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晚上韓錦回到徐記,丹闕問他:“玉佩當出去了嗎?”
韓錦故作興奮地點點頭:“當了當了,好多好多,有三十兩銀子那麽多!”他把手臂伸得長長的,表示到底有多多。
丹闕蹙眉:“只當了三十兩嗎?”他雖然不知道具體價值,但也知道玉是好玉,應該不止三十兩。不過韓錦是個小傻子,能成功把玉當了已經不容易,三十兩夠他們花上一陣了。
他道:“既然當了三十兩,你就不要出去做活了,三十兩夠我們花上一陣了。”
韓錦笑容一僵:“啊……”他之所以說玉佩只當了三十兩,一來是因為不想把紀舒的事情告訴丹闕,他對此另有打算,二來就是害怕丹闕認為錢足夠了不再讓他出去——他還沒玩夠呢!
丹闕當然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他和韓錦相處了那麽久,漸漸已經把韓錦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用——朋友也好,傭人也罷。他說不清自己對于韓錦究竟是個什麽心思,但總而言之,他把韓錦劃歸成了“自己人”。自己人到街上搬磚頭做苦力,韓錦不覺得丢臉,他也覺得丢不起這個人。
韓錦縱然不高興,卻也不敢說什麽反對的話,撅着嘴出去打水了。
替丹闕擦洗完身子,韓錦把衣服脫了,準備給自己洗。他脫光了衣服,眼珠子賊溜溜轉了一圈,突然大叫:“哎呀!”
丹闕被他吓了一跳:“怎麽了?”
韓錦像個做了壞事的孩子,目光看看房頂看看地板,就是不敢與丹闕對視,手指揪着脫下來的衣服,道:“三、三十兩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丹闕蹙眉:“你放哪了?再找找?”
韓錦胡亂在衣服裏摸了兩把,道:“就、就是找不到了,被錦錦、被錦錦不小心弄丢了。”
丹闕不說話,默默地盯着韓錦看。韓錦的表現實在是太虛假了,饒是想看不出問題都難。自己盯着他看越久,他就越心虛,嘴巴撅得高高的,最後索性吹起了口哨來假裝若無其事,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肯看自己一眼。
丹闕失笑,道:“癡兒,你過來。”
韓錦慢吞吞地挪到床邊坐下。
丹闕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說謊,難道他很喜歡搬磚頭嗎?他板起臉道:“為什麽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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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錦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慌失措,大着舌頭道:“沒、沒有啊,錦錦沒有說謊。”
“哦?”丹闕冷笑。
過了一會兒,韓錦撐不住了,嘴巴已經抿成了一個倒挂的下弦月,腦袋快垂到肚子前,用蚊子叫的聲音說:“錦錦……”
“大聲說!”
韓錦一臉快哭了的表情:“街、街上有人唱戲。”
丹闕啞然失笑,饒他怎麽想也沒想到是這個緣由。不過韓錦是個小傻子,這個理由倒是有理有據——真是一個小傻子啊。
丹闕道:“那三十兩銀子還在嗎?”
韓錦連連點頭,讨好地笑道:“在的在的,錦錦沒有弄丢!錦錦可小心啦!”
丹闕輕輕嘆了口氣,道:“好吧,你若喜歡,就去吧。去洗吧,早些睡。”
韓錦把自己刷了個幹淨,坐在床邊等了一會兒,等到自己身上熱了才跳上床,赤條條地鑽進被子裏,手腳并用地抱住丹闕。丹闕舒服地往他懷裏湊了湊。
丹闕已經睡了半個白天,另外半個白天他在心裏默默重複韓錦教的心法和他自己從前學習的武功心法的異同處,總結五輪秘籍的精妙所在,因此他一點也不困,雖然夜深了,神智卻很清明。過了一會兒,突然間他覺得身後的韓錦小幅地動了起來,身體在他背後磨蹭。
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自從韓錦發覺身下那根東西會帶來奇妙的感覺之後,有幾個晚上他都會蹭丹闕,但是看得出他很克制,想來是因為丹闕的威脅十分有效,他生怕一不小心把“命髓”給蹭出來丢了性命。往往他只是小蹭了幾下就趕緊打住,然後郁悶地唉聲嘆氣,嘆着嘆着就睡着了。
因此丹闕并沒有說什麽,反正很快韓錦就會停下的。
可是這一回韓錦并沒有如往常那樣将蹭未蹭就收手,蹭了兩下,停了片刻以後又開始蹭,而且動作的幅度比往常稍稍大了一些,已經是明目張膽地在蹭了。
丹闕無奈道:“你不要命了嗎?”
韓錦果然立刻停下了。
過了一會兒,韓錦小聲道:“可是蹭的錦錦好舒服啊。命髓好像也沒有那麽容易流出來,要蹭多久才會出來?錦錦數着,不讓它出來。”
丹闕一時無語。他早就料到小傻子沒有這麽容易對付,他就像個孩子,而孩子的好奇心是最可怕的。如今又該拿什麽話來搪塞他呢?
韓錦把丹闕翻了個身,認真地看着他:“錦錦要流多少命髓才會死?”高晟風和盧雅江的回信還沒有來,他還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流那玩意兒對身體到底有沒有害。姑且先聽聽丹闕會拿什麽話繼續诓他,以裁定等他得到真相後是應該畫幾只豬頭或者幾只鴨子。
丹闕瞧着他忍得很辛苦的樣子,突然就有點不忍心再騙這個小傻子。他無奈道:“你還可以再流幾次。”
韓錦的眼睛立刻亮了:“那錦錦可以今天流嗎?”
丹闕撇開眼:“随你吧。快點睡了。”
韓錦笑逐顏開,立刻把手伸了下去,才摸了兩下,就哎呀叫了起來:“好、好舒服!”
丹闕聽得面紅耳赤,薄怒道:“出去弄,別在這裏!”
韓錦委委屈屈地應了一聲,光着屁股跳下床就要出去。丹闕見他就要這樣出去,想到這個小傻子不知世事,還不知道這種事情應當避着人做,這樣叫他出去,只怕他會大咧咧地站在院子裏面對衆生光明正大地自渎。韓錦好歹也算自己的人,丢他的人就是丢自己的人,他忙道:“站住!……算了你就在屋裏弄吧。”
于是韓錦又回到床邊繼續撫慰自己的小家夥。丹闕翻了個身背對着他,然而眼睛看不見,心裏卻不能不想,加之韓錦每摸到動情處就會情不自禁地哼哼幾聲,他實在是太青澀了,快感稍稍強烈些許他就會因為陌生的感覺而驚呼,這些暧昧的聲音傳到丹闕耳朵裏,都叫他十分不好受。不知是他失去武功後連自制力都便得不如從前,又或其他,他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響,忍不住将手伸到身下蹭了蹭,卻又連忙将手收了回來——他畢竟不是傻子,做不到像韓錦那樣坦然,身後站着一個人,他實在放不開手腳做這種羞恥的事情。
“哥哥。”韓錦突然湊了過來,叫正在胡思亂想的丹闕吓了一跳。他轉過頭,只見韓錦臉上浮着一抹紅,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比往常更顯無害。韓錦重重地喘息着,斷斷續續道:“哥哥,真的好舒服!比吃糖葫蘆還舒服!”
“嗯……嗯。”丹闕胡亂應了兩聲,甚至想不起應該罵他。
韓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那物,另一只手伸進被子裏,摸到丹闕身下:“哥哥也試試,真的好舒服!”
丹闕原本就因心中浮想聯翩而使得身體有了反應,又驟然被他滾燙的掌心握住那物,差點驚呼出聲,當即就用盡全身的力氣揮起一巴掌拍向他的腦袋:“放手!”
“呀!”韓錦被他甩了一掌,雖說丹闕的力氣不大,并不怎麽疼,可是他心裏難過,小臉皺成了一團,嘴巴撅得高高的,委屈得好像要哭了。他斷斷續續道:“錦錦只是想讓哥哥也試試舒服的感覺,錦錦還以為,能讓哥哥開心一點,病病就會好了。”
丹闕看着他黝黑明亮的眼鏡,想到他方才興奮的模樣,還真像一個發現了好吃的糖果要與夥伴分享的孩子。有些事情,只有人帶着猥亵的心思去做了,才會覺得那件事猥亵,可韓錦這樣子做着冒犯的事情,卻讓他沒有了被冒犯的感覺。
韓錦見他發愣,偷偷摸摸又把手伸了過去,輕輕捏住他那物,來回套弄了兩下。丹闕握住他的手,卻沒有剛才堅決了。
韓錦再接再厲賣天真耍無賴,柔聲撒嬌道:“哥哥,你試試吧,真的很舒服。錦錦剛才弄了兩下,所有的疲勞都哇一下飛走啦!哥哥的不開心和病痛也會咻咻跑掉的!”邊說邊轉動手腕繼續套弄。
丹闕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難以言喻,抓着韓錦的手越來越松。最後,他終于完全地松開了手,閉上眼睛別過頭——沒關系!反正是韓錦是傻子!反正自己全身上下也沒有哪裏沒被他碰過了!就當小傻子在服侍自己好了!
韓錦一見他閉上眼睛,立刻賊兮兮地笑了起來,心道:不就是不想讓本教主碰嗎!最後還不是要讓本教主碰!你再編呀!再編呀!蒙傻子呢你!
他兩只手套弄着兩個人的命根,眼睛直盯着丹闕的瞧。他千辛萬苦才終于把這根東西攥在手裏,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但是丹闕越不想讓他碰,他就越想碰,如今終于碰到了,便感覺自己賺大發了,好像手裏攥得是一根金棒棒一樣。
丹闕突然也悶哼了一聲,連呼吸都變的急促,手指絞住了身下的床單。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碰那物,感覺比韓錦還要強烈。
韓錦眼睜睜看着他的皮膚一點點變紅了,眼睜睜看着他的表情瞬間慌亂瞬間迷離,突然覺得一股熱流在身體裏流竄,不知是從下身流入腦中,還是從腦中往下身湧,總之那感覺大約就是心髒緊了緊,再麻了麻,又酥了酥。
丹闕突然全身一軟,脫力地倒在韓錦懷裏。韓錦只覺得自己手裏的那物跳了兩下,然後猛地射出一股白液,噴到自己的胸膛上。他還是頭一回見人射精(上次只是夢遺),大吃了一驚,失聲道:“白色的尿尿!”
然後他感覺自己身下一緊,亦是一股無法克制的激流飙射出去,濺到了牆上。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刺激使他抖了一抖,還以為自己的靈魂要出竅了,連忙緊緊抱住丹闕,而丹闕也用力地摟住了他。
片刻後,他們都從高潮的餘韻中緩了過來。
丹闕翻了個身躺下,道:“擦掉!睡覺!”
韓錦怔怔地看着他的背,突然間好像明白了點什麽,又好像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