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正值午夜,三個人影出現在南池袋公園裏的一個角落。
‘這樣就可以了嗎?’全身都是黑色的女性用進階版的電子手冊——帶有鍵盤的PDA打出字符串,拿給臨也看。
“對。”臨也擺出一張很開心的笑臉,短短地回應了一句。
兩分鐘前,他們才把兩位昏迷了的女子從箱子中搬出,放到公園的長椅上。
“真是謝謝你啦。”折原臨也遞出一疊厚厚的鈔票,“一般我都會要求把要處理的對象送回家的,但是原本的幾個幫手都有事不在,只能麻煩你了。嘛,摩托車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吧。”
這次委托給塞爾堤——也就是穿着黑色機車騎士裝的女子的工作,是要幫忙搬運兩個人。她戴着安全帽走進卡拉0K後,店員就默不作聲地帶她到臨也所在的包廂去。
然後當她打開門踏入的那一刻,她受到了驚吓。
一個人突然沖到了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這位美女,請問你願意和我一起殉情嗎?”
措不及防之下,賽爾提心中一片慌亂,完全失去了平日裏對付新羅的狠勁,只想着盡快抽出自己的手。而在脫身的那一瞬間,她直接往後竄出了一米多遠,把手背到背後藏了起來,甚至沒有注意到手背上一道細小到瞬間愈合的劃痕。
“抱歉,我是吓到你了嗎?這實在是小姐你的美麗讓我難以自已,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愛神的降臨!”
欸!欸哎哎哎哎哎?!
突如其來的愛的告白,震驚了賽爾提的心身。
等一下,殉情什麽的是不是不太對?而且對着預言死亡的無頭騎士邀請殉情真的好嗎?
但是她無法用語言來回答。
作為一個追着自己的頭到日本的無頭騎士,她黑色的安全帽下空無一物。說到底,這頂安全帽也是她為了不驚吓到別人而用能力幻化出來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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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地,她無法開口,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口。
‘對不起,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噼裏啪啦地在PDA上開始打字,然後出示給面前的人看。說不定這只是一個玩笑呢,她心裏抱着這樣的祈願。
“啊,原來這位小姐不能說話嗎?這實在是太令人遺憾了,我原本還期待着如出谷黃鹂般的聲音呢。”有着一頭蓬松的發的青年卻沒有停止這個笑話的意思,“所謂殉情,就是指兩個人情投意合快快樂樂地一起邁入死亡哦。啊,如果能和如此一位美麗的小姐一起殉情,那我就死而無憾了。”
你本來就打算去死吧,那還說什麽死而無憾。
“好了太宰,賽爾提可是已經與人同居了哦。”緩解了這一窘境卻是折原臨也,“賽爾提也不要愣着,趕緊來幫忙。”
“欸,原來是賽爾提小姐嗎?真是一個好名字。既然已經有心儀之人了,那我也的确不好插手呢。不過如果賽爾提小姐以後想甩了那個人的話,歡迎來找我哦……”
賽爾提在心裏松了一口氣,把那個男人丢在後面快速走進了包廂,連新羅并不是她心儀的人也沒有反駁。這是她第一次看折原臨也稍微順眼了一點,雖然在看見倒地的兩名女子後這順眼也不見了。
在用箱子把她們帶到公園後,她終于完成了工作得以離開,并決心再也不接折原臨也的活。
果然,折原臨也認識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這麽想的她,并沒有想起來自己和同居的那位密醫也能被歸于這一類人中。
……
在醫院躺了一個晚上的沢田綱吉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去橫濱。
他全身上下仍是又酸又脹,但總比昨天幾乎動彈不得要好的多。
沒有和任何人打過招呼,也忘了向學校請個假,他在天蒙蒙亮時就鑽出了被窩,悄悄從學校離開。
昨天晚上三個人鬧得很晚,獄寺甚至想留下來陪他一晚上,卻是被他勸了回去。他最後在Reborn的注視下閉上眼,疲憊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但是他沒有睡着,應該說他一晚都興奮地睡不着。
老師的消息使他沒有辦法安心地入眠。在有關戰鬥的心結解開後,太宰老師便占據了他全部的心神。
當他閉上眼時,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愈演愈烈,轟隆有如雷響。即使他努力去壓制,也掩蓋不了那漸紅的雙頰與激烈的脈搏,剛才還嫌略涼的床鋪都燥熱了起來。
而那看似平靜的睡顏和平穩的呼吸不過只是欲蓋彌彰。
他走出醫院,走過街道,走向車站。
淩晨五點的街道有點冷清,只偶爾撞得見幾個晨練的老人或是買菜的主婦。他不敢跑步向前,只因稍微拉大些步伐都能聽見肌肉的□□聲。
但他強忍着不适,只是懷揣着激動直視前方。
快了,最後一個轉角就是并盛的車站。
沢田綱吉不由得加快腳步,又因身體各處發出的不滿咧了咧嘴角。而在那個轉角前,他猛然停了腳步。
“你要去橫濱嗎?”這是以陳述句的語氣被道出來的一句話。
“嗯。”沢田綱吉以一聲鼻音作為回答。
這是一個很怪異的場景。
棕發的少年停步在空無一人的路口,又似乎聆聽訴說了些什麽。如果有人看到了這一幕,怕是會直接把少年當做是妄想症。
而下一秒發生的事就更加奇幻了起來。
紅色的消防栓旁突然出現了一個圈,圓形的水泥地緩緩沉了下去,又送上來了一個小嬰兒。地面重新恢複平整,嚴絲合縫,一絲倪端都找不到。
……這改造水平可真厲害。
沢田綱吉心裏吐槽了一句,卻是暗地裏握緊了拳頭。他知道若是Reborn不讓他去,他多半也只能乖乖回家。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Reborn搖了搖頭。
“我不是來阻止你的。”
“即使把你的人留下來了,你的心也已經不在了。”
這是什麽言情小白文的臺詞啊。最可怕的還是這居然還真的一點違和感沒有,原來我的定位是小白花女主嗎?
沢田綱吉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趕緊礽了出去,專心聽Reborn繼續講。
“我已經幫你在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當然,這一個星期不是給你用來度假的。”
Reborn甩給他一張紙條,沢田綱吉手忙腳亂地接了,看見上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這是橫濱本地的港口黑手黨中一個幹員的電話。到了之後記得打給他,他會帶你去處理一下這次的事情。”
“什麽事?”沢田綱吉剛問出口就暗道不好。定睛一瞧,他果然望見了Reborn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冰冷。
“當然是關于昨天那個暗殺者的處理啦。”雖然昨天做了個順水人情,事情也在掌控之中,但膽敢招惹到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頭上,怎麽可能不叫對方吃個虧?況且,這也是個削減瓦裏安勢力的好機會。
“我可不會做這……”他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不會就給我學着去幹!我不管你在此之外還幹了什麽,總之,這件事你是逃不掉的。”
沢田綱吉暗嘆了一口氣,心知這是真的沒辦法了。
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畢竟自己也算是秉公外出了,至少不用擔心回來被Reborn狠狠削一頓。
但是他內心裏也并非沒有擔憂。
“Reborn,”他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黑手黨裏的人一般都是怎麽樣的。”
“嗤。”穿着黑西裝的小嬰兒不屑地發出一聲笑,“果然是蠢綱。”
他忍住了沒有反駁,等着聽Reborn的回答,卻什麽也沒有等來。
“這個問題你就自己去琢磨吧。”
Reborn冷笑一聲,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然後他便感受到背後傳來重重一擊,身體不由自主向前倒去。值得慶幸的是他只是踉跄了幾步,只有肌肉的酸爽讓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這個時候再往後看,已經沒有了人影。他重新向着十幾步外的車站進發,打算暫時遺忘掉Reborn交給他的活。
任務?那是什麽?太宰老師才最重要!
事實上,他心心念念的太宰老師目前仍未回到橫濱。
現在時間還早,他理所當然地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昨天晚上本就折騰的晚,在折原臨也邀請他前往在池袋的屋子時,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屋子裏倒還算幹淨整潔,大抵是每星期都有人來打掃。雖然折原臨也現在主要在新宿發展,但是偶爾還是會來池袋辦下事。
當太宰治睜開眼時,已經是正午了。
陽光穿透過并不是十分厚實的窗簾,給房間裏帶來朦朦胧胧的光亮。他還沒能完全睜開眼,依稀能看到天花板上極其普通的圓形的燈——沒有亮,暗淡的處在房間的正中央。
他連眼睛都幾乎沒有眨一下,只是如同一個雕塑一般維持着一個姿勢。
也許是幾分鐘,又或者是幾十分鐘,抑或只是十幾秒,他終于從睜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狀态下恢複過來。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最後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胡亂地套好衣服。
一走出門就亮堂了許多,客廳的玻璃窗外就是街道有人群三三兩兩地在那裏走。
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屋子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回想了一下,折原臨也似乎是早上七點左右出的門,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麽。他也并不想知道,多半又是一些無趣的事情。
這間屋子倒也是格外的普通,是某個還算可以的地段的公寓,兩室一廳,沒有任何奇奇怪怪的東西——估計就算有也會被藏起來 。
不過以池袋的物價來看,每月的租金也是一大筆開銷了。
這家夥過得還真不錯。
太宰治腦子裏想着這些不着調的東西,走出了屋子。
防盜門在他身後緩緩合攏。他雙手插兜,蹦跳着走下了樓道。
不如去吃個早——不,午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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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cp玩啦,還出了cos。買了好多東西,包括中心同人本、畫集什麽的,還有全職獵人的色紙,那個色調真的好好看啊啊啊!
不過真的好累啊,兩天都是五點起的。第一天出cos差點沒熱死,第二天坐牆邊差點沒被空調凍死。
咳咳,所以回來才繼續碼字。盡量速度快一點吧,我實在太容易被游戲小說什麽的誘惑了,本來還想着正好一年完結,畢竟是去年暑假開始的。
還有,恭喜高考完的小夥伴!三年的努力不會白費的,接下來就可以好好休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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