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守住心中一方淨土
李吆憤怒的跑出徐律師的辦公室,來到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他腦子裏被周圍嘈雜的聲音給攪得更亂,他拼命往前跑,見一個咖啡廳,一下就鑽了進去,裏面果然安靜了許多。剛才坐在徐律師辦公室被人無視的感覺讓他知道,徐律師是怎麽想他的,哪套房子有太多痛苦的回憶,但是跟嚴言第一次發生關系也在哪裏,他還清楚記得嚴言手提兩袋食材,在哪套公寓裏為他做飯,飯後兩個人是怎樣的纏綿,李吆并不是天生就是個GAY,他甚至都在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間也可發生性關系的情況下,就被楊标給強行上了,然後就遇上了嚴言,也有很多女孩子對李吆表示過好感,比如現在瑜珈館裏,就有女學員向他表白過,可李吆已經找不到哪種戀愛的感覺,李吆叫了一杯咖啡,靜靜的坐在窗前,看着人來人往的車流,腦子裏不斷叫着嚴言,近于一種自虐的思念。
不一會兒,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李吆一看是徐律師的電話,他接通電話,哪邊傳來磁性的男中音說:李先生,剛才是我不對,對您有些偏見,我真誠的向您道謙,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請您吃個午飯,還有去見楊總的事,我們确實要坐下來談一談,不論楊總原來做過什麽,但他很可能在裏面過一輩子。李吆打斷說:哪是他應該的。徐律師說:嗯,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讨論,法律會給出一個公正的答案,楊總就一個願望希望見您一面,這樣他也就能安心的在裏面改過自新,您現在在哪兒能否能抽出點寶貴的時間見個面。李吆說心中嘆了口氣說出自已這家咖啡館的名字,徐律師說:好我馬上過來。李吆從律師樓出來也沒跑遠,不一會兒,徐律師就到了,他換了一身休閑點的衣服,上面穿了一件黑色暗紋的薄款羊毛衫,下身穿了一條淡藍色休閑牛仔褲,腳上一雙黑色休閑皮鞋,整個人透出一種成功男人的灑脫與從容,他一眼看見李吆坐在咖啡店臨窗的座位上,便在他對面坐下,這次徐律師的态度友善許多,他自已叫了一杯白開水然後說:李先生。李吆又打斷他的話說:就叫我李吆吧,從你口裏叫李先生,我特別扭。徐律師說:好,你什麽時間有空去一下XX監獄。李吆想了一下,下周星期三,我沒課。徐律師說:好,我明天把手續全辦好,下星期三我們一起去。李吆低頭喝咖啡不在說話。徐律師繼續說:你在上什麽課。李吆說:教人練瑜珈。徐律師感興趣的挑了一個眉說:我對這項運動很感興趣,整天坐在辦公室缺乏鍛練,而且工作壓力又大,聽說瑜珈可以減壓的同時起到理療的作用。李吆說:嗯,好處是挺多的。徐律師說:哪您是在哪兒上課呢?李吆拿出一張名片給了徐律師。徐律師說:好,下次有機會一定去看看。然後又拿出自已一張名片給李吆說:以後有事可以常聯系。李吆接過名片看了一下上面寫着:徐竟庭律師。他嘟了一下嘴說:跟你們有聯系,肯定沒好事。徐竟庭微微一笑,看着眼前這個帶刺而又清秀的小男孩說:我辦好探監手續,下星期二會打電話給你,現在中午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怎麽樣。李吆說:不用,我下午要去練舞,吃多了不行。徐竟庭說:哪咱們就少吃點。李吆見沒辦法推辭只好答應,結了帳,跟徐竟庭走到附近一家西餐廳,徐竟庭很紳士的幫李吆拉開椅子請他入座說:你還跳舞。李吆說:楊标沒跟你說過嗎?我原來在酒吧跳舞。徐竟庭叫來服務員讓李吆先點餐說:我跟楊總是業務上的關系,至于他的個人生活我們很少交談。李吆點了小份的牛排,因為他下午确實要去練舞,又把菜單給了徐竟庭。徐竟庭說:真吃這麽少。李吆說:沒事,習慣了。徐竟庭點好餐後門李吆:酒吧還在跳?李吆說:沒去了。徐竟庭問:你現在跳的是什麽?李吆說:民族的,鋼管舞,酒吧領舞都跳,個人愛好,就是借個地方自已練練。徐竟庭說:你可以開個班。李吆說:嗯,在找場地,準備連瑜珈工作室一起開。徐竟庭說:如果沒找好,我可以幫你問問。李吆說:哪謝謝了,不過租金太貴的,我租不起。徐竟庭說:楊總還有一張你名字的□□在我這兒,說是你原來不要的。李吆一皺眉說:能不提這些嗎徐竟庭說:好,但是公寓,你總要處理下吧。李吆說:讓我在想想。叫的牛排已經上了,兩人邊吃邊聊,氣氛已經溶恰不少。
嚴言年後,更忙了,又開了一家餐飲分店,陳麗建議他要起個正規點的名字,因為說不定會有第三家,第四家分店,嚴言想也是,他用了一晚上想餐館的名字,就叫谂肴快餐,店裏的人都不懂這名字怎麽來的,嚴言說把字拆開言念就是谂字,有思念的意思,肴跟吆同音,大家一聽就不在說話,嚴言又說,我們新店開張二個店一起搞個活動從星期一到星期天,每天一個特價菜,紅燒鲫魚,麻婆豆腐,辣子雞,水煮牛肉,夫妻肺片,蛋炒飯,炒米粉。嚴言一下把菜名全報出來,叫來主管讓他安排一下叮囑說:不準因為是特價菜質量上有任何問題,主管說:嚴總放心。嚴言笑着說:叫嚴哥。
晚上嚴言叫大家一起吃飯,包括快遞公司的員工,整整四桌人,嚴言還叫來了丁當,席間陳麗跟嚴言說:哥,我跟小王商量好,可能今年十一要結婚了。嚴言高興的舉杯,跟大家一起慶祝說:祝你兩白頭到老。陳麗眼含淚光看着嚴言把酒幹了。嚴言笑着說:大家還有沒有配對的?員工們笑着說:嚴總,咱們這兒是狼多肉少啊,人家小王盯着這塊肉好幾年了,才搶到手的。我們哪有哪福氣啊。大家一陣哄堂大笑。
吃完飯,嚴言跟丁當又去了酒吧,他倆都沒有點酒,喝了點飲料,嚴言說:丁當,還沒有穩定的。丁當說:現在有一個追得挺緊的,可我還沒有思想準備要訂下來。嚴言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個合适的伴差不多就行了,別總換來換去的。丁當說:嚴言,世上有幾個你這樣的,都不知道有沒有結果,還在死守着呢。你看陳麗等不及了,找別人了吧。嚴言說:沒辦法,掉裏頭出不來了。
星期二,徐竟庭果然準時打電話給李吆說好第二天早上七點來接他一塊去,李吆說行,他會買好東西。晚上李吆又一晚沒睡,離開楊标已經快四個月了,這些日子想起楊标的時間少之又少,如果沒有遇到楊标他的人生也許會是另外一個情形,結果晚上他又夢見楊标第一次跟他發生關系,李吆半夜驚醒,擦了擦頭上的汗心想,我為什麽要去見他?早上七點,徐竟庭準時在樓下等李吆,李吆提着一袋水果,和幾條煙就上了徐健庭的車,春天已經過去了一大半,路上樹木,小草全長得綠蔥蔥,還時不時的夾雜着一簇簇的鮮花,空氣中散漫着濃濃的春天特有的氣息,李吆打了個哈欠,徐竟庭說:你昨晚沒睡好。李吆說:失眠。徐竟庭說:哪你躺會,得開二個多小時呢。說完幫李吆稍稍放倒一點座椅,讓他能更舒服的半躺在車座上,打開車內的輕音樂,李吆吹着溫暖的春風,看着窗外綠油油的田野眼睛不知不覺就閉上了,徐竟庭脫下身上的外套,輕輕蓋在李吆身上,他時不時看着李吆平靜的白馨臉龐,黑色的睫毛已經蓋住了會說話的眼睛,紅潤的嘴唇合在一起像一朵沒開的花骨朵,脖子下面的喉節随着呼吸偶爾的動一下,尖小的小巴與修長的脖子在春天的陽光下,勾勒也一個美好弧度。徐竟庭覺得有點熱,你松了松襯衫的衣領,繼續開車。到了監獄,徐竟庭見李吆還沒醒,他輕輕拍了拍李吆的肩膀,李吆睜開眼說:到了。徐竟庭說:到了,下車吧。李吆起身,看見身上的外套,他拿下來還給徐庭竟說:沒弄皺吧。徐竟庭說:沒事。就帶着李吆來到大門口,李吆從沒來過這種地方,他好奇的打量着這個地方,周圍被高牆圍起,上面還有鐵絲網,四角至高方位都有武警手持□□回來巡視,給人一種威嚴,肅幕,不容侵犯的壓抑感。徐竟庭可能經常來這個地方,他熟門熟路的拿出證件,填好表格帶着李吆來到接待室,他們等了一會兒就被叫到,李吆坐在玻璃窗的一邊,有點緊張的等待着楊标,當楊标穿着藍白豎條的獄服出現在視線內時,他還是感到了楊标的變化,頭發已經剪得短到不能在短,面色蒼白,人也瘦了。他看見李吆,快走了幾步,拿起了電話激動的說:李吆,你終于來了。李吆點了點頭,他感到喉嚨一陣發緊,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楊标說:李吆,對不起,其實出事前我早就想放你走,可是我舍不得,哪怕跟你多呆一天都好。李吆還是不說話:楊标看着李吆說:人比原來長得好了。李吆總算想到一句說:你比原來瘦了。楊标眼睛一紅,他擦了擦眼角說:哪更好,本來就要減肥,在外頭一直沒機會應酬多,現在作息時間規律,還經常運動。李吆看了看楊标握着電話的手,哪雙手已經長了繭子,皮膚粗糙,還有幾處傷口。李吆低下頭說:在裏面受苦了吧。楊标說:沒事,李吆你現在幹什麽呢?李吆說:當瑜珈教練。楊标說:你不是一直希望開個舞蹈工作室嗎?李吆說:準備下個月開始籌備,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你還是多注意自已的身體,好好表現,争取早點出來。楊标笑笑說:我在好好表現,出來時也是個老頭了。李吆說:難道你想老死在這裏面?楊标說:李吆,你放心,我不放棄的,出來後好好做人,不在幹哪些事了。李吆說:哪就最好,我買了點東西,我在網上查,說在這裏面坐牢要拿送東西給牢頭,我就帶了幾條煙來。楊标說:難得我哪樣對你,你還會來看過,李吆,我楊标真沒喜歡錯人。李吆說:你喜歡我,卻毀了我的生活。楊标說:你的生活會有保障,我已經全安排好了,徐律師會幫你。李吆擡起頭說:楊總:你可以讓我來自已安排自已的生活嗎?楊标擡頭難過的看着李吆說:我只是想補償。李吆說:你什麽也補償不了,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改造。說完李吆起身就走,楊标對着電話叫了幾句,李吆沒有回頭。聽到裏面警察說:不許大聲說話。就在也沒聽到楊标的聲音。徐竟庭見李吆出來,迎了上去說:出來了。李吆點點頭,就不在說話。他倆沉默的上了車,徐竟庭覺得氣氛過于沉悶,就開了收音機,李吆說:能不開收音機嗎?我想靜一靜。徐竟庭把收音機又關掉說:我這幾天問了個朋友,他們有一處商業地産正空着,地段不錯,是原來一個老板欠錢沒還,拿來抵債的,我看了一下手續,都附合規定,你有時間去看下吧。李吆說:好,等你有空吧。徐竟庭說: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李吆點點頭,把眼睛轉向窗外。徐竟庭看了一下李吆的側面,便不在說話,他是懂得什麽時候不去打擾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