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醋的表現方式各有不同

前往調查特級咒物的五條悟和夏油傑發現了一些之前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東西,在書冊目錄的不起眼角落裏有這麽一個特級咒物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天邪鬼面?”五條悟看着這個條目說,“特性是‘反轉’,具體功能未知……這東西已經失竊了很久吧。但是為什麽這東西會是特級咒物?”

夏油傑仔細看了看:“這上面寫的最初失竊是在五十年前,但是同年失竊的特級咒物最後都回收了,只有這個依然是下落不明。所謂的特級不都是特別的東西,這個天邪鬼面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很大殺傷力的樣子,不如去找夜蛾老師問問?”五條悟合上書冊,“我有種奇怪的直覺,這個‘反轉’的特性有可能和反轉術式不太一樣。”

夏油傑沉吟了一下:“那就去問問看,萬一什麽時候就遇到了持有這個的詛咒師呢?”

五條悟點點頭,心裏卻在想另外一件事。當時他們來到神社的時候,只看到了被變成了醜時之女的詛咒師,将她變成詛咒的人卻不在。如果他沒有猜想錯誤的話,說不定那個神秘的詛咒師手裏就有天邪鬼面。

他們看完目錄之後就去找夜蛾正道,但是他出門辦事去了,因此兩人撲了個空。五條悟看看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了。他決定去找秀千代,來高專這幾天他都還沒有和她一起用餐過。

但是等到他和夏油傑一起進入餐廳,才發現秀千代被照顧的很好。她就坐在那裏,飯菜都是七海和灰原雄給她端過來,就好像這裏不是咒術高專的食堂而是她家的洋館一樣。

“看起來大小姐的生活質量似乎并不會因為換了環境而降低啊。”夏油傑笑了起來,“你要過去一起嗎?”

五條悟鼻子裏發出一聲鼻音,聽起來像是冷哼了一下。他先去端了餐盤,“禮貌地”讓灰原雄讓出了位置,一屁股坐在了秀千代的對面。

比起一臉茫然的灰原雄,七海則更早察覺到了微妙的氛圍。他二話不說立刻端起餐盤把灰原雄拉走了,盡管灰原雄滿頭問號,但在看到向他揮手的夏油傑的時候,迷弟本性立刻覆蓋了小小的疑問。

“我要吃那個豆沙麻薯。”五條悟徑直伸出筷子,打算從秀千代的餐盤裏拿走配餐的甜食。

面對這種宛如小學生男生的行為,秀千代嘆了一口氣:“老實說,我覺得你有時候真的很令我感到不可思議。”

五條悟夾走了那個麻薯,直接塞進嘴裏,咀嚼了兩下之後他看着秀千代的手:“虧我之前還擔心你在高專會不适應,但現在看來和你在家裏似乎沒有區別。”

秀千代沉默了一下,然後夾起一塊玉子燒吃下去。然後她說:“我可以理解為,五條學長現在是在吃醋嗎?”

五條悟沒想到她直接就這麽說出來了,臉上表情差點沒崩住。最要命的是在桌子下面秀千代的腳直接擡起來蹭過了他的小腿。盡管感覺像是無意識的動作,但依照他對她的了解來說,這絕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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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吃醋。”五條悟欲蓋彌彰地說,然後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腿。“今天在進行體術的練習是嗎?”

秀千代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五條悟一邊心不在焉地吃東西一邊問她上課情況,最後不甚坦誠地表示——“他們都不如我厲害,以後體術練習我來指導你”。

“好啊。”秀千代吃完最後一口飯,将筷子放在餐盤上。“我吃飽了。”

坐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夏油傑看着這兩人的互動,只能低頭悶笑一聲。灰原雄不明所以,還以為是自己講的笑話逗笑了他,心裏有點開心,而七海一直埋頭吃飯一言不發。

五條悟也兌現承諾,從第二天開始秀千代的體術訓練就被他全盤接手了。面對這個情況,灰原雄和七海也只能承認——畢竟那是五條悟,他做什麽都可以。

而伴随着時間一天天過去,秀千代的術式方面也有了顯著的提高。和大和撫子的文雅外表不同,秀千代的術式十分簡單粗暴。她體力不太好力氣也很小,所以用最短時間解決詛咒對她來說是最優解。

“這樣也不錯啦。”面對算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成果,五條悟覺得很滿意。“将咒力集中在一點釋放,和我的術式(之一)有點相似呢。”

夏油傑無言以對:“哪裏像?”

“殺傷力大這一點就很像啊。”五條悟以他自己完全沒察覺的滿意目光看着被秀千代用術式炸毀的整面牆點點頭,“而且用咒力形成弓,将自己的咒力當做箭矢這不是很有創意的想法嘛。”

秀千代轉過來放下手,朝着五條悟笑了笑。在一邊看着他們兩個對視而笑的夏油傑稍微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隔絕其他人的微妙二人世界。

在咒術高專的日子簡單而愉快,很快時間就過去了三個月。在她入學的第三個月的時候,秀千代作為一年級學生接到了第一個委托的任務。當然作為第一次出任務的學生,她有一個很靠譜隊友。

“那就多多拜托你了,七海同學。”

在臨行之前他們收到了這次任務的詳細資料和注意事項,這一次的任務并非是在東京,而是在鄉下的一個小地方。

“日上山。”秀千代看着資料裏的地名歪了歪頭,“所以這次是在山中嗎?”

七海點了點頭:“是的,據說那裏是個所謂的‘靈域’。看資料上的上寫的,這座日上山是自鯊聖地和靈異地點,一些具有輕生念頭的人進入日上山之後就會神秘失蹤,也稱之為‘神隐’。”

在快速浏覽完畢手裏的資料之後,秀千代大概了解了這次任務的重點。她和七海的主要任務就是調查日上山的神隐事件,尋找并解救在日上山失蹤的少女們。

“說不定會有危險。”秀千代很了解自己的詛咒增幅器體質,“确定要我們兩個一年級的去嗎?”

七海嘆了一口氣:“畢竟人手不足,咒術師這一行就是這樣。”他頓了頓,有些不自然地補充了一句,“齋藤同學你經驗不足,遇到危險的時候一定不要勉強自己。”

面對他的好意,秀千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在拿到資料之後秀千代返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五條悟,作為整個咒術界屈指可數的特級咒術師,他本來不應該如此悠閑。但是他确實待在學校裏的時間比出去做任務的時間要多的多,秀千代想——這或許就是強者的餘裕吧。

“要去出任務了嗎?”看樣子他已經在這裏等了一會兒了,見到秀千代過來便自然而然伸出手拿過她手裏的資料夾。“第一次出去,會害怕嗎?”

他似乎是想起了第一次和秀千代見面,還補充了一句:“這次我可不在你身邊,要是真的害怕我可幫不上忙哦。”

“不只是我一個人去。”秀千代打開了宿舍的門,“還有七海同學一起。”

“哦……和七海一起啊。”五條悟走進了秀千代的寝室,直接坐在沙發上。“他一直很可靠,有什麽問題就聽他的。安排給一年級的任務不會太麻煩,随随便便做完就好啦。”

他将之前一直很介懷的七海握着秀千代手的畫面從腦子裏揮開。

秀千代将資料夾從他手裏抽走,伸手摘下他的墨鏡:“因為你很強,所以這種話你可以說。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會聽起來有點刺耳呢。”

“你也會覺得刺耳嗎?”他極其漂亮的眼睛看着秀千代,“那可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說着他伸長手攬住秀千代腰将她提起來放在自己腿上,開始把玩她的長發。秀千代的頭發長得特別好,烏黑濃密就好像黑色的流水披散在身上。和她的發色作對比,咒術高專的校服都顯得黑的不純正。

“換了新的洗發水嗎?”他湊近秀千代嗅了嗅,“這味道怎麽這麽熟悉……難道是和我用的同款?”

秀千代将墨鏡丢在茶幾上眨眨眼:“你猜猜看?”

“跟蹤狂。”五條悟故意這麽說,然後親了親她的臉頰。“……可不要受傷了。”

秀千代故意露出為難的表情:“這可說不準呢,畢竟‘被詛咒襲擊的人多半沒有什麽好下場,能找到全屍都算是萬幸,能夠找到殘骸也算是不錯’,這話不是你當時對我說的嗎?”

五條悟沒想到她竟然拿第一次見面時候故意惹怒她的話來回答自己,不由得笑了起來:“能獨自在有詛咒襲擊的洋館裏居住那麽久,我不信有什麽詛咒能比來自你家人的惡意更嚴重。”

“比起我的實力來說,你更相信自己的眼光。”秀千代看着五條悟将她的長發拉扯在手裏玩,“你還真是我見過最自信的人呢。”

五條悟松開被辮成麻花辮的頭發,露出一個嚣張的笑臉:“那當然,我才不會認同很弱的人。所以,要是你受傷回來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地嘲笑你。”

“那你呢?”秀千代伸出手指勾着他的衣領解開最上面的扣子,打量着他的脖子。“也要出任務嗎?”

“是啊,去一趟靜岡縣濱松市。”五條悟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玩的事情,帶着幾分急于分享的表情說,“冥小姐和歌姬兩個去執行任務,但是失聯了。夜蛾老師讓我們去一趟,雖然冥小姐是一級術師很強,但是歌姬太弱啦。所以要去救她們兩個,我給你說啊歌姬她……”

接下來的五分鐘裏五條悟就說了好些關于庵歌姬的事情,當着秀千代的面。

說完之後他并沒有得到預料之中秀千代和他一起嘲笑的畫面,反而他看到了秀千代明顯沉下去的臉色。

“你怎麽了?”五條悟歪了歪頭,“不好笑嗎,你怎麽又生氣了?”

……

夏油傑看到五條悟捂着脖子回來了,他有些疑惑地問:“悟,你怎麽了?脖子不舒服的話找硝子治療一下吧。”

五條悟帶着一臉憋屈地回答:“沒事,被蛇咬了一口而已。”

“蛇?”夏油傑吓了一跳,“什麽蛇?有沒有毒,怎麽會咬到脖子的……”說完之後他像是猛地想起了什麽,接着臉微微漲紅了。

五條悟松開手對着鏡子看着那個滲血的牙印:“她豈止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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