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4
作者有話要說:
嘩啦---,嘩啦----.
這是什麽聲音?我又在那裏?昏迷的意識讓她無法辨別自己所在,只有那清澈的水聲和...身上傳來的溫暖讓她知道她仍然活着.
水聲?對了,是尼羅河的聲音.那個收容她而又保護着她的第二故鄉.還有和藹的法老和哈卡薩夫人就像她的父母一樣.就算、就算他們對她的寵愛緊緊是為了利用她,為了得到她的力量也沒關系,因為她從來沒有感受到父母的寵愛.
她的親生父母都是事業上的強者,各自擁有自己的公司.母親是一間大型廣告公司的老板,而父親則是一家國際汽車公司的總裁.他們的結合完全是為了金錢和公司發展的利益.不夾雜着任何的感情.
"貝,你是為了成為我們的繼承人而出生的,為了将來,你必須作好準備.從今天開始你要跟着老師們上課."在她五歲的時候,從沒一起來探望過她父親和母親突然出現,帶來了幾個被稱為"老師"的人.
平時她唯一見到父母的機會就是在參加舞會的時候.那時候她總是很乖,努力學習舞會的禮儀和與那些大人們交談的技巧.為的就是不讓父母丢臉.因為她認為父母是為了見她,才利用舞會這種有限的非工作時間和她見面到,後來她才明白,父母帶她去舞會的真正目的。那是一種技巧.是為公司所做的形象宣傳.
水,清涼的水味帶着一種寒氣侵進了她的衣內讓她感到有點寒冷,不自覺地向那溫暖的地方靠了過去.
是人的溫暖,是誰?她的父母從來沒有抱過她,在她的記憶中,唯一的懷抱就是奶娘的溫暖.
"看來你還挺舒服嗎?"一聲嘲笑的聲音從頭上響起.
她張開雙目,影進眼內的是一張絕美的臉孔.修長的劍眉,俊挺的鼻梁.那雙墨黑的眼瞑此刻正捉弄地看着她.黑亮的長發垂在胸前零碎的散落在她身上.
可惜,美男她看得太多,她父親就是标準的美男子,即使是入暮之年,依然不掩他的俊美.而上流社會從來就不缺美男子,即使不幸天公不造美長相醜陋的人,只要有金必然可以找到漂亮的伴侶,讓下一代再造'神話'.
"我的臉那麽好看嗎?"見他那癡看着自己的呆樣.伊圖姆不禁狹窄地說.看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的人他見多了.
貝菲利眼眉一挑,不怒反笑着說:"你這樣抱着我不放,是否又因為看上我的美貌?"
掃了周圍的環境一眼,發現他們正身處一艏小船上. 行駛在寂靜的河面上.船身非常窄小,用黑色的麻布
包裹着船身,讓外面的人難以窺視船內的一切。狹小的船身緊能容得下他們.要不是伊圖姆抱住她,她恐怕早就掉落尼羅河了.只是他為什麽不叫醒自己?記憶中自己好象在法老的寝宮裏睡着了,那就是他帶她出皇宮的羅?
“哼!要不是我父王要我不要叫醒你,我會這樣帶你離開嗎?”他真不明白,為什麽父王對這個少年那麽好,從小到大,父王對他來說是神明般的存在,記憶中的父王威嚴明智,是他效仿和學習的對象。他一直以為因為他是一國之君,是神的代言人,必須舍棄人的感情所至。但剛才他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那麽溫柔的笑容,那寵愛的表情。
為什麽?這個少年是什麽人?難道對父親來說他比他更重要嗎?想到這,注視着貝菲利的黑色眼瞑微微低垂,但閃爍的眼神卻更銳利地審視着懷中之人."你究竟是什麽人."
呀?怎麽突然冒出這個問題?還沒從睡夢中完全醒過來的貝菲利捉着頭,待她弄明白他的問題後,翠綠的眼睛眨了眨,掠過一絲光輝。然後狀似煩惱地說道:"這該怎麽說呢?我是....對了,這樣說好了.我本來可以成為一個呼風喚魚,無所不能的人,(別以為我現在就不可以哦,只是需要時間而已.)當時我一不小心在得到力量之前就死了.幸好,或者是不幸,又被人,不對,那人說自己是神.被'神'救活了,他救我唯一的條件就是我必須到這個國家生活.這樣你明白了嗎?"
冰冷的臉孔沒有半絲變化,可看着她的黑瞑卻變得更深沉.仿佛在警告說:你在耍我嗎?
嘩!這人的眼睛會說話呀?"不明呀?那我換個說法好了.我原本并不是這裏的人,但因為你們的神救了我,而救我的條件就是我必須到你們這裏生活."說得這麽清楚總該明了吧?
"你是說,你是外國人?"冷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嗯---,勉強可以這麽說."撇開時間與空間,從地理上說,她的出生地的确不屬于這個國家.
"勉強?"
"是呀!"這個人肯定是個極端動物,從他行事的方式來看.他的性格如果不是孤傲冷漠,就是火爆暴躁.可這兩種人在她的字典裏都屬于好玩的系列,所以她不介意再‘玩'下去.
"那你和我父王是什麽關系?"
看!她就知道這人一定是父愛缺乏,見他父親對她好,妒嫉所以才擺給他這麽臭的一張臉嘛.唉---本來大
家都有相同的遭遇,理應好好解說,安慰安慰他,可惜她天生什麽都不缺,就是缺少這一樣.而另一種叫'惹事生非''推波助瀾'的性格卻多得要命.
"你父王?我們的關系可密切了,樣麽來形容好了。你父王即使失去半個國家也不願意失去我,我對他來說就好比每天東升的太陽,沙漠中的綠洲,雪地中的暖火,大海中的浮木…般重要."感到抱着自己的手臂漸漸收緊,似有要把她捏碎之勢,貝菲利相當明智地選擇了把後面的形容删掉.畢竟現在的形勢是己不如人,什麽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個道理她還是運用得當的.
“你似乎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原本抱着他的手撫上頸項,恰如其分得把他的扡細的頸項完全握在手中。
貝菲利只是輕松的聳了聳肩,趁他圈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放松之際換了個姿勢。把背靠在他的胸口,讓自己因屈着而發麻的雙腳得以伸直。然後說:“如果你打算殺我的話,我根本不會在醒過來。不是嗎?”
“哼!” 伊圖姆不再理會他,轉而開始留意河面上的動靜。
初升的旭日叫醒了沉睡的人們,原本寂靜的河面開始變的熱鬧起來。劃着小船的商販們叫嚷着,水果、布匹、香料應有盡有。河邊的市場也逐漸沸騰起來,他們的小船慢慢地被那些商船所淹沒。
“主人,我們是否去軍營?”一直在船頭與卑斯一起負責劃船的阿努掀起麻布一角小聲問道。但看了他們一眼後,立即低垂着都,尴尬地從新放下麻布。
貝菲利當然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因為在他眼裏,他們現在的動作一定很暧昧。她幾乎是整個人坐在…不,應該是躺在伊圖姆身上。沒辦法,船裏實在太窄了,她有不願意委屈自己可愛的雙腿。只好腳一伸,挨在身後唯一的依靠充當靠枕,這樣所形成的畫面可想而知。
特別是她現在這個不男不女的身體,幾乎所有剛認識她的人都認為他的男生。想必在阿努的眼中,她已經不是擁有神秘身份的‘貝殿下’那麽簡單了吧?
天生的劣根性發作,貝菲利故意對着外面說:“卑斯,我說我們也忙了一整晚了,我肚子都餓扁了。你買點水果來吃好嗎?”
“對!對!貝殿…貝少爺,我肚子也餓了,我這就買。”已餓得肚子咕咕叫的卑斯早就想買點東西吃了,礙于主人吩咐過‘不可引人注意’的命令,他只好一直忍。現在貝菲利叫到,他自然是順水推舟了。
外面傳來卑斯與一人交談的聲音,随即船只晃動了一下。船顯得一下子重了許多,因為船身與水面更近了。
“他究竟買了多少?這樣的重量,沒有五十也至少有三十斤吧?”貝菲利自言道。
“主人,您要吃什麽?”卑斯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任何人都可以聽出他語氣中的興奮。只是一些水果而已,需要那麽興奮嗎?
“阿努,讓我來就好了."
"不!我來!"從語氣中聽出,阿努十分堅持.
來了,來了.在船內聽見兩人對話的貝菲利興奮地豎起耳朵,準備看下面的好戲.
只聽見卑斯說:"我這裏的比較新鮮."
"都是一起買的,有什麽新鮮不新鮮的?"
"你沒看見嗎?我這些的葉子還是青綠的,而你手上的葉子已經有點枯了."
"你懂什麽!"身為下屬的他必須保護主人的名聲,即使卑斯是自己人也一樣.
"我不懂?葉子越青綠就代表越新鮮這是七歲小孩都懂的道理,難道枯了的才代表新鮮嗎?"暴躁的脾氣發作,卑斯也忘了自己必須避免引人矚目的事情,大聲地轟了回去
"卑斯!"
"對、對不起,主人."被主人一叫,卑斯連忙低下聲來.因為他剛才的那一聲大*已經有好幾個人望向他們這一條船了.
"你也少給我惹麻煩."伊圖姆小聲地警告了貝菲利一句.在這樣危險的時候,他不希望有任何的差錯.即使是一點點的失誤也可能讓他們落在敵人的手中.
既然游戲玩不成,貝菲利吃着她的水果,從布縫和船身之見的間縫中伸出手去,玩着清澈的河水.
三天後、皇宮.
"殿下,大神官不見了."剛從帶領着兵士殺進內宮的阿努,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父王呢?"滿身的鮮血,襯托着那冰冷的表情.在背叛者眼中簡直就和魔鬼一般.他們早就感到這個未來法
老的恐怖.他那利落的手段,對犯事者絕不手軟的行事作風.讓他緊在19歲的年齡就已經有直避法老的氣勢.或者是因為害怕,又或者是基于對這位殿下的顧忌,在大神官明顯的表示出他的奪位之心時,他們作出了軟弱的附和.
"法老沒事!"
"找!無論如何都要把大神官找出來."他絕對不會放過背叛者.
"是!"衆人齊聲應道.
"不用了."一聲威嚴的聲音從內宮的方向傳來.只見法老由幾十個侍衛擁護下,走了進來.
"為什麽?父王?"伊圖姆不解地問.為什麽父王要放過策劃政變的原兇?
"大神官就交給貝貝吧!我要首先解決這些背叛者."法老怒視着跪了一地的大臣.曾經對自己是怎樣歌頌,如何地獻媚可當自己的性命垂危的時候,他們竟背叛了自己,與政變者一起吃喝玩樂,慶祝自己即将到來的死亡.
"是!"又是貝!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父王竟如此的信任他?
在尼羅河的另一邊,與皇宮遙望着的神殿內.
"快!快!我們必須在法老來到之前離開."長着一副福相的大神官此刻焦急地指揮着手下,希望用最短的時間,把自己搜刮得來的財物搬上船,然後順着尼羅河到利比亞去.以現在埃及與利比亞交惡的情況.只要他帶着大批的黃金去投靠的話利比亞王肯定會收留他的.
"是!"他的幾個貼身随從連忙應道,并手忙腳亂地把那些貴重物品搬進箱子裏.但他們忙了一會後,驚奇的發現其他人并沒有動,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們.
"你們在幹什麽?還不快搬東西?"大神官生氣叫道,同時用手擦着額頭上的汗水.
"大神官,您曾經對我們說過,發動政變是神明的意思.神明向你作出神預,說法老對神明不敬.惹怒了阿蒙神.要你推翻法老的統治,取而代之.可現在,伊圖姆殿下回來了,法老也并沒有照您所語言的受到阿蒙神的懲罰.這...到底是怎麽會事?"其中一個神官平靜地問.
"放肆!你是懷疑我的神預嗎?我的家族從遠久以前就開始服侍神明,從三十歲開始就接任大神官一職.難道我會聽錯阿蒙神的意思嗎?"大神官氣憤地罵道.
"誰在懷疑大神官的能力了?"一聲笑罵從門外傳來,随即厚厚的青銅大門被推開,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在衆憎侶和神官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看清進來的人後,大神官警戒地問:"是你?你為什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不管怎麽說我是這裏的主人邀請來的,為什麽我不能在這裏?"執起一絲金發悠閑地玩弄着的貝菲利,微微笑着.看着驚慌失措的大神官反問道.
"邀請?"大神官眯起雙眼打量着面前的人"我不認識你!"
貝菲利只是淡然一笑,走到一張用金泊包裹的椅子邊坐下,"大神官的聽覺是否有問題?我說的是這裏的主人.這裏是神殿,是供奉神明的地方.只要神明才是這裏唯一的主人吧?什麽時候你大神官變成神了?"
"你!胡說八道!你居然敢藐視神明!來人,把他捉起來."
"是!"那幾個剛才在忙着收拾的神官連忙上前,伸出手來就想捉住貝菲利,去被其他人一把攔住.
見此情形,大神官也慌了.他顫着聲音斥道:"你、你們在幹什麽?難道想背叛我,背叛神嗎?"
"大神官,"剛才說話的神官再次站了出來,依然恭敬地向這位大勢已去的神的代言人鞠了一躬,"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忠于我們的阿蒙神,同時也是忠于我埃及的所有神明.而大神官你,扭曲了神的意思,企圖讓我們違背我神的意願."
"什、什麽?"望着一張張瞪視着自己的臉,大神官知道自己的确沒有退路了.可是為什麽他們會知道神的預言?他們不應該知道的,因為神的話只有他才可以聽見.對!應該是這樣的,一定是有什麽人,用一些謊言來欺騙了他們.或者...,對了!是伊圖姆,一定是伊圖姆事先做好的安排,讓他們産生懷疑進而背叛他.
"你!一定是你!散布那些謊言.大家聽我說,這個少年是伊圖姆那小子派來欺騙你們的,神的語言只有我聽到.他憑什麽說我扭曲了神的語言?大家聽我說,我所說的的确是阿蒙神的意思,這次的失敗是神明給我們的考驗。
他要我與利比亞的王一起推翻法老的統治.到時,我們和利比亞将得到永遠的和平,我們将會創造出更強盛富有的大埃及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