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怎麽過日子

醫院門口忽然被丢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大家手忙腳亂的把他擡進醫院,醫生迅速檢查一下說,送手術室,這人多處骨折,還有內出血的症狀。嚴言送到醫院已經昏迷不醒,當他在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他睜開眼第一句話喊的就是李吆,他自以為聲音很大,而其實只能用耳朵貼在他的嘴巴上才勉強聽得清楚他叫的是誰,陳麗白天守在店裏,晚上到醫院來照顧嚴言,當嚴言睜開眼睛時,陳麗一下撲在嚴言身上哭着說:嚴哥,你總算醒了,吓死我了。嚴言問:李吆呢?我要找李吆。陳麗說:哥,你不能動,你一只手一只腳都斷了,而且胃還出血,你找李吆,我來給你打電話給他。嚴言又說:別打,別打,不能打電話,不能給他打電話。嚴言兩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嘴裏一會又說要打電話,一會兒又說不能打電話,陳麗傷心的看着嚴言,這幾天人已經瘦了一圈,小王幾次要來替他守夜,她不肯,說不放心。

嚴言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月,才回家,陳麗鼓起勇氣問嚴言:哥,你跟李吆是不是在一起。嚴言沒有回避,他點了點頭,陳麗又問:李吆有人了?嚴言又搖了搖頭說:李吆不想跟他在一起,你扶我打個車找個遠點的公共電話亭,陳麗疑惑的看着嚴言,嚴言說:如果被對方知道是我打電話李吆,可能李吆又得受苦。陳麗說:報警不行嗎?嚴言說:如果報警有用,李吆早就報警了。他們來到一個稍遠的公共電話亭,嚴言撥響了哪個熟悉的號碼傳來的聲音是,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在撥,還是空號,重複幾次依然是空號。嚴言失望的挂了電話,轉身對陳麗說:我們回去吧。第二天他一個人拄着拐杖打車到李吆住的地方,敲了半天門,一個年輕女孩睡眼朦胧的打開門問:你找誰?嚴言說:李吆是住這嗎?。女孩說:我剛租下這裏才半個月,你說的是不是上一個租客好像姓李,他還好多東西放在這兒,沒拿走呢,嚴言說:我是他朋友,哪些東西我幫他保管吧,女孩說:也好,放在這兒還真占地方,他走進屋子,看着屋裏熟悉的一切,忽然兩眼一熱,淚水奪眶而出,女孩忙問:你怎麽了。嚴言擦了擦眼角說:沒事,就是腿有點痛。女孩說:我幫你把東西拿的下去吧,嚴言看了看,東西已經收拾好兩袋,都是些衣服之類,也沒有多重。嚴言說:哪麻煩你了,女孩笑笑說:沒事。就跟他一起下樓。嚴言又叫的士送他去李吆曾經跳舞的酒吧找人,酒吧裏的工作人員說:他已經不在這兒幹了。李吆問:知道他去哪兒了嗎?工作人員搖搖頭。李吆問工作人員要到陳哥的電話,陳哥說:你就別在害他了。嚴言說:我就想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陳哥說:你覺得呢?嚴言沉默了一會兒說:陳哥你能見到他嗎?幫我帶句話就行。陳哥說: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兒,楊标房産哪麽多,随便往哪一藏,都找不着人。在說,如果我幫你帶了話,我就是死路一條。可沒你這麽命大。嚴言不在求陳哥,他轉身一捌一捌的走了出去,讓的士送他回家,的士司機好心的幫他把兩袋東西提到樓上,嚴言在三謝過,多給師傅一些錢。他坐到床上,将袋子打開,看着哪些李吆穿過的衣服,他在也忍不住,用衣服捂住自已的臉,痛哭起來。衣物上面還留着李吆身上的味道。

李吆住在楊标為他安排好的別墅裏面,每天只能在別墅裏面活動,頭幾天他感覺自已要瘋了,吃不下睡不着,晚上躺在床上,頭痛得像要炸開。楊标請來醫生給他看看,醫生說沒什麽毛病,就是人有點想不開,開了些營養藥和點滴,楊标讓李吆把藥給吃了,點滴也打上,看着李吆深深陷進去的兩頰,原本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已經失去昔日光彩,楊标說:李吆,你是不理想餓死自已.李吆說:我不能死,我死了,你會放過嚴言?楊标說:你知道就好。我明天讓廚房煮點粥。楊标握着李吆像柴夥棍一樣的手,哪只手,曾經是哪麽白嫩有力,現在看起來像一根枯枝。

李吆每天強迫自已吃東西,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因為他知道,在不吃自已身體就垮了。幾天後他慢慢他恢複了一點體力,因為整天困在家裏,出不了門,自已手機已經沒收,他被允許往家裏打電話,但是要用楊标指定的電話,他給父母先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換了個手機號,也換了工作,讓他們保重身體,又打了個電話給弟弟,李可問他:哥,你跟嚴言還在一起嗎?李吆心裏忽然堵得發慌他吸了口氣說:我們分手了。李可說:分了也好,兩個男的在一起,不正常。李吆說:我沒覺得有什麽不正常,我只知道從來沒有人像他哪樣對我好過,李可說:哥,不管你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你都是我的好哥哥。李吆聲音哽咽說:你也永遠是我的好弟弟,挂了電話。他盯着電話發呆多麽想打個電話給嚴言啊,他的傷不知道怎樣了,好了以後還能練跆拳道嗎?但這個電話他不能打 ,他看了看身邊楊标的手下,就上了樓在房間裏轉了幾圈,要找點事情來做,否則時間太長了,長得讓他覺得活着真累,就算當初剛來這個城市吃了幾個月的泡面,也沒像現在這樣這麽累過。他開始練舞好久沒跳了稍微動了幾下,他就氣喘的噓噓,體力大不如前,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楊标晚上回來問他是不是覺得無聊,李吆說:你幫我買些瑜珈書回來看吧。楊标點頭答應,自從李吆跟他住在一起,他沒在去找以前哪些情人,禁欲這麽久,他看到李吆就想跟他親近,李吆現在身體好些,他試探着用嘴去親了親李吆,李吆反射性的要躲,但只是稍微躲了下,就慢慢張開了嘴,讓楊标的舌頭進來了,楊标脫光他的衣服,他很自覺的張開兩腿,等待着楊标的進入。楊标愣了一下說:你是不是為他。李吆兩眼一閃而過的猶豫說:不是。楊标怒氣沖沖的把李吆兩腿放下,人起身走向書房。李吆連忙說:楊哥,你別生氣,我願意。楊标嘣的一聲把門關上,把李吆一個人晾在床上,李吆穿好褲子,面無表情的蓋上被子,側身而睡,心裏還在默默念着:不能讓他生氣,不能讓他生氣。眼睛已滿是淚水。

楊标一人坐在書房抽着煙,他感到今年事事不順,自從政府部門換屆以來,他原有的幾個項目因為各種原因被迫停了,哪些老對頭現在處處找他麻煩,老爺子在世時,送了些錢被壓下去的事,又被人翻出來說要重審,他現在知道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像一個惡咒永遠擺脫不了。又想到,如果自已一旦有事,李吆怎麽辦,妻子和孩子他早就安排好,李吆從來沒用過他一分錢,可楊标想留點東西給李吆讓他記住自已,他現在其實已經算囚禁了李吆,雖然這個男孩子從跟他在一起就沒過好臉色,楊标嘆了口氣心想這就是孽緣。在書房呆了幾個小進,他打了幾個電話,已經深夜,他輕輕回到床邊,李吆像只受傷的小動物縮在被子裏,睫毛上還挂着淚珠,楊标掀開被子躺下去,把李吆往懷裏摟了摟,想着要不要帶他出去散散心,已經在這幢房子裏關了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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