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我好象屬于對氣溫特別敏感的人,溫度稍有變化就容易感冒,現在由于生活缺少規律,又有些感冒了,鼻子也有點塞住。我從邊上撕了張面巾紙,擤了下鼻子,這時電腦也已經進入了系統,我一只手還拿着紙,另一只手順手拿着鼠标,點開了ADSL的撥號軟件。

等把QQ也打開了,鼻子裏突然又淌下兩條鼻涕來,我擦了擦,這時QQ已經登陸上了,發出了一連串的“嘀嘀”聲。因為昨天沒上網,大概有不少人都給我留了言。我扔掉那張髒紙,開始一個個看下去。

首先是一個作者告訴我稿子寫完了,發到了我信箱裏。那個作者寫得不錯,不過就是速度太慢,我一直以為他是從來沒有一篇寫得完的,沒想到居然完全了,實在有點喜出望外,也顧不得再看留言,先去收信了。

剛打開FOXMAIL收信,我的眼角突然掃到了一句什麽。

那是三個字。

“是你麽?”

這三個字平平常常,但是我卻象踩到了一條毒蛇一樣,一個激凜,差點跳起來。這三個字給我的印象太深了,我顧不得收信,連忙重新看下去。因為太急,手也有點哆嗦。

那是溫建國發來的信息,看日子正是昨天晚上,我回家以後的事。昨天在街上被吓慘了,回家後我也沒上網,單位裏又不能裝QQ,我直到現在才看到。他發了這一句,下面劈頭就開始講述起來。每條信息大約只能打幾百個字,溫建國也不知發了多少,密密麻麻地都是。和他那些文從字順的小說不同,這些信息寫得很有些語句不通,如果讓小學語文老師來評判,一定不認為是靠文字吃飯的人寫出來的。在那些語無倫次的語句間,透出一股驚恐和不安。

“我和林蓓岚到的地方叫射工村。射工,那是種古書中的怪物,我不知道這村子為什麽要取這個名。這個湘南的村子被山圍着,村前有一些地,正翻過,大塊大塊的黑泥堆在田裏,帶着些金屬的光澤。雖然沒有下雪,這些黑泥仍然凍得結結實實。我和林蓓岚在村子裏走着,想找一戶人家住一晚。村子不大,只有二十幾戶人家,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這村子裏的人大多很怪異。”

這情景在他那個小說裏也寫到了,也許他發給我信息也和寫小說一樣。由于每次傳過來的字數都不能太多,因此分成一段段的,雖然病句錯字不斷,可是當中銜接得很好,連在一起時沒有一點脫節的意思,仍然看得很清楚。看來溫建國的文字功夫真的很不錯,當然也有可能這篇東西先是寫完整了,然後一段段發給我的。我倒了一杯熱茶,一口口啜飲着,接着看下去。

那個村子依山傍水,很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思。村子中心是口井,但這口井卻用一塊石板蓋着,溫建國和林蓓岚兩人原本是帶着游山玩水的性質,因此當林蓓岚發現蓋着井的那塊石板上畫着一個八卦太極圖時,溫建國也大感興趣。他知道在這種很閉塞的村落裏往往有許多古董,有些人家的住宅甚至是明代留下來的,一扇雕花窗,一口衣櫃拿到拍賣市場上去往往能賣很多錢。他拿着帶來的數碼相機把井蓋拍了下來,剛拍了兩張,突然有人叫道:“你們在幹什麽?”

那是個扛個鋤頭的鄉農。這個鄉農大概也讀過幾年書,說得一口有些僵硬的普通話,倒也可以聽懂。溫建國吓了一跳,以為自己犯了什麽忌諱。他放下相機道:“老鄉,我們拍兩張照片,不行麽?”

那個鄉農一臉惶急,象是溫建國做了什麽可怕的事。他扛着鋤頭沖到井邊,小心地看了看井蓋,當發現什麽事也沒有,才舒了口氣道:“還好,你們沒打開來。”

他把鋤頭放下來,看着溫建國和林蓓岚兩人道:“你們怎麽跑這兒來了?”

溫建國和林蓓岚兩人先前因為聽不懂當地人的方言,根本不知該怎麽走,這時才算碰到一個可以交流的人,他也舒了口氣道:“我們迷路了。老鄉,出去的話該怎麽走?”

“你們走得也算遠,有十幾裏路呢。明天生産隊裏有輛車去鄉裏拉種子,帶你們去吧,要不嫌髒,就在我們家住一晚。”

溫建國喜出望外,一把拉住那人的手道:“那真謝謝了,要多少錢,我們給。”

“鄉下人家,什麽錢不錢的,要來也沒用。”

那個鄉農随随便便地說了一句,向前走去。他走得很快,溫建國跟得很吃力,林蓓岚幾乎是在小跑了。溫建國跟在他身後道:“大哥,該怎麽稱呼你?”

那鄉農沒停下來,只是道:“我姓柳,柳文淵。”

這名字幾乎讓溫建國吃了一驚。那鄉農看上去土裏土氣,名字卻很文雅,比自己的“建國”更象個知識份子。他道:“柳大哥啊,謝謝你了。”

柳文淵的家是一幢很大的宅院,當中是個院子。他領着溫建國他們到了一間廂房裏,頭也沒擡地道:“今天是十五,你們可不要亂跑。”

溫建國一時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嗯”了一聲,柳文淵擡頭看了看天道:“今天準是個好天,你們早點睡吧。”

他把鋤頭靠在牆背後,大聲道:“孩子娘,多燒點飯,有客人來了。”

等他一走,林蓓岚有些擔心地拉了拉溫建國,溫建國正把屋裏的一張床拍拍幹淨,扭頭道:“怎麽了?”

“建國,我總覺得有些害怕。”

“怕什麽,鄉村生活偶爾過過也挺不錯。”

溫建國把床上整理幹淨了,突然笑嘻嘻地道:“阿岚,你沒來月經吧?”

“什麽呀。”林蓓岚打了他一下,臉也脹紅了。這時柳文淵又在外面叫道:“吃飯了。”

柳文淵家裏四口人,一妻兩子。他的妻子五大三粗,兩個兒子也渾身髒兮兮的,膽怯地看着他們。他們吃的菜是辣椒炒臘肉,再加上些蔬菜,柳文淵一家四口倒是吃得很香,林蓓岚卻膽戰心驚地也不敢多吃。吃完了飯,妻子去收拾,柳文淵打了個飽嗝,溫建國連忙遞上一根煙道:“柳大哥,抽根煙。”

柳文淵也不客氣,拿過煙來點着了,道:“對了,還沒問你們怎麽稱呼。”

“小姓溫,溫建國,這是我女朋友林蓓岚。”

說到“女朋友”時,柳文淵的妻子偷偷看了一眼林蓓岚。她們兩人其實年紀相差也不大,但柳文淵的妻子因為生計勞苦,看上去足足有四十歲了。兩個男人吞雲吐霧地說着話,林蓓岚坐在一邊,動也不敢動。

天黑下來了,牆上的有線廣播突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柳文淵把煙扔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道:“早點睡吧,明天隊裏的車開時我叫你,給駕駛員一包煙就成了。”

他趿着鞋上樓,突然又象想起了什麽,扭頭道:“不要到井臺上去啊,那是禁地。”

溫建國道:“對了,那井做什麽不能用?”

柳文淵正走上樓去,聽得溫建國的話,又站住了,垂下頭,仿佛在想什麽。溫建國一時還以為他可能沒聽到,正要再說一次,柳文淵忽然道:“那裏有妖怪。”

“什麽妖怪,真是鄉下人見識。”

回到房裏,溫建國一邊解外套一邊說。林蓓岚在一邊道:“建國,我總覺得害怕……”

“怕什麽,這村子裏的人雖然說話我們聽不懂,可也不是妖怪。來,快脫衣服,我急壞了。”

溫建國一邊拉開皮帶,一邊迫不及待地伸手來摟林蓓岚。林蓓岚臉紅了紅,用手推着道:“別這樣,他們聽到的。”

“怕什麽,他們說不定也正在做這事呢。”溫建國咂吧一下嘴,突然很有感慨地道:“衆生平等,倒也是真的。貓狗豬羊做的也是這事,人不論有錢沒錢,做這事時也都一樣,快點,快脫了。”

他把褲子拉了下來,一下鑽進了被子裏。被子可能好久沒用過,有些潮,但也不至于難受。林蓓岚把手伸到領口的扣子上,剛解開一個,又道:“還是再等等吧……”

“天都黑了,還等什麽,快點啊。”

溫建國把林蓓岚一把摁倒在床上,右手從她衣服下擺裏伸了進去,嘴已湊到了她腮邊。林蓓岚掙紮着道:“不要拉……不要,都被你拉壞了,我自己脫。”

她脫掉了外套,不等她把衣服脫下來,溫建國已經把她拉進了被子裏。

下面就是一段很冗長的性愛描寫,卻又是類同于正走紅的美女作家們那種最讨厭的純文學筆法,用了許多比喻和代稱,和現在那些文學雜志上常見的差不多,說白了就是溫建國的生殖器插進了林蓓岚的口腔,經過摩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