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現在給我親一下。

外面太熱, 下午奚漫在房裏加班,簡灼白哪也不去,就在旁邊陪着。

奚漫發現他在這裏自己的工作效率更高, 因為時不時能夠從他那裏得到一些指引。

等手頭的工作處理完,獲得成就感的同時, 她又有點郁悶。

關上電腦時, 簡灼白聽到她低低嘆了口氣。

男人掀起眼皮:“工作完成了, 怎麽還不高興?”

奚漫托着腮, 打量他那張冷峻利落的臉, 眉目清隽,鼻梁高挺,每一處都英俊到極致。

默了一會兒, 她實話實說:“高中的時候我成績比你好,現在你卻比我懂的多,有時候想起來, 心裏實在不平衡。”

簡灼白被她的話逗樂, 食指微屈, 撓了撓她的鼻尖:“那個時候要不是我故意不想學,你覺得你能超過我?”

奚漫當然知道他學習能力本就變态, 只是恰好那時放縱了兩年而已。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跟他比, 依照她的能力,至少如今在投資并購部, 她的業績是優秀的。

她說三年時間為簡馳集團帶來利益, 抵消簡灼白當初幫她還沈溫的情義, 也不算是吹噓, 她完全可以做到。

她大學畢業後進了彭晖資本, 從小助理到投資專員, 一邊應付辦公室裏的勾心鬥角,一邊積累項目經驗。

後來又進入堅持,成為投資經理,接觸更大的投資項目,工作生涯看起來也很順暢了。

只是有時和簡灼白、喻學名這種梯度的人交流項目時,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們懂的比她多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們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看待問題也永遠比她透徹。

這段時間簡灼白教她很多,奚漫并沒因此感受到滿足感。

她反而越發覺得,在金融投資這個領域,自己需要努力學習的東西還有更多。

簡灼白握着轉椅的扶手,把她調轉方向,面對自己坐着。

他雙手仍舊撐在扶手上,把她整個人圈起來。

男人緩緩擡眼,似閑聊一般地問她:“金融這個領域,還是學歷越高越好,既然選了這個專業,當初怎麽沒考研?”

奚漫抿了下唇:“那時候有點迷茫,又想着早點工作就能早點賺錢,總不能一直被沈溫養着,剛好彭晖資本那邊給的薪資還不錯。”

“沈溫沒勸過你?”

“他覺得女孩子有個安穩的工作就可以了,平時只關心我的吃穿用度,對這種事不怎麽上心的。”

見她低下頭,簡灼白幫她把散落的長發勾在耳後:“你如果想的話,現在也來得及,我陪着你。”

奚漫下意識擡眸:“現在?”

“這個月份,剛好是備考的最佳時間。你已經有了工作經驗,可以考在職研究生,一邊學習一邊工作,但這樣你會比現在更忙。如果怕身體吃不消,辭職一心讀研也可以。”

“我不要辭職。”奚漫道,“我還要做項目還你的情呢,咱們的三年之約我可不會反悔。”

簡灼白胸腔震顫着溢出笑:“還記得這事呢。”

“我這人絕對言而有信。”

“你如果不怕辛苦,那就邊工作邊考。”他捉住她的手把玩,看着她時神色認真,“當初沒陪你一起備戰高考,現在我陪着你考研,好不好?”

奚漫原本沒想過考研的事,如今被他說的有點動搖。

她有點不确定地問:“你真覺得我能考上?聽說考研很難的,我都很久沒學習了,而且還有高數,我大學的時候高數成績很一般。”

“怕什麽,不是有我在呢?”

奚漫想想也是,這人可是理科方面的頂級學霸。

“我們都結婚了,沒想到你會突然支持我考研。”奚漫感覺有點不真實。

“誰說結婚就不能考研了?我不是說過,希望永遠都能看到你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裏閃閃發光,越變越好。”

奚漫心底有暖流淌過,忽然從椅子上起來,捧起他的臉用力親了親他的額頭:“老公,你真好。”

簡灼白一把将她扯進懷裏:“既然我這麽好,你要不要給點好處?”

他說着,用牙齒叼住她衣領處的紐扣,輕而易舉便被他給扯開了,緊接着又去咬下一顆。

早上才來過,他現在又開始,奚漫躲避着推他:“馬上該下去吃晚飯了,現在不行。”

“那我們盡量快點。”他聲音沉了些,呼吸有些促,奚漫上衣的扣子很快被他盡數扯開。房間裏開着空調,涼涼的風直往心口裏鑽。

“你先停下來,我晚上幫你那樣。”

簡灼白終于停下來,擡頭,深邃的眼眸裏閃爍着灼灼的光。

明明心裏有答案,他偏要再問一句:“哪樣?”

奚漫頓時不太自然,聲音很小:“就,你先前在湖邊時說的那樣。”

視線落在她飽滿的唇上,簡灼白性感凸起的喉結緩慢滾了滾,望着她時眸底的洶湧更甚:“真的?”

“信則有,不信則無。”奚漫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說着就要推開他起身。

簡灼白忙抱住她:“信,我當然信,我老婆剛才說了,她是言而有信的人。”

“……”都開始給她戴高帽了。

這時,外面拍門聲響,緊接着傳來甜甜稚嫩的聲音:“叔叔嬸嬸,吃晚飯了。”

奚漫忙應了聲,迅速從他懷裏起來,把敞開着的上衣紐扣一粒粒系上。

剛系了兩顆,她感覺不太對勁,往後背一摸,文胸的排扣不知何時被解開了,松松散散地挂在肩上。

她伸到後面重新扣上,狠狠瞪他一眼。手也太快了,她剛才居然沒發覺。

簡灼白懶散地倚着靠背,眯眼看着她:“要幫忙嗎?”

奚漫背過身去不理他。

衣服整理好,見他還坐着,她道:“甜甜叫我們吃飯呢,你還不起來?”

簡灼白手往下指了指:“我這樣怎麽出去?”

奚漫看一眼趕緊移開視線,他這反應未免來得也太快了。

“那我先出去,你自己緩緩。”

她說着便要走,簡灼白捉住她的手腕,擡眸時晦澀的眼底映出她的身影,嗓音缱绻地開口:“老婆。”

“幹嘛?”

“要不別等晚上了。”

“?”

“你現在給我親一下。”

“……”

奚漫耳尖一熱,擡腳踢他一下。

他侄女還在外面呢,他可真敢想。

掙脫手腕的束縛,奚漫過去打開門。

甜甜抱着小狗在門口,揚起下巴問:“嬸嬸,你怎麽這麽久才出來?”

奚漫被問得噎了兩秒,面上盡量保持淡定:“我剛才去補了個妝。”

“吃飯還要補妝嗎?”

“當然了,女孩子要時刻保持精致漂亮。”

“那我也能化妝嗎?”

“現在不行,等你長大了就可以。”

“那我什麽時候才算長大?”

“上大學的時候,就算長大了。”

“哦。我馬上就該升小學了,應該很快就能上大學。”

甜甜應着,探頭往裏面看一眼,很是驚奇,“咦,叔叔怎麽還坐在那裏,他不要吃飯嗎?”

“他說他還不餓,我們先吃。”奚漫說着把門關上,牽着甜甜的手下樓。

簡灼白說支持奚漫考研,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奚漫就收到了齊全的備考資料。

她本來就很想提升自己,看到這些考研資料更是充滿鬥志。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裏,奚漫白天上班,晚上學習,忙忙碌碌間她覺得日子過得無比充實。

簡季白和慕俞晚回來那天是周日,奚漫和簡灼白一大早帶着甜甜去機場接人。

甜甜看到一周多沒見的慕俞晚高興壞了,撲着過去抱住慕俞晚的大腿:“媽媽,我好想你。”

慕俞晚把女兒抱起來,親親女兒的臉頰,滿眼笑意:“媽媽也想你。”

簡季白拿着行李在旁邊,偏頭看女兒:“只想媽媽,不想爸爸?”

“想爸爸。”

簡季白臉上終于有了笑,伸手過來:“那爸爸抱一下。”

甜甜急忙摟緊慕俞晚的脖子:“不要,我要媽媽抱。”

簡季白哂笑一聲:“就這還說想我呢,抱都不讓抱。”

甜甜一臉理所當然:“我最想媽媽,然後才是你,你如果想抱我,得排隊。”

簡季白:“……”

簡灼白在旁邊看着,忍俊不禁:“哥,你在你女兒面前地位不行啊。”

簡季白睇他一眼:“你要是有了,你也一樣。”

簡灼白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奚漫,牽着她的手,輕撓了撓她的手心。

回去的路上簡灼白開車,簡季白坐副駕,奚漫和慕俞晚、甜甜三人在後座。

甜甜全程黏着慕俞晚,親熱得不行,前面簡季白回頭跟她說話,她愛答不理,簡季白一臉無奈,說她是漏風的小棉襖。

慕俞晚笑着捏捏女兒的臉:“一會兒爸爸媽媽要去舅舅家接弟弟,你要不要去?”

“要。”甜甜埋進慕俞晚懷裏,“媽媽去哪我就去哪。”

“那就一起去,你外公也許久沒見你了。”

跟女兒聊了幾句,慕俞晚轉頭看向奚漫:“這幾天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

奚漫忙道:“沒有,甜甜很乖的。”

甜甜瞬間挺直腰板,附和道:“我特別乖!”

簡季白轉頭看過來:“真的假的?”

甜甜:“當然是真的。”

簡季白從口袋裏摸出幾個形狀可愛的糖果,攤開掌心遞過來。

甜甜高興地伸手要拿,簡季白又握住拳頭,不給她:“誠實的小朋友才能吃,想想這幾天幹了哪些不乖的事,說一個給一顆。”

甜甜盯着那些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最後小聲道:“我昨天吃了好多零食,吃飯的時候吃不下,剩了好多在碗裏。”

對上簡季白的目光,她急忙表态:“我以後少吃零食,乖乖吃飯。”

簡季白這才滿意,給她一顆糖:“還有沒有別的了?”

甜甜看爸爸手裏還有好多糖,揪着耳朵繼續想。

看着父女二人互動,慕俞晚笑着給奚漫解釋:“這是他們常玩的游戲,讓她學會反思自己,知道對錯,也能鍛煉記憶力,大腦更靈活。”

車子駛進水明灣別墅,下了車,簡季白手上的糖也分完了。

進客廳,簡灼白和奚漫在沙發上坐着,傭人送來了水果。

簡季白抱起女兒舉了舉,誇贊道:“我們甜甜是個誠實的好孩子,以後要乖乖的,做對的事情,知道嗎?”

“嗯,知道了。”

奚漫小聲對簡灼白道:“你哥還挺會教孩子的。”

簡灼白轉頭凝視她一會兒,意味深長道:“我要是有孩子,肯定比他會。”

奚漫:“……”

慕俞晚走過來,手上拿着幾件裙子,笑着對奚漫道:“漫漫,我給你帶了幾件衣服,跟我去樓上試一下吧,看合不合身。”

奚漫忙推拒:“不用的,我有衣服。”

慕俞晚直接拉她起來:“我買都買了,上去試試,都是一家人,別總跟我這麽客氣。”

奚漫最後和慕俞晚一起上了樓。

客廳裏,剩下簡灼白百無聊賴,他翹着二郎腿慵懶地倚在沙發上。

那邊甜甜摟着簡季白的脖子,欲言又止:“爸爸,誠實的孩子不能撒謊,做錯事也不能隐瞞對不對?”

“當然了。”簡季白看向女兒,“你還有什麽事沒交代?”

甜甜小手摳着簡季白的襯衫紐扣:“我,我跟叔叔嬸嬸睡的時候不小心尿床,把床單弄髒了,還讓叔叔嬸嬸幫我隐瞞。”

沙發上,簡灼白身形一僵,下意識擡頭看過來。

簡季白愣了下,轉頭看向簡灼白,似乎笑了聲,說出的話帶着幾分探究:“我女兒一年多沒尿過床了,為什麽跟你們睡一晚,床單就髒了?”

簡灼白:“……”

他現在無比慶幸他老婆上樓了,不用面對這樣的局面。

否則回家以後,他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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