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相信 腳踏兩只船

蘇酒終于收回視線, 正視白枭的雙眼。

他眼睛紅紅的,眼裏升騰起朦胧的霧氣。

不回答,只是說:“白枭, 你已經是一個被謝柯标記了的Omega了。”

書上說,S+級的Alpha謝柯對上3S級的Omega白枭。

二人信息素相互碰撞的一瞬間,猶如天雷勾地火。

只是臨時性的假性标記,就讓二人好似置身雲端般,舒服到無法自己。

一次标記哪裏能夠?

二人只想再來一次, 再來億次。

不像他,只是因為被白枭标記一次,就難受了一晚……

偏偏都到了這種時候, 白枭還好意思說什麽他是認真的?

認真個屁!

再怎麽認真,都逃不過AO之間的真香定律。

這種事,等過兩天白枭再次被咬的時候就知道了。

再度別開眼,蘇酒委屈巴巴的重複說:“你都已經被謝柯标記了, 還和我說這種話……”

邊說,眼裏還冒出豆大的淚泡。

蘇酒感覺今天真是倒黴極了。

上午好心去白家看難受的白枭,卻被對方說‘蠢’。

下午好心去東區找發|情的白枭, 卻被對方教訓說‘任性’。

到了快放學時候, 還要被白枭逼着說出心裏的想法。

他一個炮灰, 能有什麽想法?

保管一開口,不論心裏怎麽想的, 回答的都一定是喜歡。

遂抽搭着鼻子,說:“Alpha和Omega之間的信息素吸引那麽厲害,你真的能忍住麽嗎?一旦體驗過被标記的快||感,你真的還願意和一個Omega在一起嗎?”

他越說越難過,眼淚也流的更兇:“我之前就想看一下你被咬的腺體, 你都那麽不樂意,還吼我。現在反倒說什麽要和我在一起的鬼話。腳踏兩條船,你渣不渣呀?”

白枭:“……”

白枭:“?”

他原本嚴肅的臉上逐漸挂出一個問號。

白枭發現,他越發不能理解蘇酒的腦回路了。

他被謝柯标記了?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為什麽當事人的他都不知道?!

他腳踏兩條船?

又什麽時候的事?!

分明蘇酒這條船他都沒坐穩!

但是在反駁的話即将說出口的一刻,白枭突然改口了。

他說:“所以,因為我被咬了,你嫌棄我了?”

他略略自嘲一笑:“你是覺得我被咬了,所以嫌棄我不幹淨了,配不上你了嗎?”

蘇酒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說:“沒有嫌棄。我怎麽可能嫌棄你。我只是,只是……”

蘇酒只是不出個所以然。

他無法告訴白枭說,他不相信對方的話。

但白枭卻不需要蘇酒說明,就猜到了對方心中所想。

“你只是不相信我,是嗎?”

蘇酒抿唇,默認了。

他也曾對Alpha和Omega之間的信息素吸引不屑一顧。

但事實卻是,他輕易沉迷在白枭的标記裏,無法自拔。

哪怕明知道白枭遲早要分化為Omega,繼續讓對方标記只會是個麻煩,但他卻始終沒有阻止對方一次又一次的假性标記。

白枭被蘇酒的沉默氣笑了。

“所以,因為我被謝柯标記了,你就認定我一定會的沉溺在他的信息素裏無法自拔?上趕着求着他标記我第二次第三次?”

蘇酒仍是沉默。

白枭氣的用力錘了下牆,怒道:“蘇酒,你把我當什麽人了?且不說我有沒有被标記,就算我真的被标記了,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那麽輕易就能陷在Alpha的信息素裏忘乎所以的人嗎?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喜歡你,就會一直喜歡下去,哪怕違背我的本性,我也會一直喜歡下去!”

蘇酒猛的擡起了頭,一雙眼腫的不成樣子。

他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

白枭看到他核桃似的眼睛,心裏的怒氣一瞬間功夫,全散了。

他嘆了口氣,轉身背對蘇酒,撕下了頸後抑制貼,露出腺體光潔的表面。

直到這時,他才露出一抹略帶無奈的笑。

“腺體給你看。只給你看,只給你聞。所以你倒是告訴我,如果我真的被謝柯标記了,為什麽上面沒有他的牙印?為什麽沒有他的信息素殘留?”

蘇酒早在白枭撕下抑制貼的一瞬就不受控制的上前,指腹略微顫抖,輕輕地覆上白枭的腺體。

上面光潔如初,當真沒有一個牙印。

他不确定的問:“你,你真的沒有被咬?”

白枭搖頭:“我帶了抑制劑和抑制貼,還準備了小叔的防狼噴霧,萬無一失。你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被我噴倒的Alpha們。”

蘇酒原本只是默默的流眼淚,聞言,直接哭了出來。

他又一次問:“真的沒有被謝柯咬?”

“真的。”

“真的。不騙我?”

白枭嘆氣,不厭其煩的回答:“真的,沒有被咬,不騙你。是誰告訴的你說,我被謝柯咬了?說出來,看我打不死他。”

蘇酒沒說話。

他仍有些不确定,雙手搭在白枭肩上,鼻子貼上去,在對方腺體上猛嗅。

果真只聞到了熟悉的玫瑰味道,除此之外,再沒有一絲多餘的味道。

他心裏放下一顆大石,不僅沒有收掉眼淚,反而哭得更厲害。

“我,我以為你被謝柯咬了,我,我以為你煩我了……”

他終于和白枭說出了之前被教訓時,滿腹的委屈。

“我就想去找你,我沒有不顧後果,可你一直教訓我。”

他眼淚止不住,抽抽噎噎:“我就想看下你的腺體,你不給看就算了,還說我沒有Omega的自覺。我為什麽要有那種自覺?我才不想有那種自覺。”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感覺心裏有吐不完的抱怨。

可是他才說到一半,忽然覺得身體自內而外發起熱來。

這其中,最嚴重的地方便是隐藏在抑制貼下的腺體部位。

沒等蘇酒想出個所以然,身體就往下倒了下去。

快要落在地上一瞬,他的腰被白枭摟住。

迷糊中,只聽到對方不确定的說:“怎麽又發情了?不應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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