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争論

原來……他用一碗面,讓一個小家夥對他的手藝戀戀不忘。

這倒是沒讓他想到。

察覺到自己仿佛洩露了什麽的章珩琰,收起那份感興趣的神色,做出一副傲慢無禮的樣子,“古董羹,也就那樣。”

少年的心口不一,薛昀笙可是自認為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過他沒有言明而已。

玉簪已經給少年尋到了,薛昀笙再次招待了少年,以為此事過後,兩人交集也會如平行線,毫無交點,故而薛昀笙沒有太和少年深交。

殊不知少年卻并不是這麽想的,他倆會在少年的算計下緊緊的把命運鏈接在一起。

少年用完餐,看着薛昀笙收拾了碗筷,抱着那只公仔貓,收好玉簪,和薛昀笙告辭離開。

今日解決了兩件事情,薛昀笙在小本本上記錄着。

少年取回了玉簪和店面大患已經解決。

章珩琰頗有胃口的吃了薛昀笙親自動手烹饪的膳食,抱着小公仔晃悠悠的出了平民區,暗衛扮成的車夫已經在巷子口守候着,剛好和回家的薛文氏擦肩而過。

少年那張看了就忘不了的面容,讓薛文氏側目思索,就見着少年上了馬車離開了。

“今天那什麽熊少爺,朕記着是太傅的黨羽,找個機會,撸掉,去給丞相說聲。”章珩琰把玩着玩偶,把小玩偶的貓頭捏成一個小坨。

“是。”駕駛馬車的其中一個暗衛接到命令,從懷裏掏出個骨哨,一吹,頗有節奏的骨哨上響了一陣,消息就傳遞了出去。

敢動他的人,項上人頭是真的不想要了。

修養幾天後,薛昀笙好轉之後就去書院接着學業,等店鋪上了正軌,他會接着開連鎖店和擴展商業版圖,然後在離開書院,至少現在結交人脈的時機不能放過。

只不過似乎他要開店的風聲走漏了,聽着背後議論紛紛。薛昀笙還是想扶額,賤商,這些自持為讀書人的學子們,看他的目光多了鄙夷和厭惡,仿佛他做了一件極大的錯誤事情。

其中煽風點火的最厲害的自然要數趙金,那把輕視和厭惡展現的淋漓盡致。

“爾有何資格再與我等讀書人一起進學。”趙金率先發難。薛昀笙看着趙金呼朋引伴招呼來的學子們,秉承着寬以待人的和煦微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為何吾沒有資格?”他反問道。

“你身為讀書人,卻還幹起如此低賤的勾當,有何顏面在與我等一起進學,還是早日離開書院,還這神聖之地一個清淨,免得此地也沾染了你身上的污濁之氣。”趙金義正言辭的指責。

衆學子紛紛點頭,贊同着趙金的話。薛昀笙只決定此事荒謬至極,“如商業如你所說的低賤,趙學子,你這兩餐食物皆為糧鋪售賣,你裹身之衣皆為布莊所售,爾等所言自己身為讀書人,所書寫的紙筆都是商業所販賣于爾等,爾等所吃所用皆為低賤之人售賣,爾等又如何自持高貴。”薛昀笙用犀利的言語反嘲回去。

“你這是強詞奪理!”趙金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話,眼神示意其他人幫忙。

而其他人只不過是趙金拉過來的牆頭草,都是平民學子,家中為了學業,或多或少是有做商的,為給他們掙學費,本就是過來顯擺一下自己高貴些,薛昀笙這麽一說,都有些心理動搖。

見這些牆頭草開始動搖,趙金咬咬牙,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污蔑一下薛昀笙,彰顯一下自己的趙金,怎能放過如此良機,“你這是污蔑,強詞奪理,爾等身為讀書人,本就不應與賤商同流合污,書院乃是神聖之地,你一身銅錢臭,有何顏面在此學習!”

趙金這句話一出口,讓很多因為趙金糾集的平民學子一團而吸引過來的其他群體學子圍觀,也得罪了其中很多人。

不少商戶之子家中銀錢萬貫,為走文路花大價錢送家中子嗣進書院學習,只為取得功名,所以趙金這些話無一不是同樣在指着他們。所以他們看趙金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

“看來我等,因家中行商,也是如此的不配在書院中學習?”有家中行商的學子跳出來,一臉的憤慨。

“看來趙學子對我等意見頗大,怨恨許久。”

“我等污濁了書院的神聖,可不是對趙學子纏上了影響嘛。”

……

那些學子的幫口一出現,得知剛剛自己說了什麽的趙金,臉一下子白了,再看看薛昀笙似笑非笑的臉,仿佛命白了什麽。

剛剛,薛昀笙一直在引導他,讓他的話從薛昀笙經商身上引導到整個商業,導致整個書院家中行商的全部攻擊他。

“你,你是故意的!”趙金咬牙切齒恨恨道。

“我故意什麽?故意因為要行商而在書院讀書,難道家中行商,我就沒有進學的機會,大政律例裏,有那一條那一法規定學子進學,同時不可行商!再者,我欲進學為大政添磚加瓦,讓家中人行商賺取學習的盤纏,又犯了何罪過,竟然惹得趙學子聚集衆多學子對我如此指責,家中人為我可被上商業低賤之名,為何趙學子如此用心險惡辱罵在下。”薛昀笙這一賣慘,輿論的力量更是讓形式兩邊倒。

連同趙金找來的人,心裏的天平都傾瀉了。

“就是,爾等真是無禮要求,有辱斯文!”

“對,薛兄清清白白做事,為何會引得如此這般人嫉妒之心。”鄭新朝一臉厭惡的看向趙金,如此斯文敗類,為何還好在書院中。

……

衆人的指責,讓趙金臉色一變一變的,青紅黃綠難看的緊。

“家中人?我記着你父已喪,只餘下寡爹和幼弟,什麽家中人做生意,分明是你。我朝律法規定進士等入朝不可為商,你已然在經商,卻還于書院進學,不是所犯律法又是何?”趙金像搬回一局,指着薛昀笙話裏的漏洞質問道。

趙金的話也對,衆學子把目光投向薛昀笙,又有些擔憂。特別是鄭新朝,他可對薛家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薛兄……”薛昀笙搖搖頭,示意鄭新朝別擔心。

“為何寡爹就不可經商,家中寡爹為我可背負低賤商人名聲,趙學子如此不依不饒,可愧對讀書人此名號。”

“一個婦道人家,抛頭露面學做低賤生意,薛兄如此不良居心,讓寡爹背負如此罵名,可枉為人子。”趙金這話一說,衆人一品,确實如此。

“不知趙學子可是打聽清楚我阿爹是做何生意?”薛昀笙挑挑眉,反問道。

趙金厭惡的瞥頭,“我打聽那些低賤生意作甚。”

“趙學子對這一無所知,為何如此信口開河就是不守婦道的生意?”薛昀笙對此侃侃而談,“對此,今日趙學子所找在下,我有諸多想問問在場所有學子,世家學子們家中阿爹操持內務可是辛苦?平民學子母親和阿爹是否也會抛頭露面做生意?”

“……”一時間有些寂靜無聲,所有人沒敢應答。

這時候鄭新朝開口說話了,“我阿爹掌管府大小事件,管理着很多鋪子莊子,對府內事物管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對父親和我也是照顧的非常好,所以他很辛苦。”

“在下也一樣……”只要有人開口,接下來就很多人争先恐後的冒出來,這個世界上,總要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我母親為了我會把家中喂養的家畜販賣……”“我也一樣……”

所有人全部倒戈,這讓趙金幾乎氣的吐血。

“你們……”趙金氣急了,“這和你做什麽生意有是什麽關系,你在推卸責任。”

“今日,我就和你,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隆重介紹一下在下寡爹要做的生意。并非趙學子所言的不守婦道的與爺們抛頭露面的生意,而是專門為女人哥兒幼子專門而設立的休閑玩樂的場所。家中阿爹母親管理家務乏累了,可在這裏喝茶聊天娛樂,孩子可在這裏有專人看護玩樂,此處也只能哥兒和女人孩子進入,并無抛頭露面和爺們打交道之說。還有如果家中貧寒姐妹哥兒适齡,也可以進入此處工作補貼家用。趙學子,你滿意在下說的事情嗎。”

“如果真有這樣的場所,在下原因告訴夫郎,再次休閑一下。”

“對,如此地方,讓家中阿爹享受一下未嘗不可。”

“薛兄,你這個地方甚好!”

“薛兄,家中尚有年齡尚可的妹妹,不知可否再次謀一份工……”

……

薛昀笙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多謝衆學子們的支持,開店之際在下會在家中阿爹處尋來免費體驗卷,書院學子都可以得一張,可拿回家給家中妻子夫郎阿爹來店免費體驗一番。”

“如此甚好甚好!”形勢一邊到,趙金再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只能灰溜溜的準備溜了。

“何人再次喧嘩!”

夫子出來,看着聚集的人群。

“夫子安好。”衆人立馬扭身,朝着夫子行學子禮。

有學子則在夫子耳邊快速把事情給夫子說了一聲。

夫子看着薛昀笙和趙金,點了點兩個人,“你兩個,随老夫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困……今天先睡了!先更吧!小可愛們踴躍評論呀!讓我康康都是那些小可愛在看偶的文文呀!( ̄¬ ̄*)流口水《$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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