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左護法只想(五)
白聽沿做任務喜歡快斷。
這其實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但他改不了,也不打算改。
比如他認定了和祁硯睡上一覺就能擺平他的執念,便會直直的順着這條路走。
水确實是最好的潤滑劑,溫泉之水足夠暖,更是令人不免沉醉其中。
不管是哪處被包裹的地方,都太令人沉迷這股滋味了。
有本能存在,白聽沿便是将腿環上了祁硯的腰。
之後便是理所當然,只不過祁硯沒有壓着白聽沿讓他處于下方,而是讓他坐在了他的懷裏,讓他可以處于上方。
祁硯沒有讓他感受到太疼,更多的是漲,随後便是歡愉。
所以說,祁硯真的很懂,就算是沒有和誰做過,想來也是研究過的。
雖然顏長歲的身子是第一次,但他就像是天生适合一般,加之他的實力在那也能夠鬧騰許久。
更別說白聽沿是有經驗,他知道如何讓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等到完全滿足已是後半夜,這個時候他感到了疲憊,半眯着眼睛由着祁硯将他整幹淨了放到了一旁的軟墊上。
随後祁硯是将自己洗幹淨了,随意的套上了外袍,再是重新抱起白聽沿,往他的寝宮走去。
他似乎是不在意魔域之中的其他人會怎麽想,吩咐起魔域的下人也是得心應手般,那些人在瞧見他懷裏的白聽沿自然不敢說什麽,一路而去目送着祁硯踏入白聽沿如今住的寝宮當中,随後讓人合上了門。
白聽沿本是半夢半醒間,腦袋一碰到枕頭,便是熟睡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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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裏的人很軟。
前世的時候,祁硯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別人用這個詞來形容他了。
因為喜被伺候,所以他時常讓自己軟若無骨,由着那些人上下其手,去品嘗他的美好。
而真正觸碰到的時候,祁硯只覺得這軟使人顫栗。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內心深處發出的喜悅和渴望,他已經很克制自己了,克制着不讓自己将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真好啊,他終于可以碰他了。
前世不管他再怎麽做,對方都沒有讓他近前的想法,甚至不願意讓他靠近。
即便他的身邊換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也不會看他一眼。
祁硯知道自己是變的不對勁了,最初的時候他是厭惡顏長歲的,所以他同意了手下之人的提議,往他的身邊送男人。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開始對他有了反應。最初是恥辱,可漸漸的他開始嫉妒,嫉妒那些品嘗過他味道人。
但最初将那些人送過去的人,是他自己啊。
他親手讓他成為了對欲望過分渴求的人,也親手讓對方不再信任他。
但這一世...不會了。
祁硯看着熟睡中的人兒,神情安靜極了。只是他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白聽沿的臉,一眨也不眨。
白聽沿是看不到這目光,但系統可以看得到。它只覺得若是白聽沿瞧見對方的目光,恐怕也能吓上一陣。
也不是說多恐怖,只是太過于專注的眼神也會讓人察覺到不适,而祁硯此時的瞳孔之中無光,加之呼吸的細微,幾乎讓人會覺得這是個死人。
......
白聽沿醒來的時候祁硯還在他床上。
他不讨厭和自己共度春宵的人和他睡在一塊,甚至挺喜歡對方抱着他的,所以對上祁硯的眸子他還仰起了頭,在祁硯的唇角輕輕吻了下。
祁硯自然是醒着的,他還未來得及說什麽便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吻而僵住了身子。
是了,僵住。他的眼中還有不可置信,像是白聽沿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怎麽?不喜歡?”白聽沿後仰了腦袋,對着祁硯的眼睛問道。
想到昨晚即便兩人在最動情的時候對方也沒親吻他的唇,白聽沿也覺着有些疑惑。
【因為顏長歲不喜歡和人親吻。】
祁硯還沒回話,系統已經先給了回答。
即便是模拟和其他人發生關系的幻覺,也多是按照顏長歲的喜好來的。
他喜歡別人伺候他,自然不愛和別人親吻,也是反映了他對這些人只是玩弄。
所以顏長歲能主動親吻的人,定然是喜愛極了的。
像是驗證這個猜想,祁硯環着白聽沿腰際的手一緊,已是低下頭,湊近了他。
随後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唇。
白聽沿閉了眼,卻是微張了唇,待得對方再吻上來時,也是伸了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他懂得如何給伴侶安全感,也能清晰的察覺到自祁硯那傳來的滿足。
祁硯的吻技很生疏,感受的出來該是第一次。白聽沿也收斂了一些,很快就結束了這個吻。
之後是穿衣起身,開始了這魔域新的一天。
魔域內需要做的公事不少,但自上一世開始白聽沿就從來都不管,所以這一世他自然也不會插手。
忙碌着的是祁硯,是右護法,很快他就只一人無聊的在殿內吃水果了。
昨晚的事還是讓多數魔域的高層知道了,祁硯今日忙忙碌碌的架勢恐怕也是應付去了,而白聽沿這邊也有不少的長老前來詢問。
他用顏長歲我行我素的性子回話,長老們也無可奈何。
倒是右護法出現的時候跪在他身側,問他還需不需要去找新的魔奴。
如今的右護法年紀只比顏長歲稍長,也長的一幅好皮囊。不知道是因為他太過忠誠還是因為顏長歲有太多的事需要吩咐他去做,就算這人只需要他一個命令就能做任何事,但原劇情裏顏長歲也沒有對他下過手。
所以白聽沿對他一直都表現的很普通,此時聽到他的提問不免覺得這位右護法也太敬業了吧。
他回了句“不必了”就讓他退下了,随後瞧着面前桌上這豐盛的食物開始細品。
祁硯回來的速度比白聽沿想的要早的多,到了他跟前之後倒是将今天去做的事全部都告訴了他。
确實也是他那派的長老詢問了他和白聽沿之間發生的事,他沒隐瞞這些人想讓他坐上魔尊之位的事,卻未提他們曾經有過的計劃。
“你想解了這同心蠱嗎?”白聽沿剛吃完一個兔腿,他取了帕子細細的擦着自己的手,嘴邊還沾着些油光,他伸出舌舔了舔,卻是顯得嘴唇越發的油潤。
祁硯已拿了另一塊幹淨的帕子,替他擦了嘴。
“原本是想的,但現在不想了。”
前世祁硯一直都想要解開這同心蠱,起初是不想受控制,而之後是想控制眼前之人。有同心蠱的他太過于被動,所以他去找蕭清元合作,讓他解開了同心蠱。
他如願以償的将他關了起來,讓他成為了他的。
——可這不過只是臆想。
那一耳光該是打醒他的。
他用錯了方式,那麽這一世不該重蹈覆轍的。
白聽沿也不會問他為什麽不想的問題,也覺着去探讨這事太複雜了。聽他這麽說便點了點頭,随後拿起了桌上一顆豔紫的葡萄,喂入了祁硯的口中。
“魔域裏的事,你随意處置就好。”
前世他也是這麽對祁硯說的,同心蠱的存在讓祁硯即便得到了魔域也不得不順從他,簡單的來說就是要祁硯替他看管魔域,自己不想操這個心。
但其實管理魔域十分的簡單,強者為尊,只要你實力強悍,就沒有誰敢來動搖你的位置。
祁硯的實力漲的飛快,更別說是重生的他,只會走的更快。他能不能短時間內掌控魔域白聽沿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晚膳過後他也沒再把祁硯往溫泉那頭拉,而是直接帶着人就回了寝殿。
花樣要玩的不一樣,如今他最要做的就是安撫對方,白聽沿堅信沒什麽一次就能搞定的事,但一次不行就兩次,亦或者是更多次就可以了,他将人按上床後便親吻了上去。
卻是沒想到他這番姿态,落入祁硯的眼中,便是欲求不滿。
經歷過上一世,恐怕誰都會以為顏長歲是一個□□很強的人,一日不搞就難受的那種。
所以祁硯已經伸手,沒一會便是讓白聽沿軟了身子,從上頭變成了下頭。他躺在軟軟的床上輕微喘息,是享受極了。
又是度過美好的一晚,白聽沿覺得祁硯該是有所滿足的。
卻不想他像是接收到了某種訊號,每日都不需要白聽沿有所動作,祁硯在替他更衣或者是他有不經意動作的時候,他便會主動的親吻上來。
那吻技是日益成熟了,時間也是越來越長了。
白聽沿現在在魔域的日常通常都是睡醒便是用午膳,起身散個步後回到寝殿內吃些水果,再過不久祁硯便回來,陪着他用過晚膳之後便開始“交流”。
但實際上大概壓根就不會有不會感到倦的人,起初幾日由着祁硯來是因為白聽沿覺得初次嘗到新鮮的人确實會一次性連着品嘗,但漸漸的他發現祁硯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每日一行就像是執行任務一般的一定要做到。
就算顏長歲這身子再怎麽因為實力而能忍受,但這一日日的積累也會讓他感到不适。因為起初祁硯還會溫柔些,漸漸的似乎有些奔放了自我,輕咬着他的脖子晃動的時候,總給人一種抵死纏綿的感覺。
白聽沿是真的沒料到祁硯黏膩起來會這麽黏膩,像是想時時刻刻都長在他身上一般。
身體的酸軟需要恢複,衍生到這日白聽沿躺在床上完全不想起來,才意識到這不是他想不想下床的問題,而是之後他能不能下床的問題了。
白聽沿覺得自己需要休息一陣,祁硯像是沒察覺到他的疲憊,回來之後上了床,便低頭吻了吻他的唇。
随後在他的手掌隔着被子順着白聽沿的腰向下滑時,白聽沿伸手推開了他。
“我累了,今日就免了吧。”
他到底還是尊主,就算這些時日怎麽縱容着祁硯來,拒絕的時候依舊帶着些不容置疑的。
祁硯正吻過他,兩人此時湊的還挺近,白聽沿瞧着他,眼中的情緒同樣是拒絕。
他的手還維持着推開對方的姿态,對方還留有一絲重量在他這。
他瞧見祁硯似乎愣住,聽完他的話後垂了眸子,應了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