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誰是下面的那個?

白青的肌膚比較敏感,只要稍微用點力就可以留下大片大片的印子,乍一看這麽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豔豔的還有點驚悚。

“讓誰閉嘴讓誰閉嘴?”傅九城樂不可支的看着蠕動着試圖離開自己這邊的白青,又伸手去撓。

白青實在是笑到沒力氣了,只好躺在傅九城的腿上喘氣,時不時還因為實在太癢了笑一兩聲,像是卡帶了似的。

傅九城怕把人給笑壞了,稍微使了一會兒壞之後就收回了手。

白青躺在傅九城的腿上一動不動,笑到有些鼻塞,張着嘴和一只瀕死的魚似的喘息。

傅九城低頭看到白青大片裸露的胸口,再看看溫度還沒調的很高的空調,伸手想把他的浴袍給拉上。

還沒緩過來的白青一看到那只伸過來的手就想到了剛才被壓着撓了半天癢癢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慘經歷,吓得連忙往邊上一滾。

沒人注意到白青的浴袍帶子在剛才鬧騰的時候就已經壓在了傅九城的腿下面,白青這一滾不僅沒有滾到邊上,還被腰帶勒的差點吐出來。

傅九城的手本來是沖着白青的衣襟去的,結果白青這麽一折騰,手“刺溜”的就滑到了白青的胸口。

白青緩了緩,費力的擡起頭看了看傅九城還沒抽出去的手,笑罵一句:“耍流氓呢?”

“對啊,耍流氓呢。”傅九城幹脆把手往腰上摸,把小狐貍被一把抱起來,塞到被子裏,“進來躺着,給你暖好被子了。”

白青扁扁嘴,伸手摸了摸已經涼透了的被子:“這叫暖被子啊?”

剛才兩個人折騰來折騰去,被子裏的熱量也消散得七七八八。

傅九城從枕頭底下摸出遙控器,把空調的溫度上調好幾度,房間裏慢慢的開始回溫。

靠在床頭的白青已經開始在手機裏預約電影票了,第一場首映的電影票早就被搶完了,能搶到的只有深夜場。

《魂斷山河》的宣傳做得到位,傅九城和白青的名氣又大,就算是深夜場也基本快被搶完位置了,屏幕上實時更新的代表被預約的小紅點還在持續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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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座嗎?”傅九城把腦袋湊過去看着白青手機屏幕裏勾起來的兩個連在一起的位置,“膽子還挺大啊。”

白青選的位置正好就是兩個連在一起的情侶座,連中間礙手礙腳的把手都沒有,只要輕輕一勾就可以把對方***。

但是不好的點也很明顯——深夜場都是坐滿人的,這個在正中間的情侶座就顯得格外紮眼,他們要是不想被發現之後被迫出櫃的話就只能乖乖老老實實的不做什麽事情。

白青預約完位置,順帶着看了一圈外面,還有爆米花和可樂免費供應,皺着眉說:“我不想喝可樂。”

上次在林木林家喝的可樂都快化作夜晚悔恨的淚水了,要是可以的話,白青希望這世界上出現沒有***的可樂。

傅九城沒回話,白青疑惑着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白青的臉頓時就沉下來了:傅九城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把那個粉色包裝的小雨傘給拿出來了,在手指間躍躍欲試,甚至好幾次打算撕開包裝。

這他媽還沒完沒了了?

白青的眼光有點太讓人招架不住,傅九城擡起頭,迎着對方的眼光,絲毫不心虛的把手裏的小雨傘舉起來:“真的不試試嗎?”

白青簡直要被氣笑了,毅然決然的伸手把小雨傘抓住丢到一邊:“不試!”

開玩笑呢,這種酒店隔音是真的不好,萬一真的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抓到什麽把柄怎麽辦?

傅九城失望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又摸出來一個:“我還挺想試試的。”

“你對着空氣試試吧!”白青再次伸手把那燙手的粉色小雨傘抓在手心,從床的另一邊丢下去。

傅九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再次變魔術似的掏出來一個:“對着空氣嗎?”

傅九城這幅思考的樣子太過于認真,認真到白青震驚一整年。他以前是真的沒有發現傅九城是這麽欲求丨不滿的人,哦不,妖啊!

好在傅九城不至于那麽喪心病狂,裝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稍微吓唬了一下小狐貍之後就把那個小雨傘給丢開了。

折騰來折騰去時間都到十一點多了,就算是下午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在狄莺的肚子上休息了一會兒的白青也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睡意。

白青迷迷蒙蒙的打了個呵欠,在淚眼朦胧中看到傅九城認真的拿着手機,湊過去看了一眼。

傅九城在刷微博,而且看的都是關于他們cp向的,舊情cp的參與度真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漲,舊情cp超話的廣場基本十個話題有九個關于《魂斷山河》。

“困了?”傅九城側過頭親了一口白青的額角。

白青靠在傅九城的肩膀上點點頭,身上的浴袍耷拉在肩頭,顯得格外的沒精神。

看看時間也不算早了,傅九城把手機放下,掀開被子往裏面挪了挪。

白青身上的浴袍也沒磨磨蹭蹭的丢到床腳,被子裏的溫度暖到有點燙人,白青幾乎是一沾到枕頭就睡着了。

酒店的落地窗挂着酒紅色的長款窗簾,外面的霓虹燈依然閃爍着的燈光從縫隙裏漏進來,被玻璃割開好幾份,斑駁的落在白青的臉上。

傅九城看着已然陷入酣睡的白青,不由得懷疑這真是九尾狐嗎?

他都這麽光溜溜的躺在人身邊了,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已經睡着了還一動不動的白青顯然是沒辦法看到傅九城的眼神在控訴什麽的,在床上翻了個身,雙手抱着傅九城的腰睡得香甜。

滾燙的肌膚互相緊貼,床上兩個長手長腳的男人相擁而眠。

白青還在夢裏捉傅九城的真身呢,手剛碰到那條殘破的尾巴,忽然就被一陣尖叫和床頭的搖晃吵醒。

“怎麽回事......”白青睜開那雙淺色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問傅九城。

傅九城顯然也是被吵醒的,腦袋蓬亂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伸手摸到手機,一看,淩晨兩點多,施工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擾人清夢。

那一邊的叫聲和搖晃撞擊感都更激烈了,白青懊惱的扒拉着亂蓬蓬的腦袋坐起來,一頭卷毛都炸開了。

白青用力的錘了一拳牆壁,不耐煩的大聲喊道:“大晚上的施工呢?”

不過因為剛睡醒的關系,白青的聲音略微沙啞,聽着也有些軟乎,至少在傅九城的耳朵裏沒有什麽殺傷力。

另一邊的動靜稍微小了些,白青欣慰抱着傅九城的隔壁準備鑽到對方懷裏繼續睡,忽然聽到隔壁的動靜更響了。

床頭的木板撞擊牆壁的聲音活像是準備直接把牆給鑿出一個洞似的,白青懵逼的感受着身下的床都因為隔壁的動靜開始搖晃。

“沒完沒了啊!”白青憤恨的錘了一下床,直着身子爬起來,要不是考慮到自己身上現在只有一條內褲,他一定要站起來給這個牆一腳的。

隔壁的似乎還因為白青那軟乎乎的音調被激起了興趣,一個粗犷的男音順着隔音不大好的牆壁傳過來,有些模糊:“施工!打樁機呢!”

傅九城的耳朵微微一動,起床氣都在小狐貍的軟聲軟調裏消散了,恢複清明的腦袋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隔壁在幹什麽,伸手去拽白青。

小狐貍大概是被那一嗓子激了一下,幹脆只穿着一條內褲站起來對着那牆就是一腳:“你大晚上的打你媽呢!”

動作過于迅速,讓傅九城抓出去的手直接抓空了。

能把小狐貍逼出髒話絕對是不得了了,傅九城知道隔壁在發生什麽,又不敢明說,只好伸手摸着白青的後背,呼嚕呼嚕的被小狐貍順毛:“不氣不氣,躺下躺下。”

“躺下什麽躺下!別摸我!”白青氣呼呼的甩開傅九城的手,還沒反應過來隔壁到底在幹什麽,甚至還在找着下一腳往哪裏踹。

隔壁的男人聽到隔着牆壁傳過來的不太清晰的聲音,忽然大笑了一串:“原來還是下面那個啊!你男人不行啊!”

聽着這小0的聲音就要比自己這邊的好太多了。男人說完之後就不滿的用力撞了兩下身下的人,惹得一串更加高昂的尖叫。

無傷大雅的玩鬧可以,但是調戲小狐貍和諷刺自己,這不可以。

白青漲着一張臉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傅九城已經悄悄的順着牆滲透過去一縷黑色的妖氣了。

隔壁忽然沒了動靜,只有那個發出一連串擾民尖叫的瘦弱男人疑惑的爬起來,看着在自己身上忽然倒下不省人事的男人,心神惶惶的收拾衣服跑路。

這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情可別怪到他身上,死在床上的人那麽多,他可不想忽然碰到一個。

白青叽裏咕嚕的罵了一串古妖語,語速快到傅九城都沒有聽清,只好伸手把人拽下來:“沒事不氣了。”

“這什麽人啊!大晚上的......”白青義憤填膺,說着說着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後半句話被囫囵吞到了肚子裏。

趁着夜色傅九城都看得見白青通紅的耳朵和脖子,沒忍住開始調笑:“怎麽了?不繼續說了?”

這還有什麽把後半句話說出來的必要嗎?白青瞪了一眼傅九城,只不過眼睛裏還帶着因為困頓和氣憤逼出來的淚水,确實是沒有什麽殺傷力。

要是真的不說又有點沒種,白青腦子一轉,把話題引開:“他說我是下面的那個!”

“你不是嗎?”傅九城繼續笑。

白青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傅九城,慢慢的躺下,在溫暖的被子裏發出一聲滿足的嘆謂:“當然不是。”

傅九城似笑非笑的看着把自己裹起來的白青,一伸手就把人挖出來摟到了懷裏:“好巧,我也不是。”

白青:“......”

傅九城:“......”

【作者有話說:放心,攻受沒反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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