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作者有話要說:
紅海附近的加達山,一隊人馬停在山腰上。
"主人,前面就是位于加達的驿站了."
"小心點,不要洩露身份."黑布蒙臉的男子凝重地看着屹立山中的驿城.
"是!"重新檢查一遍用來作掩飾用的商品,确定無疑後.衆人策馬向驿城奔去.
******
"這是東方的香熏,你懂不懂?"才靠近驿城,争執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什麽東方的香熏?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能打開來讓我們看看?"負責駐守的兵士拉着車上的貨物似是想打開一個瓶子檢查裏面的物品.
"這種香熏打開後,香味就會流失一半,價錢會大減.你要檢查?行!你買下來吧?"車邊的男孩固執地護住車子.
"什麽?我們檢查貨物還要向你買下才能檢?那些商人幹嘛這麽辛苦到處叫賣?每天在這裏走二三十趟就行了."
"我不管!其他的貨物只要你們不弄損,檢查就随便!但這就不行."
"我偏要查,你又能怎麽樣?我還要每瓶都打開來查一查!"幾個兵士也火了,拉住男孩就要強行打開瓶子.
男孩倔強的纏在兵士身上,氣在頭上的士兵把男孩整個舉起來,就要向地上扔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名老人突然從前面的布逢車上走了過來,蒼老的大手攔住士兵的行動."士兵大哥,抱歉!抱歉!我的孫子不懂禮貌.小孩子嘛,請不要見怪."老人讨好地陪笑着,從車上拿下幾瓶酒,塞到士兵手中.
"嗯!"舉起男孩的士兵輕輕一抛,"噢!"一聲痛哼,男孩從地上爬起來,揉着他受難的屁股滿臉不忿地盯着站着的幾人.
"待會兒,我一定會好好地教訓一下他的,請幾位士兵大哥不要見怪."老人含笑着又塞了幾瓶酒給那些士兵.
那幾個士兵滿意地看着手中的酒瓶,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人說:"你放心,對小孩子我們是不會計較的.但那瓶子裏的東西我們一定要檢查清楚"
"這...這香料很貴,又不能随便打開,你看能不能..."老人為難地又送過去一瓶酒.
"不行!不行!這是上頭的命令,一切貨物都要檢查清楚,萬一出了什麽問題我們怎麽負擔不起."那人接過酒瓶,搖了搖頭.
"那..."老人臉色難看地看着那些人.
在另一邊,剛進來的一行人停在一邊,其中一個粗壯的大漢不耐煩地咕嘀道:"搞什麽?停在那裏那麽久妨礙我們."
"那可不一定."另一個男子別有深意地說.
"阿努,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看着就知道了."被叫做阿努的男子走了上去.
老人還在與士兵争持着,"無論怎麽樣,我們是一定要檢查清楚的."士兵堅持地說.
"都跟你們說這些東西不能打開了,對吧?主人."不知什麽時候那男孩又走了上來,這時他向着前面那輛灰色的布縫車叫嚷問道.
"嗯!"車內傳出一聲懶洋洋的漫應聲.
看見得到主人的支持,男孩更加得意地看着面前高他三個頭的士兵.
"兵大哥,你們就寬容一下吧?這些香料好貴的,不能随便打開,你打開一瓶我們的損失就很大了."
"不行!不行!"
阿努心中笑了笑,突然滿臉焦急地走上前去,"請問你們可以快一點嗎?我們正在趕時間."
那兵頭瞄了他一眼,指了指那老人說:"你問他吧,只要他讓我們檢查一下那瓶子裏的東西,馬上就到你們了."
"我都說了,那些香料只要打開一次,那些香味就會大變,我們的損失将會很大."老人滿面愁容地說.
兵頭向阿努做了個你看吧的表情.
"那、那士兵大哥你們就放他們一次,讓他們過去吧."阿努轉而向那兵頭說.
"那可不行,我們接到上頭的指示,這幾天要仔細檢查每一個商隊的貨物,萬一有什麽損失我們怎麽辦?"
"可是、可是我們這些貨物很趕時間的,要是遲了,我們可負擔不起呀."
那兵頭奇怪地看着停在遠處的那輛馬車問:"那是什麽來的?"
"那是..."阿努神秘地把兵頭拉到一邊,小聲說:“那是哈卡薩夫人在兩個月前想我們購買的布料,在月底就要送到底比斯了,偏偏我們的船遇到風浪延遲了行程,現在只能盡量趕去了.”
"哦---,原來這樣,難怪你們這麽急."兵頭理解地點着頭,哈卡薩是法老的寵姬.要是令她生氣的話,簡直就是和自己項上的人頭過不去.
"您知道就好,所以兵大哥你行行好放他們過去吧."阿努乘勢說.
"不行,不行."兵頭搖着頭說,"就算你們趕時間,但我們必須要檢查了這些貨物才可以放他們走."
"那那..."阿努為難地看着他,最後一咬牙,說:"好吧!老伯,我買你一瓶香料,你現在馬上打開一瓶吧."
老人打量了阿努一下,"好,一兩黃金!"
"什麽?一兩黃金?老伯,你不要趁別人趕時間就敲詐哦."那些士兵不忿地叫道.
"什麽敲詐?我着香料是從東方運來的,就是值這個價錢.要不然我為什麽不讓你們開呀?"
阿努裝作臉色青白地看着老人,最後還是從袋中掏出一塊黃金遞了過去.老人滿意地收了下來.
"我說老兄,你也不必這樣讓他敲詐吧?這樣你這趟做的買賣不就要賠了嗎?"兵頭懷疑地說.
阿努無奈地說:"賠錢總比賠命好吧?要是我們幸運能及時到達,哈卡薩夫人又滿意的話,到時候賞給我們的也許還可以讓我們大賺一筆呢."
"那也是."兵頭同意地點頭說"喂,老伯,現在你可以打開這些瓶子了吧?"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老人從車上那下一個青色的玉瓷瓶子,拿到阿努面前."客人是要現在就打開嗎?"
"廢話!這是當然的了!人家是要趕時間,要不然怎麽會願意買你這破東西呀."兵頭狹窄地說
"破東西?你們真是不識寶."老人邊說邊打開用蠟封實的瓶口,才開那麽一點點,一股弄烈的香氣已經散發出來,漓漫在空氣中的幽香由濃烈到清淡,最後變成了清甜的氣味與空氣溶為一體。遠在那邊等候的人自然也聞到了。
那壯似粗魯的大漢大大地吸着這清香,大聲地說:“主人,這氣味真香,就是聞不出是什麽味。好像是玫瑰,但又像檀香。”
黑衣男子并不說話,他凝視這前面的兩輛車旅。這樣的香料只有皇室或貴族人家才有資格擁有。而且只有底比斯才有人出得起價錢買這樣的貨品,那麽這群人是要去底比斯。對自己這群人來說,有這樣的商旅作掩護,應該可以更順利地回到底比斯。
在另一邊的阿努,驚奇地看着老人手中的玉瓷瓶,對方并沒有要高價,這樣的貨色的确值一兩黃金。
“這香氣可以維持三十,三十天後香氣會漸漸散去,第二次打開時可以維持二十九天,之後有會漸漸散去,只可用三十次,沒次香氣的持久度就會減少一天。”老人說着,把瓶子交給阿努後,向兵頭問道:“請問這樣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可以了。”兵頭連忙吩咐放行。
阿努也連忙拉着兵頭。催促着要他去檢查他“趕着”送的“商品”
“快點!快點吧!兵大哥,我們還要趕路呢。”他手急腳亂地翻開用來包裹的粗麻布,露出裏面的精細布匹。慌忙中竟把其中一快不弄破了。他有連忙上前希望補救起來。
“行了,行了,你們走吧。”被之前的一行人折磨了一個下午,那寫士兵早就累了,加上剛才與阿努的一段閑聊,他們更認定阿努一行人只是普通的商旅。看了看就讓他們通過了。
“主人,似乎我們挺走運的。”大漢望着身後的驿站,高興的笑着說。
“趕上前面的商隊!”黑衣人突然說。
“為什麽?”大漢不明白地望着他。
“主人是想利用他們以便順利地到達底比斯?”阿努問道
“沒錯,與他們結隊的話一定能更順利地到達底比斯。”
“明白!”
“記住,如果讓對方發覺我們不像商人就說我們是第一次出來做買賣的。”
“是!”
******
阿努疑惑地望着前面幾個正生火做飯的“同伴”,自從三天前與他們結伴以來。他就一直覺得這群商旅十分奇怪。原本還在為自己這行人的身份會被識破而處處小心的他們。現在根本不用去擔心這個問題。因為如果說他們不像商旅的話,這群人不他們就更不像了(那老爹除外),尤其是他們的主人根本就像個出來游玩的富家子弟。只要他性質到來的話,他随時會停下來游玩一番,然後再趕路。奇怪的是,盡管這樣,商旅的速度還是比原本他們預定的行程走的快,所以他們也就忍過去了。
“相信以這個速度前進的話,我們必然可以在神官的陰謀完成時回到底比斯。貝斯從現在開始你要更加小心了”阿努認真計算着行程和地圖比較着。
“是呀,如果那金發的可以不要那麽悠閑的話,我們會走得更快。”以粗壯和脾氣暴躁聞名的卑斯不悅地說。
“不關怎麽樣,他也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行程不會有這麽快。而且早就被神關發現了。”阿努公平的說。
“是!是!所以我必須對他恭敬點,不可以說話太沒禮貌是嗎?”
“你知道就好。不要給主人惹麻煩。”阿努嘆了口氣,這個卑斯什麽都好,就是脾氣的缺點最麻煩
“主人到那裏去了?”卑斯左右張望後才發覺伊圖姆并不在帳蓬內。
“主人到外面去了。”阿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一直不明白像卑斯這樣粗心的人怎麽可以做到守衛隊長。
“什麽?那你怎麽不告訴我?萬一主人遇到什麽危險怎麽辦?”卑斯連忙站了起來,氣憤得瞪着阿努責問道。
“因為主人叫我千萬不要告訴你,他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你騷擾他。”
“這樣呀-----”卑斯只好從新坐了回去
夜晚的氣候總是比較寒冷,而月色卻顯得更加清寧,潔銀。
尋着小路伊圖姆來到離營地遠的小溪邊,卻沒想到有人不他更早一步。
位于尼羅河三角洲頂端的有"百門之都"的稱謂的首都孟菲斯城是埃及多代王朝的确統治中心,
經過長年的發展與建造,這座著名的城市顯得更具規模和雄偉.
望着那高大的城門,伊特不禁出神了.
突然,一個拳頭毫無預警地落在頭上,狠狠地問候了一下他那鈍住的腦袋."怎麽樣?小鬼,這裏
很壯觀吧?看你這副德性,肯定是從沒見過世面."卑斯嘲弄地看着他.
"誰說的,我警告你,*然我沒到過孟菲斯,但我見過的東西絕對不比你少.看你談吐粗魯的樣子
,一點修養都沒有,我肯定你只是一名一學無術的武夫."伊特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
"你說什麽?你這個有眼無珠的小鬼!也不看看大爺我是什麽身份,居然感這樣說我?"被反罵的
卑斯馬上怒眼圓睜,捉住伊特的衣領把他高舉過頭.
"你是什麽身份呀?像你這樣的人最多也只可以做個侍衛."伊特不但不慌張反而瞪回去.比眼力
,誰怕誰?
"你們兩個就不要吵了,你看快要到我們了."旁邊的阿努和氣地分開了他們.
沒錯,再過三對商隊後就會輪到他們了,阿努他們這群人盡管人為自己的喬裝得天衣無縫了,但
也不禁緊張起來.因為在這裏被人發現的話他們就必死無疑了.
反觀伊特他們.從伊圖姆口中他們知道了他們并不時普通的商隊,而且還與這次皇室的政變有
關,但他們卻表現得十分自然,一點都看不出與別的商隊有任何的分別.難道說與政變有關的只
有那金發少年?
突然,阿努看見坐在城門旁的人不禁眉頭禁皺,為什麽大神官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為了找殿下
在前頭打探的人會來後,帶給他另一個更令他不解的消息.城門如此戒備森嚴是因為要尋找一
個有着金色頭發,綠色眼睛的少女.任何擁有金色頭發的人都會被嚴格搜查.
大神官要找的并不是殿下,竟然是一名少女?為什麽?難道那名少女竟比王子的性命更重要?
但這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麽好消息,因為他們之中至少有兩個人與大神官認識,主人就更不用
說了.如果大神官仔細搜查他們這一隊的話,就一定會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但并沒等他想出一個更好的方法,他們已經走到城門前了.
"那邊那個,把頭巾拉下來."果然!綠色的眼睛就是引人注意.阿努無耐地閉上眼睛,現在也只好
聽天由命了.
"金色!金色的頭發,找到金發綠眼的女孩了!"突然有人大聲叫了起來.
看吧!看吧!真是失算,是他大大的失算.自己死就算了,偏偏連累了主人.因自己的失誤而讓主
人落入敵人的手中,這是過大的罪呀.阿努幾乎已經哭了出來了.
"呀-----"一聲凄坜的慘叫打斷了他的自我忏悔.向前望去.只見一個粗壯的兵士抱着伊特的身
體,用力地拉向一邊.而伊特的口正死命地咬住另一個兵士的手指.
好不容易,伊特的口終于松開.但那兵士的手已經被咬得出血絲了.
"你這小鬼,為什麽咬我?"那士兵生氣地掄起拳頭就要捶下去.卻被另一把聲音喝住:"做什麽?
那個士兵連忙恭敬地說:"大神官,這個小孩無緣無故攻擊我們."
"小孩?"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被幾個奴隸擡着,坐在軟椅上看着伊特."不是說已經找到金發綠
眼的少女了嗎?怎麽會是這個小孩?"
"是的.少女是馬上的這個人.這男孩是她的仆人."士兵指着馬上的金發少年說.
"都跟你們說了,我主人是"男"的!不是女人,你聽到了嗎?"伊特氣憤地又要沖上去.可惜這次未
能成功,才跨出那麽一步,已經被老爹一把按住.
"幾位官爺,就像這個小孩說的,你們真的搞錯了.我們主人真的是個男子.不是什麽少女."畢竟
是經驗豐富的老爹,應付這種場面經驗老到.
"女的?"大神官懷疑地看着馬上的俊秀少年.而後者側回他一個禮貌的微笑.大神官不禁一鄂.
"自然如此,你去檢查一下吧."他對身邊一個二十多歲長得有點清瘦的随從說.
"是!"那随從應了一聲,走向前去就要檢查少年的身體.
"不用了!"手一揮,輕易地擋住了那雙伸過來的手.随即把圍在身上的白色長布拉開,露出裏面
單薄的衣衫,任何人一看就可以看出,那平坦的胸部只會在男性的身上才可能出現.
"這...這..."大神官不可思議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潔白的肌膚,金色的長發,絕俗的容顏同時交
集着少女清麗和少年的豐采。陽光中,透出英姿煥發的傲氣.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商人.
"請問閣下是什麽人?"
少年輕笑一吓,"大神官好眼利呀."他想一旁的老爹點了點頭.老爹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金色的
布袋子遞了過去.
大神官接過袋子,打開.只見裏面是一塊粘土板,板上寫着一些奇怪的文字.看後,大神官把粘土
板重新裝進布袋中遞回老爹.臉露難色地對少年說:"即使如此,我也....."
"對我是否男生還有懷疑是嗎?"少年輕然一笑.
大神官笑着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這樣幹脆的倒另大神官不知如何回答
少年掠了一下垂在肩上的發絲,突然彎腰抱起大神官身邊的一個侍女,在大家還不明白為什麽
的時候,他猛地吻住了對方的嘴唇.
如此突如其來的變化,就連一向見慣世面的大神官也不知所措起來.
過了一會兒,少年把侍女放回地上,一笑,問:"這樣我們可以走了吧?"
"可可以了."還搞不懂他問什麽的大神官點了點頭.
少年回了一禮,帶着人走進了城內.
"呼----,吓死我了,這少年還真大膽,居然在神官面前這樣做."阿努呼了口氣,安心地說
"是呀,要不然我們肯定被發現了,想不到大神官會親自在城門檢查."卑斯用一種逃過大難的語
氣說.
伊圖姆漠不作聲,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粘土板上寫的到底是什麽?"
"從那布料看,應該是某個重要的文件,而且絕對不是我們國家的."阿努剛才也一直在思考着這
個問題.
"別國的文件..."
"是的!如果主人之前聽到的對話就是他這次進我國的目的的話,那他就是別國的卧底,想趁我
國發生政變的時候趁機侵占的?"阿努憂心地說.
卧底?"現在下接論還太早了,我們再觀察一下再說."伊圖姆臉色陰暗地說.目光始終沒離開前
面那金色少年.
"是!"對伊圖姆奇特的反映阿努覺得很奇怪.
其實伊圖姆對少年的身份始終抱着疑惑,自從那晚發現他并不是普通的商人後,他就時刻利益
着他的一舉一動,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眼睛總在有意無意間落到他的身上.在這之前,他一
直抱着對方是盟友的希望.但現在...,他有中被背叛的感覺,就像極其信賴的親人突然背叛自己
一樣.這種感覺的來源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幾位,我們主人說就在這裏分手吧,"一直策馬走在前面的老爹突然走了過來對他們說.
"好好的"阿努連忙答道.無論對方的身份是什麽他們現在也沒有時間與他們周旋,如今首先要
解決的事就是破壞大神官的陰謀.
"那我們就告辭了."
"好"
看着老爹趕上前去,與其他人一起離開,阿努走到伊圖姆身邊說:"主人,要不要找人跟蹤他們?
"嗯!"看着離起的一群人,伊圖姆有說不出的感覺."阿努,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随着伊圖姆的目光,阿努看見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走到老爹他們的車隊前,随即和老爹
交談起來.
"我一定在什麽地方看過那個人.他不是皇宮裏的人的話,就一定是軍隊或神殿裏的人."
"我我記得他,他是大神官身邊的人."卑斯突然叫道.
"你肯定?"
"是,我記得有一次大神官來皇宮的時候,我見過他."
伊圖姆沉思了一會,對卑斯說:"卑斯,你先和他們找個地方隐藏起來,我和阿努跟蹤他們,看看
是什麽回事."說着便跟了上去.
"是!"
"那麽我們傍晚在獅身像那裏集合."阿努說完也跟了上去.
"好的,你們小心點."
跟了上去,發覺到他們離開熱鬧的市雜後老爹和伊特便陪同少年跟着來接他們的小神官離開車
隊,避開人們來到了僻靜的尼羅河邊.
"貝殿下,你終于回來了.我們等你很久了."小神官看見四周沒人後,連忙向少年行了一個鞠躬
禮.激動地說.
對這一變化,躲在一邊的伊圖姆和阿努不約而同地皺了一下眉。.
"我們一直都在等你和伊圖姆殿下回來,可是前天從卡達石傳來消息,說伊圖姆殿下在戰争中受
傷,已經頻臨死亡了."小神官說到這不禁掉下淚來.
阿努望了旁邊的伊圖姆一眼,看來他們發出的假消息的确傳到大神官那裏了,這樣說來,之
前猜測軍中有大神官的奸細的事情也成立了.而且奸細不是伊圖姆身邊的侍從而是在五位将領
之中,因為只有他們得知伊圖姆受傷的假消息,而不知伊圖姆已經離開軍營.
"嫡吶,這個消息是怎麽得來的?“
“聽說是大神官在軍中的卧底傳遞回來的,目前神殿內的背叛者十分興奮。他們認為大神官應該可以順利登位了。我們該怎麽辦?萬一伊圖姆受傷的事是真的話那……”嫡吶激動的說。
“不!這個消息應該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有消息走漏出來。阿努的領導能力決不會那麽簡單,如果我的估計沒錯的話,伊圖姆應該已經回到孟菲斯。”
“真的嗎?那我們就放心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突然從草叢中傳出一把聲音問。緊接着,兩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走了出來。
嫡吶被這兩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吓了一跳,“你、你們又是什麽人?大、大神官的人嗎?” 老爹和伊特早已抽出了腰間的小刀,從這人出聲開始他們就知道他是誰了,盡管在将近半個月的旅程中他只開聲說過幾句話,但已足夠他們辨認出他的聲音了。
伊圖姆并不去理會他們,墨黑色的眼睛深鎖住那金發之人。“貝?我從沒聽說過皇室中來有貝這個人存在。你究竟是什麽人?”
貝菲利泰然一笑,“你說呢?”這個人的身份她早就該才猜到了,只是既然沒有合作的必要自己也無必要暴露出來。
伊圖姆表情淡薄,不帶一絲的情緒。可那雙眼睛卻更陰沉的注視着她。“你是希望我使用武力才願表露自己的身份嗎?”
貝菲利只是請輕掠了一下那金色的長發,淡然一笑。“那你呢?你有願意表露出你的身份嗎?”
“不可能!”回答幾乎是立即就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猶疑!
“那不就是嗎?既然如此你又有何權利要我們說出自己的身份呢?”
黑眼中的深沉更濃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是來拯救法老的。”
“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們也是來幫助法老的。”得到多少的報酬就做多少的回報這個道理她還是相當清楚的。
“那很好!”俊冷的臉突然一沉。不用主人的吩咐,阿努已經跨上前去伸手就要捉住貝菲利的右手。但看似已經風中之燭,不堪一擊的老爹比他更快一步,迅速擋住了他伸過來的手臂,同時用力一推,阿努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穩定身子後,他猛然向前一從,強行沖開了老爹,再次向貝菲利撲過去。一直站在貝菲利身邊的嫡吶忽然沖了出來。攔在貝菲利前面說:“住手!貝殿下的身份之尊貴連法老都要敬讓三分,不管你是誰,既然你是效忠于法老你就必須尊敬貝殿下。否則就是對法老不敬。”
阿努的動作停了下來,與那雙倔強的眼睛互相對峙着。
嫡吶的說話也引起伊圖姆的沉思,的确,從現在自己得到的情況來看,對方是敵人的可能性十分之小。也不可能對自己構成任何的威脅。如果剛才掌握的情況屬實的話,還可能是自己最好的幫手。
“你們剛才談到神殿內的人有可能因為你而背叛大神官是真的嗎?”
貝菲利并不回答,只是回以一笑。
“如果我說我可以讓軍隊中的人聽命于我,那我們是否有合作的機會?”
“當然可以!”對方依然維持着那淡淡的微笑,對他的問題既不感到興奮也不感到震驚。
“好!那麽我們現在各自行動。三天後的中午我們在這裏集合。”
“那我們三天後再見。”說完,他微微行了一個禮帶着那老爹、伊特和嫡吶離開了。
“貝殿下,我們可以信賴他們嗎?” 離開河邊後,伊特問。
“當然可以,你好沒看出他是誰嗎?”
“難道他就是……”老爹驚訝地望向已經看不見人影的河邊。
“老爹不愧見多識廣,這麽快就猜出來了。”
“沒想到我們居然會與他們同路,還結伴而行。”老爹點着頭,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看見兩人說的啞語,嫡吶追問道:“那究竟是誰呀?”
“那還有說嗎?就是我們剛才一直在讨論着,而你以為他就要去見阿努比斯的人呀。”
阿努比斯—古埃及神話中的墓地之神,負責把屍體制作成木乃伊,在陰間的‘審判庭‘上擔任重要的角色。
“阿努比斯?呀---?那他、他就是……”
“是的!他,就是你們的王子,也是下一任的法老-----伊圖姆。”貝菲利熱心地替他把說話說完後,不理會僵在原地的嫡吶。自己找東西吃去了。
這時太陽西沉,晚霞的光輝把尼羅河染成了黃金辦的閃燦。賜予生命的綠色河流此刻金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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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曼菲斯依然繁華熱鬧,特別是皇宮這個地方,幾乎是切夜不眠。那是貴族的特權,是一個建築在權力和財富上的獨特群體。
“似乎卡巴對殿下受傷的消息确信無疑了。”躲在一尊巨像上的伊圖姆等人仔細的觀察着下面正在喝酒狂歡大臣。
“這樣的話,我們就要更快找到父王的所在。否則讓卡巴快了一步行動的話,父王就危險了。”說完已經從暗處跳下了神像,向內宮的方向走去,阿努和卑斯連忙跟了上去。
“看來父王被軟禁在寝宮的消息果然不假。”越接近寝宮,守衛就越多。
“這些守衛都是我們沒見過的,皇宮真的被卡巴完全控制。”阿努警惕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突然,“主人,你看。”
伊圖姆轉過頭來,只見一條瘦削的身影輕巧的從屋頂落在了皇宮的庭院裏,趁着火光。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來人的臉。竟是那金發少年,被稱作‘貝殿下’的貝菲利。
“他來這裏幹什麽?”卑斯奇怪地問。
阿努回頭看了他一眼,轉頭說:“不是與我們一樣的目的,就是來找大神官羅。”
“他的目的與我們一樣,看!”
的确,貝菲利來的目的與他們一樣。可是、可是他未免幹得太光明正大了吧?一直在暗處跟着貝菲利的阿努只能以‘怪物’這個形容詞來表達他對着少年的看法。而事實上其餘兩人的看法也相差遠。像這樣悠閑的拯救行動如果不是有超群的膽量的話就一定是思考方式出了問題。
只見貝菲利一邊看着牆壁的壁畫,一邊想皇宮的內院走去。走到轉角處,看見一棵中在瓷盤中的蜜棗時,他還不忘摘上幾個邊走邊吃。
“喂,阿努,你真的确定他是來就法老的嗎?我不管怎麽看,他都像是在參觀多點。”卑斯懷疑地看着阿努。
“參觀?”阿努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卑斯,“你感在法老的後宮這樣‘參觀’嗎?”
“可他那樣怎麽也不可以說是來就法老的吧?”他認為自己的假設至少比阿努的合理的多。
“不要說那麽多,至少他在去父王的寝宮這沒有錯。” 伊圖姆喝止了兩人的争吵,繼續小心地跟了上去。
的确,後宮是法老的妻妾居住的地方,平時除了法老外就只有法老親自挑選的守衛和王子、公主們可以進入。感進後宮‘參觀’的男子根本就是不要命了。
“前面就是法老的寝宮了。”長年跟随在伊圖姆身邊,對皇宮的情況熟識到不能再熟識的阿努提醒道。
“沒想到這麽順利,那小子真是他媽的好運,這樣也可以讓他到達。”卑斯不服氣的說,要知道為了今晚的行動,他花費了多少工夫去準備,特別是為了從那些舞娘身上得到準确的消息,他可花費了不少的金錢和體力呢。
就在這時,貝菲利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卑斯奇怪地問。
“有人來了。” 伊圖姆迅速地将身影掩藏進更黑暗的地方。阿努和卑斯也立即收起心神,留意着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從他們的藏身處可以清楚的看見貝菲利小心的躲在轉彎角處。凝神閉氣地等着那人的到來。
一步、一步地,那腳步聲已經來到不到10米的地方,從火光照射到的身影可以看出是一名女性。是皇宮的宮女嗎?還是……。就在那人從轉彎角中走出來之際。
“嘩!”
“呀!”
兩聲叫聲同時響起。(幸好聲音不算大,并沒有驚動任何人)
躲在暗處的三人只能用呆若木雞這四個字來形容,即使是伊圖姆這種從小冷靜,無論遇到任何事都能沉着應付的人都不懂的如何反映了,更何況阿努和卑斯他們?
“吓、吓死我了。貝、貝殿下?您怎麽會在這裏。”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的美女,邊撫着還起伏不定的胸口,邊驚奇的望着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少年。
“當然是來看你的呀。”少年笑着撒嬌地挨着美女剛站起來的身軀。
“看我?突然出現來吓我叫看我?我看你是來救法老的吧?你這鬼精靈!”美女笑着用一種極之寵愛卻又帶着責備的目光看着貝菲利。
貝菲利仿佛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