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沒想到短短兩個月,自己會又一次來到這裏呢。
看着眼前的建築物,太宰治這樣感嘆着。
站在門口穿着青制服的人迎了上來:“是太宰先生吧?伏見先生吩咐過一見到您就把您帶到他那裏去。”
“啊,我知道了。”
太宰跟着他往深處走去,一路看見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沒有一個人閑着。
畢竟是非常時期,此時的工作量不可與往常同日而語,能分出一個人來給他帶路已經是極限了。
帶路的成員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說:“伏見先生,人已經帶來了。”
“我知道了。”伏見推了一下眼鏡,“你先回去工作吧。”
“是!”
伏見放下手頭做的事,起身向太宰走去:“走吧。”
“看不出來,你還是挺關心他的嘛。”太宰調侃道。
伏見冷哼了一聲,向前走去,臉上是一如往常的煩躁:“你還真的需要配一副眼鏡了呢,我這只是不想增加以後的工作量罷了,赤王若是死了我們這邊也會很頭疼的。”
太宰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語氣也變得低沉起來:“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不一定有用吧。”
“畢竟,那可是王啊。”
“即使有用,也不過是......”
“不過是死緩而已,這我還是知道的。”伏見抿了抿唇,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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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失蹤了的十束先生,只要能找到他,那麽周防尊就還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十束多多良,你相信他還活着嗎?”
“赤組當時并沒有發現十束多多良的屍體,有可能他被人救了或是逃走了,目前已經發現了一點線索......”
伏見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意料之外的人打斷了。
“啊,原來是伏見君。”從拐角走出的人劉海向左翹起,與一般隊員不同,他的制服長至小腿肚,臉上挂着高深莫測的笑臉,全身上下也散發着某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氣質,他的身後還站着副手淡島世理。
“室長!”伏見生生把那句“您怎麽在這裏咽了回去”,理論上來說,眼前這個人應該還在室長室工作才對。
“伏見!你怎麽可以随便帶外人進來呢?”金發的美人向前踏出半步,皺着眉怒斥出聲。
“沒關系的。”宗像禮司伸手攔住了他的二把手,“這位就是太宰君對吧,聽說你是伏見君很好的朋友呢。”
哪來的聽說啊!伏見的身子僵了一下,硬撐着沒有吼出口。
“青王宗像禮司嗎,久聞大名呢。”在察覺到有麻煩的人出現的一瞬間,太宰治臉上也換上了一副輕松地笑臉。
“不用緊張 ,我只是路過而已。”宗像禮司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點,“不知太宰君有沒有意向來scepter4工作呢?”
“沒想到我有這個榮幸收到尊貴的青王的邀請呢。”太宰治語氣輕松,好像在談論的不過是明天的天氣,“不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人民教師,恐怕沒有這個能力加入這裏。”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我本來覺得太宰君會成為一個像伏見君一樣能幹的部下呢。”話是這麽說,他的語氣中一點都聽不出可惜的意思。
“那麽,我先走了。”他帶着身後的淡島世理向前走去,那是不同于他們兩人的道路。
走了一段路後,青王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這樣說道:“淡島君,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這一路上,淡島世理都是一副想說話很糾結的樣子,而這早就被宗像看見了。
“真是不好意思,室長,請問您為什麽要邀請太宰治呢?明明他原來是......”
“伏見君以前也是吠舞羅的,他現在也幹的很好。”宗像禮司的眼睛直視前方,吐出的話只是淡淡的陳述。
“那不一樣!怎麽能把太宰治和伏見比較呢?”她仍是一副不贊同不理解的神色。
“淡島君,我明白的顧忌,但是太宰君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轉了轉頭,嘴角仍挂着淺淺的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不過我本來就沒有抱什麽期望,他應該已經找好接納他的地方了。”
“那邊你就不用操心了,伏見君會處理好的。”
“是!”
“還真是令人讨厭的人呢......”
剛目送走了自己的王,送了一口氣的伏見就聽見這樣一句話。
“他就是一個麻煩的,從來不好好工作的上司罷了。”伏見瞥了一眼太宰治,“你最好還是注意點,這裏可是在scepter4.”
“是,是,好歹也是讓你背叛了上一位的王是吧。”
“太宰治!”伏見的聲音中帶了點怒氣,“你就這麽想惹我生氣嗎?”
“抱歉抱歉,我知道當年事情很複雜。”太宰治連忙擺手,只不過太過随意的語氣使他的道歉顯得毫無誠意,“只是他讓我想起了我以前那個糟糕的boss就是了。”
“......走吧。”伏見的語氣中明顯還帶着壓制的怒氣,如果不是這次他有事要拜托太宰治,可能他會直接甩袖走人。
太宰治乖巧地跟上前面帶路的人,這次沒有再出什麽幺蛾子。
如果他再說些什麽話刺激對方,他估計伏見會想直接打爆他的頭。對方好歹是這裏的三把手,身處別人的地盤,他還是安分點的好。
他們最終的目的地,是這裏的牢房。
透過門上小窗中的鐵欄杆,可以看見一位戴着鐐铐的紅發男人躺在床鋪上。他的神色平靜,閉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完全看不出一般被關在這裏的人的絕望。緊繃的白色T恤勾勒出了他倒三角的身材,流暢的肌肉線條如同大理石般完美。
這裏的門和牆壁都是加厚的,手铐也是專門針對異能者設計,但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如果裏面這位紅發的王者願意,這些都會如紙糊的一般瞬間毀滅。
伏見猿比古掏出鑰匙打開房門,示意太宰治可以進去了。
“你不進來看着嗎?”太宰治走了進去,轉頭勾起了嘴角,“我以為你不放心我呢。”
伏見額頭上爆起了一根根青筋,直接把門鎖上了。
“你就給我在裏面老老實實呆着吧。”
他往外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警告:“這可是赤王,別想給我耍什麽花招,小心你小命不保。”
“是是。”
現在的工作量實在太大,雖然太宰治敷衍的回答讓他極其不放心,但之前抽出來的這些時間已經是極限,他還是應該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了。
走的時候他真的是一步三回頭,生怕太宰治一個抽風就幹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牢房內,太宰在人走後就放下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除去齊木楠雄那種bug般的存在,雖然現在安靜地沉眠看不出來,眼前的王無疑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而伏見猿比古,曾經就是他的一個得力的手下。
不過那始終已是過去,第一次見面時太宰治就做出過伏見會脫離吠舞羅的預言,如今看來一語成谶。
伏見猿比古的世界太過狹小,終究無法容納太多的人或事。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太宰治坐到了床的邊緣,牢房裏畢竟簡陋,床上只鋪着一張草席。如果不是躺在上面的人側着身子,恐怕太宰連坐都坐不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叫來做什麽的。
在十束多多良這把鎖遇到不測失蹤的現在,由他暫時來當赤王這個随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的抑制器。啊,不對,如果真的爆炸,恐怕那不是火藥桶,而是核彈。
他握住了紅發的男人的手。
眼前所見是一片廢土。
四處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坍塌的樓房與廢棄的街道随處可見。紅色的天空,紅色的地面,這裏無一不是紅色,而世界的最中央,站着一個紅發的男人。
灼熱的氣浪在周身翻滾着,舔上能見到的一切。火焰扭曲着生成各種虛幻的圖像,誓要将一切吞食殆盡。
無論是誰處在這裏,恐怕都只會落得被燒成灰的下場——除了早已适應了這裏的熾熱和荒無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主人的周防尊。
什麽也沒有看,什麽也沒有想,他只是單純地站在那裏,腦中一片放空。
“嗯?”但下一瞬間,他發出了一聲短暫而低沉的鼻音,因為他看見了本不應該發生的事——紅色的火焰在退散。
鮮紅的火焰一點一點退去,留下的是暗紅的天空和大地,像是岩漿凝固後的顏色。
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次湧現,但至少現在的的确确不再存在。
這還是成為王後的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輕松。
原本的他背負着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給他的不僅是實力,還有負荷。
這是人類的身軀難以承受的。
無時無刻,他的身體裏面沒有火焰在燃燒着。他強行壓抑着釋放的沖動,雖然開始還不穩定,但随之時間流逝,在十束的幫助下便越來越适應。
十束成為了他關住自己體內猛獸的鎖。
而在鎖失蹤的現在,原本就暴躁不安的力量再次暴動。他主動投身于這裏的監獄,一方面是讓自己的人毫無顧忌地行動,更重要的是若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只有另一個王才能制服他。
但在現在,那股力量竟然自己退去了,他久違地感到了放松。
不想去思考為什麽,他直接躺到在了廢棄的地面上,閉上了眼。
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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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又是k,不過這應該是k最後一次出現了,太宰也不會參與太多劇情。
我心目中全能的人有兩個,一個太宰先生一個伏見先生,真的是社會主義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而且和總是摸魚的太宰不同,伏見真的是勞模。
感謝海賊一生推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