面裝的離婚協議書,她可不想被這種管不住嘴巴的人看到。
李琪的手僵在半空,略微不爽,但沒表現出來,抽回手喝口水諷刺道:“違法,呵呵,不愧是見美女看上的學霸。”
江畔專心吃自己的,顧不上搭理。
見她沒什麽反應,李琪直接切入正題,“見月知道是你把那個Alpha帶到見家的嗎?”
江畔看她一眼,答非所問,“那人你也認識吧。”不等李琪說話,繼續道:“屬于違法,知道嗎?如果我的嘴一不小心說出去,那麽,你這個李家千金的臉往哪擱?”
李琪一怔,接着不悅,“江畔,要說違法,也是你違法,關我什麽事?”
江畔聳肩一笑,“是啊,我算是主謀,你和其他幾位是同謀,如果真報警,你以為你們能脫幹系?”
李琪如沐春風的臉這一刻瞬間垮了,“我看你是腦子有病,該去醫院做個檢查!誰他媽是同謀!你少誣賴好人!這事我也是聽人說得!你個惡心人的家夥情人節把別人叫家裏shui自己老婆,你他媽不僅有病還該死!”
江畔看着惱羞成怒的她,心想原主做的事确實該死,定定神,她說:“別生氣,說着玩的。”
“傻逼。”李琪咬牙切齒,表情稍微放松下來,但還是臉色難看。
雖然她不怕惹事,但她怕她爸啊,要是被她爸知道,少不了一頓教訓。
她爸可是跟見月的爸爸是多年好友,這事雖然跟她一點關系沒有,但她确實是個旁觀者,甚至跑來看笑話。
媽的,突然間有些嫌棄自己了。李琪憤憤地想。
都是江畔這個傻逼害的!她又咬牙切齒地在心裏罵。
話說回來,不知是不是錯覺,李琪覺得眼前的江畔多了點陌生感。
不像從前那麽卑躬屈膝,而是帶了陌生的冷硬和不好惹。
江畔吃飽喝足了,為表示感謝,她張口向李琪借一千塊錢。
李琪愣了愣,一雙眼真就看傻逼一樣,“借一千塊?”
江畔一本正經,“李小姐身上沒現金的話可以去取,我在這等着你。”
李琪:“……”
這錢借的猝不及防,一時間她滿了問號。
很快,她回神嗤笑,“你在開玩笑嗎?雖然你是入贅見家,但還不至于連一千塊都要借吧?”不等江畔回答,就嘲諷起來,“也是,贅婿不好當,尤其是你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理解。”
“既然你這麽理解,一千塊是借給我了?”江畔從容地反問。
李琪愣了一瞬,接着笑,然後掏出一張卡,“這裏面有一千萬,密碼是******,見女婿敢不敢要?”
江畔微微挑眉,不客氣的接過來,“謝啦。”然後揣進了兜裏。
李琪:“……”
江畔一臉看缺心眼的看着對方,“你不會再想法設法要回去吧?”不等她開口,就說:“瞧我這話問的,堂堂明泰集團的千金,哪裏差這一千萬,要是傳出去會被其他人笑話的。”
李琪:“……”
李琪的臉黑成鍋底,眼神刀子一樣,語氣警告,“一千萬呢,不是一千塊,江畔,你還真好意思啊。”
江畔輕輕一笑,“李大千金給了,我要不是不接多看不起你。”
李琪咬了咬牙,開罵,“江畔,你跟我裝什麽瘋賣什麽傻?別以為有見家,你就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離了見家,你算個什麽東西!你一個贅A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裝?就你對見家做的那些惡心事,随便一件都夠你進監獄八百回了。”
江畔笑了一聲,“沒錯。”她緩緩擡眼看向李琪,眼裏升起一道寒意,“你們一個賽一個的缺德,就像昨天晚上的惡心事,你敢說你沒有份,我要是進去,同樣的,你還是有份。”
李琪的臉再次垮掉,厲聲喝道:“你敢威脅我?”随即又急頭白臉地補充,“昨晚上地事跟我沒關系!你他媽再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弄死你信不信!”
江畔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好怕啊。”說着伸手打招呼,“警察叔叔,這裏有人要弄死我。”
李琪又驚又疑的看去,沒看到警察叔叔的影子。
轉頭就要出口成髒,卻發現,江畔不見了。
李琪:“……???”
……
見月盯着離婚協議書,許久,拿過筆簽上了字。
然後走出卧室把離婚協議書放在了見廣濤的書桌上。
見廣濤又驚又喜,“簽了?”
見月情緒低落,“嗯。”
看她如此,見廣濤嘆口氣,“月月,那個人到底怎樣,你比我清楚,爸爸希望你不要因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傷害自己,懂嗎?”
見月沒說話,跟江畔從大二交往,一畢業就結婚,到今天在一起馬上七年,結婚也快三年了,她以為她們一定會熬過七年之癢,八年之痛,九年之悔,十年之約,然後白頭到老。
但不曾想,江畔竟變的這麽可怕,結婚這兩年多裏,她犯了太多錯了,每次都痛哭流泣求原諒,可下次還會犯,次數多了,就像是陷入一種模式,一遍遍都是真心的求原諒,然後一遍遍又誠心的犯錯。
或許,一開始,她就錯了,江畔愛的從來都只是自己。
見月回神,不再去想,看向見廣濤,“爸,對不起。”她勉強露出一點笑,“找個時間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見廣濤綻開笑容,“這才是我的乖女兒。”他滿意的拿起離婚協議書,“我這就讓人聯系她。”
見廣濤正要吩咐,見月突然想起了什麽,忙說:“她沒帶手機走。”
見廣濤卻說:“找個人還難不到你爸。”
見月勉強擠出一絲笑,“是,我爸最厲害了。”
見廣濤輕哼,“再厲害有什麽用,女兒不聽我這個老爸的。”說着長嘆一口氣,“這就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見月确實已經後悔了,她可以原諒江畔偷公司資料去賣,可以原諒江畔挪用公司的錢,但在情人節這天用藥物促使她發//情//叫來別的Alpha這件事,永遠都不會原諒也無法原諒。
太惡心了!惡心到見月只要稍微一想就想吐。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江畔終身标記了她,見月一定會送她進局子。
想到标記的事,見月下意識擡手摸向脖子處的腺體。
之前江畔一直對她只是臨時标記,為什麽昨天晚上終身标記?
江畔總是保持謹慎,即便犯錯也做的人不知鬼不覺,或許昨天晚上突然良心發現,便趕來救她?
擔心等自己清醒找她麻煩,于是就終身标記?
這樣思考着,見月的心情又不好了。
江畔一直只會選擇對她有利的事情來做,就連她們倆之間也是這樣。
此刻,見月跟吞了蒼蠅一樣的惡心和抵觸。
動了要讓江畔吃官司的念頭。
……
夜晚的城市有點涼,江畔吹着涼風坐在火車站廣場看着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要去的目的地,唯獨她沒有。
她拿着李琪那張卡,第一時間去銀行櫃臺取了最高限額的5萬元,又自動取款機取最高限額2萬元,然後買了個手機,辦了張卡,手機號是她原來世界的那個號。
緊接着拿着身份證去了銀行辦理一張銀行卡,因為李琪的卡屬于有錢人的特權,随後她把李琪那張卡裏的錢全部轉入她的卡裏。
以前江畔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麽電視裏的有錢人直接給對方一張銀行卡,那張卡裏的錢就歸了對方?
直到此刻她盯着自己手裏的兩張銀行卡,雖然充滿疑惑,但顯然這是電視劇或者小說中一個允許發生的bug,畢竟應該沒人不喜歡被有錢人甩卡到手上的感覺。
手上有了一千萬,江畔也沒什麽實質的感受,甚至此時有種得到不義之財被李琪追殺的錯覺。
想來,李琪家在C市也是榜上有名的豪門,也不會因為一千萬來追殺自己,畢竟有錢人知道他們犯錯的成本太高。
她是買水的時候被見家人找到的,江畔神色微愣,随即明白過來。
對方告知了時間,明天上午九點去民政局。
江畔爽快答應,等那人一走,她思考着小說中的軌跡被她改變了,且背道而馳,應該會影響之後的劇情吧。
別的不說,能讓她安享晚年,她就滿足了。
江畔找了個酒店睡下了。
她很累,從穿過來也就一天,卻像是經歷了大半輩子。
她做了夢,夢到自己回去了,可眼前忽然閃現掉入臭水溝淹死的畫面,頓時一個激靈,醒了。
江畔睜開眼,盯着天花板許久才坐起身。
到達民政局是八點,她不喜歡遲到,尤其是讓見月遠離人渣的事,更不能遲到。
同時她如此自覺,祈求見家父女高擡貴手放過她,別送她吃官司。
九點,見月來了,一直到辦理完手續出了民政局,都沒給江畔片刻眼神。
“做得好,就要這麽決絕和冷淡。”江畔在心裏為美女鼓掌。
見月告訴自己不要再有任何留戀和不舍,她強裝着冷漠無視,卻心裏卻隐隐作痛。
六年多年的感情,說變就變。
而且江畔居然一臉慈祥的笑意是幾個意思?
原本還有幾分留戀,此刻見月只想快速離開,她踩着高跟鞋加快了步伐。
卻因走得急,一個不小心崴了一腳,險些摔倒的那一瞬,腰間突然被一只手扶住了。
“小心,”江畔關心,“沒崴腳吧?”
見月站穩身子,轉過頭正要怒斥,卻對上江畔那清澈明亮的眼睛。
江畔的眼神跟從前不一樣了。這是她的第一感覺。
又是演的?演技提升不少啊。這是見月的第二感受。
她迅速扒拉掉江畔的手,口氣冷淡,“不用你扶我。”說完上了車。
看着見月的背影,江畔下意識摸向脖子處,那裏是Alpha的腺體,對她來說那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
小說中原主的腺體被見月挖掉喂狗,想到那段劇情,她本能的脖子一緊。
這裏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其實,她真的特別想對見月說上一句“對不起。”
只是,沒有合适的機會。
突兀的吵鬧聲奪去了她的注意力,扭頭,是一對準備離婚的小夫妻争吵了起來,眼看着要動手。
江畔立馬挺身而出,上前拉架去了。
坐上車的見月,鐵青着一張臉,覺得江畔得了大病似的,又渣又溫柔,還透漏着一絲慈祥,什麽鬼。
習慣性地往窗外瞄了一眼,看到的是江畔正在民政局門口拉架。
見月:“?”
她什麽時候這麽樂于助人了?
作者有話說:
江畔:我先回村種個地
見月:滾
對不起今天更新晚了,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