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明珠的右眼一直在跳動,她跑到了和顏言分開的病房,卻沒有找的人。

在澳洲開會的顧耀之,心裏慌亂的不行,不是擔心公司,就是一種失去感油然而生...

明珠在走廊的窗戶上往外看去,發現在2層天臺倒下的顏言,她哭着跑到了顏言的身邊,看着眼下頭部流血,身下流血的人,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在澳洲的三個人接到消息的時候,醫生正在進行緊急搶救,可是回天乏力,只能勉強把孩子剖腹生下來,一切只能看天意。

明珠哭着給顧耀之打着電話,顧耀之猶豫不定,“我要顏言,我只要她。”

顧媽媽搶過電話,“你理智一點,顏言來不及多等你做決定。”的确,她的體能每一刻都在流逝,氣息漸漸衰弱,警報開始響起。

在飛機上,顧耀之一直默念着,“別離開我,別離開我。一定要活下來。請、一定活下來。”

飛機還沒有落地,婦産科醫生先從手術室走出,對着顧媽媽,一句,“恭喜,是個男孩子。”

随後急診科醫生沉重地表情緩緩跟着走出,“請節哀。”

顧媽媽在經歷了大喜和大悲之後,整個人暈倒在明珠身上。

下了飛機的三人,奔到醫院,走進病房,潔白病床上,躺着的卻是顧媽媽,明珠守在嬰兒床的旁邊,默默流淚。

明珠看着三個人慌張地表情,她走到顧耀之面前,搖了搖頭,“對不起... ”明珠哭的倒在程骁的懷裏。

整個病房,太過安靜,他根本無暇看看看自己的孩子,渾渾噩噩的像護士臺問了太平間的方向,整個人行屍走肉般地走進,顏言的屍體從冰櫃中拉出。

寒冷、慘白... 好像熟睡一樣,

可是顧耀之知道,她沒有睡着,他的指尖停在離她黑發半寸的地方,看着她的嘴角的獻血已經凝成了紫色。

他大步走出太平間,他走得太快,路過的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見他的背影,一個人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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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替他處理了伶心,讓她簡單的死去已經無法彌補顧耀之心中的傷口,但是他也不再過多的詢問,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

他繼續開拓着事業,為人更加的決斷,鐵腕之治吓得顧企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隐患,只是這個人恢複到小時候的樣子,再也不笑。

6年後

顧耀之本身正在開會,修長有力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在桌面上,忽然他淩厲地目光忽然停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散會吧。我今天不太舒服。”

在會議室裏面的衆多高管本身都在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緊張的等着彙報,忽然聽到臺上的人冷着臉說這麽一句,反而心都放了下來。

“都先出去吧”

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剩下顧耀之一個人坐在碩大的會議室裏,他不會輕易讓別人看到他的脆弱,那個能看到他脆弱的人,卻只能摸一摸手上的戒指。

“好想你。”

這枚戒指是在顏言去世之後,整理遺物的時候,他才發現的,原來20多年的相識相守,3年的夫妻,她居然連一枚結婚戒指都沒有。

他跑遍了首都的名牌首飾店,都沒有讓顧耀之滿意的樣式,最後是他自己設計,從法國加急定制的奢侈品牌的對戒。那個品牌,一生只能送給一人。

他主動戴上了男款的戒指,另一枚放在了照片前面。

深棕紅木的會議室大門,緩緩被推開,走進來的一個妖嬈的女子,梁宜是他新來的秘書。每一個渴望接近顧耀之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就是能成為顧家太太,掌握顧家大權,直接飛躍枝頭變鳳凰,誰都清楚顧太太已經去世多年,顧耀之也一直沒有另娶,甚至都沒有人伺候在身邊,整個人遠離女色,身邊的助理、好友、之前的秘書清一色的都是男人。

她小心翼翼地舉着杯黑咖啡走進會議室,她事先了解了顧耀之的口味,所以很自信不會出錯,“老板,喝咖啡。”

顧耀之沒有說話,端起了咖啡杯,秘書故意半蹲在他的身邊,只要顧耀之一低頭就能清楚的看到她的□□,但是他一直對着桌子上面的文件,眼裏根本好像沒有別人的樣子。

梁宜一直覺得自己的美色能吸引不少人,進入顧氏以來,她靠着自己的美貌一步步升到了顧耀之的新秘書一職,她一直都是很驕傲的。她堅信,男人而已,不可能有不好色的男人。

她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撣了撣顧耀之西服上角落的灰塵,“你在幹嘛?”渾厚的聲音在梁宜耳邊響起,她邪魅一笑。

“再伺候總裁。”

“下去吧,我這不需要你。”

“總裁... ”這一聲一般男人簡直酥了骨頭一樣,可是顧耀之從來不是一般的男人。

“還有事嗎?”

梁宜柔弱無骨的身段輕輕靠近了顧耀之,

他怎麽會不明白梁宜的意思,這麽多年來接近他的女人實在是太多。

渾厚的嗓音中發出如獅子般要出擊獵物的輕吼,“滾遠點。”

“聽聞,顧夫人已經去世多年了,梁宜願意替夫人伺候總裁。”

顧耀之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任憑她怎麽施展媚功,連眼皮都沒有擡起來一下,

“總裁,” 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打開

“對不起... ”舒騰知道自己打擾了屋內的兩個人,很自覺的就要走出辦公室,可是還沒有走出去就被顧耀之攔住“等一下。”

然後低頭看向梁宜,“能替代我夫人的人,永遠都不會出現。”把她帶下去,我身邊不需要秘書。

梁宜癱坐在地上,冷笑了一聲,“你現在在這扮什麽癡情種子,誰不知道你當初.. ”

“行了。”舒騰立刻阻攔了梁宜的話,兩個人看向顧耀之殺人一般的眼神。

“我先帶她走了,董事長來電話了,讓您早點回家。他們都在城西的別墅慶祝小少爺即将上學了。”

顧耀之不再說話,只是後靠着椅背,摸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我一定不會再犯錯了。你相信我最後一次。”

等到他開車到了顧家,一進門就看到顧家奶奶、顧父、顧母、還有個可愛的小天使,早就坐在那裏等候了。

他和伶心的兒子起名為,顧安澤。

“回來了,坐下吃飯吧。”顧家奶奶還是心疼自己孫子,就算知道現在整個家的氣氛不一樣了,

“爸爸。”顧安澤看到爸爸回家很興奮,顧耀之也只是對着兒子微微一笑,詢問着上學的情況,

“都吃飯吧。”顧媽媽張羅着,

吃過飯,大家都陪着顧安澤在客廳裏看着動畫片,只有顧耀之緩緩地走向地下室,打開那間熟悉的房間,半地下室的構造,窗戶只有窄窄的一條,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個行李箱,在沒有其他,桌子上已經積了厚厚的土,上面一張女人的側臉照片卻每天都被他擦拭無數遍,那是顧夫人僅有的一張側臉照,連一張正臉都沒有的黑白照片,照片前面放着一個戒指盒子,上面的鑽戒足足有6克拉,可是戒指的主人從來沒有帶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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