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幾日後。

在孟菲斯古城的王宮。

宮內熏香袅袅,淡雅幽香。

睡夢中的溫若呢喃了兩聲,不自覺的翻了個身,不知這樣睡了多久,只覺得身下麻木酸痛只想換個睡覺的方式,雙手沒有意識的招了一下,柔柔軟軟的觸感像海綿一般舒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自己正置身于一寬大的象牙床上,四周帷幔輕紗垂落,床邊不遠處玫瑰飄香。

房間很大,裝飾的分外豪華。

他腦子有一刻的當機。

他依稀記得自己最後不管不顧的對着摩薩克狠狠撞過去,然後就,似乎遭到反手襲擊陷入無邊無盡的黑暗...

溫若看着香爐內飄出的餘煙,掀開被子起身,在現有的空間內四下轉了一圈,低頭發現身上原有的衣物被替換成一身鵝黃色的紗袍,寬松又舒适。

他皺起眉頭。

自己是到了哪裏?

赤腳下地,冰涼的大理石地面傳來的冷意讓他打了一個寒噤。

自己不會死了吧?

在天堂裏嗎?

這麽想着他走到落地窗前,透過玻璃,窗外絕美的世界,遠處可以看見 一條細長的河流南北縱慣,偶有幾只水鳥略過河面,周圍高低不平的磚瓦房子一排挨着一排,燈光閃爍,樹木高聳茂密,真實的場景。

然而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雀躍,既然不是天堂,那這裏是怎麽回事

Advertisement

不會是....

已經到了埃及了吧

這麽想着,溫若心下又是一冷。

接着,自己上身便被人攬住,輕巧的落入一個帶着熏香的懷抱。

“醒了?”好聽又熟悉的嗓音,帶着三分寵溺。

溫若轉身對上那爽淡綠色瞳眸的狹長眼睛,尚來不及思考,身體就被翻轉過去臉頰正貼着男人的胸膛,聽着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仿佛心中的不安都會瞬間安靜。

“不會是想從窗子裏跳下去找我吧?”帶着調笑的聲音,拉美西斯及其溫柔的撫摸他的臉龐,知道身下男子并不是在想他。

看着男人的鋒利的帥臉,溫若像是彈簧一樣,一把推開身上的人,後退幾步用忌憚的眼神小心的望着他。

拉美西斯被推的後退一步并不生氣,他站穩後,依舊笑意不改,眼神炯炯的看着溫若:“到了這裏還想與我保持距離,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吧?”這個外邦年輕男子把他帶回王宮并不是個錯誤的選擇。

那日在貧瘠的道路上,他為了些不相幹的人毫不猶豫的沖過去跟摩薩克那種武将扭打,真是勇敢之至。

看他如驚弓之鳥般的樣子,衣物下的纖瘦身軀小心瑟縮着,真是有趣。

“你在害怕?”拉美西斯悠閑的吐着。

溫若不答,後退兩步,他現在全身緊繃,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男人的反應,生怕他在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現在才知道怕我?...是不是有些晚了?”拉美西斯擡腳向前,目光緊緊鎖着他。

溫若強忍鎮定:“你,要幹什麽?”

聞言,男人離他一米距離頓住腳,高揚着眉:“做我的仆人,不得背叛。”

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聲音,拉美西斯直直看着溫若,目光如火。

溫若聽了心中直感嘆,這什麽人?

二十一世紀倡導是人人平等,這個狂妄的男人居然讓他做他的仆人?

他一個二十多學業有成的正經青年怎麽可能會甘于做一個男人的奴仆?侮辱的感覺油然而生。

溫若幾乎想都沒想的便拒絕:“不,我要離開這裏。”

哦豁!!!

不願意?

拉美西斯帶着笑意的眼眸驟然深沉。

“全埃及都會是我的,你覺得,你有反抗的資格?”頓了頓:“況且,你只是亡城裏發配出來的俘虜。”對于城破的人來說,能做他的奴仆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會,這個年輕男子不知感恩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他怕是沒有搞懂事情的來回。

拉美西斯看着他淡綠色的眸子發出危險的光芒。

溫若突然想起那日男人強要自己的情形,一怔,他是要自己做他的仆人天天侍奉他那個嗎?

想到此處,溫若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心:“不。”

等了這麽就,這個男子還是這麽不識好歹,拉美西斯的耐性就要被完全磨光。

大步走過去幾乎是零距離的貼着他的臉頰,喝着輕薄的氣息噴在溫若的臉上:“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願意。”

周圍的氣息太詭谲太危險也太暧昧,溫若有些慌亂,他下意識就要別開頭,跟男人保持距離。

誰知,下一秒,對方就已經很不耐煩的一把拽住他的後頸子,将他使勁帶向自己,楓唇輕啓含!住那兩瓣柔軟芳香,拉美西斯退而求其次采取了主動的措施。

很久沒有吻他了,這熟悉的感覺讓他上瘾。

從唇部傳出的酥麻觸感瞬間波及全身,溫若心跳像脫缰的野馬要跳出嗓子眼了,反應過來就要大力推開,奈何拉美西斯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手按着他的頭部一手攬着他的腰,輾轉加深了這個吻。

溫若如何反抗都躲不過這越發深沉的吻,最終,他看着男人,一閉眼一個使勁。

“唔!”吃痛的聲音。

拉美西斯放開他,捂着自己的唇角,手上已經見了猩!紅,該死的。

這個對方居然敢咬他?

怒意縱生,幾乎是毫不遲疑的反手一個巴掌打在了溫若的臉上。

溫若被打的頭暈耳鳴,皮肉發麻,臉上五指印子頓生,火辣辣的疼。

二人在熏香的室內糾纏片刻,最終,擁有壓倒性力量的拉美西斯占了上風,将他成功制服。

(... ...和諧!)溫若驚得四肢又踢又蹬,對方眼眸晦暗,年輕男子慌亂中帶着媚态的樣子投進他的眼簾。

散亂的黑發,精瘦的腰杆一切都那麽有沖擊性。

很奇怪,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最原始的誠實。

對着這麽一具平板的身軀,五官都算不上精致的一個人。

看了片刻後,他決定尊崇自己的內心。

“別......”似乎是看出了上方的男人将要幹什麽,溫若急的大聲駁斥。

可惜他的話對于拉美西斯這個上位者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就要得手之際,身下人一行清淚從那倔強固執不服輸的眼角流出。

拉美西斯突然住了手。

他哭了?

啧!

這被人欺負的樣子怒到極致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竟然生動得很。

看的他心中更加難耐,不過最終,他只是擡手将那流下的淚滴捧在手掌,看了一會,放開他。

算了,今次先放過他,過一陣子再說吧,自己并不是個急性的人。

真奇怪自己居然心軟了。

看到這奇異男子眼中流出的淚水,竟然産生了不忍心的奇怪感。

拉美西斯沒有深究,那方面的想法已然被這突然事件打消殆盡。

不過放過他可以,有些東西就——

“你叫什麽名字?”

心下打定主意後,他手上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他,戰栗的感覺清晰的傳進他的手掌。

溫若見他突然住了手,看了他一會。

拉美西斯見他不語,伸手使勁捏了他一下,溫若吓得立刻:“溫...若...”

溫若?

奇怪的名字,在埃及還沒有人起這種風格的名字。

不過也不難聽。

拉美西斯彎了眼角。

本想趁着勢頭讓脾氣倔強的男子匍匐在自己腳下,做自己的奴隸。

可是,一想,他又搖了搖頭。

算了。

他有的是時間,他要溫若自己心甘情願的跪在自己腳邊稱他為主人。

----------------

PS:這下應該沒問題了吧,都改禿皮了~清的不能在清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