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番外之不速之客

35.

建興十二年，諸葛亮再次北伐，因積勞成疾，當年八月病故于五丈原。

這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陽光明媚。

周瑜打着呵欠睜開了眼睛，他的頭靠在趙雲的胸口，整個人也是趴在趙雲身上。嘗試了許多種睡姿之後，他覺得這種是最舒服、也是最美味的。

每天做完床上運動，不用改變姿勢就可以呼呼大睡；偶爾失眠（神也會失眠嗎？），可以聽着趙雲的心跳和呼吸聲，就漸漸有了困意；早上起得早，還可以欣賞到美人起床圖，甚至再大戰幾個回合。

比如今天，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在他眼前一寸多遠的地方挺立的乳頭。昨晚兩人運動得過于激烈，乳頭顯得比平時更大，随着趙雲平緩的呼吸輕微顫動着。

周瑜伸手捏住了面前的胸肌，伸長脖子含住了乳頭，用力一吸──

“阿瑾！”趙雲清醒過來，面帶潮紅責怪地看着他。

這就是“嗔目”嗎？周瑜喜滋滋地湊上去吻趙雲的唇，舌頭靈活地伸了進去，正在努力挑逗着趙雲的時候……

“有人在家嗎～～”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趙雲一驚，用力把周瑜推到了床下。

周瑜躺在地上想詛咒這個來人一百萬遍。趙雲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見他還在地上躺着，于是走過來把他拉起來，“阿瑾，你沒受傷吧？”

周瑜高興地站起來，“我身體好得很呢。”

“有人嗎？開個門～～”那個聲音又響起了。

周瑜怒了！究竟是誰在壞他的好事！他怒氣沖沖地走到門口，打開門定睛一看。

門口站着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人。他有着一頭長長的頭發，流海有些發白，嘴唇和下巴上都留着長長的胡子，眼睛的輪廓深邃，眉毛如劍。身上穿着黑灰的寬大袍子，露出了白色的裏衣。

“你是……”周瑜吃了一驚，他看到了這個人左手拿着一把羽毛扇在輕輕搖着。

“丞相？！”趙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周瑜回過頭，看到趙雲滿臉的驚訝。

“子龍，公瑾，好久不見了。”諸葛亮搖了搖手中的扇子。

“豬、哥、亮！”周瑜咬牙切齒地喊道。

“哎，小瑾！你原來這麽想我嗎？”諸葛亮用扇子勾起了周瑜的下巴，“不過小瑾你變得好美麗呢，比以前更加美麗……”

“放開我！”周瑜氣呼呼地打開羽毛扇，趕緊抱住了趙雲，“我不會讓你搶走小雲的！”

“誤會誤會，天大的誤會呀。”諸葛亮微微一笑，“我只是剛剛成為神，想來拜訪一下老朋友罷了。這麽多年，我好想你們呀，子龍，小瑾！”

“丞相，你也成為神了？”趙雲很激動，他一直在擔心諸葛亮的安危，得知他病重的時候還很是傷心。現在看到又活蹦亂跳的諸葛亮，他十分高興。

“不準叫我小瑾！”周瑜插嘴說。

諸葛亮捏着胡子，“前天晚上我病重而死，孰料死後一個聲音對我說，我已經成為神了……然後往四周一看，就能看到想看見的人在哪裏、在做什麽。我一下子就看到你們在這裏，于是我就跑過來啦。”

周瑜瞪了他一眼，“你看到了什麽大可不必說出來。”

“HoHo，知我者，公瑾也。”豬哥亮沖周瑜抛了個媚眼，周瑜的臉色馬上變得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趙雲的臉變得通紅，“丞相，我、我和阿瑾，早就在一起了……”

諸葛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了，“我早就看出周瑜裝成阿瑾接近你，我還提醒了你要多注意，可惜吶……”

“可惜你個頭！”周瑜暴怒了，卻被趙雲推到一邊。

“丞相，你遠道而來，快進來喝杯茶。”趙雲趕緊帶着諸葛亮往屋裏走。周瑜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氣，看到趙雲這樣高興，他也不想掃了趙雲的興，只好配合地跟在後面。

諸葛亮端正地坐在漆木椅子上，周瑜不客氣地坐在另一邊。他瞅着諸葛亮的外表，果然變成神後越發地像個妖道了。諸葛亮察覺到他“熱切”的視線，回眸一笑，周瑜滿頭黑線。

“來，軍師喝茶。”趙雲端出來了兩杯茶，遞給他們二人一人一杯，諸葛亮樂呵呵地接下了。

“好香～好香～子龍多年不見，泡茶的功夫長進了不少。不知道廚藝現在如何？”諸葛亮端着茶聞了聞，點頭稱贊。

趙雲還是面皮薄，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不會做飯的，都是阿瑾在做。”

“哦？”諸葛亮一揚眉毛，興致勃勃地看着黑着臉喝茶的周瑜。

“既然孔明你遠道而來，那我就中午來秀一手吧！”周瑜頑強擠出一副笑臉，用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看着諸葛亮。

“好呀，公瑾的手藝一定很棒，我好期待！”諸葛亮笑得人畜無害。

“那就拜托你了，阿瑾。”趙雲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周瑜在心裏嘆了口氣，只好認命地去雞籠裏抓雞去了。

36.

“唉……”周瑜洩憤似地拔着雞毛，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在客廳和趙雲侃侃而談的諸葛亮。

諸葛亮裝作沒有查覺到周瑜的視線，繼續吹噓着自己北伐的功績。

“我一共七次北上，把小懿打得是落荒而逃，魏軍見到我就聞風喪膽，連我死後木頭做成的人像，也能把小懿吓跑呢！”諸葛亮搖着扇子。

“真不愧是丞相！”趙雲很激動，“要是我也能和丞相一起作戰就好了，蜀軍一定能殺到許昌，奪回天下！”

“唉……”諸葛亮搖了搖頭，“子龍你錯了，就算你還活着，我們也必輸。這一切都是天意。”

“什麽天意，明明是你打不過司馬懿！”周瑜在廚房裏嚷嚷着。

“錯、錯、錯，我是在讓着小懿呢。”諸葛亮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

周瑜拿着拔了一半毛的雞，走到廚房門口對着諸葛亮說，“你為何要讓着他？別告訴我是因為你喜歡他。就算你真的喜歡他，他一點兒也不喜歡你吧！”

諸葛亮臉色一沈，似乎正好戳中了他的傷心處，有些反常地沒有說話。

趙雲緊張地看了看正在沈默地瞪着羽毛扇尖端部位的諸葛亮，使眼色讓周瑜趕緊離開。周瑜聳聳肩，他也沒想到一向嬉皮笑臉的諸葛亮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只好自打沒趣地拎着雞回到廚房。

“丞相……”趙雲皺起了眉頭，很是擔憂。他和周瑜在這裏過上了與世隔絕的日子，而諸葛亮卻不得不與司馬懿開戰，一邊是主公的恩情，一邊是愛人的反目，丞相這些年真不容易。

然而，諸葛亮一直盯着扇子頂端的那根羽毛尖在看，看啊看啊，直到他的眼睛變成了鬥雞眼……趙雲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

諸葛亮這才把扇子一收，沒事樣地躲在扇子後面偷笑着。

趙雲正在努力憋住笑，看到諸葛亮用扇子遮住了臉，肩膀一抽一抽地，才明白了過來。

“丞相！”趙雲有些惱了，但是他并不會指責諸葛亮什麽，因為諸葛亮對他有恩。

“好了好了，子龍，我剛才在開玩笑呢。其實我死了後，小懿一定很寂寞吧！”諸葛亮換回常用的表情，笑嘻嘻地對趙雲說道。

“丞相，你說的木牛流馬是什麽樣子的？”趙雲決定不去理會諸葛亮的裝瘋賣傻，直接對感興趣的東西提出了疑問。

“木牛流馬可是我的重大發明之一呢，”諸葛亮又得意了，“它有方形的肚子和像牛一樣的頭，馬一樣的四只腳，可以裝很多糧草，行走方便快速，一人就可推動。最關鍵的是，這個木牛流馬的脖子上有個機關，只要打開了此機關，它就不能動了！”

“好厲害！”趙雲開始在心裏想像着木牛流馬的形狀。

“我再給你講講我和小懿當着兩軍鬥嘴的事。”諸葛亮興致很高。

周瑜在廚房聽見了，趕緊把火點好，然後走到趙雲的旁邊把他拉了起來。

“阿瑾，你做什麽？”趙雲很奇怪，怎麽一下子中飯就做好了？

“我也來聽聽諸葛丞相的光榮事跡嘛！”周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後招呼趙雲坐在他的腿上。趙雲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去，雖然他覺得非常地不好意思。

“真是恩愛呀～～～”諸葛亮故意拉長了音調，趙雲的臉紅了。

“廢話少說！”周瑜雙手環在趙雲的腰間，生怕諸葛亮的賊手又伸過來了。

“公瑾，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諸葛亮含情脈脈。

“等等，這句話，好像你在很久之前說過，而且對象不是我，是司馬懿。”周瑜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

趙雲點了點頭，“我也好像聽說過，對象好像不是司馬懿， 是姜維。”

“咳咳、”諸葛亮咳嗽了幾下，“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誰能沒有幾段情史呢？”

“小雲，我覺得我們的默契越來越好了。”周瑜回過頭看着趙雲，趙雲也低下頭看着他，兩人相視一笑。

37.

諸葛亮仍然面不改色地坐在椅子上，用扇子在鼻子下搖了搖，“公瑾，好香的味道呀。”

“糟了，我的雞！”周瑜迅速把趙雲放了下來，奔進了廚房，只得到裏面傳出鍋鏟翻吵的當當聲。

“一代美人周公瑾，如今也淪為家庭煮夫了。”諸葛亮擦淚。

趙雲被逗笑了，嘴角微微上揚。

“子龍你笑起來還是和當年一樣好看。。。”諸葛亮色眯眯的。

“丞相，你到這裏來究竟是有什麽事？”趙雲打斷了他的臆想，“莫非，是關于主公的事？”

“啊，什麽？主公？”諸葛亮不明白。

趙雲倒像是明白了什麽，神秘兮兮地抓住諸葛亮的袖子，“我知道了，丞相你不想讓阿瑾聽見。快告訴我，主公有消息了嗎？”

諸葛亮哭笑不得，應該說是趙雲太單純了、還是他諸葛亮太無聊了呢。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他純粹只是想過來騷擾周瑜外加找樂子的。畢竟剛剛經歷了生死之別，他還沒緩沖過來，希望有人能安慰下他。

“子龍，主公的事，公瑾沒跟你說嗎？”諸葛亮發現了問題。

“阿瑾說，他并沒有一直盯着主公，所以不清楚主公的下落。這些年來，我們把三國找了個遍，也沒看到主公的身影。”趙雲有些低沈。

“咦？他不是可以直接看到想看的嗎？”諸葛亮若有所思。

“可是阿瑾說他有可能看漏了。。。”

“啧啧。”諸葛亮搖了搖頭，“他也太寵你了，怕你傷心，什麽也沒說。”

“丞相，你說什麽？”趙雲有不好的預感。

諸葛亮難得一臉凝重，“主公他。。。他死去的那日，就投胎轉世了罷。我有尋找過主公的身影，但是找不到。”

趙雲握緊了拳頭，“主公。。。果然死了。。。”

諸葛亮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太傷心，主公是一個能讓人心甘情願跟随的男人，定是轉世成皇帝逍遙快活去了。”

“。。。沒錯，主公他能做到的。”趙雲的拳頭握緊了又松開。

“不過我看到很有趣的東西，曹操居然成為了神呢，還帶着他忠心的部下住在一起，過得很滋潤。”諸葛亮摸了摸胡子。

正說着，周瑜系着圍裙拿着抹布走了出來，用力擦幹淨桌子，“準備開飯了哦。”

“阿瑾，主公的事，丞相都告訴我了。”趙雲抓住他的手，周瑜一驚。

“我，我不是故意瞞你的，小雲，你別生我的氣啊！”周瑜細長的眼睛浮起一層霧氣，很是委屈。

“我沒生你的氣，阿瑾，以後有什麽事就直接告訴我，我什麽時候生過你的氣啦？”趙雲摸摸周瑜的頭，安撫他。

“嘤嘤，小雲對我最好了！”周瑜撲進趙雲的懷裏開始吃豆腐。

“咳咳咳！”諸葛亮覺得自己來這裏還真是來對了，既有美人可以調戲，又有飯可以吃。人生的樂趣，不就是吃飯和美人嗎？

周瑜抱了好一陣趙雲才放開，去廚房裏端出了幾個小菜。諸葛亮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動作卻是十分文雅。看到小口小口地吞菜的兩位神仙，趙雲只能小心翼翼地夾菜，生怕弄出聲音打破了這寧靜的氣氛。

酒足飯飽，有些發困的諸葛亮似乎是準備在這裏睡下了。周瑜青筋直冒，終于不顧形象地對他吼道，“豬、哥、孔、明！我家太小，只有一張床，供不下您這位大神仙！”

“咦，我記得你在世的時候也修過同樣的小屋，我看過，那可是有主房和客房的呀？”諸葛亮無辜地忽閃着大眼。

“哼哼，以前的确是有。後來我把那張床拆了，現在那個房子用來堆木柴和酒壇，你要不介意的話，睡那裏可好？”周瑜狡猾地笑了。

“。。。不愧是公瑾，早就有所準備了嗎。”諸葛亮正色。

“沒錯，既然你吃飽玩夠了，就快些回去吧。”周瑜下了逐客令。

沒啥大反應的諸葛亮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唉，小瑾對我好冷淡。那我明天再來吧，明天我想吃野菌湯，這天氣最适合喝了。。。”

“彭”地一聲門關上了，諸葛亮瞅了瞅房間裏面，他真的好生羨慕有人陪在身邊的感覺，不管是給你做飯、還是替你暖床，都是好的。可惜他在世之時未能得到這樣一個人，死了後還是孤伶伶一個。

不過他有耐心等，等着他修成正果的那一天。

38.

時光匆匆，彈指即過。

“小雲，今天我們一起去山上采蘑菇如何？”周瑜笑得春風得意。

趙雲猶豫了一下，“山上濕滑，你還是不要去了吧，萬一摔着了。。。”

周瑜大咧咧地把胳膊放在趙雲的肩膀上，“不要緊的，我可是神哪，摔一跤算什麽！”

“我不是擔心你，我是覺得這麽好的衣服摔破了可惜。”趙雲捏了捏他的臉。這麽多年來，周瑜已經完全恢複到原來在世時的樣子了，只有舉手投足間還留着一絲文雅。

“嗚嗚，你覺得衣服比我的人更重要嗎？”周瑜滿臉委屈之色。

趙雲看了覺得不忍心，只能好言勸他，“你這身衣服才買回來，很貴呢，要是摔破了我也不會縫補，就算補好了，堂堂美男子周瑜就得穿着打補丁的衣服了。”

“這有什麽，反正除了你也沒人看我。”周瑜聳聳肩，轉了轉眼睛，嘻嘻笑着，“我知道了，我保證不摔跤不就行了，小雲你會保護好我的嘛。”

“好吧，那就一起去。”趙雲拗不過他，勉強答應了。

趙雲背着竹簍走在後面，周瑜兩手空空走在前面。“哇，這一路上都是蘑菇呢，好可愛。”周瑜在一棵大樹旁蹲下來，戳了戳長在樹根上的蘑菇。

“阿瑾你看着摘吧，只要你喜歡。”趙雲把背簍放在地上，自己也去摘。

不一會兒，蘑菇就裝了一半了，周瑜拍了拍雙手，輕手輕腳地走到翹着屁股專心地選蘑菇的趙雲身後，一把勾住他的腰将他提了起來。

“啊！”趙雲吓了一跳，捧在手中的蘑菇全掉地上了。

“阿瑾你做什麽！”他抓住周瑜的手臂，心裏佩服着周瑜的力氣，神的力氣就是大，單手就可以輕松地把他抱在半空中。

“小雲，我們忙了半天了，休息一下吧。”

“行，那就坐那邊休息吧。。。阿瑾你快放我下來！”趙雲扭了扭身子，卻無法逃脫周瑜像鐵鉗一樣的雙手。

“我餓了，想吃東西。”周瑜眨了眨細長的眼睛，對着他拼命放電。

趙雲很認真地想了想，“沒帶幹糧出來，只帶了水筒。。。”

周瑜對不解風情的趙雲感到失望，不過失望歸失望，行動還是要付諸實踐的。他扯開趙雲的領口，一口咬上那微微鼓起的胸口──

“啊、阿瑾！”趙雲的臉上飛起紅暈，這麽多年來，他仍然無法平靜地對待這些事情，每次都羞愧得不行。

“我想吃這裏，可以嗎？”周瑜把頭埋在胸前啃咬着纓紅的乳頭。

“唔，不要在這裏。。。”趙雲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可是我現在就餓了。”周瑜用力吸着小小的乳珠，用口水濡濕了胸口，還發出“啧啧”的響聲。

“不，不行。。。”趙雲用力推他的頭，推不開。

正在兩人糾纏的時候，從林中小屋的方向傳來了喊聲，“公瑾～～子龍～～我是諸葛亮，快開門哪～～”

趙雲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愣是推開了周瑜，慌亂地把衣領蓋好。

周瑜臉色黑青地拉着趙雲往回走，他忍了很久了，諸葛亮總是不時地來騷擾他們，每次都會壞他的好事。他受夠了，今天要和諸葛亮一刀兩斷！

“哈羅，公瑾，原來你們到山上去了呀！我看看，好多蘑菇啊，特意為了招待我去摘的嗎？”諸葛亮還不知他大禍臨頭了。

周瑜被惹毛了，他猛地揪住諸葛亮的胡子質問道，“你來我們這裏玩可以，不過請不要不請自來、動手動腳外加言語騷擾好嗎？”

“哎喲，痛痛痛──”諸葛亮眼淚都要出來了。

“阿瑾快放手！”趙雲急忙分開他們，他的臉上還帶着可疑的潮紅。

諸葛亮摸了摸被拉得生痛的下巴，瞧見趙雲的臉，偷偷笑了，“原來公瑾是欲求不滿。。。你放心，今天我純粹只是來聊天的哈，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呢。”

“抱歉，我不想跟你聊天。”周瑜怒氣沖沖。

趙雲看到周瑜心情不好，只得自己招呼諸葛亮進屋去坐坐。

而諸葛亮好像也沒有什麽大事，只是問了問他和神周瑜初見的事情。吃過飯後諸葛亮仍然坐着不肯走，頻頻看向窗外。

“丞相，你老實說，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麽的？”趙雲問。

“今天啊，是我結束單身生活的最後一天，也是我騷擾你們的最後一天啦～”諸葛亮笑嘻嘻的。

“真的？丞相你有喜歡的人了嗎？”趙雲挺高興的，這些年諸葛亮一直獨身，總是一副可憐沒人愛的樣子。

“當然是真的，待會兒我就要走了。”諸葛亮細細地品着手中的茶，“真想一直喝公瑾泡的茶呀！”

“恭喜你了，丞相。”趙雲見諸葛亮不願說，也沒有追問下去。

“謝謝。子龍，我會想你們的。”諸葛亮放下茶杯，終于起身走到門口。

周瑜倒是很開心，“孔明，好走不送啊！”

“公瑾，我會想你的！”諸葛亮沖着周瑜抛了一個飛吻。

“惡！”周瑜趕緊躲開了。

送走了諸葛亮，周瑜高興地抱住趙雲，“終于可以擺脫諸葛亮的騷擾了，我好開心！”他在趙雲的臉上一通亂吻。

趙雲無奈地笑笑，反手抱住了周瑜。

而這邊，諸葛亮騎上了他帶來的馬，一路朝着某個方向奔去。

這麽多年了，你還記得我嗎？你還愛我嗎？他的心裏在擔心着，卻是毫不猶豫地朝着那個人的方向繼續前進。

他這輩子所期盼的，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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