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古怪

薛昀笙和趙金恭敬的彎彎腰,拱手道,“是。”

“都散了,聚在此處做什麽!”夫子一聲令下後,所有學子立馬三三兩兩散了。

薛昀笙和趙金相看兩厭,跟着夫子進入了夫子的書房。夫子是書院的院長,不喜學子叫他院長,故而稱之為夫子,夫子本是朝中從二品大員,許多年從朝中退下,在此擔任院長職業,所教出的學子,也稱得上的桃李滿天下,夫子姓孫,名儒真。

目前朝中很多大臣皆是孫夫子的學生,故而他人脈異常的廣闊。

“你兩因何争吵,擾了書院的寧靜?”夫子臉上平靜,只是那雙仿佛看透世事的眼睛盯着兩人,仿佛要把兩人看穿一般。

薛昀笙一抱拳,率先開口認了錯,“學子和趙學子因商業進行了一番讨論,因激烈些許,惹得了學子們的圍觀,擾了書院的寧靜,請夫子責罰。”

“哦,你說他所言,可有假。”夫子指了指薛昀笙,問趙金。

趙金雖然怨恨之色還未褪去,內心也是氣憤之極,深知此時不是報複的時候,點點頭,“薛學子所言甚是。”

“你兩個分別持有什麽觀點,老夫聽聽是何如此争論不休。”

“學子我持商業本賤。”

“學子我持商業和其他行業應得到認同而不是貶低。”

“你說說理由。”夫子指指趙金,先讓他開口說。

趙金志得意滿的撇了撇薛昀笙,開始長篇大論的演講模式,“古往今來,總所周知,士農工商,商人為末端,視為低賤職業,本朝律法也言明,進士與大臣不可經商,更是言明商業低賤,不可沾染。而薛學子,無視本朝律例,開店經商,所行也是低賤職業,可堕了讀書人的身份。”

趙金狠狠在話裏貶低了一下薛昀笙,他想夫子也是蹭入朝為官,肯定理解他的話。

“嗯,你又是怎麽反駁。”孫儒真點點頭,看樣子是對趙金的話頗為認同。

夫子這認同的點頭則就讓趙金很是欣喜了,他挑釁的看着薛昀笙。

“學子我并不認同趙學子的這觀點,商人在大政構成裏,是必不可缺少的一環,大政經濟皆為商人貢獻,大政的國庫,商人所繳納的稅務不比其他幾行少,至于趙學子所言的商人本賤,學子不認同,商人明明白白做事情,也是大政更好,為何就低人一等,成為低賤行業。而學子了解,衆多商人皆是良善之輩,大政多年來的天災人禍,商人籌款衆多,卻未落得好名聲,如此不平。而學子家中寡爹只是因學子家境貧寒,無奈做些生意謀生,而趙學子就斷言學子寡爹不守婦道抛頭露面,學子不服,寡爹到底做錯何事落得如此不堪名聲。”

告狀,誰不會呀。

“學子沒有這個意思,還請夫子明示。”趙金裏面反駁,“只不過學子所說是薛學子明知商業低賤,還如此讓寡爹做生意,此子之心險惡,是為不孝,枉為人子。”

“你們的争論,老夫聽得清清楚楚,薛學子,你又什麽辯駁,為何讓寡爹抛頭露面。”

“夫子若聽明白事情經過,皆可知學子家中阿爹所做何生意,只不過是為衆多夫郎和夫人孩子提供一個休閑的地方,并無趙學子冤枉的那樣,枉為人子。”

“為何會有這個想法。”

“學子讀書這麽多年,京都有爺們嬉戲玩鬧的地方,有讀書人交流心得的地方,卻并無一處地方是專為婦人和哥兒可去歇息的地方,學子感嘆其不意,而衆多和寡爹一樣喪夫的也無經濟來源,故而才想有這麽個地方,讓富人有休息的地方,平民寡夫有地方謀生,學子不知趙學子會如此激烈情緒。”

孫儒真的眼眸慈祥很多,聽着薛昀笙這話連連點頭,“你做的很好。商人本賤,這觀點老夫也不同意,而你這行為,老夫也覺得甚好,給貧苦人家一個活下去的機會,這是大義也。”

“夫子……”趙金瞪大瞳孔,顯然不相信夫子居然偏向薛昀笙。

“老夫聽了許久,是因你嫉妒之心,才鬧出今天的事情,嘴上說大義之舉,讓一個身懷大義之人慘些被驅逐出書院,你之心不配在此書院進學,據老夫所知,你家行商,而你卻覺商人低賤,可見自己品行不端,書院不留如此品行不端之人,老夫今日就做主,驅逐你出書院。”

“什麽!學子不服!”趙金失聲,簡直如雷霆霹靂一般的消息,驅逐他出書院,憑什麽!

“老夫的抉擇,怎麽,你也不服,要與老夫争論結果!”孫儒真不滿的冷哼一聲,拍了拍桌子。

“不,夫子,學子不是這個意思……”趙金忙搖搖頭,想要再說些什麽。

“出去,老夫意已決!”夫子驅逐道。

趙金怨怼的看着薛昀笙,不甘心的拂袖離開。看趙金走後,孫儒真瞧着薛昀笙,拿起一本書,“你說,我為什麽會責罰如此嚴重,讓他離開書院。”

薛昀笙确實沒想到夫子會幫他,而且還把趙金攆出了書院。

“學子不知。”他搖搖頭。

“你可有表字?”孫儒真突然轉變話題問道。

“學子未及冠,還未長輩取字。”

“那今日老夫給你取一字如何?”孫儒真笑呵呵問了一句。

薛昀笙驚訝的擡頭看了一眼夫子,又很快垂下頭,“能得夫子賜名,學子感激不盡。”

“憂樂,以憂天下為己任,以百姓安樂為職責。”孫儒真思索半晌道。

憂樂,莫名讓薛昀笙想到前世那巴拉巴拉小魔仙裏的雨女無瓜的那個角色,貌似名字和他差不多。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薛昀笙說着範仲淹的這句詩詞。

“正是如此。”孫儒真摸着胡子,這句細品含義深刻。

薛昀笙有些疑惑夫子為何如此給予他這麽高的含義的表字,“夫子,學子何能擔得起如此表字?”

“為何你擔不得,老夫一向瞧人很準,你能說出商業不同見解,也敢為寡夫郎提供工作,為何擔不起,你有心懷天下之心,老夫覺得這表字正配你。”

我開女性哥兒的店鋪不得招工女性和哥兒嘛,那裏來的高尚啊!

薛昀笙哭笑不得,他科沒有夫子所想的那麽高尚,只是私心罷了。

“夫子,學子真的……”

“不必多言,你配的上。”

“是。”薛昀笙乖乖的接了夫子的表字。

薛昀笙從夫子出來的時候,鄭新朝在遠處觀望着,一瞧見薛昀笙出來,馬上過來詢問。

趙金出來的時候,一臉的怨怼之色,而且很快拂袖離開。

“夫子責罰于你了?”看着薛昀笙木愣愣,仿佛受到打擊的臉色,鄭新朝忙問。

薛昀笙搖搖頭,“并無。”

“那為何會如此表情?”鄭新朝疑惑了。

這件事怎麽說呢,薛昀笙到是想不明白,為何夫子會看中他這個人。

“夫子讓我做他的學生。”薛昀笙輕飄飄的說着,語氣帶着些空靈。

此言一出,鄭新朝搖着扇子,學生嘛,誰都……

等等。剛剛他是說做學生?

鄭新朝猛地回頭,回味過整句話說道:“這是好事啊,夫子親自承認下的學生,那可每一個都是功成名就,在朝中有這不小的地位。這不是好事,為何薛兄心如死灰的樣子。”

鄭新朝是真的為這個朋友高興。孫儒真雖然未在朝堂很久,但是他的那些學生可在朝堂之上影響不小,以後可是薛兄的後盾。

平民學子學路難走,世家怎會讓太多平民之子活躍在朝堂之上,所以薛兄走的是文路,有孫夫子的庇佑,如同一步登天,好走的多。

這簡直是天降大好事。

薛昀笙怎會不知道鄭新朝的意思,可關鍵他不是原主,原主是想入朝為官,但他不是,薛昀笙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是走政途的那塊料,政界老狐貍那麽多,一不小心就被玩死了,再加上這裏是君臣封建社會,伴君如伴虎,也會一步小心被玩死。而孫夫子的意思是讓他走政途。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薛昀笙想着剛剛孫夫子的話,腦袋就是一片亂麻。

“如今朝中三足鼎立,陛下年幼,萬事依靠太傅,而原本丞相遭到如今陛下厭棄,而陛下外家也有幹政的嫌疑,現如今朝堂之上是那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夫子,您為何會與我說這些。”薛昀笙有些不解。

“老夫之前為官多年,以為政局穩定才退下來,如果朝堂不□□穩,老夫也無機會再上朝堂,需一人頂上去讓大政國泰民安。而你,老夫在你身上看到老夫曾經的影子,你剛正不阿,是個不二人選。”夫子如是說道。

……?!

這怎麽感覺像網游裏交代主線任務的樣子,總覺得哪裏透着一絲古怪。偏偏孫夫子還一臉認真。

薛昀笙沒有應下來,“學子一無是處,何德何能擔得起如此重任,夫子您莫不是說笑。學子文采比不上書院其他優異學子,而家世更比不上書院中世家之子,夫子這些話學生承受不起。”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拒絕這麽危險的任務,還有這個是什麽劇情發展,完全不對呀!

作者有話要說: 大笙笙:我拒絕這麽危險的任務!

孫夫子:你可以的,學生!

大笙笙:我不行!

孫夫子: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你可以!

大笙笙:嗯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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