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以聚衆包場搞迷信這種事被警察帶走, 從見月到江畔再到李琪薛卉甚至不知哪跟哪的尹麗包括其他豪門千金們,各個的表情都不太好。

平日裏嚣張跋扈,這會子倒是都乖巧的跟鹌鹑似的, 紛紛解釋着沒有包場搞迷信, 就是過生日。

尤其是見月, 當看到警察拿走她的包以及那些護身符、符咒什麽的, 并重點強調“贓物”,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丢人。

經過警察同志的嚴格審訊,終于弄清,這就是一場鬧劇。

讓參與者回家,留下主謀見月和受害者江畔。

一聽要把自己留下, 見月眼圈都吓紅了, 不知所措間看向江畔。

江畔哪裏受得了見月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猶豫了一下, 小聲安慰起來。

安慰似乎有點成效,見月緩了口氣, 坐在那等着警察同志問罪。

人民警察不愧是人民警察, 他們在見月的話中抓到了重點。

就是那個所謂的大師,最近網上這種打着看相蔔卦看風水算命的“大師”不少,上當受騙的也不少, 警察們正在清理這些亂搞封建迷信騙人錢財的“大師”們。

無奈地是, 這種騙局還沒清理幹淨,就又冒出來一批新的。

見月一聽, 立馬明白,乖乖交出了大師的微信號。

警察同志讓她跟大師聊天, 然後假意說帶個朋友讓大師給看看。

見月依言照做, 等辦完, 她弱弱地問可以減輕刑罰嗎。

警察同志都有被她這個問題問的無奈到。

江畔聽了直笑,覺得見月真是傻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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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筆錄,弄清原由,見月被教育了幾句,因又幫警察同志立了個小功,在出警察局前,她又得到了稱贊。

江畔覺得今天晚上跟做夢似的,這群瘋子,就沒一個正常的。

但仔細想想,好像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腦回路吧。

畢竟生活在小說世界的她們并不知道這是小說世界,對她們來說這就是她們生活的現實世界,而在現實生活中,很少有人在面臨一個言語行為發生轉變的人會得出“她是穿越者”這種結論。

反而“她不正常”“她被鬼附身了”這種結論更容易讓人相信。

江畔思考間,突然身後側傳來一個警察同志喊她的聲音,她循聲望去。

一個看起來大約有四十出頭的警察同志,他走過來,慈祥地遞給江畔一個名片。

“這是我兒子看過的心理醫生,我個人認為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治好了我十四歲兒子每天幻想他是王子的病,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

江畔:“……”

熱心的警察同志又說:“要相信科學,相信正規醫院的醫生。”

江畔明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所以,警察同志是懷疑她精神方面有問題?

低頭看一眼名片,江畔更加确定了。

因為上面寫着某精神病醫院主任醫師的名字,手機號,以及醫院地址。

除了說謝,江畔總不能說髒話吧。

從警察局出來,江畔和見月一前一後,距離大約三米的距離,慢悠悠走着。

誰也沒有說話,踏着這夜色,兩個人各懷心事。

已經是後半夜,江畔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淩晨1點15分。

她叫住了還在慢吞吞走着的見月,“你家司機不來接你嗎?”

見月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此刻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想着剛才的荒唐事就覺得丢臉,還覺得多多少少有點對江畔抱歉的意思,在遲疑幾秒後,她回應了,“今天尹麗生日,跟我爸說了今天我不回家。”

江畔很意外見月居然這麽心平氣和的跟她講話,腳步跟上,看看她那焉了吧唧的樣子,忍不住調侃,“哎喲,不錯,二十多歲的準媽媽出門狂歡是要給家長報備。”

見月瞥她一眼,現在她可沒有心情聽江畔說笑。

江畔繼續說:“可是,雖然在你聽起來有點多管閑事,但還是想要提醒一下,你也是馬上要當家長的人,寶寶還在你肚子裏的時候,這麽個通宵玩法,不行的,為了你也為了寶寶,還是盡量早點睡。”

見月似乎有點不服氣,但江畔的話有道理,她便沒吭聲。

江畔看她沒什麽反應,問,“生氣了?”

見月沒有看她,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我沒有那麽小氣。”

倘若江畔不是被髒東西附身,她為什麽在離開後,言語行為态度眼神就連字體都變了?

困擾許久的問題,在這一刻見月豁然意識到,或許這才是原來的江畔,只是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會那樣的不可理喻和瘋狂。

因為江畔不愛她。

所以才把壞的一面呈現給她。

涼涼的秋風吹動本就有些淩亂的長發,見月停下了腳步,她用了幾個月想不通的事,忽然經歷這一場啼笑皆非的鬧劇後,一下子就想通了。

江畔不愛她。

從一開始,都是她在主動,就連求婚那天,也是她先策劃好,讓江畔照着流程做,每一件“愛”的事,現在回憶來看,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和自我感動。

見月站了好一會兒,自嘲地笑了下,随即長呼了一口氣,有句話在心口反複斟酌了很多遍才鼓起勇氣開口,“我們談談吧。”

江畔竭力壓住不敢置信地表情,盡量平靜,“好啊,談談。”說完掃視一圈,“在這裏嗎?”

見月點頭,“距離警察局近,安全。”

江畔淺淺一笑,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公交站臺,“去那裏坐着吧。”

兩人坐下,說好的談談,卻又相繼無言。

江畔很意外見月會主動提出要跟她談談,因此她不敢過于主動,怕萬一不小心再惹惱了見月,這場談話又要戛然結束。

見月坐在那,擡手撥弄被風吹亂的長發,垂眸半晌,等再擡起頭她開口就不像她,“一碼歸一碼,先說說今天晚上吧,”她看一眼旁邊坐着的江畔,她們倆的距離大約一米左右,借着路燈投來的光,可以看見江畔臉上被桃木棍抽到的傷痕,“對不起。”

江畔摸摸臉上的傷,“你是為這事道歉?”她點下頭,微微笑了笑,“那我接受。”

見月臉上沒多大表情,“雖然我道歉,但事實上你活該。”

江畔很贊同的點頭,“說得沒錯,我也接受。”

這樣的态度讓見月沉默了下,抿了抿唇,“你跟我認知裏的确實有些不一樣,我以為……”話到此,沒再說下去,想到她輕信所謂大師的話,再想到今天晚上的鬧劇,就尴尬的要摳出一棟別墅來了。

江畔突然笑了兩聲,看着她,“已經道歉,我也已經接受,這件事可以掀過去了,而且,你會認為我突然的不一樣是被鬼附身,這一點如果換作我,也會這麽認為,不然呢,”她頓了頓,有意強調,“總不會認為我是穿越者吧?穿成了江畔,看樣貌是沒什麽變化,實則裏面的靈魂是那位無辜的穿越者。”

聽了這話,見月的表情有點不太好,一對秀氣的眉毛皺起來,“大半夜的不要說這樣的話。”

她稍微幻想一下,此刻跟她說話的是一個穿越者,就不禁頭皮發麻。

這種穿越的事,只能在小說或者影視劇中出現,如果出現在現實生活中,那真不是什麽可以冷靜接受的事。

江畔看着她認真思考的樣子,再次笑了起來,“抱歉,我只是随口一說,你不要又開啓什麽奇怪的腦洞,也不要害怕。”

見月見月眉頭微微舒展開,穩了穩心神,說:“或許,你說的這種也有可能。”

江畔輕挑眉,把話補充,“我是穿越者?”

見月沒接話,坐在那,盯着一處再次陷入沉思。

江畔随着她,她說話,那麽就回應,她不說,那麽也就跟着沉默。

好不容易才讓女主角肯跟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如此難得的機會,是得小心翼翼。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見月突然出聲,音量有點小。

江畔皺了眉頭,她不喜歡見月到如今還在意原主那個王八羔子有沒有愛過她。

她想了下,張嘴準備說話,卻又被見月打斷。

“好了你不說我我也知道,好,我不該問這個,”見月急急開口,像個突然被禿魯急的貓,張牙舞爪,“你可別誤會我是對你還有什麽留戀,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但現在意識到,對前任要當她死了,所以我對你不好奇了,嗯,就這樣,你這個辜負我真心混蛋。”又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傷害是一把回頭箭,遲早有一天也會射向你,你少得意,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江畔張嘴半天,愣愣看着見月,最後只蹦出一個“嗯”字。

見月撥一下額邊碎發,“從我對你失望透頂那天開始,真沒想過有天能跟你冷靜的坐在這裏說話,你應該感謝我對你不殺之恩。”她說着大方看向江畔。

江畔一直在看見月,當她視線轉過來的時候,兩人目光對視,見月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心乍然快了兩拍。

再一次,江畔身體裏住着別的靈魂的想法瞬間冒出。

見月定定神,移開視線,“其實這才是真正的你吧。”她抱起膀臂,風越來越大,讓見月感覺有點冷。

一件外套披在肩上,見月很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深夜的秋風确實有些涼,何況她穿的是裙子。

江畔略無奈地看了看她,把目光轉向別處,“我一直都這樣從沒變過,只不過你我沒有機會了解彼此更多。”

見月眼眸微顫,怔愣愣地目光看向江畔,訝異,“是嗎?”又說,“大半夜的我不喜歡開玩笑。”

江畔笑,“放心,我沒有被鬼附身,這一點你不要懷疑,還有,”她湊近了點,“我也不喜歡開玩笑。”

見月有點責備地瞪了一眼江畔,垂下眼眸,又沉默。

江畔控制嘴巴壓住那句“我是穿書者”的話,試探地問,“你想要我給你一個什麽樣的答案?承認你的觀點?我就是有兩副面孔,離開你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是這個答案嗎?”

“我不知道。”見月緊了緊身上江畔披給她的外套,衣領處有淡淡地青草薄荷香味,這是信息素的味道,她聞出了鮮明的不一樣,眸色微變,禁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半晌後,她再次開口,“其實,我應該最想要的答案是我的前任死了,現在這具身體裏活着的是別人,可是,我又非常讨厭看見你這張臉,卻又能坐在這裏面對這張臉心平氣和的說話,所以,我不知道。”

江畔愣了有半秒,眼裏閃過笑意,微微挑眉,“我也不是很喜歡這張臉,雖然長得是不錯。”

見月冷笑,“那你去整容啊,現在整容技術很發達的,要不要我找姐妹給你推薦好醫生?”

江畔眼波流轉,笑意漸濃,“好啊,不過現在不行,我沒錢。”

“整容花不了多少錢的,”見月的狀态放松下來,語調中帶了點揶揄,“你可以和李繼哥合作,會缺錢?”

江畔并不在意這話,反而感到高興,這表明見月對她開始放下戒備,她壓了壓唇邊的笑容,“我真的沒錢。”話到這兒,想起見廣濤買地那事,于是順勢把話題一轉,“你知道的我買了很多地,不久的将來确實會有錢,聽說你爸爸最近也熱衷于買地?”

見月說:“就許你買地,不許我爸?”

江畔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給句忠告,見好就收。”

見月瞟了眼江畔,微不可查的切一聲,“在做生意這方面,我爸要比你有經驗。”

這話确實沒錯,但江畔想,誰叫我是穿書者呢,她仍堅持,“我知道,但請一定要轉告你爸爸,買地炒地本就存在很大的風險,見好就收不貪不悔。”

見月吸了吸鼻子,“後面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江畔明白見月什麽意思,她指原主一次次貪心不足那些事,“嗯”了聲,她看了眼時間,時間有些晚了,而且見月看起來有些冷,肚子裏還有寶寶,這樣的深更半夜,一場鬧劇已經讓人精疲力盡,也确實不太适合說出真相,最重要,江畔現在突然轉變了心意,或許她也不一定非要如此迫切的想要見月知道,她不是原主。

短暫安靜,江畔說:“夜涼,你該回家了。”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看着見月,“要我給你叫輛計程車嗎?”

見月想都沒想就拒絕,在經歷當年的綁架事件後,晚上她從來不敢一個人坐計程車。

精明如江畔,她很快猜到見月害怕晚上一個人坐計程車,這源于那場綁架,于是,她邊在手機上叫車邊說:“我跟你一塊坐車,正好順路。”怕見月不同意,還笑着說誰叫她缺錢呢,只能拼車。

見月擡眸看看她,沒說話,她自己都吃不準該拿什麽心态對待江畔了。

撇開其他不談,至少坐在這跟她談話的這段時間裏,聞着江畔衣服上淡淡的信息素香氣,見月感到很有安全感,甚至沒出息的有些貪戀。

Alpha的信息素對她這個Omega來說,真的是完全無法抗拒。

車子很快到了,見月站起身把衣服還給江畔,說了句“謝謝。”

江畔驚喜,她沒記錯的話來到這裏,第一次見月對她說謝謝,于是她說:“你是第一次對我說謝謝。”

走了兩步的見月停下腳步,轉身,雖有困惑,但沒多問,只是淡淡地說:“我是在對我自己說謝謝。”

江畔無奈一笑,微微搖頭“哦”了一聲。

“我謝謝我自己能坐在這裏跟你平靜的對話,我謝謝我自己還衣服的時候把衣服扔在你臉上。”見月露出個假笑,然後上了車。

聞言,江畔忍俊不禁,随後也上了車。

一路無言,直到在見家別墅前停下,見月沒有絲毫停頓,開車門下車。

江畔坐在車裏看着她,車子啓動,在要離開的時候,她搖下車窗,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以後,如果我打電話,可以接嗎?”她的聲音謹慎且溫柔,甚至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見月站定,沒有回頭,琢磨了一會兒,回道:“不可以。”

江畔:“……”

呵,果然。

……

手機鬧鈴吵醒江畔,閉着眼摸到手機,困的撕不開眼皮,但因為要趕飛機,不得不頂着困意起床。

金雁給她打電話,再三懇求給個機會她賺這個錢。

江畔想到了那個瘦瘦小小的朵朵,點頭同意了,并同意金雁帶着孩子。

不過,不是這時候。

她要先回村裏種秋土豆,等忙好,找準時機再給金雁打電話。

金雁驚訝不已,“江小姐真要當農民?”

江畔反問,“當農民有什麽不好嗎?如果天底下沒有農民種糧種菜種水果,會出大亂子的。”

江畔是晚上九點到村裏的,她先去了村長家,讓他明天一大早帶着去采購土豆種,然後才回家。

趙翠萍拿勺子敲了下她腦袋,“說一會就回來,一聊就聊個把小時,面條糊了。”

江畔哎呀一聲,捂住腦袋,“剛洗完澡洗完頭。”

趙翠萍喲一聲,“幹淨的跟屎殼郎似的,告訴你,你買這麽多地種搞什麽農業基地,到時候忙的你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別說洗澡了,你這一頭漂亮的頭發得生虱子。”

這話叫江畔皺皺眉,撓撓頭,又摸摸這順滑微卷的長發,“那就全剪了。”

趙翠萍以為江畔說着玩的,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出門,等傍晚回來,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給剪短了,再看那個高腿長的模樣,徹底成了個假小子。

江慶和一笑,覺得挺好,直誇剪了頭發幹什麽都利索。

趙翠萍卻認為女孩子還是留長發更好看,但一看女兒剪短發的樣子,顏值依然在線,并且多了些耀眼的英氣,似乎更加賞心悅目。

不由輕輕一嘆,口是心非卻又驕傲地說:“咱女兒基因随我,長得好看,留什麽發型都好看。”

江慶和啧啧兩聲,撇着嘴嫌棄地不行,“拉倒吧,閨女那高鼻梁明明随我。”

“大眼睛白皮膚随我,還有那好看的嘴巴,還有牙齒……”趙翠萍不服氣,“你就一個鼻子,有什麽可炫耀的,再說了,随我的鼻子也不差。”

江畔聽着他們倆的争論,回了卧室整理賬,她要把今天買土豆種的所有開銷全部記下來,還有離開這幾天的花銷。

等整理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江畔顧不上休息,拿上手電筒,去了地裏看看土豆種。

她找了建築隊在地頭空出一塊地方,建了個小房子和一個倉庫,土豆種全放在了倉庫裏。

小房子現在才剛建成,沒裝修不能住人,等天冷她決定就搬來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江畔倒不是擔心有村民會來偷土豆種,但來巡查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江慶和擔心閨女,拿着手電筒跟着一塊來的,他看着這滿滿一倉庫的土豆種,有些擔心,但卻不想打擊女兒士氣,只說:“畔啊,你比你爸我強,不管結果怎麽樣,你至少敢想敢做。”

江畔說:“老江同志,以後農業基地全部建好,到時候我還得聘請你和趙女士來基地工作。”

江慶和笑,“有沒有工資啊?”

江畔也笑,“有,按市場價,開別人多少,你們倆也多少。”

江慶和笑容放大,“我們的關系,咋地,我和你媽就不能跟別人不一樣?”

江畔直截了當,笑着說:“在我這,別打親情牌,不管用。”

江慶和嚯一聲,“真是翅膀硬了。”說完開心的哈哈一樂。

他和趙翠萍曾經多次懷疑,女兒真的不像女兒了。

但卻又覺得這個就是女兒,就算變了,那也是女兒。

再說了,女兒怎麽會變,只是長大了懂事了而已。

回家的路上,江慶和擔心那麽多土豆種會被眼紅的偷,提議今天晚上他就去小屋裏住。

江畔直接拒絕,一是沒裝修,二連個床都沒有,就算睡地上也不成,水泥地還濕着呢,落一生病可不值。

只要她決定的事,誰也說不動她。

她讓趙翠萍明天在村裏問問,誰家有多餘的小狗崽子,能賣她兩只嗎,如果沒有,明天就去趕集買兩只回來。

“那買狗回來也不能當時當看家護院啊,再說了,狗又不會說人話。”趙翠萍也贊同讓江慶和去那看着,“你把看着比狗強。”

“……”江慶和眉一皺,“哎呀,我怎麽這麽不愛聽你說話呢,拿我跟狗比啊,過分了啊。”

趙翠萍笑問,“你就說你是不是比狗強?”

江慶和想了想,贊同的點頭,“嗯,這個是肯定的。”

江畔在一旁笑着聽他們拌嘴,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畫面。

突然覺得上天對她還是不錯的,穿成這樣一個爛人,前任居然放過了她,父母原諒了她,還交到了朋友,甚至還能在這裏繼續發展事業。

江畔托着腮,視線轉向趙翠萍和江慶和,她是到死都不會告訴原主父母她不是原主的。

這個世界上,她可以告訴其他任何人她不是原主,唯獨原主的父母。

臨睡前趙翠萍敲門進了卧室,手上拿着四雙布鞋,“明天換這個鞋下地,輕便不累腳,幹活一天腳也不疼。”

江畔發自內心的贊嘆趙女士手藝好到可以拿去賣,目光看到另外兩雙包好的鞋,不由驚喜,“這兩雙還整上包裝了啊。”

趙翠萍打下江畔要去拿的手,“別碰,弄髒了,這是我做給蕭草姑娘的。”

江畔一頓,這個名字确實起的随便又土氣,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趙翠萍為什麽給見月做鞋子。

“你怎麽想起給她做鞋子?”她直接問了。

“我挺喜歡那姑娘的,而且住咱家那一晚,我看她鞋子不舒服,走一天路下來肯定累。”趙翠萍的思想樸實,做事也樸素,“你又欺負人家,事發的突然都沒好好跟人家道歉,咱沒能拿的出手的東西表達歉意,就想着給她做兩雙鞋吧。”

“你怎麽知道她腳碼的?”江畔不由好奇,“偷偷量的?”

趙翠萍照她腦門一下,“還用量,直接一打眼就知道穿多大鞋子,為防止準确度,我又偷偷量了量她的鞋子,36碼的。”

“那你得做37或者38碼的。”江畔随口提醒。

“為啥?”趙翠萍不解。

江畔輕咳一聲,“她還在長身體的時期,腳尺碼肯定會長。”

此話一出,就遭了趙翠萍的瞪眼,說江畔胡說八道。

江畔幹笑,實話實說:“她懷孕了。”

趙翠萍一聽,先是祝賀,接着看向兩雙鞋,說再去多做兩雙,這兩雙就等着孩子生下來再穿。

聊着聊着,她随口問了句,“孩子的Alpha媽媽呢,都懷孕了還讓工作,有點過分了。”還說她懷江畔的時候,一查出來你爸就什麽都不讓我做了。

江畔笑,說有點誇張。

趙翠萍不以為然,“尤其是Omega,本身就較弱,懷了孕更要重點保護。”說着問幾個月了。

江畔算了算,馬上四個月了。

突然莫名升起一股心疼,懷孕這麽辛苦,她卻不能光明正大的陪在見月身邊。

作為一個懷孕的Omega這個時候肯定特別需要Alpha陪在身邊。

趙翠萍走後,江畔坐在床頭垂頭看着手上的手機發呆,然後做了個決定。

她要追求見月。

事業愛情一起搞,她可以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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