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林研修出了超市,剛剛送走了他熱情的初中同學,此刻拿着剛被人被塞到手裏,寫着□□號的賬單還有些迷糊。
說起來他對這名同學并不熟悉,甚至過了三個月連他的長相都記得模模糊糊。
突然在付完賬截住他,倒是讓他吓了一跳。
不過也并非完全沒有印象,初三分班之後,好像是一直和那個人同桌來着,關系也不冷不熱。
在他的初中生涯裏這種和他相處不溫不火的人,其實挺珍貴的。
畢竟是經受過校園冷暴力的人,心底又有個難以啓齒的秘密,初中那段時間,他會問他問題也是難得。
他把賬單對齊折好,放到校服口袋裏,又仔細地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才打算回學校去。
剛出了拐角,迎面就過來一個人,林研修眉頭一跳,正打算默不作聲地蹭過去,少年卻緩緩地擡起了頭,迷茫地看了他一瞬,随即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林研修輕微地點了一下頭,忙不疊地走過去,腳底生風。
偶遇的少年是他們班的班長,別看樣子俊俏爽朗的,實在是個磨人精。
他都說了很多遍他不想加入社團了,這個人還不放過他。
景崇這個班長秉承着班主任得力小助手的行為法則,執行着班主任讓全部人員入社的規定。
林研修就是不入社,景崇就纏定他了。
還真不想做刺頭,只是他實在不會與人相處。
與人交朋友就要交心,一交心有個好歹,都是麻煩。
而他最害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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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崇感覺人從自己的旁邊蹭了過去,忙叫道,“哎,林研修。”
林研修只好頓住腳步,扭頭、微皺着眉看向他。
景崇:“社團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打算報哪個?”
果然又是這個。
林研修唔了一聲,正打算唐突過去,卻看到景崇臉色一變,遞過來一個東西。
他條件反射的接過來,低頭仔細看,才發現是景崇常挎的那個黑色的包。
景崇小聲囑咐道,“把這個帶回學校。”
又催促他,“快點走。”
林研修擡頭看了一眼,從對面街道朝着他們走過來五個人,他還沒反應過來,景崇已經從他身邊擦着、過去了。
和那五個人說了幾句話,領着他們走了。
林研修一臉地莫名其妙。
雖有疑惑,他也不想在原地多待,第一他不想和景崇糾纏社團的事,再者……
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景崇塞過來的包吸了滿滿的熱,抱在懷裏,像揣了個熱水袋。
還燙手。
他只好拎着背包袋子,一步不停地去公交車站牌。
路上那五人為首的面孔突然在腦海裏一閃,林研修腳步一頓,似乎是認了出來。
他們不就是18班人嗎?
林研修是11班的,之所以會認識他們,是因為軍訓的時候他們搶過12班場地。
因為這個事兒三個班還打了一架,鬧到校長那裏。
現在找上景崇……
是約了架嗎?
景崇一個人,他們五個人……
雖是這麽想的,林研修的腳步也只有之前的那一頓,之後走的毫不猶豫,甚至跨出步的距離也幾近相同。
就算是打架。
管他什麽事?
他們雖說是一個班的,但是又不熟。
他向來是誰在他面前打架,眼睛眨都不會眨一下的。
用暴力解決問題,逞一時之氣的,都是蠢貨。
沿途路過一個小巷就聽到有細細碎碎的打鬥聲和謾罵聲。
景崇辨識度很高的聲音也從裏面傳了過來,“艹,我來買東西你們也能跟着。”
林研修挑眉,他知道地球是圓形的,但……他走的路線也是個圈嗎?
怎麽還能遇到?
軍訓的時候三個班打群架的時候,景崇替他挨了一腳。
雖說景崇也不是刻意挨的,想到那天混亂的情景,他卻有些走不動了。
背上的包也重的很。
林研修把包扔在地上,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拍了幾張景崇受人“欺負”的照片,才走上前來。
從出手到把人打趴下一聲沒吭,甚至被人在眉骨上重重地打了一拳,也哼都沒哼一聲。
從碰上他們開始,景崇就知道今天必有一戰,所以就快點把看起來是個弱雞的林研修給支走了。
他空閑時瞄了一眼林研修的戰績,心裏堪堪稱奇,“沒想到這個好學生戰鬥力還可以。”
林研修是分班考試第一名,是典型的好學生代表,整天一身校服,到班裏就伏案讀書,從不參與任何娛樂活動和話題。
甚至打架的時候,他的唇還抿地死死的,表情專注地像是在做一道大題。
景崇在這激烈的肉搏中有些想笑。
他稍微提起來一點嘴角,就輕輕吸了口涼氣。
停戰之後,他全身上下都是疼的,腳踝上的疼痛更是無法言喻。
只是輕微地動一下,就會疼出冷汗來,景崇只好一只腳虛着着地,肩膀倚着牆輕輕喘氣。
林研修等找事的人罵罵咧咧互相攙扶着走了以後,走到黑包處把包提起來後塞到景崇的懷裏。
景崇沒反應過來,被弄得踉跄了一下,他立馬龇牙咧嘴地低罵了一聲,然後抱緊書包沖林研修笑,“謝謝。”
林研修看着景崇虛着地的腳,有點疑惑,“你......腳怎麽了?”
“嘶……不知道,剛剛被人踹了幾下,估計腫了。”
林研修皺眉看了片刻,心裏念了十遍管他毛事,還是別扭地把書包從景崇的懷裏拿出來,挎在肩上。
景崇倚着牆撓頭,“謝謝啊,今天麻煩你了。”
林研修:“嗯。”
景崇:“你……”
林研修:“不入社團。”
景崇無語,感情他天天攆着人問社團的事了,“……你怎麽在這兒?不是讓你走了嗎?”
林研修:“……”他怎麽知道他一邊回學校還能遇到和他方向相反的景崇?
景崇猜測,“哎?你怎麽不說話了?難道你有路癡?”
林研修:“……”
景崇就這樣一瘸一拐地叨叨了一路,林研修發現他這個人是真能說啊。
坐上公交車之後,景崇發現林研修對自己的所有話題都不感興趣。
他甚至摸着自己有些腫的眉骨望着窗外已經放空了。
景崇慢慢的閉上嘴,這個人他軍訓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從沒見過他休息的時候和誰一起待過,這次班主任說的社團其實可加可不加的,反正高二下學期都讓退了。
他只是莫名其妙地有些想逗逗他。
覺得他性格挺新鮮的、好玩。
他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只要是上課林研修都是一身校服,不像他們,跑操的時候着急地往身上穿校服褲子,跑過操再立馬脫下來。
他實在是覺得褲子實在太醜,穿上去會襯得他又矮又挫。
林研修确實也被褲子襯托地又矮又挫了。
都顯不出來他有完美黃金分割線的身材了。
兩人再沒說話,一直到公交車到了站,林研修沉默着把人扶下去,站在站牌處不吭聲的站着,似乎是等着景崇的下一步指令。
要是景崇不打算回學校,他就幫他把包帶回去。
要是景崇想要回學校,他就把人攙回去。
好人做到底,怎麽說也不能把人扔到半路。
而景崇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他就說道,“那個,你先走吧,一會有人來接我。”
他們實在不熟,出手幫忙打架已經讓他出乎意外。
軍訓才結束,他們雖說是一個宿舍的,但着實熟不到哪裏去。
林研修告別景崇回到宿舍,伸手輕輕摸了摸有點腫的眉骨,沉默着站了一會兒,開始收拾洗漱用品,打算洗個澡。
他收拾好之後,走到宿舍門口正打算拐個彎進洗手間時,宿舍的防盜門突然向外被打開了。
景崇被一個小胖子扶着一瘸一瘸地進了宿舍,看到抱着洗臉盆、穿着睡衣的林研修,呲了呲牙。
林研修微微颔首,進了洗手間,做自己的事去了。
關上浴室的門之後,聽到宿舍的人驚訝道,“班長,你被人打了?”
景崇明明在他發小的宿舍裏換了一身衣服才到自己宿舍來的,卻還是被眼尖的室友看了出來。
他其實不想把這件事說出去。
他是班長,帶頭打架這件事,他不想做,但是已經做了,就剩不想傳出去。
再者,他也确實狼狽,以一敵五真的力不從心。
林研修擦着頭發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同一宿舍的人正圍在大廳的沙發上,在讨論着什麽事。
他想直接路過他們回到二號室,腳步卻不受控制地來到他們旁邊,坐了下來。
可能是潛意識裏,他也不想讓初中的事情重演。
舍友坐在一起是在讨論怎麽給班長報仇,林研修突然有些後悔坐在這裏,果然室友拉着他就開問了,“林研修聽說你也在,他們幾個是誰?”
林研修搖頭,“不認識。”
“不用認識,能認出來臉就行了,我們把他們拉到操場揍一頓。”
林研修:“……”
景崇:“別瞎找事,剛軍訓完,老班肯定四處找人給人下馬威呢。”
“班長,這你都能忍?你的腳都打石膏了!”
林研修這才發現景崇的腳腕上纏了一層白紗布,景崇的話也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們幾個人輪流踢我的腳踝。
林研修想到白天的那五個人,眼神一瞬間犀利起來,有些生氣,有些憤怒,也有對那些人行為的厭惡。
從沒出現這種情緒的林研修,胸悶起來。
景崇在發小宿舍換了衣服,總不能在他那裏洗澡。等他把室友轟得散了,就簡單收拾了一點東西,去了浴室。
推開門的時候,裏面還有着淡淡的木瓜香味,他抽了抽鼻子,味道很好聞。
洗澡的過程萬分艱辛,因打了石膏故而把淋浴變成了擦澡,快出來時腳底打滑,腳踝疼的鑽心,還一頭磕在牆壁上。
眩暈中他想,他今天是不是不太适合出門。
林研修正在外邊刷牙,那砰的一聲,聽的他頭皮發麻。
他的腦海裏瞬間出現了景崇瘸着一條腿人仰馬翻的模樣。
他覺得是他參與了這件事,才會對景崇有着超過普通同學的關注,才會被牽動情緒。
要不,他說不通為什麽他的憤怒,還有覺得白天打人下手太輕的想法。
本來沒打算找事的景崇,在班主任把他叫到辦公室,見到18班班長和班主任的時候,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 推在更文:《聽說他是上門女婿》(連載中)
戳進專欄。
文案:
陸洋是一個上門女婿,婚姻五年,妻子出軌,他提出離婚。
這場婚姻什麽都沒留給他,除了無盡的羞恥和他不舉的事實。
對女人再也無感的陸洋跟男人打了一炮。
感覺自己甚是委屈便對幾次三番都是同一個男人要求甚多:要求洗澡、要求按摩加抹藥膏。
男人把各種精華液往床上一攤,抿唇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們在一起好了。”
陸洋震驚。
從此鮮花我有,總裁在手,一路走上人生巅峰。
別扭教師受x沉穩總裁攻
趙奕本以為陸洋是樂觀豁達的畫風,卻發現這人喪的要死。
【關于本文】成熟男人談戀愛的心理路程了解一下。
【自白】陸洋可憐兮兮:為什麽我被女人抛棄還要被比我小的男人壓?
趙奕委委屈屈:為什麽我談個男朋友還要幫他分析他剪不斷理還亂的前妻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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