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陌生的城市
又一個初夏的早晨,李吆睜開雙眼,沒有目的空洞的轉着眼睛,因為今天還是跟昨天一樣重複着毫無意義的生活,他有時想把楊标殺了,換取自已的自由,不過哪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由,而是從這個牢房走向另外一個牢房,他起床洗漱走到別墅的一個空房間,他已經讓楊标為他騰出稍大的一間做為他的練功房,他可以幾個小時的呆在裏面。常常練到自已累趴下,通過這種極度的身體消耗,來減緩對哪個人的思念,他對着鏡子練着練着就會想起在酒吧嚴言每次都是穿同一件衣服站在臺下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想到這裏他會邊跳邊笑,然後思緒又飄到嚴言被抓到哪一天,渾身是血的樣子,他又會邊跳邊哭。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像神經質,但他并沒有瘋,半年快過去了,李吆跟嚴言徹底失去了聯系,楊标對他這種乖順好像還挺滿意,在床上只要楊标想要,他從不拒絕,但楊标總是借題發揮,每次都要問:你跟他在一起是什麽感覺,被他幹到叫了嗎?類似這種問話,讓李吆痛苦不堪。
中午吃飯的時候,楊标打電話來說:寶貝,收拾幾件衣服,帶好身份證,我們出去玩幾天。李吆說:不用,我只想呆在家,在說你也挺忙的。其實李吆只是不想跟他出去,關在房子裏是很難過,但一天到晚跟楊标相處更難受,現在只是晚上兩人才睡在一起,可如果出去的話,哪麽兩天整天呆在一起,他真不敢保證自已能不能還能裝得哪麽乖。楊标說:聽我的,我一個小時以後到。就挂了電話。李吆放下吃了一半的飯,起身去樓上收拾東西,他現在在這幢房子裏脾氣已經好得連自已都不相信還是原來哪個敢跟楊标頂嘴的李吆了。他走上樓打開衣櫥翻了幾件衣服,在最下面的哪層,他拿出哪支寫着老公的卡通圓珠筆,耳邊響起他跟嚴言的對話,李吆問:為什麽給我寫着老婆的這支。嚴言說:因為是我上你。李吆翻身壓住嚴言說:我也可以上你。後來李吆乘嚴言不注意,偷偷換了嚴言的哪支寫着老公的圓珠筆,嚴言也沒有追究過。李吆回想着跟嚴言在一起的日子,心裏一陣難過,他握着哪支筆緊緊貼在胸口上,好一會兒才松開,把它重新放回到衣服的最底層。門口傳來楊标手下的聲音:楊總已經在門口等着了。李吆深吸一口氣說:我就來。随便拿了幾件衣服,就匆匆出門。楊标坐在車後座上等他,李吆把行禮放好,也坐在後排。兩人都不說話,車裏空氣異常沉悶。楊标先開口說:都不問問去哪兒嗎?李吆說:我去哪兒都行。楊标笑了笑說:我發現這半年來,你還真是一次都沒跟我頂過嘴啊,李吆不說話。他們很快來到機場,在驗機票時李吆才知道是去雲南,其實楊标本來想帶李吆去國外玩,但他現在已經不能出國,這半年來,形勢對他來說,并沒有好轉,但他已經不放在心上,有些事情,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李吆沒有坐過飛機,從農村考到大城市來上大學,然後又留在大城市裏為了生存而拼搏,錢對他來說,雖然不是很缺,但他也不會亂花。他有點好奇的東張西望,當他小心的坐在商務倉裏時,一顆小心髒還在為第一次坐飛機而緊張,楊标似乎看出來說:你沒坐過飛機。李吆搖了搖頭,楊标說:早知道,我應該多帶你出來幾次。李吆說:就咱們倆個,你不怕我跑了嗎?楊标說:你跑了,還一個在哪兒呢。李吆不在說話,他知道楊标說的是嚴言。飛機很快把他們帶到一個新的城市,一下飛機就有車已經在等他們,直接把他們送到一個五星賓館,車子一在賓館停下,迎面走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帥氣的男孩為他們拉開車門說:楊總,您好,我是小沈,你們的全程導游,一個星期的行程,我已部安排好好。楊标點了點頭,往賓館走去。來到為他們按排好的豪華套房,楊标說:小沈你晚上有時間嗎。小沈說:聽您的安排随叫随到。楊标說:晚上到隔壁訂個房間,等我。小沈看了看楊标,雙瞅瞅李吆。李吆沒有任何表情,小沈對楊标的愛好,派他來的人已經說明,所以他并不感到意外,小沈說:是。就退了出去。楊标脫了衣服跟李吆說:要不要先休息會。李吆說:不用。楊标說:你不問問晚上我叫小沈幹什麽嗎?李吆說:哪是你的自由。楊标把脫下的衣服狠狠甩在床上,抓着李吆的衣領說:是不是我跟誰上床,你都沒反應?李吆迎着楊标的雙眼說:哪是楊總的自由。楊标把李吆一個推到床上,雙手叉腰,眯起眼睛想要發火,可是又找不到發火的理由,忽然他笑了笑說:我改主意了,咱們晚上玩點不一樣的,玩個三P怎麽樣?李吆脫口而出說:惡心。楊标哈哈大笑說:是不是每次跟我上床都惡心,這半年你忍得夠辛苦的,跟你的嚴言在一起呢?李吆說:你有完沒完了,帶我出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也不必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吧。楊标壓下心頭的火說:行了,我不吵架,我先洗澡,等會一起出去吃晚飯。又走近李吆說捏着他下巴說:不要想跑,否則你的嚴言還有你的家人會很殘。李吆把他的手一下扒開說:我會一如即往的聽話。楊标哈哈大笑說:哪就好。楊标去浴室洗澡,李吆快步走到床頭哪個電話旁邊,盯着哪個電話,他心裏在做激烈的鬥争,要不要打電話給嚴言,哪怕聽到他的聲音也好,可是打了電話又怎麽樣呢?會不會害嚴言又像上次哪樣,李吆急得滿頭大汗,他坐在床邊,拿起話筒又放下,拿起又放下,突然浴室的流水聲嘎然而止,他馬上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假裝在看窗處的風景,楊标輕輕走到他身後,用手拍了一下李吆的肩膀說:賓館的電話我讓他們只能打進來,你是打不出去的。李吆驚恐的說:我沒有打電話。楊标說:我知道。李吆的手微微發抖,他不是為自已,而是慶幸沒有在次讓嚴言陷入危機。晚飯小沈帶他們選了一家當地最有特色的酒店,楊标跟小沈相談甚歡,李吆沒有心思加入他們的話題,他們喝了一點紅酒,都沒有過量,楊标對着小沈的耳朵說了幾什麽,小沈看了一眼李吆,連連點頭說:好,好。
晚飯過後,楊标對李吆說:陪我走走。李吆點了點頭,李吆跟楊标保持着一個小小的距離,走在這個不曾來過的城市,楊标說:李吆,我怎麽會喜歡上你呢。李吆說:你不是喜歡我,你是想控制我。楊标看了看旁邊比自已矮半個頭,但身形秀麗的李吆說:你是不是每天都想着他。李吆擡頭趕緊說:沒有,沒有。楊标笑着說:你是在考驗我的智商,你晚上做夢喊的都是他的名字。李吆趕緊貼到楊标身邊說:我,我,我可能是晚上發燒,燒糊塗了。楊标摟住李吆的肩膀說:我們已經在一起有三年了,你有用過一分心意在我身上嗎?李吆說:我有,我現在就在你身邊。李吆用一種誠懇的眼神看着楊标似乎急于要證明什麽。楊标眼睛看着前方說:你會有自由的哪一天的,只要你能等。李吆怕楊标又要起什麽心思說:不用,不用,我就跟你一輩子。
楊标不在說話,他們走了半小時,就回到酒店,不一會兒,服務員送來兩罐牛奶。楊标為李吆開了一罐說:喝了。李吆說:我等會喝。楊标送到他嘴邊:李吆只好張開嘴全喝了。楊标看着李吆把自已哪罐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