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入住酒店
傅九城這句話和魔咒一樣在白青的耳邊轉來轉去,白青做賊似的四處環視了一下,确認沒有人看到自己手裏拿着這東西之後才長舒一口氣。
傅九城念完只有自己都想笑。埋在白青的肩膀上抖了一會兒之後,輕輕吹了一口氣:“別人這都準備好了,要是不用的話是不是有點辜負了?”
“你自己拿去廁所用吧!”白青一回頭就把傅九城從肩上推開,一副完全不熟的樣子。
推開了傅九城之後,白青又開始看着那個小方盒。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和個燙手山芋似的,丢掉也不是,不丢掉也不是。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白青還是選擇把那個小方盒給塞到了傅九城的口袋裏。
要是真的被人看見了就一股腦兒的全都推給傅九城吧。
都是傅九城思想龌龊,都是傅九城心懷不軌,和他清清白白的白青有什麽關系?
還好晚上能從酒店這邊經過的都是小情侶,低着頭你侬我侬的也沒人注意到這邊兩個人的小動作。
雖說A市和L市這兩個市是兩隔壁,但是L市的酒店沒有A市管得嚴,前臺的小哥只是拿了兩個人的身份證登記了,甚至沒有讓他們刷臉做人臉核實。
“住一個晚上的話就是一張房卡的,502,出電梯門之後右手邊的第一間。”前臺小哥打了個呵欠,拆了一個槟榔塞到嘴裏,完全沒有注意到面前的兩人過于嚴實的裝扮。
至于兩個大男人點了一個豪華雙人房這件事情,前臺小哥根本沒往心裏去——畢竟他的手機還挂着和男朋友的視頻通話。
L市在之前評選最美城市的時候愣是來了一個特立獨行的稱號——同性的天堂城市。說的誇張些,在L市可以看到華國大半的的同性戀人,因為L市的市長是一個公開出櫃的奇人。
直到走進電梯了白青還是愣愣的,他都做好了被認出來之後消耗妖力去抹除記憶這種在妖界律法邊緣大鵬展翅的擦邊行為了,結果就這麽過了?
小哥看着完全沒動靜的電梯,不耐煩的喊了一聲:“刷房卡電梯才能按的!”
大概是被誤解成了第一次來住酒店的愣頭青了。
傅九城伸手從白青的手裏拿過房卡,摁在電梯裏的感應器上,聽到“滴”的一聲之後伸手摁了一下樓層,好笑的看着依然在發呆的白青:“怎麽?白影帝開始覺得自己的知名度不夠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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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揶揄了一句之後,白青算是反應過來了,把傅九城把玩着的房卡搶回來,冷哼一聲:“傅影帝不是也沒被認出來嗎?”
兩個人總喜歡在奇怪的地方進行幼稚的争執。
電梯在三樓的時候停了一下,兩個嘻嘻哈哈的女孩子擠進電梯之後刷房卡摁了六樓的按鈕。
其中一個女孩子一進來就擡頭看向傅九城,結果因為對方轉頭太快只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背影。
白青嫌棄的推搡着把自己整個人都壓在冰冷的電梯廂門上的傅九城,壓低聲音問:“怎麽了?”
傅九城搖搖頭沒有說話。
電梯“叮”的一聲提醒,白青費力的擡起頭,視線越過傅九城的肩膀看到電子面板上明晃晃的寫着“5”了,又推了推傅九城:“到了,傅......啊!”
白青只是想讓傅九城別在電梯裏撒癔症,結果一個傅字剛脫口,忽然腿彎和後背感到一股推力,整個人還迷糊着就被打橫抱起,下意識的爆出來一個high c 音,雙手緊緊的環繞着傅九城的脖頸。
本能的遠離着身高異于常人的傅九城的兩個女孩子被這一聲吓得一哆嗦,一回頭看到剛才那個穿着白色羽絨服被壓住的男孩子忽然被打橫抱起,身高更高的穿着黑色羽絨服的男人陰冷的看了她們一眼。
兩個女孩子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神秘兮兮的笑着,往邊上退開兩步,看着傅九城大跨步的走出電梯。
電梯門合上之前,白青只聽到了什麽“舊情”“代餐”“是真的”“好香”一類的,驚魂未定的拍了一巴掌傅九城的後背:“你幹什麽!我房卡都差點掉了!”
“那個粉色羽絨服的女孩子手裏的手機殼印着我們倆呢,cp粉這東西無處不在的。”傅九城顯然沒有想着要把白青放下來,只是稍微蹲下一點身子,讓白青刷門卡,“可不是那個前臺沒認出來我們就不會有別人認出我們的。”
刷完房卡的白青眯起眼,用手推了一把門:“粉色羽絨服的是哪個?”
絲毫沒有意識到哪裏不對勁的傅九城側着身子進門,還特意讓自己的後背靠着門免得刮到白青,毫無知覺的回答:“頭發長一點的那個。”
白青這回幹脆把胳膊都收回來了,把自己渾身的重量都壓在傅九城的胳膊上,陰陽怪氣的笑:“哎呦,怎麽記得這麽清楚啊?又是粉色羽絨服又是長頭發的,還看別人的手機殼呢?”
後知後覺的傅九城算是品出來了這滿屋子的酸氣,悶着笑長腿一伸就把門給關上了,看着自己懷裏雙手抱胸氣呼呼的白青,熟練無比的順毛:“印着你的臉呢,怎麽可能看不到?”
這番話算是稍微的安撫到了一點,但是還沒有到點上。白青還是沒有下來的打算,兩條修長的腿交疊起來:“那我這麽活生生的站你面前你不看,你要去看別人的手機殼?”
對別人而言這是送命題,在傅九城這裏算是送分題。畢竟小狐貍現在圍巾把脖子和下巴都遮蓋的嚴嚴實實,口罩遮了大半張臉,臉上還帶着一個大小和Linda不相上下的墨鏡,活像是一個要去搶銀行的。
傅九城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青,白青被看的發毛,也算是意識到了自己渾身的裝扮和過分保守的阿拉伯婦女似的,伸手胡亂的把自己臉上的遮蓋全部都給去除了:“看看看,趁着現在好好看。”
白青的動作稍微有點大,在傅九城的懷裏晃悠了一陣子,那頭蓬松軟軟的卷發也被折騰的炸起來。
傅九城掂了掂白青,往身上提溜了一點,湊在白青的耳邊問:“那是要我看你什麽?淚痣?嘴唇?鼻子?脖子?還是說......”
問歸問,嘴上還是不老實,嘴唇壓着柔嫩的肌膚,随着張合慢慢摩擦着,偶爾還傳來一陣溫熱的濡濕感。
白青先前還可以嘴硬的梗着脖子什麽都不說,等到傅九城的嘴唇挪到脖子上的時候完全憋不住了,一邊癢的發笑一邊推開傅九城的腦袋:“別看了別看了,讓我下來。”
兩個人今天都累的沒邊了,白青也就是覺得好玩耍耍小性子,确實是沒有打算讓傅九城一直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奶娃娃似的抱在懷裏。
沒想到是傅九城不撒手了。輕輕一攬就把白青抱了個滿懷,右手還在不安分的摸着白青形狀姣好的蝴蝶骨:“自己下來。”
本來還體諒一下傅九城的白青只覺得一陣的無語,當做自己是一個破抹布随便傅九城怎麽來了:“你要是喜歡抱着你就抱着吧。”
看看到時候是誰先累死。
事實證明,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雖然作為演員,他們的體重比一般的人要輕些,但是白青的身高和骨架還是擺在那裏的,僵持沒多久傅九城就覺得自己的胳膊開始有點發酸。
要是換作平常的話,傅九城就算是消耗妖力維持着也不可能放下白青的,只不過今天确實是消耗比較大,要是逞強用妖力維持的話,說不定這個前臺登記不合格的酒店沒等到被抽查的查處,直接被一條巨龍給撐爆了。
白青也嘗試了好幾次,試圖趁着傅九城偶爾松懈一下的間隙翻身下來。但是傅九城的胳膊就像是鉗子一樣把他抱得緊緊的。
懸空的感覺可沒什麽安全感,要是晃來晃去自己摔了的話得不償失,嘗試了幾次還是被抱着的白青算是徹底的放棄了掙紮的念頭。
持續僵持了十幾分鐘,要是有旁人的話絕對要說這倆神經病。白青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忍住沒有這個時候伸手打爆傅九城的腦袋,強行讓自己溫聲細語:“好了,放我下來吧,今天很累了我想洗個澡睡覺了。”
一瞬間天旋地轉,完全來不及反應,以非常狼狽的姿勢摔在了床上的白青想罵娘,也想知道傅九城腦子裏的放下來和自己腦子裏的放下來到底是哪裏出了偏差。
白青趴在床上的姿勢有點狼狽,站着的傅九城也沒好到哪裏去。本來剛才是打算來一個非常優雅帥氣的甩手把白青摔到床上之後自己欺身壓上的傅九城無奈的發現自己的胳膊有點麻,針紮似的細細密密的疼,這要是欺身壓上,估計要變成醉漢躺懷的既視感,毫無浪漫。
等腦袋反應過來的時候傅九城已經躲到浴室裏開始洗澡了。
聽着裏面“嘩啦啦”的水聲,白青憤憤的錘了一下玻璃門:“你有本事就別出來了!”
傅九城衣服還沒脫呢,正在試水溫,聽到白青逐漸離去的腳步聲之後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浴室門,啞然失笑:“別看了,玻璃是單面的,我可以看到你,你看不到我的。”
小狐貍明面上膽子不大,悄悄咪咪的小動作還挺多。
白青幾乎整張臉都貼在玻璃上了,結果眼前還是迷蒙一片什麽都看不清還被當場抓包,氣急敗壞的反駁:“誰要看你洗澡啊!我就是問你要不要給Linda打個電話報平安,我打算給林木林打一個。”
被抓包了還嘴硬的小狐貍依然需要順毛哄,傅九城拿着外套拉開浴室門,裏面溫熱缭繞的水汽湧出來把兩個人包裹其中。
白青聽到傅九城很低很低的說了一聲:“草莓味你要用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