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怎麽舍你難過
過完小年,李吆的工作室開始放假,他先打了個電話給弟弟李可,兩兄弟先是興奮的在電話裏大呼小叫一頓,李可問李吆:哥,現在還一個人呢?李吆說:不是。李可問:哪你難道還跟他在一起。李吆拿着話沒說話,李可說:你是默認了.李吆說:幾年過來,我還是離不開他。李可說:哥,離開誰咱都能過?可是爸媽這邊會有什麽反應嗎?我們這個小鎮上會怎麽看咱們一家?李吆說:李可,你也這樣讨厭我們嗎?李可說:哥,我沒有,只要你生活的開心,我就為你高興。我是擔心爸媽。李吆說:我就是讓爸媽知道,不是要讓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李可說:哪可能嗎?你如果三十歲,四十歲還不結婚,左領右舍的人也會說三道四。李吆說:哪我也不想因為別人的幾句閑話,就跟自已不愛的人生活一輩子。我已經知道哪種生活有多麽痛苦,我不想在去害別人家的女兒。李可沉默了許久問:哥,你真的跟女人過不了?你至少試一下。李吆說:我可以像行屍走肉一樣的生活。李可問:你跟嚴言今年回來是不是想跟爸媽說這件事。李吆說:我很想說,但嚴言怕咱爸媽過不去這道坎。李可說:我先在家跟他們聊聊,看看他們的态度。李吆說:謝謝你。李可說:哥,你一定要幸福,要不然,我會殺了嚴言。
晚上嚴言回到家,李吆說:我跟李可說了我們的事。嚴言問:他是什麽态度?李吆說:他只我過得好。嚴言摟住李吆說:對不起,讓你為難了。李吆看着嚴言的的眼睛說:我要把你正大光明帶回家見公婆。嚴言愣了一下說:見公婆,你想娶我進門?李吆說:當然,你不記得送我的哪支卡通筆嗎?你的哪支是老婆,我的是老公。嚴言說:我知道,你小子偷偷換的。李吆摟住嚴言的腰說:我現在想要你,用我的小吆要你。嚴言低頭吻着李吆嘴說: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你先去洗澡。李吆放開嚴言,他心裏又激動,又緊張,這個男人真的願意伏下身來讓自已上嗎?
而越臨近過年丁當心情越不好,父母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他,五年了,他也沒有勇氣去聯系家裏的人。同事們一個接着一個的走,店裏每年都是他看店,他一邊抽煙,一邊玩着手機,自從跟徐竟庭見面後,他沒在去酒吧找過人419,就這樣莫明其妙的為徐竟庭過上了禁欲的生活,但也沒有打電話給徐竟庭,他有點怕自已在一次的主動,換來又一次的心痛。可今天,他決定邀徐竟庭出來,撥通哪個私人號碼後,不一會兒就傳來徐竟庭好聽的聲音:您好,您是哪位?丁當忙說:我是丁當,就是哪天跟李吆他們一起吃飯的。徐竟庭說:噢,你好,這麽久沒給我打電話,以為你把我給忘了。丁當說:不是,主要您是大忙人,哪個今晚有時間嗎?一起出來吃飯吧。徐竟庭說:你稍等下,過了一會兒說:行,幾點,我去接你吧?丁當心裏歡呼着一掃剛才的陰郁說:好,六點你到我店裏來吧,我帶你去一處特好吃的地方,你準沒去過。徐竟庭說:可以,換換口味也行。哪就這樣了,我這兒馬上要準備開個會。丁當說:好,你先忙。說完興奮的挂了電話,開始唱起歌來,對着鏡子撥了撥頭發。下午的時間過得真慢,丁當有點心不在鄢,幾個老客戶問他是不是有急事,丁當掩飾着說:沒事,沒事。好不容易捱到六點,丁當收拾一下自已,到店門口去等人,徐竟庭很守時的來接他,丁當歡快跑過馬路上了徐竟庭的車,車裏暖和極了,丁當笑嘻嘻的說:咱們吃火鍋去吧,就在這附近,拐二條街就到。說完把圍巾摘了下來,不住的搓手,徐竟庭問丁當:你很冷嗎?丁當說:也不是,就這雙手冷。說完他把手伸到汽車的暖風口,徐竟庭輕輕握了一下丁當的手感覺一股涼意順着掌心傳遞到身上,他也不覺身體一緊,然後放開丁當的手說:真像冰凍鳳爪。丁當笑着想把手伸到徐竟庭脖子裏,但想到他要開車而且才第二次見面,只好做擺,他問道:徐律師在哪過年?徐竟庭說:我父母在國外,我準備到外公外婆家去過年,他們都在鄉下,開車幾個小時就到。丁當笑了笑說:真好。徐竟庭想到丁當是一個人內心猶豫着要不要叫上丁當去鄉下,但跟丁當必竟不熟,就這樣叫他去自已家裏,徐竟庭覺得有點唐突。車子開了二十分鐘來到一個小巷口,丁當叫徐竟庭把車停在旁邊一個小區內,步行了十分鐘,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店面裏,但打開門來裏是熱鬧非凡,丁當直呼老板的名字,哪老板應聲而來說:來了,房間準備好了,就兩位是吧。丁當說:是,幫我們上底料吧,回頭問徐竟庭吃不吃辣。徐竟庭說:能吃一點。丁當讓老板上鴛鴦火鍋,因為丁當喜歡辣點,兩人進了一個小隔間,還沒開始吃就冒汗了。徐竟庭把大衣脫掉,挂在椅背上,一件薄薄黑色的V領毛衣裏穿着一件白色襯衣,下身一條同色的西褲,顯得整個人幹練整潔,丁當看着徐竟庭寬厚的肩膀,雪白的脖子在衣領中轉來轉去,喝了一小口水潤下喉嚨,移開了目光,他在這充滿食物香味的店裏忽然聞到了一股花香,丁當問徐竟庭:你散香水了?徐竟庭愣了一下說:沒有啊,他聞了聞衣服想了一下說:噢,我洗澡用的沐浴露是茉麗花香味的。丁當說:你很喜歡這種味道?徐竟庭說:我外婆喜歡種茉麗花,也愛喝茉麗花的茶,我從小在她身邊長大,深受她的影響。不一會兒,火鍋就上來了,丁當問喝什麽酒,徐竟庭說:司機我讓他回家了,只能自已開車,喝點米酒吧。丁當說:正合我意,他這家的米酒是自已做的,非常正宗。丁當讓老板上了一壺米酒,打開蓋子,白色的霧氣帶出一股糯香的酒味,面上還浮着幾片淡黃色蛋花和一顆顆紅色的枸杞,看起來賞心悅目。丁當給徐竟庭倒了一杯,讓他嘗嘗,徐竟庭喝了一口說:果然跟酒店裏的味道不一樣,入口柔綿,還帶清香的酒氣。丁當笑着說:徐律師可真是口材好,喝個酒都能吟出一句詩。徐竟庭放下酒杯說:你也不用一口一個徐律師的叫,太見外了。丁當想了想:李吆叫你徐哥,我跟他一塊叫吧。徐竟庭說:行,來我們先把這羊肉給放下鍋。兩人邊吃邊喝,不一會都臉上都白裏透紅。丁當看着徐竟庭說:徐哥,你總讓我想起一個人。徐竟庭問:一個你喜歡的人?丁當說:是,好多年沒見他了,不過他沒你這麽有風度。徐竟庭說:你是沒見過我沒風度的時候。丁當說:可能還真難得一見。徐竟庭跟丁當說:有些人,有些事,是永遠忘不了的。丁當問:徐哥有這樣的人嗎?徐竟庭眼神暗淡下來喝了一口酒,過了一會兒才說:有,但是得急性白血病去世了,算起來快有十年了。丁當擡頭看着徐竟庭忽然失神的眼睛心想:哪個人看樣子在他心裏份量不輕。丁當說:你當時一定很難過吧。徐竟庭說:太突然了,我當時差點精神崩潰,你的哪位為什麽沒跟你在一起?丁當說:我喜歡的人,在我跟他表白後被吓跑了。徐竟庭說:你連人家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搞清楚,就表白?丁當說:我不說就沒機會了,我們考上不同的大學,分開的話就天南地北,也許他永遠都不知道曾有一個人喜歡他哪麽久。徐竟庭說:如果你不說,可能現在你倆還是朋友。丁當說:我不要跟他做朋友,整天聽他講追女孩子,然後是妻子,然後是老婆孩子之類的,徐哥,哪樣做他的朋友我會瘋。丁當情緒有點失控,徐竟庭為他倒上一杯酒說:丁當,別在想他了,我們都有自已的生活,你比我好多了,必竟你喜歡的人你想見還能見到,我卻只能看相片。丁當跟徐竟庭一碰杯說:徐哥,哪天見到你,我就對你有好感。徐竟庭喝了一口酒說:謝謝,但還要把我幻想成他。丁當說:我沒有,你倆不是一個人,你是你,他是他,徐哥,你願意跟我處處看嗎?我今天是想了好久才約你出來的。徐竟庭溫和的說:我也有這個想法。丁當心裏很感動,臉上雖然沒有喝太多的酒,卻已經兩頰緋紅,眼神迷離。徐竟庭發現這小夥子自有他的動人之處。兩人吃到很晚,丁當摸着肚子說:徐哥,我得長肉了。徐竟庭說:但你拉着我陪你一塊長。兩人相視一笑,出了餐館一陣冷風吹過,徐竟庭幫丁當拉了拉圍巾,一起的朝巷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