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疼不疼 他什麽都不知道

作為一個在一中人盡皆知的Omega,蘇酒踏入東校區的那一刻,便引來了無數Alpha的視線。

蘇酒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視線。

他确實是生的漂亮極了。

剛上初中時,他與白枭定有娃娃親的事情尚未傳開。

彼時多的是春心蕩漾的少年,不知有多少人在他不經意看過來的笑容裏淪陷。

有很長一段時間,明面上追求蘇酒的Alpha和Beta不在少數,甚至比追求白枭的Omega和Beta還要多。

足見其受歡迎的程度。

此刻,因為蘇酒身上那股濃郁的玫瑰味道,所以倒沒有什麽人不識趣的往他身邊湊。

但大約人的天性都是八卦的,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往他腺體上瞄。

果真見到兩個顯而易見的牙印。

頓時感到一陣羨慕嫉妒恨。

只不過和蘇酒的同班同學不同,東區Alpha們羨慕嫉妒恨的對象是白枭。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蘇酒帶着渾身的玫瑰味走進了東區教學樓。

直到這時候,不知誰說了一句。

“你們不覺得,那玫瑰味有點兒迷人嗎?”

“你這麽說,是有點兒哎。”

正常來講,Alpha在自己的Omega身上留下的味道是用作警示的,其他的Alpha絕不應該感到迷人才對。

“錯覺吧,說不定是他身上噴了什麽香水。”

……

蘇酒來到白枭所在的七班,卻并沒有逮到人。

回答他的是副班長童玉,和蘇酒初中一個班,和他比較熟。

“白哥?他今天課上到一半就請假回去了,說是不太舒服。他沒告訴你嗎?”

蘇酒搖頭。

朝童玉道謝,正欲原路返回,卻被人叫住了名字。

“小榴蓮,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關于白枭的!”

是謝柯的聲音。

蘇酒只要一想起謝柯将來是要标記白枭的那個大豬蹄子,對他就提不起什麽好感。

腳步都不停一下,直接把人無視了。

謝柯卻不願意那麽輕易的放棄,從教室裏走出來,正要攔住蘇酒。

就見蘇酒突然轉頭。

眼神掠過謝柯,直沖副班長童玉而去。

“童玉,我太煩這人了!你幫幫忙,替我攔住他。”

童玉愣了一下,随後趕忙湊上來擋在謝柯跟前。

“那啥,人蘇酒一個Omega,你別動不動就動手動腳啊!”

謝柯要氣笑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動手動腳了?我特麽人都沒碰到。我就想警告他,白枭……”他信息素有問題。

謝柯畢竟是等級比白枭好要高一些的Alpha,座位和白枭又是前後桌。

課上一擡頭,就能看到白枭校服衣領下貼着抑制貼的腺體。

Alpha和Omega的腺體功能不同,各自使用的抑制貼自然也有所差異。

謝柯聞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不是白枭身上沾染的榴蓮味道,而是他自己的玫瑰味道。

那玫瑰味兒的Omega信息素若有若無,甜美至極。

絲線般從白枭的抑制貼裏滲出,勾的謝柯一整堂課都半後仰着身子,唯恐當堂作出什麽咬一個Alpha的舉動來。

但全班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聞到了。

謝柯本想找個時間和白枭說一聲,但白枭一下課就出去了。

而這一出去,就再也沒回來。

不過前後腳的功夫,蘇酒就來了。

謝柯承認,他有點兒那麽見不得人的心思。

但他同樣自诩是社會主義好學生,便決定将異狀告訴蘇酒。

可他偏偏被蘇酒嫌棄了。

于是,謝柯這最後一句都沒說完,童玉就小聲打斷了他,說:“我知道蘇酒長得好看,你喜歡他正常。但人和班長濃情蜜意的,你就別往上湊了。”

“你知道嗎,你這叫ntr,是要被鄙視的!”

他視線在周遭瞥了一眼,聲音更低,“注意點兒形象哎兄弟,沒見周圍人都用看渣男的眼神看你嗎?”

謝柯氣得胸膛上下起伏:“我他媽真有正事兒!你別攔我!”

說罷,釋放出他比白枭還要厲害三分的S+等級的Alpha信息素。

童玉見自己一個人攔不住,也不放手,忙大聲呼喊找救援。

“哎我艹!你們沒聽到嫂子的話嗎?都愣着幹嘛啊!快過來和我一起攔住這兄弟!成了明天找白哥加雞腿!”

謝柯到底是轉校生,還沒完全融入集體。

而班裏光是和白枭初中同校的就有不少人,因此即便是在謝柯的信息素威吓之下寸步難行,卻還是各自頂着壓力一起圍住了謝柯。

謝柯嘔的差點兒罵娘。

花了點時間從衆Alpha圈裏走出來,蘇酒早已經沒影了。

他氣得用力錘了下牆,罵:“艹!都什麽事兒!”

******

蘇酒實在不放心白枭,便和趙玉岚告了假。

到白家時,時間剛到上午九點半。

白景晨和林有淑大多時候都忙的腳不沾地,而白景戊時常天不亮就在趕各種通告,因此這個時間裏,白家只有白枭一個人。

見客廳裏空無一人,蘇酒直奔白枭卧室而去。

想也不想,直接打開了門。

卻在看到屋內景象的一刻,僵在了原地。

白枭似乎是剛洗完澡出來,正坐在床上套內褲,老大一只鳥兒正對着蘇酒。

蘇酒:“……抱歉,打擾了。”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

阖上門的同時,一聲輕笑從屋內瀉出,笑紅了蘇酒的耳朵。

用力拍了下臉,企圖拍散臉上熱度。

蘇酒臊着臉,嘀嘀咕咕的:“我害什麽臊呀?他身上什麽地方我沒看過……”

在門外莫約等了三兩分鐘,卧房門自內打開。

白枭穿着一身簡單的白色睡衣,一面擦着頭發,一面說:“正好你來了,幫我吹下頭發。”

蘇酒老大不樂意,說:“你自己沒手啊?”

但說歸說,仍是動作熟練的從衣櫃裏翻出吹風機。

把白枭按在沙發上,自己繞到對方身後。

吹風機調出暖風檔,動作輕柔的給人吹頭發。

待頭發半幹時,問:“你身體不舒服嗎?”

白枭惬意的閉着眼,似乎很享受蘇酒的服務,聞言也不睜眼。

“昨晚一宿沒睡,今天課上一直頭疼,提不起精神,請假回來睡個回籠覺。”

蘇酒雖然不記得昨天夜裏的事情了,但隐約知道白枭似乎一整晚都在用信息素安撫他。

心裏心疼,嘴上卻怼道:“你老師知道你請假回來就是為了睡覺的嗎?”

不等白枭回答,又說:“下次有什麽事,記得和我說一聲。”

初中三年,他和白枭同進同出,什麽事情都是第一個知道。

但上了高中之後,情況似乎變了。

他不知道白枭被白景晨打了一百棍。

他不知道白枭難受到請假回家。

就連之後白枭是什麽時候二次分化的,他也不知道。

他什麽都不知道。

他為這個認知而感到焦躁。

一瞬間,蘇酒眼睛酸澀的厲害。

沒注意的時候,一滴眼淚啪嗒一下,從眼角滑落,滴在了白枭的額頭上。

白枭倏地睜開了眼。

頭頂方向,蘇酒關了吹風機,哭着問:“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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