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江畔被李琪氣的不輕, 好在在跟警察解釋清楚,警察又給見月打電話确認,這事才過去。

第二天, 在約好的地點見面的時候, 李琪還不服氣上了。

“你用什麽方法連警察都騙了?”她一副理所當然伸張正義地态度, 跟只被薅了毛的鹦鹉似的, 伸長脖子瞪着江畔,“我告訴你,你少耍什麽心機,見月肚子裏懷的是你的孩子,你以前做了那麽多對不起她的事, 現在就應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帶着愧疚的心情對她們好,懂不懂?”

聽了她的話, 江畔還挺欣慰,這沒腦子的不管怎樣也是因為關心見月。

“我要是有你說的那本事, 第一件事就得讓警察同志把你送去腦科醫院檢查一下腦子。”江畔瞪她一眼。

“你還瞪我?”李琪抱起膀臂, “那你說你大晚上翻人家大門幹嘛?別跟我說你是為了鍛煉。”

江畔回她,“你是警察嗎?”

“我……”李琪語塞。

江畔看着她,“不是的話就閉嘴。”

李琪倒吸一口氣, 居然真閉嘴了, 她翹起二郎腿閉上了眼睛。

江畔暗嘆,可算是安靜了。

她又想過告訴李琪她和見月的關系, 但是一想到這貨的嘴,比褲腰帶還松, 真告訴她的話, 想必十分鐘後就會全C市的人都知道。

這一點上, 她和見月想的完全一致,只能說李琪值得信任,但李琪的嘴不值得。

人很快到齊了。

薛卉帶着見月還有尹麗,李琪卻把千金姐妹團都叫齊了。

江畔嘆氣,她家女主角說得對,這叫什麽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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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七個多月的見月成了大家重點保護對象,妥妥的團寵,一路上江畔愣是連句話都沒插上,更別說靠近她了。

這也難怪,是李琪在姐妹群裏發了命令了,今天大家齊心合力務必要保護好見月,決不允許江畔有任何機會接近見月。

江畔哪裏“鬥”得過一群白富美,只能暫時吃癟。

自從懷孕後,見月确實好久都沒出來跟姐妹們玩,而且這次出來玩,下一次大概要等孩子出生了,姐妹們興致高都圍着她和肚子裏的孩子轉,她也樂得高興。

坐車一路出了城還有一段路,為确保江畔不能靠近見月,李琪特意讓江畔坐她的車。

坐在豪華車裏,江畔盯着車窗外發呆。

李琪賤兮兮地湊了過來,“到了目的地你要是不老實,我就讓人把你扔湖裏去。”

江畔瞥她一眼,李琪戴着個大墨鏡,烈焰紅唇,她嫌煩,幹脆閉上眼睛。

李琪手指撥下點墨鏡,“喂,跟你說話呢。”

江畔沒睜開眼,只說:“見月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

李琪呆住,随後就開始否認,“誰跟她是朋友,我只是不喜歡你在我的地盤搞事情。”

江畔睜開眼看她,只笑不答。

李琪像是被說中心思的那種惱羞成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踹你下去?”

江畔淡聲道:“雖然沒上高速,但車速也不慢,如果真踹我下去,死的可能性很大,你沒那個膽,閉嘴吧。”

李琪:“……”

哼,我只是不願意搭上人命!

江畔繼續閉目養神,李琪也沒閑着,拿着鏡子補妝補了一路。

車子是在一個半山腰停下的,下了車,了解到這整座山連同山下四周幾十裏全是李琪家的避暑山莊,有山有湖有瀑布,有豪華游輪,有游樂場,高爾夫場,籃球場,足球場,游泳場等等,還有餐廳,各種中西餐點心結合,更有射擊場、賽車場以及一個真人CS場地,江畔确實有些吃驚。

不由感嘆,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而讓她更吃驚的是,這群富家千金,最愛玩的居然是尋寶游戲。

所謂的尋寶游戲就是每個千金會在避暑山莊任何地方藏一些錢、金子、珠寶首飾,總之,什麽值錢藏什麽。

然後大家一起尋寶,誰找到就拿來做慈善,找得越多的那個就是獲勝者。

一到這裏,這些千金又提議玩這個游戲,因為上次藏的好多都沒找到,最重要,她們家族企業間的慈善晚會又要開始舉辦,這次玩大的。

李琪提議,“不算上次的,這回我藏一個億怎麽樣?”

岳彤說:“那我藏一箱子金豆子。”

喬媛媛說:“我藏兩箱金首飾,外帶一個限量版的珠寶項鏈。”

尹麗興致不高,“我沒錢,一千萬吧。”

“我五千萬……”

“……”

聽着她們的對話,江畔眉頭皺起,有種在聽五六歲小女生過家家的錯覺。

在有錢人的世界裏,一個億、幾千萬就跟說幾百塊似的,一箱子金豆子該不會是一箱子黃豆吧?珠寶首飾會不會是塑料?

行吧,這是小說世界,允許誇張。

“江小姐,你藏多少?”

尹麗的聲音讓江畔回神,幾位千金們正都看着她。

江畔咳了一聲,“一百……”

“一百萬是不是太少了點?”李琪接話,“這可是用來做慈善的,起碼一千萬起步。”

江畔:“……”

她很快幹笑了一下,很坦白地糾正,“不是一百萬,是一百塊,我沒那麽多錢。”

衆千金:“……”

她們知道江畔沒錢,但是跟見月離了婚的江畔怎麽會沒錢?

但凡跟她們這種家境的人談戀愛分個手都能拿到分手費幾千萬,更別說離婚了,拿到以億為單位的家産絕對有可能。

江畔這個人的人品又有問題,碰到見月這種傻白甜,說淨身出戶就連鬼都不信。

這時見月出來大圓場,“既然是慈善,不在乎錢多錢少,重要的是心,我也沒錢了,還要給孩子攢錢買奶粉,那我拿兩千萬吧。”

江畔:“……”

我的月月,這叫沒錢?

想想自己兜裏的一百多塊錢,江畔想,我果然是穿書者。

“我沒錢,你們玩吧,”她開口,然後在衆目睽睽下拉住見月的手,“你挺着肚子不能玩,那就跟我在這地方逛逛吧。”

不等見月出聲,江畔拉着她的手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下走開了。

衆千金:“???”

直到看不到兩人的身影,大家才紛紛回過神。

喬媛媛拍拍旁邊站着的李琪,“我沒看花眼吧?她倆拉着手走的?”

李琪摘掉墨鏡,“什麽情況?”

岳彤啧一聲,“還傻愣着幹嘛?追啊,回頭見月再被她綁架了!”

“操!”

于是一群人快步追了過去。

只有尹麗和薛卉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尹麗還不忘嫌棄地吐槽一句,“一群智障。”随後看向薛卉,“你怎麽不跟上去?”

薛卉看向她,“畔和月月小姐都是我的朋友,她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想跟上去。”

尹麗坐在那若有所思,“她們倆……”頓了頓,改問,“最近你追月月進展的怎麽樣?”

薛卉皺了皺眉,“尹麗,你作為醫生應該很清楚,已經被終身标記的月月小姐對我的信息素排斥,怎麽可能會有進展?”她嘆口氣,“當初我就不應該信你的,跑來這裏打擾月月小姐。”

尹麗輕呵,“你還怪起我來了?“她沒好氣地翻個白眼,“要不是我媽,我才懶得給你這個洋鬼子打交道呢,再說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主要是為了在這裏擴展你們薛家的市場,少在我這裝單純。”

薛卉說不過尹麗,從石凳上站起身來,“我不跟你說話,你太不可理喻了。”

尹麗不耐煩地擺擺手,“趕緊走,我也不想跟你說話,發音怪的要命,聽着就難受。”

薛卉給氣了個捂胸口,語氣帶點生氣,“你太過分了!怎麽會這麽沒禮貌,一點都不像你媽媽。”

“知道了,走吧,迷路了沒人管你。”尹麗催促。

薛卉立刻快步朝大部隊的方向追去。

尹麗視線看向某個方向,是射擊場,隐隐約約能聽到點聲音,她猶豫了會兒,起身朝射擊場走去。

見月任憑江畔拉着手,等走遠了些,才問,“我們去哪?”

江畔說:“約會啊。”說着另一只手指了指面前的大好美景,“這麽個地方,跟旅游景區似的,進來還要身份驗證,無論是地點還是其他,都非常有利于我們倆約會。”

見月看着天真的江畔,不忍心打擊,但還是不免提醒,“以我對她們的了解……一定會非常好奇,還有可能……”

“已經跟上來了。”江畔悶悶地接話。

見月:“……”

毫無疑問,兩人行,變成了多人行。

李琪一夥人一跟上來,家立馬強行把江畔擠開。

李琪還不忘呸她,“離遠點啊。”

江畔有點哭笑不得,不搭腔,而是看向見月,問,“月月同志,怎麽辦?”

見月剛要開口,就給喬媛媛捂住了嘴巴。

“別搭腔,你越理她越覺得你再給她機會,”喬媛媛說着還不忘壓低聲音,“你放心,有我們在她不敢對你怎麽樣。”

見月:“……”

其實見月挺感動的,嚴格來說她跟尹麗和李琪的關系是最好的,當然後來因為某些事跟李琪關系變得疏遠,這都是後話,至于跟其他的千金們,多半是因為生意上的來往,家長們成了朋友,她們自然而然也就玩在了一起,要說好似乎還差那麽點好火候,要說不好,她們卻一年聚會好幾次,有專門的群,還一起創辦了幾個小項目。

确切地說跟她們的來往,多半是參雜了利益,但今天突然發覺,這份利益下也有發自內心的關心。

見月突然回憶起,跟江畔在一起後,她跟大家漸漸疏離,不僅僅是這種小姐妹間的交際,所有外出的圈子,除了一些非必要的場合,幾乎都慢慢斷絕來往。

主要是原因是江畔不喜歡,見月顧及她的心情,就只好妥協,漸漸地她的世界整天就只圍着江畔轉。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的好傻。

等喬媛媛把手從她嘴巴上拿開,見月定定神,遠遠地看着江畔,沖她笑了下。

江畔明白這笑裏的意思,沒辦法,索性,她就成為她們口中那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江畔。

一行人去了豪華游船上,江畔在距離見月不遠處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終于趕上的薛卉坐在了她旁邊。

“你們倆的事,真的只有我知道?”薛卉壓低聲音向她确認。

“你沒看到嗎?”江畔看向她,反問,“如果她們知道的話,我至于連跟月月說句話都難。”

薛卉亮了亮眼睛,湊近了點,“我現在就想知道,那個尹麗知道嗎?”

“不知道。”江畔答的幹脆。

薛卉這下心情舒坦了,伸個懶腰,靠向身後的椅背,“ 剛剛她說我發音很怪,聽起來不舒服,真是超級沒禮貌,我真懷疑她那種人怎麽當的醫生。”

江畔笑,補刀,“你的發音就是怪怪的。”

薛卉:“……”

江畔繼續補刀,“聽起來确實不是很舒服。”

薛卉張着嘴,傷心之情溢于言表,“畔,我們是好朋友,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江畔忍俊不禁,然後撫平她受傷的小心靈,“我話還沒說呢,但是聽習慣了,反而覺得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最重要這是你的特色,即使在看不到你的地方,你只要一開口我就知道是你。”

薛卉愣了愣,旋即開心地笑出聲來。

江畔微挑眉,提醒,“小聲點。”

薛卉立馬住了聲,清下嗓子,看了眼不遠處的見月,此時見月被一群美女圍着聊天,她視線轉回壓低聲音,“月月小姐真的很美,沒有說其他女孩子不美的意思,只是,大概她是唯一的Omega的原因吧,不由地會被她吸引。”

江畔面無表情瞥她一眼,警告的意味非常明顯,“她已經是我的了。”

“我知道,我只是在贊美,在欣賞。”薛卉說着皺起眉頭,非常不理解的表示難道江畔要一直這麽偷偷摸摸的嗎,“畔,你這樣我不喜歡。”

江畔的目光停在湖面上,“我也不喜歡。”

“為什麽不告訴大家?這種地下戀情……”薛卉沒往下說,只是搖搖頭。

江畔視線轉回,“你能不能讓我安靜會?”

游船緩慢行駛在湖面上,薛卉識趣地走開,找千金們聊天去了。

江畔掃了她們一眼,有錢人家的姑娘,單單從衣着方面就已經透着豪,難怪原主那個貨會不喜歡見月有社交。

這麽一對比,簡直降維打擊,直接把她那窮人的自卑心理給打擊成了碎渣渣。

所以她才想法設法把見月綁在身邊,PUA的同時又限制她的自由,讓她離不開她。

江畔收回視線,繼續看向泛着波瀾的湖面。

“你打算重新追求見月?”喬媛媛往江畔邊上一坐,張口就問。

江畔偏頭看她,沒回答,只是确認她的身份,“盛喬集團的二小姐?”

喬媛媛沒回答,而是繼續問,“你還挺有本事的,離婚了都能成朋友,怎麽做到的?”

江畔對眼前的人不是很清楚,但盛喬集團還是知道的,僅次于李琪家這個首富,位居第二,倒是可以向她推銷一下農産品。

“就聽你們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江畔說着頓了下,順勢掏出名片,“我回老家包地種菜,有需要可以聯系。”

喬媛媛接過名片,連看都沒看,直接順着窗戶扔湖裏去了,眼尾上揚,“老土,這年頭誰還用名片。”

江畔挑挑眉,“我就用”

喬媛媛笑,上下打量起江畔,一副“我有經驗”的小表情,“你可不像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又說:“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江畔靠着船沿,聽着外面的船體激起的水花聲,沒說話。

“看看,被我說中了吧。”喬媛媛譏笑,然後站起身來,“你們這種人我可見的多了。”她擡腳要走,突然又頓住,瞥向江畔,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裏地不屑顯而易見,“你們這些窮人,咬住了我們這塊肥肉,怎麽可能舍得松口,我不知道見月父女倆到底是有什麽把柄在你手上,也不清楚李琪那個貨欠了你什麽,但我想送一句話江小姐,多行不義必自斃。”

江畔眯了眯眼,目光追着走開的這位盛喬家的二小姐,她叫什麽名都沒清楚呢,不過,人倒是個熱心腸。

視線正好經過見月,就此停住,江畔目不轉睛地望着坐在人群中的見月,幾個人這會子全圍住她。

見月注意到了江畔的目光,擡眸迎上去,江畔沖她揚了揚眉,然後直說:“勻點時間給我呗。”

話音落地,衆人循聲望去,李琪正要開口,見月就站了起來,“放心,她真的不會傷害我。”又強調,“我們有話要聊,給點私人空間。”

江畔和見月去了船艙外,這回總算沒人再來打擾。

“跟她們聊什麽呢?”

兩人異口同聲,問完相視一笑。

見月說:“你先說。”

江畔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在這冷嗎?”

“不會啊,今天氣溫挺高的,最重要坐在這可以看風景。”見月惬意地深吸一口氣新鮮空氣,接着說,“剛才她們以為你會欺負我,一直在聊讓我開心的話題。”

江畔看着她,唇邊帶笑,“說明你人好,交的朋友也好。”頓了下,回答剛才的問題,“剛剛跟薛卉閑聊了幾句,至于盛喬集團的二小姐,我連她名字都不知道,上次她就義憤填膺的,這回直接坐那教訓起我來了,你跟她關系很好嗎?”

“她叫喬媛媛,人很好的,上次那個是她妹妹喬然然,姐妹倆長得很像,她們還有個姐姐呢,”見月說,“言歸正傳,媛媛她遇人不淑,交了個男朋友,分手後拿到一大筆分手費,卻還時不時來惡心她,特別說明,她對你有敵意,大概是因為她男朋友跟你的家境很像。”

聽到這兒,江畔明白了,沉默了會兒,糾正,“是跟你前任很像。”她聳肩,“好吧,在她看來是跟我像。”

“你說,為什麽有人會拿着別人對他的愛當作傷害對方的利器?”見月說着,看向不遠處的天空。

“大概那種已經不是人了,是人渣。”江畔的視線停住見月的側臉上。

見月被逗笑,視線轉回與江畔的視線相撞,笑意放大。

江畔忍不住擡手順了順見月被風吹亂的長發,溫柔地問,“要不進船艙裏面?”

見月搖了搖頭,“涼涼地很舒服。”

江畔好看的眉毛皺了皺,忍了忍,坦白道:“我暈船。”她捂嘴,“想吐。”話說完,就趴在船沿幹哕起來。

見月:“……”

這丢人的玩意兒!

江畔暈頭轉向的被薛卉和李琪扶着進了船艙裏,可還是暈的厲害,這讓她想起小時候跟着鄰居叔叔去湖裏釣魚,那是小船,當時她在船上幹哕的死去活來,可叔叔卻說鍛煉出來以後就不暈船了,事實上,她從那對坐船有陰影了,只要坐船就暈。

見月讓人沖了杯檸檬汁給江畔。

李琪在旁邊把江畔損的一文不值,江畔喝口檸檬汁讓她閉嘴。

李琪:“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你誰啊?”

江畔:“你讓我安靜會。”

江畔:“李琪,暈船跟暈車一樣,需要安靜。”

薛卉:“沒錯。”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起來,讨論起暈車暈船。

“我暈車就不暈船。”

“我兩樣都不暈。”

“我兩樣都暈,還好來的時候吃了暈船藥。”

“……暈船……”

“……”

“能不能都滾出去!讓我安靜會!”某個時候,頭暈惡心的江畔沒好氣地吼了一嗓子。

大家頓時不說話了,并以最快的速度挨個離開。

“月月同志,”江畔語氣放柔,“不包括你。” 她又喝了口檸檬汁,酸味稍微緩解了點惡心,但還是暈的擡不起頭來。

見月看她難受勁,嘆口氣,“船馬上就靠岸了,你再忍會。”

江畔去拉見月的手,握在手心裏,喃喃道:“一個暈船的惡心就讓我難受,你孕吐那會時常惡心,得多難受啊。”說完也嘆了一聲,把見月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心裏的自責更甚。

船總算靠岸了,江畔下船的時候攥着見月的手不想松開,卻被喬媛媛一把拽開,就勢把見月擋在了自己身後,警告意味非常明顯。

江畔和見月同時愣愣地看着她,都默契地沒說什麽。

下了船,去屋裏休息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尹麗,見月喊了一嗓子,快步上前要拉她去看看江畔。

“哎哎哎,挺着個肚子,走路慢點行不行?”尹麗一頭霧水,“她怎麽了?溺水了?”

“別亂說,”見月翻白眼,“她暈船。”

尹麗樂了,有點幸災樂禍地意思,“死不了,休息會就好了。”

見月無奈了,松開她,“你對你的病人都是這麽說話嗎?”

“可她不是我的病人。”尹麗就是這種讓人無奈的性格,說話能把人氣個半死的那種。

見月癟癟嘴,不跟她一般見識。

“剛剛我在射擊場看到李繼了,”尹麗說,“他今天有客人,我還看見個人。”

“誰?”見月問。

尹麗正要說,看到喬媛媛來了,就沒說出來,随即轉了話題,“嗯,剛剛我在這睡了會,昨天晚上加班,今天又來陪你們……”說着跟喬媛媛打招呼。

見月看尹麗這轉變,琢磨了下,猜出個大概,于是很自然的跟喬媛媛打招呼。

喬媛媛很有氣質,學舞蹈的,她不用皮筋就把頭發盤了個低丸子頭,露出整張漂亮的臉蛋,随即一笑,”聊什麽呢?“

“我問她怎麽沒跟我們一起上船玩,你也聽到了,說睡覺呢。”見月反應又快又自然。

尹麗說:“大小姐們,我天天都有工作的,好容易休息一天還要被你們拉來受虐。”

喬媛媛笑,然後拽下見月的胳膊,“月月,你怎麽都不聽我們的啊?不能心軟,知道嗎?”

見月呆了呆,只能點個頭,“放心。”

“你只要稍微心軟一點,你就被她拿捏住了,”喬媛媛說,“我可不希望你跟我一樣。”

見月還是只能點下頭,說着,“放心。”

喬媛媛嘆口氣,随即氣憤道:“也不知道李琪哪兒的不對勁,怎麽跟她那種人來往這麽親密,我就是覺得她太精了,現在有意接近你,指不定打什麽壞主意呢。”

見月舔了下嘴唇,依然回,“放心。”

喬媛媛啧一聲,“你就會說這兩個字?”

見月看她實在是出于真心的提醒,便鄭重其事道:“媛媛你就放心吧,她……我們說開了,她不會傷害我。”

尹麗插嘴道:“她确實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我有看到變化。”

喬媛媛聳聳肩,“好吧,希望她是真的,而不是演的。”頓了下,“那我去吃點東西。”

她走後,見月便問尹麗,“是不是那個混蛋也在?”

尹麗點下頭。

見月皺了眉,她口中的混蛋是喬媛媛的前男友,當時喬媛媛跟他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卻被曝出那男的拿着喬媛媛的錢在外養別人,被喬媛媛的父母直接趕出喬家,沒想到那個男的問喬媛媛提出天價分手費,喬媛媛心軟給了,卻沒想到換來對方的得寸進尺,拿了她的□□來威脅喬媛媛,喬媛媛報了警,那貨不死心,直接帶着照片去找了喬媛媛的爸爸,為了女兒,喬父花了兩個億買下那些照片。

這事,圈子裏鬧的沸沸揚揚的,那個賤男人不僅沒得到懲罰,還拿着這筆錢做起生意,賺了好幾個億,直接跨越階級到了進入了富豪圈。

對這樣的人渣,別說喬家人恨的牙癢癢,就是見月她們也都氣的不輕,她們曾找人教訓了好幾次,但總不能打死,也不能一直教訓,畢竟那人又不傻。

見月想起又來氣,“媛媛真是太可憐了,怎麽就碰到這麽惡心的王八蛋。”

尹麗看她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回了句,“你跟她誰也別說誰。”

見月現在心态早變了,況且眼前的江畔早就不是原來的混蛋,她不在意地說:“你管我。”

尹麗翻白眼,“懶得管,不過等吃虧了別哭就行。”

見月笑,“吃一次虧就夠了。”

尹麗看着她,她看得出變化的不止江畔,見月也變了。

見月回了卧室,江畔已經好很多,正坐在床上喝白開水,一看見月來了,立馬起身迎上去,撒嬌似的從身後抱住她。

見月不明所以,“怎麽了?還難受?”

江畔搖搖頭,“我只是在想,我不走了,在這一直陪着你和孩子。”

見月笑,拍拍她的後背,“等忙完農活就回來,我們已經說好了,別忘了,三天。”

江畔把頭埋在見月脖頸處,貪婪地嗅着她腺體處散發的淡淡香味,低喃道:“我快要易感期了。”

見月驚了一下,慌忙要掙脫。

江畔笑,“別動,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見月肚子裏有孩子,她就是再想,也不會亂來。

兩人溫存了會,見月跟江畔聊起喬媛媛的事來,也提了那個渣男今天也在。

“他拿着從喬家弄來的錢,做生意投資大賺了一筆,直接跻身上流社會,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公平的事?”見月憤憤不平,“為什麽惡人沒有惡報?”

江畔溫柔地順毛,“為了個人渣不氣。”

見月氣鼓鼓,“他過得不好還好說,可他居然能過得這麽好,你說氣不氣人?”

江畔贊同,“确實。”頓了下,“對待人渣最好就是送他去見佛祖。”

見月點頭,下一秒愁眉苦臉,“可是,殺人犯法,要不然喬伯伯早弄死他了,最重要,他手上可能還有媛媛的照片,就算報了警因為只是猜測沒證據,反正,我們這樣的人家最在乎名譽了,對這種事,一般都是選擇花錢買平靜。”

江畔皺着眉頭,一副被人渣惡心到了的表情,“真該死啊。”

見月看她,還要說點什麽,薛卉走了進來,說外面吵起來了。

見月疑惑皺眉,似乎是猜到了什麽,蹭的站起身來。

江畔眉頭一動,拉住她,“我的月月同志,你湊什麽熱鬧。”

見月眉頭皺的更深,“估計是媛媛跟那個混蛋發生了争執。”

江畔安撫,“你跟薛卉在這等着,我去去就回。”

“我跟你一塊去。”見月堅持。

江畔只好妥協,她們出了卧室,直奔吵架地點。

一群人圍在湖邊,李繼以及幾個臉生的都在,其中一個男人被李琪幾個人圍着罵,但那個男人一副僞君子的模樣,愣是保持斯文,還演出了無辜。

而旁邊的喬媛媛臉色發白,顯然,無論是玩心機還是論心理,這個名媛千金都不是她前男友的對手。

江畔問,“月月同志,我做回‘壞’人可以嗎?”

“啊?”

在見月沒反應過來之際,江畔撥開人群,徑直走向那個善于僞裝的混蛋,二話不說,擡腿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踹湖裏去了。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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