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溫若後退一步,賬內拉美西斯放開他的禁锢,現在他可以随意保持自己同他之間的距離。
他後退一步,拉美西斯就上前一步,溫若心中隐忍着,最終自己被男人逼到角落,退無可退。
他再也忍不住:“我不喝酒。”
哦豁~~~~
拉美西斯內心長長輸了口氣,終于開口說話了,真是的,讓他說句話還真難。
拉美西斯看着酒杯,不喝酒?嗯,他是真是不一樣,很少有男子不喝酒的。
一揚頭,他将金杯內的美酒送進去,溫若看他喝酒的姿态随意又潇灑,流暢又自然,不覺多看了兩眼。
誰知下一秒,他就被身畔之人一把拉過,低頭,拉美西斯直直吻上了他的唇,撬開他的貝齒,一口辛辣送入他的口腔,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他就被人灌了一大口。
“咕咚”一聲下肚後,他才反應過來對方對他做了什麽。
臉,在一瞬間就燙的好似爐邊的柴火。
他都做了什麽?
他居然吻了自己?
一個男人吻了自己
溫若羞的簡直想鑽地洞,偏生頂頭男子一臉的自然無所謂。
反應過來後,溫若擡手就倫過去。
半空中,一只手抓住他的,挑眉懶散道:“還沒人敢打本王,你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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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借着力道将他胳膊翻轉,輕松控制住他,在一使勁,溫若已經被他圈進懷內動彈不得。
掙紮無果後,溫若有些懊惱:“請你..自重。”
拉美西斯聞言笑的不羁:“這裏是我的地方,而你是我的人,我對你如何都不算過分,何來自重?”
真狂妄。
他怎麽就成了他的人了?
他是被迫跟他進來的。
不過即便如此他的話還是給他心中帶來不小的沖擊。
但嘴上依舊不饒:“誰是你的人?”
像個不服輸的小鹿,拉美西斯看着身下人固執的樣子,淡笑:“本王子說你是,你就是。”
烈酒下肚,此時一股微醺的醉意襲來。
城已攻下,卸下一身的緊張狀态,回歸自然,想着自己自從來這裏也接近一年的時間,長久的計劃作戰,身心俱疲,已經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本想着回到孟菲斯可以找個漂亮的尤物好好的消遣一下,誰知,就遇到了他。
埃及民風淳樸,對于男歡女愛沒有太多的限制。
貴為王子,自己只是初嘗過女人的味道,對于男人///他還從來沒有過涉足。
拉美西斯看着懷中人有些迷茫,第一次見他就被他的氣質無端吸引,再次相見更是欲!罷不能,現在他在自己身邊他竟然産生了非凡的想法。
不過他從來不壓抑自己的某些方面。
這麽想着,他就低頭重新咬住了對方的耳朵,柔軟的耳廓意料之外的細致,真是奇怪,他對一個長相奇異面龐清秀的男人産生了額外的雜念。
溫若的皮膚很好,淺麥色的肌膚透着紅暈,方才碰了一下便覺絲滑入宮內的上好的布匹。
這邊溫若被他猶如羽毛辦輕柔的吻撓的酥!麻難耐,從沒被人如此對待過,像被電流擊中全身,說不出的震顫。
天!他們在幹麽的?
溫若欲掙脫,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到了男人那裏根本不值一提。
拉美西斯是同性戀?
可是歷史上并沒有說到這個君主熱衷男事。
他不是娶了好多個老婆,生了好多個孩子嗎?
難道歷史出了問題?
正想着,男人的吻由耳廓轉向了唇內,濕潤的感覺讓內心越發紊亂,他驚慌的就要躲避,誰知拉美西斯不依不饒的追逐,企圖加深這個吻。
腰部被緊緊箍住,眼看着身體就要離開地面。
溫若想也沒想的揮手就倫了過去。
——
白皙的臉上一道被錘過的紅印。
拉美西斯皺眉怒目,從來,沒有人敢打他,剛剛情!迷之下沒有防備身下人被他結結實實的揍了一記。
這個外族人,竟然改打他?
看來自己是對他太好了,以至于他敢如此放肆。
“來人。”
—— ——
——…………
一整月過去。
碧空萬裏,雲淡風輕,尼羅河清冽的河水中偶爾飄過一絲紅暈。
空中的知更鳥又開始哀鳴了,一聲接着一聲,從清脆到嘶啞,埃及士兵的頭領揮舞着鞭子不時抽打停頓下來的人。
一群亡國奴,他們可以随意對待任意蹂躏,這些長途跋涉的人們他們可以随意抽打其中任何一人,無需理由。
溫若夾雜在一群衣衫褴褛的猶太人之間,越過地中海,翻山越嶺的,終于踏過了細長的尼羅河,身上已經布滿傷痕,一路走來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本就單薄的身子變得更加脆弱。
前面還有一大片貧瘠的荒地要過,每走一步與耶路撒冷就更加的遠上一分,那座美麗的城市是再也回不去了,自從那日之後,拉美西斯把自己交給部下後就與他在沒有見過。
城池攻破的翌日,拉美西斯便下令徹底摧毀耶路撒冷的一磚一瓦,所有的猶太皇族、平民、商人不論身份尊貴與否都要跟随埃及官兵會孟菲斯,剩下走不動路的老者跟襁褓中的孩子就仍在這裏自生自滅。
溫若看了眼蒼白的天空,自己成了這次萬千俘虜中的一員。
還真是,難以接受。
前面排着長長的隊伍,一眼望去,數以萬計的難民在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看不到盡頭,埃及人為了驅策幾萬人的隊伍早日到達埃及境內,他們沿途動不動就對着猶太人俘虜揮舞鞭子拳腳相加,有些體質差的在被毆打過程中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導致傷口流血化膿而亡。
如此長的距離,即便是騎馬也好十天半月,現在這些官兵要求他們一個月就要趕到,等到達埃及的首都孟菲斯恐怕那裏還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在等着他們吧。
一想到此處,溫若的內心就更加陰沉了幾分。
“哥哥,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再回到家,我不想在路上繼續走了。”
身邊一道稚嫩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
擡頭,是同行的一個女孩兒。
那個瘦削的小女孩眨着大眼拉扯着自己的衣角,正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他們一道再這漫長旅途中走過了一夜又一夜。
每次見到她,溫若都會想起起破城那晚,另外一個陌生的小姑娘,與她有着差不多大小年齡,可惜生命的芬芳尚未綻放便再也見不到任何希望。
這些陌生的結伴者讓他又想起最初救了自己的約瑟與哈伯一家,塞納與塔麗……不知他們身在何處,境遇與自己有無不同……
溫若不想給這個天真的姑娘有任何壓力等到了孟菲斯還不知有什麽樣殘酷的事情出現,現在給她一些安慰也好,便笑着:“快了,我們會回去的。”
謊言再短暫,只要能讓此刻的聽者覺得開心也是好的。
小姑娘臉上揚起一絲笑意,點點頭,眼中又燃起希翼。
“回個屁的家,你們家早就滅了,還回個鬼。”身後不知何時來了一個将士,走過來大聲嚷嚷,唾沫星子都從嘴裏跑出來了。
二人回頭,看見幾個形貌猥瑣的埃及士兵,溫若心中一涼,他們看着小女孩的眼神那麽露骨,溫若有些擔心的将小女孩兒不着痕跡的隐藏在自己身後。
那幾個士兵卻是不依不饒:“過來,小姑娘,同我們玩玩……哈哈。”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做着過分的要求。
小姑娘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們,躲在溫若的後面露出一直彷徨的眼睛,渾身瑟縮一下。
見她不出來,其中一個就要上去拉。
小姑娘一邊躲一邊尖叫:“我不..……”
對方才不管她願不願意,上來就強行拉她。
一個幾歲的孩子身子骨單薄哪裏是一個士兵的對手。
“放開她。”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
見到有打抱不平的人,士兵看着他,一會嗤笑:“你?這個廢物樣子也要上來替她出頭?”
“我呸...”
随着幾聲謾罵跟嘲諷,溫若的身子被人推了一下。
腳下一個踉跄,刺骨的感覺傳來,他低頭一看,原來長途跋涉草鞋磨成的膿疱還為好全。
現在被人一推,那受傷的部位從腳後跟傳來鑽心的疼痛。
他倒吸一口涼氣,還未站定,另外兩個走過來就對着他拳腳相加,一個奴隸也敢跟他們頂嘴,看不把他給打死。
沉重的拳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在溫若身上,幾人圍攻,饒是他沒有受傷也是抵擋不住的更何況是經歷一個月的長途跋涉,身子骨早就虛脫了。
這會被人按着打,除了實打實的挨着沒有一點辦法,但即便如此溫若也是緊抿着唇不讓自己哼哼出來。
旁邊的女孩兒見此情景,吓得眼淚都出來了,上去扒着其中一個人的後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