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沒有你的日子

這個年,李吆一個人過的,他看着春晚,吃着速凍水餃,多麽孤單的一個年啊,他給家裏打了電話,報了平安,說自已一切都好,然後拿着手機反反複複的想要撥打哪個號碼,一直到新年的鐘聲響起,他還是沒有打出去,只對着手機說了一句:嚴言,新年快樂,我想你了。這時李吆手機響了,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李吆接通電話說:喂。哪邊竟傳來楊标的聲音:李吆,新年快樂。李吆愣了一下說:新年快樂。楊标輕輕的笑了一下說:李吆,對不起,這三年從沒讓你快樂過,我現在有報應了,你別恨我。李吆沒說話。楊标又說:你能來看我一下嗎?我就想見你一面。李吆說:我沒空。楊标繼續說:這是我最後一個願望,我的判絕書年後就會下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今天這個電話費了好大勁才讓打的。李吆停了一會兒說:好吧,我會抽時間來的。楊标說:真的,哪我等你,一定要來,你記下我律師的電話,有些什麽手續找他,以前是我對不起你。這時電話哪頭傳來催促聲說:快點,後面還有人打電話呢。楊标說:李吆,哪我今天不多說了,打電話有時間限制的,李吆你多注意身體。楊标挂斷電話,李吆發現自已很少會想起這個人。

嚴言跟丁當在自已家搭夥過年三十,兩個人互想訴說着對心裏人的思念,一會兒痛苦流涕,一會兒又嘻笑打鬧,有種同是天下倫落人的感覺,嚴言問:丁當,你為什麽不回家?丁當說:不敢回,怕碰見他,在說家裏人也不讓我回,說我丢家他們的臉。嚴言說:哪是父母的氣話,哪有父母會跟孩子至氣的。丁當說:其實我也想家。說完又哭了。嚴言說:真好,你還有家可想,我都沒家。丁當摟着嚴言說:來咱倆幹一個,互相暖暖,全當這裏就是家了,說完兩人一仰頭喝了個底朝天。第二天早上嚴言醒來,見丁當躺在身邊,還在打着呼嚕,他趕緊看了看自已,雖然衣衫不整,但回想起來,昨晚兩人沒做什麽出格的事,他松了口氣,站起身來,從枕頭下拿出哪支寫着老婆的卡通圓珠筆,在一張紙上寫下:李吆,新年快樂。然後折成一支紙飛機,他打開窗戶把飛機扔了出去,看着哪紙飛機随風飄向遠處。丁當被一陣風給吹醒,他眯着雙眼說:嚴言,大清早你站窗口喝西北風啊,快關上,冷死我了。嚴言把窗戶關上說:丁當,過年這幾天幹嘛啊,總不能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吧。丁當:可不就幹這些,難道,你想跟我做點床上運動。嚴言說:你能別總說床上的事行嗎?丁當說:你知道我多久沒做嗎?我現在看着一個稍微帥點的男的就想跟他上床。嚴言說:你真是騷到家了。丁當說:你就不想啊?嚴言說:想啊,不過沒你哪樣想的。丁當說:你想的時候,怎麽解決?嚴言笑着說:看他哪個跳舞的視頻,自已用手幹呗。丁當一聽來勁了,湊過來說:給我看看。嚴言說:不行,他小子說不定會意淫他。丁當撲過來說:不給我看,我強上你。嚴言一下扭住丁當胳膊,丁當痛得不住的叫喚說:嚴總饒命,不敢了。嚴言放開丁當,丁當揉了揉手臂說:嚴言,拿哪視頻給我看看呗,我也是個受,能意淫一個受嗎?嚴言說:說得也對,看在大過年的份上,給你開開眼。嚴言打開最初看到李吆跳舞的哪個視頻,兩人一起看了起來,丁當一邊看一邊誇:嚴言,你可真會找老婆,這在床上,誰他媽受得了啊。你不會天天撸你哪管子吧皮都給撸沒了。嚴言說:也沒有,有時候太累了,哪有功夫想哪事,但是一旦想起他來,就整夜睡不着。嚴言又翻出在三清山上兩個人的相片給丁當看,丁當說:你倆站一塊別說,還真配。嚴言深情的看着照片中的李吆,思緒回到了他跟李吆在一起的日子初八,李吆就去瑜珈館上課了,果然哪幾個外地的瑜珈老師沒幾個回來的,李吆一下就頂幾個人的課,忙得沒功夫去看楊标,過完年後二個多月,瑜珈館又招了幾個教練排出了新的課表,他才騰出時間,去之前他打了楊标律師的電話,對方約他到律師所來面談,李吆打車來到律師事務所,門口有個前臺小姑娘起身問:先生,您打誰。李吆說:我找徐律師。小姑娘帶着李吆來到最裏面一個辦公室,李吆敲門,裏面傳來一個好聽的男中音說:請進。李吆推門一看,這個辦公室裝修的非常優雅,棕色的辦公桌上擺着一盆茉莉花,清香怡人,牆角一套超大米色沙發,辦公室的另一側是個落地窗,一眼就能看到城市上空的寧靜與開闊,整個布局溫馨,惬意。盡顯主人紳士的風格。辦公桌後面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正在對着電腦打着什麽,聽到開門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電腦,李吆說:徐律師,我是李吆,您約我過來的。哪個叫徐律師的仍然在打字說到:你先坐一會,我處理完這點事。李吆坐到沙發上,徐律師按下電話說:小劉,給客人倒杯茶。然後繼續打字。不一會,哪個叫小劉的姑娘,端了一杯茉莉花茶給李吆,然後輕輕帶上門出去了。李吆安靜的坐在哪等,他從側面看哪個男人,一頭烏發整齊的側梳為三七分,皮膚白靜,下巴處留有淡淡的青色,應當是男人刮過胡茬特有的顏色,更得有有男人味,從側面看,整個臉部凹凸有至,鼻子又直又挺,好像是特意為了架上這副眼鏡而長的,他現在嘴角緊抿,神色嚴肅,不時皺下眉頭,等了四十分鐘,李吆坐不住了,他說:徐律師,您這麽忙,我下次在來好了。徐律師這才将頭轉向李吆,眼神透過鏡片,好像一下就能看穿對方李吆瞪着大眼睛,回視着徐律師的目光,徐律師終于起身,身形高大挺撥,他走到李吆身邊清了下嗓子說:對不起,這個案子有點急,你是楊标的,,,,徐律師猶豫了一下說:朋友。他找了一個合适點的詞。李吆說:您不必為我遮掩,直接說我是楊标包養的情人,男同性戀,都可以。徐律師眼神非常詫異的再次看向這個長得清秀可愛的男孩,他原來以為楊标包養的舞男是一個風塵味十足,娘裏娘腔的同性戀,所以根本沒把李吆當回事,沒想到李吆站在哪裏如一株出水白蓮,清新脫俗,不卑不亢,哪雙眼睛能流露出清澈的泉水。他掩飾的笑了笑說:我不是哪個意思。他請李吆坐下,自已隔了李吆一個禮貌的距離,也在沙發上坐下。徐律師說:楊總跟我說了,想要你去見他一面,因為他的案子比較特殊,現在判絕下來是無期,已經轉到服刑地點,你定個時間,我把手續全部辦好,陪你一起去。李吆說:不用,我自已能去。徐律師說:因為楊總案子關系,我要确保你們所說的話萬無一失,我才能為他争取到減刑。李吆說:他給了你多少錢,你這麽為他賣命。徐律師說:我們工作的性質就是這樣,永遠忠于雇主,楊總還留了點東西給你。徐律師從保險櫃裏拿出個信封,裏面是一把鑰匙。李吆不解的看着徐律師問:這是什麽?徐律師說:楊總把你倆同居二年的房子用你的名義買下來了,比市場價高出了一些。李吆說:為什麽?徐律師說:李吆,楊總對你是用了心的。李吆說:你是對我很用心,用心到把我關在他的別墅裏。徐律師說:你跟楊總的事,我不好多說,我的任務是把這把鑰匙交給你。說完他把鑰匙放在李吆手裏說:你拿着吧,不管你怎麽處理都行,楊總說你跟他在一起三年,他什麽都沒給你留下,這套房子你畢竟住了這麽久,也是有感情的。李吆拿着鑰匙說:這是我三年的換來的,別惡心我了。他丢掉鑰匙跑出徐律師的辦公室。徐律師撿起鑰匙追了出去,李吆早已乘電梯下樓。他只能做罷,腦子裏在想,這個李吆是個什麽樣的人呢?難怪楊标對這個男孩,三年都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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