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未來誰也不知道
過年的前一個月,李吆就跟家裏人說會帶嚴言一起回家,李吆的父母高興的說來吧,人多熱鬧,吆兒,你怎麽還沒談女朋友,早點結婚,我們身體好的時候,可心幫你帶帶孩子。李吆說:媽,你又催了,我過年的前一個月,李吆就跟家裏人說會帶嚴言一起回家,李吆的父母高興的說:來吧真怕你了。李吆媽說:行,不說了,哪個嚴言也一個人啊。李吆說:是。李吆媽媽在電話哪頭搖了搖頭說:你們年輕人,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定不下心來成個家。李吆說:媽,我挂電話了,一會得上課。李吆媽說:跟你聊這個,你就要上課,你們回來先打電話給我,我好準備準備。李吆問:李可什麽時候回來。李吆媽說:就這幾天,他們學校放假早。李吆說:哪行,等他回來,我在打電話過來。說完就挂了電話,長長吐了口氣,嚴言在旁邊說:要不,咱還是別說了。李吆無耐地看着嚴言說:我們就這樣做一輩子地下情人?嚴言說:我不介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李吆說:哪我們要瞞着我父母到什麽時候?嚴言說:我聽你的。李吆嘆了口氣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他問嚴言:丁當還單着呢?嚴言說:是,他就一根筋,總放不下哪個初戀。李吆說:難得還有這麽專情的人。嚴言說:嗯,就是在身體上不專情。李吆問嚴言:你覺得他跟徐律師合适嗎?嚴言說:這可不好說,我又沒見過徐律師,他多大?李吆想了想:可能有三十多了,嚴言說:又想吃嫩草。李吆提高聲音說:誰是嫩草啊,我猜丁當一年上床的人比徐律師十年上床的人都多。嚴言瞪着眼睛說:你可對他真了解,連這個他都向你彙報了。李吆踢了嚴言一腳:說正經的,什麽時候叫他們見一面,反正合不合适看他倆的緣份。嚴言說:我問下丁當,看這周六怎麽樣?李吆點點頭。
周六,徐竟庭,李吆,丁當,約在嚴言的餐館裏吃晚飯,徐竟庭跟李吆先到,嚴言在店裏幫他們安排了一個小包間,精致優雅,很适合情人或者朋友三,五個人的聚會,丁當稍晚一點才到,他進門一掃而過就知道哪個英氣沉穩,眼神犀利,穿着得體的一定是徐竟庭,李吆起身向徐竟庭介紹說:這是嚴言的朋友丁當。徐竟庭站起身來,比丁當高出半個多頭,随和自然的伸出手握了握丁當的手,丁當剛從外面進來,手很涼,徐竟庭的手溫熱有力有如春風沐過,讓他心裏一暖,他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徐竟庭從丁當進門看到這個小夥子,感覺長像很普通,但打扮時尚透出一股媚意,單眼皮裏一雙黑色瞳孔占了大部分的眼睛,很有靈性的從這個人流轉到另一個人身上。摸着他哪透着涼意的手,非常軟滑細長,頭發燙染成棕黃色,流海齊眉,身材瘦長,總的來說徐竟庭是不會對這樣一個男孩子一見鐘情的,包括第一次見到李吆,他也沒有一見鐘情,徐竟庭更看重的是互相了解後的對方是否有吸引自已的個性。徐竟庭很有禮貌的移出身邊一個座位,丁當脫下外套,徐竟庭接過衣服幫丁當在了衣帽架上。丁當笑着說:徐律師,您太有風度了。這時嚴言打開門進來說:到齊了,哪我讓他們上菜,我今天親手做了一個糖醋魚,李吆愛吃的。丁當一聽叫着:你倆不用時時刻刻這麽恩愛吧。嚴言笑着說:你抓緊時間找一個,以後在我們面前加倍恩愛,我沒意見。丁當臉上微微一紅,眼神從徐竟庭臉上瞄過,嚴言從來沒見丁當臉紅,在酒吧找一夜情時,他哪臉皮厚得像鋼板,心想這小子可能動心了。在看徐竟庭坐懷不亂的喝了一口茶,嚴言不免為丁當擔心,怕他在一次受打擊。這時菜上了一大半,嚴言說:我們先吃吧,等會涼了。于是大家倒上酒,沒有任何一個人客套,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擺譜,溫馨如一家人,嚴言毫不客氣的給李吆夾了一大塊魚到他碗裏,丁當咳了一下開口說:嚴言,你重色輕友不用到這步。還沒說完,徐竟庭為他盛了一碗湯放在前面,丁當還想說什麽,忽然就不開口了,對着徐竟庭說謝謝,低下頭開始吃菜,嚴言舉杯建議大家共飲一杯,四人起身一幹而盡,嚴言在次為大家續上酒說:我跟徐律師是第一次見面,怎樣都要先敬一杯的,感謝徐律師對李吆的幫助。徐竟庭也起身說:嚴總客氣了,我們是互相幫助,李吆的工作室我也有股份的,我是看重了他的管理能力,相信他一定能為我掙到錢。嚴言說:哪還是要感謝你對我家李吆的器重了。嚴言直接把李吆歸到自已家裏,徐竟庭微微一笑說:嚴總真是好福氣,祝賀你跟李吆能在次走到一起,說完徐竟庭已經先幹為淨,嚴言也毫不示弱的一口幹了,嚴言在次要加酒,丁當起身說:我來加,我來加。丁當怕兩人鬥起酒來,只為他倆倒了一點酒意思了一下。然後說:先吃菜,酒可以慢慢喝的。徐竟庭看着丁當心想:這家夥還挺機靈的,于是問丁當:丁先生在哪裏上班?丁當說:我做美容形像顧問的。徐竟庭點點頭,這個行業不容易做,要有很敏感的趨勢眼光。丁當笑着說:沒什麽難的,因人而宜,看顧客是什麽樣類型的。徐竟庭看了一眼丁當,見他吃得嘛嘛香,嘴裏吃着這個菜,眼睛又盯上哪個菜,像個貪吃的小老鼠。徐竟庭問:丁先生平時不太自已做飯吧。丁當說:基本不做,我經常上嚴言這兒來噌飯。說完擦了擦嘴,端起酒杯說:徐律師,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咱倆喝一口吧。徐竟庭跟丁當碰了一下杯,兩人都了一大口。丁當又說:徐律師別叫我丁先生了,就叫丁當,聽起來舒服自在。徐竟庭說:可以。李吆這時問徐竟庭:徐哥,楊标的事辦的怎麽樣了。徐竟庭說:有希望,年前我把相關人員在打點一下,年後應該沒什麽問題。李吆又問道:他孩子的病情控制住了嗎?徐竟庭說:現在基本在穩定期,可能過幾個月要去國外綜合會診一下。李吆點點頭說:哪你多費心。丁當問嚴言:你今年還在這兒過年嗎?嚴言說:我得跟李吆去他家。丁當噢了一句,不在說話,去年丁當跟嚴言在一起互相取暖過了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三十,今年可能就要一個人了。徐竟庭問丁當:你不準備回家嗎?丁當說:我父母不準我回家。徐竟庭問:就因為你喜歡男的?丁當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然後拿出一根煙來問大家:我能抽一支嗎?大家都沒有反對,他點燃一支煙,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灰白色的煙霧。徐意庭看着丁當的側臉內心深處有一絲悸動,但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嚴言跟李吆對視一下,都讀懂了對方想說的話,兩人的手在桌下,緊緊握在一起。
這頓飯四個人吃得很随性,訴說自已一些同性戀情上曾經的痛苦與迷茫,以後的路怎麽走,誰也不知道,但大家一致的認為只要遇到對的人都會堅定的守護在自已的愛人身邊。
飯後,徐竟庭叫來司機送大家一起回去,嚴言跟李吆當然拒絕留徐竟庭跟丁當獨處,他倆說走路回去,全當消食。丁當上了徐竟庭的車,揮揮手跟嚴言李吆道別後,嚴言對李吆說:他可能對徐竟庭動心了。李吆說:徐哥哪個人冷靜穩重,看不出他的心思。嚴言說:這就對了,兩人一冷一熱正好。然後拉着李吆的手一起散着步回家。
車上徐竟庭問了丁當的住址,讓司機開車,自已跟丁當坐在後座,丁當本來是個話多的人,可是現在跟徐竟庭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裏盡然有點拘促,徐竟庭永遠是一幅天倒下來都不會亂的樣子,但他感覺到丁當的不安後,主動開口問丁當一些工作的事,又聊了聊自已的工作跟喜好,讓氣氛慢慢活躍起來,等來到丁當的住處,丁當問徐竟庭要了電話號碼,徐竟庭很爽快的說了一個自已的私人號碼,跟丁當道別。丁當用手機記下哪個號,心想:這樣一個帥哥,換了平時的自已早就想勾達他上床了,為什麽會有點緊張,有點慌亂?哪個熟悉的感覺是什麽?他邊走邊想,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他的初戀在一個下雪的冬天,兩人一起上學,丁當的手冬天總是冷冷的,而哪個男孩就站在雪裏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已嘴邊哈氣,男孩的手是哪麽熱,哪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