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閣主受花魁受6

謝一恒突然驚醒,氣息紊亂,被吓得渾身冒冷汗。

坐在床邊守着他的雲舟看見他睜開眼,頓時喜笑顏開,“你醒了?!”

“……”重新看到這張臉,謝一恒只覺得眼睛刺痛,淚腺像失控了一般。

他坐起身來,用手捂着臉試圖調整情緒和梳理夢中的一切,那是他切身經歷過的事情。

一想到雲舟被左銳霆拖走的那一幕,謝一恒的思緒就頓時停滞了。

他轉頭去看床邊的人,急切地詢問他後來發生的一切。

“他對你……有沒有……”有些難以開口,每個字都如同被狠狠地咀嚼過再從齒間擠出一樣,“他對你做了什麽……?”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答複,雲舟則平靜地回複他左銳霆并沒有得逞。

說話時面上什麽難堪和憤懑,不像是在說謊。

謝一恒徹底地松了一口氣,疲憊地躺倒在床上,他十分慶幸雲舟的結局不算太慘,“那就好…”

雲舟鼻子一酸,眼眶又跟着紅了起來,忙挪開視線掩飾自己的窘迫。

“我自己從府裏走了,然後去找你……後來遇到了義父,他說他能讓我報仇,還能幫我找到你……”十分明顯的顫音,仿佛下一瞬雲舟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可是我發現,冥界根本就沒有你,你也沒有轉世……原來的那個‘小五’早就已經死了……”

“義父說你有可能變成了游魂,被魔修和鬼修喚去做了傀儡……”

雲舟背過身去,用手捂着嘴巴不讓啜泣聲瀉出,可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情緒。

謝一恒重新坐起來,扳過他認真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沒有他說得那麽慘啦。”

看見雲舟掉眼淚謝一恒就心痛,他又故意說道:“別哭了,你每哭一下我的心就要碎一下,你再哭我心可就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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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舟吸了吸鼻子,然後擡頭挺胸深呼吸,努力将淚止住,這套動作下來怪搞笑的,謝一恒差點要笑出聲。

“很好笑嗎?”雲舟嗔怒,又有些委屈,“兩年了,你既沒被抓去又不回來找我,你說你去了哪?我可不會信你就是謝勝閑。他那德性和你可不一樣,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謝一恒的笑立馬僵住了,變得有些局促和尴尬。

他呼叫系統:“我完了,這要怎麽解釋……剛才的夢我好像穿到前面的時間線去了,真是慘得一匹……”

2021終于有了回應:【你就說借屍還魂,還有時間延遲,就這麽說。】謝一恒是這麽說的,但雲舟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雙方心裏都瞞着一些事,但雲舟要顯得坦誠許多,還很明确地透露绮羅香閣的閣主花令微是妖修,亦是救了他的義父。

說到花令微是妖修時,雲舟觀察到謝一恒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仿佛默認了一般或者早就知道。

“你真的要将所有的事情都瞞着我嗎?”雲舟落寞地垂下眼簾,“還是說你當初對我那麽好,是有別的目的……”

謝一恒不敢答,也不敢擡頭去看他,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解釋。

“你給我點時間吧……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雲舟看着他沉默了許久,最後失望地吐出一個“好”字。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绮羅香閣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謝一恒都打算回府了,可誰知花令微早就讓人跟謝府說他今晚在绮羅香閣過夜,顯然不想讓他回去。

“哇,這個花令微這麽精明的嗎?”謝一恒滿腦子都是自己要完蛋的警報聲,他今晚肯定要被花令微問話了。

有一種自己偷偷跟着朋友出去唱K然後回家被明雲雪抓住訓話的感覺。

即視感太強烈了,謝一恒已經自己跪坐在榻榻米上等着被訓話了。

2021捂臉哭e摸ji表情:【你要不要這麽乖啊……佛了……】

謝一恒也捂臉哭e摸ji:“等你面對明雲雪的冰霜威壓你就知道我的感受了……這家夥一生氣,整棟房子都要驟降十攝氏度。”

這麽對比,謝一恒還是挺喜歡人畜無害的小白花雲舟的,可能是唯一一個會嘤嘤嘤的分.身了吧。

在等花令微的過程中,雲舟和謝一恒坐在一起,還剝提子給他吃。

謝一恒享受着被美人伺候的大爺待遇,張嘴咬提子還不小心咬到了雲舟的手指,弄得雲舟臉上一片飛紅。

看着雲舟嬌弱嬌弱得像朵花,謝一恒好奇地摟了摟他,吃豆腐的同時還說:“哇你怎麽這麽瘦,平時要多吃點東西啊,幹飯不積極,腦殼會出問題的。“雲舟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弱弱地說了一句:“可是……我已經辟谷了……”

謝一恒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差點忘了雲舟現在算半個妖修了,之前花令微渡了自己的妖血給他……

2021吃瓜不嫌事大:【他的修為可能比你的還高,意不意外?】

謝一恒:……小醜竟是我自己!

“所以你平時就喝喝露水就行了嗎?小仙男?”謝一恒湊近他,在他臉上啾了一口。

男朋友變那麽嬌弱,都有點不習慣了!

“!”雲舟當場害羞得能繞京城跑兩圈。

謝一恒也只有在對男朋友的時候能那麽流氓了,他把魔爪伸向了雲舟的胸口,“好平!你的胸肌去哪了!”

他的男朋友應該是有胸肌的!

2021:【你自己都沒有……】

謝一恒:“男朋友允許我沒有,反正我也練不出來。”理直氣壯得讓系統無法反駁。

2021翻了個白眼:【那你繼續做白斬□□。】

聽了謝一恒的話,雲舟開始思索了起來:難道他不喜歡我太瘦弱了嗎?不過好像也合情合理,畢竟我是要在上面的!

謝一恒繼續揩油:“muamuamua~”

雲舟:“3<”

剛要親親,雲舟就挎下了批臉,“等等,你在我之前是不是碰了其他小倌……”

謝一恒無辜:“謝勝閑piao的人關我什麽事……我可沒piao人。”

雲舟死亡凝視,“你還沒跟我說你的本名。”

謝一恒試探道:“額……你有沒有做過什麽夢,比如夢到我倆是什麽前世情緣啥的?”

雲舟讀懂了他話裏的意思,興奮道:“我們是前世情緣?所以你才對我那麽好嗎?你是不是記得我們之前的一切?”

謝一恒:“等你夢到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雲舟洩氣,鼓着腮幫子:“那萬一一輩子都沒夢到呢?”

謝一恒歪眉:“反正,我們上輩子很相愛就是了,你記起來自會記起來,我跟你說再多你也不會和前世感同身受。”

說起來有些傷感,但事實就是這樣。

雲舟挎下肩膀:“好吧……”

謝一恒牽起他的手,然後低着頭在他手心裏寫字,寫一個字就問他這個字是什麽。

“‘謝’啊。”

“這個呢?”

“就一劃啊,‘一’。”

“那最後一個字……豎心旁加個‘亘’。”

“是‘恒’啊。”

“加起來呢?”

“‘謝一恒’!”雲舟高興得像個孩子,有種得知真相的喜悅和興奮,“本名嗎?”

然後他開始無限重複喊謝一恒的名字,像個複讀機。

謝一恒又把他的手拉過來,“來,寫寫你上輩子的狗名。”

雲舟:“我上輩子是狗???”

謝一恒好笑:“是個人,但像條狗愛亂啃人。”

雲舟不說話了,眼神逐漸幽怨。

“你上輩子的名兒像個姑娘似的,別人差點以為我媳婦就是個姑娘。”謝一恒一邊寫一邊笑。

雲舟好奇地看他寫,第一個字是個“明”。

寫到第二個字的時候,花令微忽然推門而入,謝一恒愣了一下,不得不收回了手。

雲舟起身,對接下來的盤問有些緊張,希望花令微不要把謝一恒逼得太緊,“義父……”

花令微随口道,眼睛卻一直盯着謝一恒,“坐下說。”

謝一恒也意思意思地打個招呼:“閣主。”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花令微不是那麽地好對付,不如說是明雲雪年齡稍大點的分.身都不好說話……

不過謝一恒這次只求将花令微的好感度刷到四十就夠了,為了避免雲舟和花令微産生間隙。

花令微準備開口前,謝一恒還看了看他的好感度,現在是5,兩個人相當于是認識而已。

“低着頭做什麽?怕我吃了你?”花令微在他們的對面坐下,戲谑道,“現在的妖修可不興吃人。”

“義父!”雲舟皺眉,他感覺得出來花令微在故意刁難。

謝一恒拉了拉他,表示自己沒什麽,還大大方方地擡起了頭和花令微對視。

花令微是那種比較成熟的男人,自然而然地有股邪肆的妖氣,就只看一雙眼睛,都能感覺到勾魂攝魄的魅力,可能原型是花的緣故,保持着距離時還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

難以想象明雲雪會有這樣的“人格”,單拎出來的話,這種妖媚型的其實謝一恒并不是很感冒,可能是不夠有安全感吧,怕他主動勾引別的人。

原著裏,也是花令微主動勾引的亓官睿。

這麽想着,謝一恒也就沒什麽心理壓力了,只把花令微當成一個威勢比較盛的年長者。

“花閣主要問什麽盡管問,勝閑一定實話實說。”

花令微挑眉,“別拿謝勝閑當自己,用回你原來的名字。”

謝一恒尴尬,心說行吧,“一恒一定實話實說。”

花令微支着下巴,微微眯起眼睛看他,“那你說說,你從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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