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江畔這一腳, 直接踹在了大家心巴上。

千金姐妹團們立時對她刮目相看,紛紛投向贊許的目光。

渣男不會游泳。

江畔算準了時間,讓人把他撈上來。

看着跟拽死屍似的, 把渣男硬拉蠻拽的, 喬媛媛的心情升起一股快感。

這一腳把渣男吓得夠嗆, 上岸後揚言要告江畔。

江畔算準了在坐各位的心理, 也秉承着光腳不怕穿鞋的,直接質問,“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踹你?”

渣男立刻把目光投向李繼幾人。

“李總,趙總,杜總, 你們可是看到了, 她……”

“我看到是你失足掉下去的。”這時李繼緩緩開了口。

這句話直接把渣男弄了個心驚膽寒,“李總!話可不是這麽說的, 明明就是……”他說着話鋒一轉,看向另外兩位, “杜總趙總, 你們倆……”

“哎,我們倆跟李總只能一樣,你說是不是?”那個趙總接話。

杜總笑了笑, “我眼神不好, 看着像是你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渣男給噎的說不出話來,怔怔地半響才反應過來, 眼前這些人沒有站在他這一邊的,說不生氣那是騙人的, 他的憤怒已經掩蓋不住, 但也知道深淺輕重, 什麽人能得罪什麽人不能。

轉頭再次怒瞪江畔,語帶威脅,然後狼狽離開,離開前不忘意味深長的瞪一眼喬媛媛。

這場鬧劇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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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早就看不慣渣男,只是沒找到合适的理由斷絕來往。

江畔這一腳正好為他解決煩惱。

其實,對于別人感情上的事屬于私事,像李琪見月她們女孩子家互相安慰是可以的,但到了他們男人這裏更多的是漠不關心。

雖有耳聞喬媛媛被前男友拿裸#照威脅,卻也是嫌棄渣男給男人丢臉的同時,又覺女性不自愛。

這就是大多數男人的想法。這一點李繼非常有清晰的認知。

因此當江畔踹出這一腳的時候,李繼的确有被觸動到。

想他總是把生意放在首位,任何事都不如公司的事重要,他可以不去管跟他合作的老板們人品如何,但絕不能不去管對方能不能給他帶來利益。

而今天,他根深蒂固的想法動搖了。

回房休息的時候,一路走過去,連山莊裏的工作人員看江畔的眼神從嫌棄變成了贊賞。

快到飯點,千金們決定去吃點東西,這回破天荒的都叫上江畔一塊去。

見月眨巴着含笑的眼睛拿手指悄悄碰了下江畔的手指,肯定之意很是明顯。

江畔一雙笑眼看看她頭頂那可愛的發旋,随後看向其他人,正要開口說點什麽。

這時喬媛媛先一步出聲,“你們先去吃,我有幾句話要跟江小姐說。”說着問江畔,“江小姐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江畔禮貌回應。

見月和其他人先去了餐廳,喬媛媛提議去屋裏談,等到了休息室,她的感謝溢于言表,但也知道千恩萬謝不如來點實際,于是她要了江畔的名片,并為剛才把名片丢湖裏那事道歉。

江畔好脾氣地笑笑,不忘調侃,“喬小姐記住了,要扔也要把人渣扔湖裏去。”

喬媛媛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記住了。”說着把話題放到名片上,她看着上面的姓名和手機號,不太明白地問,“就只有聯系方式嗎?”

江畔解釋,“因為蔬菜基地還沒有建好,目前只有三十畝地的秋土豆。”

“秋土豆?”對農作物,喬媛媛一竅不通,她思考了一下,“賣給我吧,一千萬可以買這三十畝地的秋土豆嗎?如果不夠你開個價。”

江畔露出禮貌地笑容,“謝謝喬小姐,土豆已經找到售賣渠道了,如果你真想買,等以後蔬菜基地建起來,到時候非常歡迎。”她說着指了指名片上的手機號,“可以存上我的手機號,方便以後有需要聯系。”

“一定會。”喬媛媛當着江畔的面把她的手機號存在手機上,不忘問,“蔬菜基地什麽時候建好?”

“這個,具體還不知道,是需要些時間。”江畔如實相告,“現在手上有一萬畝地,但是目前能有三千畝建成就算是好的。”

“為什麽?”喬媛媛帶了點好奇,“錢不夠嗎?”

“如果三千畝蔬菜基地的話,資金方面完全沒問題,但如果想建成萬畝蔬菜基地,”江畔抿了嘴,“确實不夠。”

喬媛媛想都沒想,直接問,“差多少?我給。”

江畔立刻謝拒她的好意,并直白地說:“喬小姐,我那一腳可不是明碼标價,單純只是看不慣。”

“你誤會我了,”喬媛媛笑着颔首,“我只是想……入股。”

“入股?”

江畔知道這個喬媛媛純粹是因為那一腳讓她這麽久憋屈的心情爽到了,作為一個豪門千金,被前任因床上那點事拿捏住,殺人的心都有,但上流社會太看重聲譽了,試問如果豪門千金被曝出裸//照,喬家的臉還要不要,只能忍着惡心拿錢平息,可偏偏對方運氣好,拿了錢大賺一筆,轉身用錢包裝成了富豪,這對喬媛媛來說比吞了蒼蠅還惡心。

就如見月所說,是可以殺人,但喬家人不能輕易冒着個險,如果渣男只是個毫無作為的普通人,怎樣都無所謂,但現在他能跟李繼這種人談上生意,在生意場上展露頭角,正是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他要是真出點什麽意外,牽扯的人和事不少,喬家人只能繼續被惡心着。

想想,真正的有地位有錢的上流社會人士,倒不像是影視劇小說中那樣可以不顧律法肆無忌憚的摧毀一切人和物。

話說回來,這不就是小說世界嗎?

怕那種貨幹什麽?

江畔意識到,這位喬媛媛不是主角,沒主角光環。

看着眼前這位豪門千金,江畔爽快地說:“喬小姐,不要沖動下做決定,等你深思熟慮後,如果還想入股,我很歡迎,但現在,抱歉我只能拒絕。”

聽她這麽說,喬媛媛露出點尴尬之色,但很快恢複平靜,“說得對,其實我對做生意也不懂……确實需要好好想想,但我不僅僅是你想的那樣,因為最近确實想找點事情做……聽到你這個蔬菜基地,還蠻有興趣。”

“這樣啊,那等喬小姐想好了,随時聯系我。”江畔神色從容,笑容不變,“還是那句話,到時候我會很歡迎。”

喬媛媛沒再多說,讓江畔休息,她轉身出了休息室。

關上門,剛走兩步,正好碰到了端着一大托盤食物的見月。

“媛媛,要不要吃?”見月一邊笑着一邊把托盤的食物放到喬媛媛鼻尖,“聞聞,剛剛讓廚子做的。”

喬媛媛嗅了嗅,搖頭,“我不餓,你趕緊進屋吃吧。”在見月要走時,她又叫住她,猶豫着問,“你特意拿來……跟江畔一塊吃?”

見月點點頭,又解釋,“她不會傷害我的,真的……她跟從前……不一樣了。”

“我信。”喬媛媛想都沒想,“雖然跟她接觸不多,但的确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說着一笑,忍不住調侃,“你好像對她又有那層意思了?”

“……也不是,只是覺得她跟從前不一樣,很新鮮,很安全……”見月支支吾吾。

喬媛媛意味深長地眼神瞅着她,伸出手指指着見月,“你心虛了?”

見月表情滞了滞,“說什麽呢,”輕咳一聲,迅速轉移話題,“飯菜要涼了,肚子裏的寶寶餓,我去吃飯。”說完麻溜着進休息室。

喬媛媛張了張嘴,最終嘆口氣,盯着眼前這扇緊閉的房門好一會兒才回過味來,眉頭略微一蹙,“她們倆怎麽這麽像在交往?”

江畔看着挺着大肚子的見月端着飯菜跑這來跟她一塊吃,就心軟的不行,動作很利索的接過托盤,親她臉頰親的特別順暢。

“餓。”見月沒回應江畔的親臉頰,一心只在吃飯上,坐下就開吃,吃到第一口熱呼呼的餃子,才滿足地轉向江畔,“太好吃了。”

江畔坐在了她旁邊,微笑着看着她,語氣關切地問,“早上沒吃飯嗎?”

“吃了,餓的快。”見月又往嘴裏塞了個餃子,然後夾起一個放到江畔嘴邊,江畔很自然的張嘴吃了。

見月遞給她一雙筷子,把托盤往江畔面前推了推,“我吃的多餓的也快,已經胖了很多了,等寶寶生下來估計還會更胖。”

江畔看看見月的身形,女主角不愧是女主角,除了隆起的肚子,其他地方沒有絲毫一點贅肉,除了臉上有了點肉,但依然是一張美女臉。

“你這叫胖?”她笑,“你是不是對胖有什麽誤會?”

見月清澈的眼睛看着她,伸手捏捏自己的大腿又指了指屁股,還捏捏自己的臉,“除了臉之外,其他地方我偷胖。”

“是嗎?”江畔興趣盎然地端詳了她一會兒,問,“我可以摸摸其他地方确認一下嗎?”

見月眼睛瞪地圓溜溜,“吃飯呢,我會癢的。”

江畔“哦”了聲,卻還是忍不住上手溫柔的捏了下見月的臉蛋。

見月沒反應,專注幹飯。

江畔暈船暈的沒什麽胃口,她把筷子放在托盤邊上,順勢把托盤推到見月面前,“我不餓,你多吃點。”

見月皺皺眉,“馬上就吃午飯了,多少吃點。”

江畔靠着沙發椅背,“我能說暈船暈的現在聞見飯菜味胃裏就不舒服嗎?”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見月往旁邊坐了坐,碎碎念,“早知道不來找你吃了……”

聽着她的話,江畔唇邊笑意漸漸放大,找個舒服的姿勢半躺在偌大的沙發上,沉默了會兒,跟見月說起剛剛和喬媛媛的對話。

“她要入股,你為什麽拒絕?”見月也不懂做生意,“這麽大的蔬菜基地,建成的話要很多錢吧?”

江畔點下頭,“入股一萬畝全部建成現代設施的農業基地,大概得需要四到五億,這還是保守的數字。”

見月吃了一驚,看向她,“種個地這麽貴的嗎?”她真的不是很理解。

“當然,我要建全現代化的農業基地,跟你認知裏人在地裏拿個鋤頭什麽的不一樣,而且單單靠我一個人完成不了,光靠你們有錢人投資也完成不了,需要政府支持。”江畔說着呼出一口氣,整個後背懶洋洋靠着沙發椅背,“短時間內,很難完成,所以暫時我一邊先種點試驗田一邊找人入股。”

見月似懂非懂,“為什麽需要政府支持?”

在她的認知裏,無論是她爸還是其他叔叔伯伯嬸嬸們,做生意除了必要的手續外,很少跟政府打交道。

“因為我做這件事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江畔正色道。

見月看着江畔認真的表情,沉吟幾秒,問,“為了你的那些農業學術研究?以及夢想?”

“有這方面,”江畔肯定地點點頭,她在科研基地那些研究是她上輩子的心血,當然不能浪費掉,至于夢想,嚴格來說,江畔的生活很單一,好像沒什麽夢想,如果非要說一個,那就是成為農業科學家,但這是要付出一生的精力完全的投注在農業上,她現在沒有那樣的魄力了,“不過,我沒那麽純粹。”

見月眨巴眨巴眼,依舊沒太懂,吃了口菜,感興趣地說:“跟我聊聊呗,這個世界只有我知道你是從別的世界穿過來的,你不跟我聊,跟誰聊對不對?”她又吃了個水餃,嘴裏塞的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表示,“你跟我聊你,我非常喜歡聽。”

江畔調整了下姿勢,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口,要笑不笑地問,“對我這麽好奇?”

見月大方承認,“你對我了如指掌,我對你卻一無所知,當然好奇了。”

江畔給她的坦白弄得一笑,沒有立即回話,喝了口水才說:“那我就給你說說為什麽我這個要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

見月點頭,樂意聽。

江畔坐直了上半身,斂了臉上的笑意,“農民靠土地生活,土地對農民來說是賴以生存的基礎,在對待土地方面,那份特殊的情感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在土地上他們有他們的一套公正觀,如果政府征地用來修路、建橋,城市擴建 ,用來建設利于國家的什麽基地,或者把土地拿來做公益好事,他們甘心把地拿出來給政府用,但如果是私人買地,買了之後又拿去賣,靠賣地成為富豪,那麽,他們不甘心的,嚴重了還可能會鬧。”

見月安靜地吃着飯,臉上的表情由最初的聽故事轉為嚴肅,聽到這,她明白了。

“那政府那邊你可以嗎?”她有些擔心地問。

“一步步來,”相比剛到村子裏的一籌莫展,現在江畔從容很多,“我把這三十畝地的秋土豆種出成績,明年春再種上幾百畝大棚春土豆,一定會得到關注的,現在我正在朝着那個方向努力,到時候別說萬畝,就是十幾萬畝或者幾十萬畝也不是夢。”

此話一出,見月驚訝,江畔這人的能力遠超過她的想象。

她對土地的面積沒什麽概念,一萬畝在她看來夠大了,那麽十幾萬畝甚至幾十萬畝根本無法想象那是有多廣闊。

江畔說完看向傻呆呆的見月,問,“我這麽說你能明白了吧?”

見月定定神,點點頭,躊躇了幾秒,問,“得到政府的支持,就能保證以後那裏如果真的開發,就不怕那些農民鬧了對不對?”

“這個是沒法完全保證的,所以我又想了個缺德招,找了個懂風水的,以備不時之需。”江畔不打算瞞着見月,“就是之前在馬路上我抱的那個小孩的媽媽。”

提到這件事,見月眉宇間的醋意顯出來,直視她一字一頓地确認,“你跟她真的沒什麽?”

“我跟她?”江畔覺得可笑,“一個beta,完全不是我的菜,最重要我已經有了你和寶寶,見月同志你連這種醋都吃?”

見月臉上冒了點紅,嘴硬道:“誰吃醋了?”

江畔淺笑一下,頓了頓,言歸正傳,“我倒是希望永遠用不到金雁。”

“哦,她叫金雁啊。”見月吃飽了,放下筷子,喃喃着。

江畔默了默,忍俊不禁,“是啊,她叫金雁,讓人辦事,總要知道對方的名字吧?”她湊近了些,藏不住嘴角的笑容,“月月同志,你是飯菜沒吃飽改吃醋嗎?”說完吹下她的耳朵,“無聊的醋別吃。”

見月鼓腮,依舊嘴硬,“我吃醋?”她狠狠瞪一眼江畔。

江畔笑得更歡,見月給她腿上一拳。

挨了打,江畔笑意不減,把見月攬在懷裏,溫柔的撫摸上她的肚子,“小家夥最近乖嗎?”

話題跳得有點快,見月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她大概知道你不在我身邊,所以很乖。”

江畔沒接話,老實說她這個人其實有點恐婚恐育,尤其是對生育,她是排斥的,或許因為她從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也沒感受過父母的愛,所以在她少年時期就決定長大了不生孩子。

她認為,她一定繼承了她父母的“抛棄”“沒責任”“不愛孩子”等劣質基因。

這種怪異的心理陪伴她多年,直到确定了性取向後,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其實江畔活得很自我,那些來自外界各方的議論、指點和評價她從來不在乎,就算她不喜歡同性,她依然可以不結婚不生子。

只是,她很在乎自己對自己的看法,這麽些年,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她愛自己,她也督促自己,提升自己,警告自己,同時也安慰自己,鼓勵自己,甚至也會嫌惡自己。

這份嫌惡從記事起就有了,她執拗的斷定,她一定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就不乖了,一定沒少讓媽媽受罪,要不然父母怎麽會生下她就抛棄了。

在這件事上她糾結痛苦了二十多年,從未向任何人訴說過,只是自我消化,自我療傷。

甚至有一段時間,江畔走在路上看到孕婦,就會出現生理性的難受,甚至嚴重到了想吐的地步。

尤其是在了解到胎兒是寄生在母體內,所需的營養從母體攝取,甚至有的胎兒還會跟母親“搶奪”營養。

因此,她對孩子從來就沒什麽喜歡。

江畔以為這輩子她大概都不會喜歡小孩子了,但沒想到一場穿書讓她的單一的生活發生巨大轉變,不僅有了愛人,還有了孩子。

見月靠在她懷間,隔着衣服仍能感受到暖熱的皮膚,燙的她心口發熱,江畔默不作聲地神态溫柔地看着她。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準備形容她的心境,對見月她确實很喜歡,對見月肚子裏的孩子,她心裏反複的糾結着,卻也會想到孩子的時候心一時間柔軟的不像話。

等不來搭話,見月不由看她,“怎麽不說話了?”

江畔心念微動,穩穩心神,“沒有,只是在想她這麽乖,等她出生給她起什麽名字好。”

提到這個,見月立馬話多了,“我想了很多了,都寫了下來,等回去我發給你看。”

江畔說:“好。”

“你也想了名字嗎?”見月眼裏含了笑,帶了點小雀躍,“你把你想的發給我看看。”又說:“我爸說花錢起,不過我是想着咱們自己也想名字,到時候選出最好的一個。”

江畔安靜聽着。

某個時候,見月把話題扯到了她們倆的名字上,“你知道我們倆的名字是一首詩嗎?”

江畔說:“是啊,這麽看,我們倆的緣分是注定了的啊,可以跨過空間的那種。”

見月眸光含笑,這話對她來說很受用,下一刻又淡了笑意,嘆氣說:“她跟你重名,對你我來說真晦氣。”

江畔心頭微動,見月終于換了主語,以前總是說“你跟她重名”,現在,嗯,不錯。

見月歪着頭看她,等她回答,等不來就小心翼翼地問,“你吃醋了?”

“啊?”江畔疑惑了幾秒,便好笑地反問,“我幹嘛吃一個已經消失人的醋?”

見月的小表情透着不信,“行吧,你說沒吃醋就沒吃醋。”又說:“你承認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江畔:“……”

唉,行吧,她愛怎麽想怎麽說都行。

因為明天一早的飛機,江畔想着早些回去,但架不住這些千金們的突然投來的熱情。

加上見月說這是她生孩子前最後一次出來玩,江畔最終留下陪見月。

挺好,回村前可以堂堂正正地陪在見月身邊。

踹出去的那一腳,換來了這幾個千金小姐們對她态度上的180度的反轉,妥妥的愛恨就在一瞬間。

晚上聚餐,江畔被衆人圍坐着說笑聊天,不再遭受冷言冷語,不再嘲諷譏诮,也不再拿她當空氣,江畔覺得還不賴,最重要,跟見月坐在一起,她們中不再有人硬擠進來分開她們倆。

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還是默契指數過高,這些千金心照不宣的不提江畔和見月以前的種種,不問她們倆現在的情況,也不好奇未來她們的發展,只是閑話家常,說得最多的是種地的事。

以至于江畔這方面的“專家”,到最後說得口幹舌燥,回到卧房嗓子冒煙,缺氧似的頭昏腦脹。

直感嘆,被一群女孩子圍着七嘴八舌說個不停,着實考驗嗓子,也考驗耳朵和腦子。

見月累了,江畔跟千金們聊種地的時候,她就跑卧室洗個澡睡了。

江畔喝了杯水,站起身去了旁邊見月的房間,推開門正要進去,被李琪叫住,她站定了腳步。

李琪熱情高漲邀請道:“江畔,走,一起泡溫泉去。”

江畔扭頭,蹙眉看她,不想說話,只打了個拒絕的手勢。

看她這樣,李琪橫她一眼,“怎麽了?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

江畔凝眉,神情疲憊,“你找別人。”她走進卧室,直接關門。

李琪呆了呆,一臉莫名的眨了眨眼睛,撇撇嘴,“不去拉倒!”

見月看樣是真累了,睡的很熟,以一種在江畔看來很不舒服的姿勢躺着,她有了解過,這種姿勢對孕婦來說是最舒服的。

目光灼灼地看了會,江畔把燈關掉,只留床頭一盞昏黃的臺燈,然後她悄悄退出了房門。

輕輕地關門,一轉身,給迎來的一張臉吓了一跳。

“你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江畔不由瞪薛卉。

薛卉無辜,“我看你偷偷摸摸的,就跟着放輕了腳步……”

江畔示意她小點聲,做了個走的手勢。

回了江畔的卧室,薛卉大呼一口氣,“現在可以大聲說話大聲喘氣了吧?畔。”

江畔略帶疲憊地癱坐在沙發上,一副沒什麽精神的樣子,捏着眉心沒搭腔。

“怎麽了?”薛卉關心道,順勢坐在了她旁邊。

江畔神色淡淡,“沒什麽,只是困了。”

“那你去睡覺吧,我在這看會電視。”薛卉拿起遙控器,擺弄了幾下不會用,索性丢一邊,拍拍江畔,“我陪你說會話,你就不困了。”

江畔皺眉看她,還說?

她真要白眼翻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打算再跟人聊天。

一個字沒說,江畔指了指門口,示意薛卉走人。

薛卉直接靠向沙發椅背,不走。

江畔眉頭皺得更深,不耐看着薛卉。

薛卉對她的眼神攻勢沒有多怕。

過了一會兒,江畔猛然意識到,來到這裏她變得有耐心很多,脾氣也收斂不少,如果是換作以前,那些千金就是再熱情,她也會冷臉拒絕,還有眼前的薛卉,以前的她大概根本不會跟這種人成為朋友。

沉吟間,薛卉提醒,“畔,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江畔不解,“小心什麽?”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你們都好厲害,無論是讨論還是腦洞,都棒棒噠,我自嘆不如,看得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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