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褐色的頭發被埃及特有的白色頭巾遮蓋,只在前額露出一點帶着些許淡金色,深鑿雕刻般精致的五官,尊貴的氣質,英氣滿滿。

如此衿貴奪目的一個人任誰都很難在見過他之後将他迅速忘記。

又見面了!

拉美西斯高挑着眉頭,這個奇異的男子,與他分別後沒多久竟然又這麽快的相見了。

他滿臉興趣的看着他,不着一字。

這張臉雖不算特別帥氣但是很是耐看,上次一別後他一直未曾忘記。

特別是眼睛裏折射出的執拗倔強,很是吸引人呢。

“欺人太甚......”年輕男子煞有其事的批判着。

拉美西斯瞥見他身後不遠處那灘血水中的人,是在說那個死去的人嗎?挑挑眉。

清冷單調的音節,他的聲音就像他的人一樣毫無欲望之感,拉美西斯心中不知怎的竟湧出了一絲期盼。

這麽想着他走下了車,離他兩米距離,淡淡瞧着他眼中是唯我獨尊的霸氣與低調的狂恁。

摩薩克看着,簡直要郁悶死,他不曉得王子為何對一個平民如此寬容。

“殿下?”他出聲提示。

拉美西斯沒有回他,只是滿臉興趣的看着對方。

摩薩克皺眉,想在說什麽最終憋了一口氣沒有言語。

看着溫若只剩下眼神中的鄙夷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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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平靜的看着他突然像他奔過去,高昂着手,就在要接近眼前人時,他的手腕被拉美西斯一把拽住,動彈不得。

呵呵,真像一頭憤怒的小豹子。

還敢動手招呼他

拳頭被死死攥住,溫若不甘又使勁掙紮了一下,借着他的力道,拉美西斯輕輕一拽,溫若踉跄幾步就往前撲去,沒有想象中的臉抱大地卻是掉入一個寬厚的懷抱。

他擡頭,一道含笑的眼眸看着他,男人就這樣将他擁入懷中,從高處低頭看他,眼睛像耶路撒冷黑夜中亮起的星子。

溫若頭皮一陣發麻,他這個表情是想幹嘛?

“請你看場千年難遇的好戲。”輕飄飄的話語,帶着邀請,一只手騰出在在他眉眼處緩緩摩擦。

如此場景配上這暧|昧的動作,溫若的心髒抑制不了的顫抖撼動。

今夜,一個擁有文化底蘊的城市就要被刺刀摧毀,再難修複。

聖城內,拉美西斯下令城中一切都盡數銷毀,不聽話的俘虜就地殺光,尖刀刺入血肉的聲音,大火焚燒的慘淡感,人民的絕望嘶吼聲......此起彼伏,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溫若靜靜看着這裏發生的一切。

身體早就僵硬到沒有一絲知覺,他被男人擁着雙肩,無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後,立即遭到身邊人的狠狠回應。

拉美西斯沒有看他,在他動了一下之後,溫若的肩膀被握着的地方遭到他的使勁按壓。

一道含笑的語音傳入他的耳畔:“怎麽樣,場景美嗎?”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面對這種殺戮,沒有絲毫的愧疚跟難過竟然能笑的這麽勾人心魄。

四目對上,拉美西斯笑的更加美麗。

但是溫若的心卻落入千米的寒潭,冷的他直起雞皮。

真有意思,明明害怕在乎卻要裝作若無其事的鎮定自若。

他知道溫若想要躲開他的禁锢,但是,他就是不放手,緊緊箍着他通過肩膀感知他的身體變化,拉美西斯覺得分外有趣。

今晚是個勝利的日子,他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多逗弄一下身邊人,他喜歡看他一邊瞪他一邊身體僵直的樣子。

看着前方,聲音陡然淡漠:“帶上來吧。”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

軍官從側面拉出一個人。

一個中年男子,顫巍巍的直發抖。

軍官将他帶到拉美西斯的面前三米處,然後對着犯人的後膝蓋使勁一踢,對方被迫跌跪在地上,哀嚎一聲。

随後便匍匐在地大聲求饒。

溫若忽然一驚,聽聞拉美西斯喊他格尼爾,史書上格尼爾三世在耶路撒冷城破之日被殘酷的埃及軍虐殺,死狀及其殘忍。

自古成王敗寇,但是他死的未免也太...慘絕人寰了些。

...

....

看來歷史的記載還是正确的,拉美西斯喚來他的手下将他用別人想不到的法子殘忍折磨——

“拉美西斯,你不得..好...”未說完的破碎話語,格尼爾三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最後,一聲沉悶的刀入皮肉的聲音傳來,這個倒黴的男人瑟縮兩下倒在血泊裏,再也沒有動靜。

面前是死一般的寂靜。

溫若喉間泛着腥甜,頭皮一波接一波的發麻。

……

……

——

————————

事情解決完後。

拉美西斯帶着他将他轉到自己的營帳內。

一時之間只有兩人在場。

拉美西斯走到桌子前面,倒了一杯烈酒咕嚕下肚,随後又倒了一杯,遞到溫若面前。

濃濃的酒味飄過,溫若皺眉,眼中是抗拒一片。

他不喜歡喝酒,在二十一世紀他是女人嘴裏的四好男人,不喝酒不抽煙不賭博也嫖!娼.

此刻這麽一大杯讓他喝下去,他是如何也不會接的。

拉美西斯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忽然來了興致,他将杯子又遞近了一些,湊近他的臉孔滿是磁性的嗓音:“本王賞給你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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