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秋儀走在前往武術學會的走廊上,當她到達了武術學會的門外,聽見裏面傳來好友芳婷的聲音。出于好奇心,秋儀也不馬上開門進入室內,嘴角處還勾起了笑容,“阿婷,會不會是與男朋友幽會。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既然敢瞞着我和阿芬。這回就要被我逮到了,以後,有的取笑的了。”
機不可失,秋儀馬上将耳朵貼近門板,以便可以得到更好的訊息接收。
“你…,你不要這樣嘛。”芳婷傳來的說話。聽到這話,秋儀驚訝的睜大眼睛,沒想到芳婷與這男子進展得這麽快了。
“不要害羞嘛。”這句話是那男子說的。
“你快放手啦。”芳婷的答案。
“小姐,不要這樣嘛,好歹我的樣子不會差到哪裏去嘛。”
“可是,你的行為卻差得透頂。”芳婷毫不客氣的罵道。
“是嗎?可是我不覺得啊,我覺得這是正常的事。詩經第一句都說了:‘關關雎鸠,在河之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是君子,你是淑女,難得配成一對,有什麽不對的?”那男子語帶調戲的說着。
“詩經是這麽說過,但是,也得男歡女愛吧。可是現在,男的歡,女的卻不愛啊。所以,請你別再糾纏了,好嗎?”芳婷非常決絕的拒絕了對方。
卻聽見那男子不死心的說:“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惹毛我,不然的話,我就要用強的了。”接着,還有一陣奸笑。
“你會用強,難道我不會耍恨嗎?不過,我先提醒你,我可是練過的,十種打架的方式,我至少懂得六、七種。你也最好不要惹毛我。”芳婷也很不客氣的回道。
“喲,原來遇到了個練家子啊。那就更好了,本流氓也正好練過,那就來比一比,看看高下,如果是我贏了,你就跟了我;如果是你贏了的話,那麽,本流氓就認栽了。不過,我也先告訴你,本流氓可是不好對付的角色。”
秋儀聽見那個男的左一句‘本流氓’,右一句‘本流氓’,要不把他當流氓都難了。秋儀本來對芳婷的功夫是不容質疑的,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嘛,又聽見那個‘本流氓’說得像是有恃無恐,不盡為芳婷擔心起來。秋儀也沒考慮到自己不會武,自己進去了可能還會成為芳婷的累贅,更可怕的是,如果芳婷真的打輸了,那個‘本流氓’或許還會對秋儀下手呢。
但是,一想到芳婷或許會有危險,秋儀馬上二話不說的打開武術學會的門,瞄準了方向,沖到芳婷的身邊,毫不畏懼的看向那個‘本流氓’。
秋儀才一拉到芳婷的手,略感安心的,便立刻開口,一連串罵人的話就從嘴裏傳了出來:“你這個流氓、無賴、大色狼、大變态、不知羞恥的人。你好大的膽子啊,鹹豬手既然伸到了大學來了,而且,還是伸到了武術學會來。你,不要以為女人好欺負啊,即使阿婷一個人打不過你,加上另一個也很會打的我,你是肯定打不過的了。要逃的話,最好現在就逃,不然,等下師兄們來了之後,看你怎麽逃。”一邊說,秋儀還一邊虛壯聲勢的,擺起一副好像很會打的架式,還搬出一個幫手即将到來的謊言。
那個‘本流氓’有點驚訝的問道:“師兄?”現在是什麽年代了,還有人用師兄,而且,這裏是大學,應該稱學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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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秋儀擺出這種架式,芳婷馬上拉了拉秋儀的肩膀,用一種三個人都能聽到的語氣問道:“阿儀啊,你什麽時候會武了?你不是不會打的嗎?”
聽見芳婷這麽說,把自己篇的謊言就這樣的被拆穿了,秋儀馬上背過了身子,面對着芳婷,歷聲叫道:“阿婷,你怎麽可以這樣?在這種緊張的時刻,你應該是當我會武,更不能在他面前說出我是不會武的,這可是犯兵家大忌啊,你知道嗎?”
然而,芳婷好像不知道大難臨頭似的,還非常天真的問道:“為什麽呢?”
看到好友既然這麽遲鈍,秋儀差點就要暈了過去,馬上防備的調轉了頭,對向了那個‘本流氓’,說道:“因為,這樣的話,這個流氓,或許會知難而退嘛。”
這時,秋儀才開始仔細的看到了面前的那個男子,一雙迷人卻深邃的眼睛,讓人無法看到他心裏的世界,略帶鷹勾的鼻子,一個令人覺得似笑非笑的嘴,下巴還留着一點的胡渣。樣子看起來是好看,然而那團胡渣,令人感覺到他那不休邊幅的性格,不把他當流氓也很難,再加上他那身看似随便的衣裳,更無法将他與纖纖君子扯上任何關系了。
秋儀在正視了這男子之後,突然像是被勾動了記憶一般,回想與面前這人有關的記憶。接着,秋儀好奇的說道:“咦…,你…,你…,你不就是昨天在麥當勞快餐店裏的那個膽小鬼嗎?喂,膽小鬼,你今天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大膽了,既然敢來這裏調戲女孩子,而且,還選上了武術學會,不怕被打得殘廢嗎?”
這男子聽到秋儀直呼他膽小鬼,也調整了視交,看了秋儀一陣子,終于有了印象了,嘴裏也是一副尖酸的說道:“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只是一個不懂得善解人意,再加上沒有同情心的動物。”
這男子在看看芳婷與秋儀之後,對着秋儀嘲笑着,又再說道:“看來,或許還要多加一條目無尊長吧。”
秋儀相當的不服氣的尖聲問道:“動物?你說誰是動物?什麽不善解人意,我承認,對于一個不認識的人,我是不會對他善解人意的。至于同情心嘛,我想太誇張了吧。只是取笑一個膽小鬼,就被說成沒同情心,這也太沒道理了吧。還有,什麽目無尊長了?這是什麽意思?”
那個男子看到秋儀終于被氣到了,心裏暗暗的歡喜,還是帶着嘲笑的語氣:“喲,這位小姐,難道你沒聽過‘人類乃是最高等的動物’這句話嗎?那麽,我叫你動物難道有錯嗎?不過,如果你不想做人類這類的動物的話,倒也是可以的,狼啊、狗啊,對你來說,應該是沒問題的。畢竟,你很适合嘛。”
這男子的話還沒說完,秋儀已經被氣得要了半條命了,嘴裏只能說“你…,你…,你…”的。
得理當然不饒人,看到秋儀已經處于口吃的狀态下,那個男子再接再厲的說着:“至于目無尊長嘛。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比你年長嗎?除非…”他把非字拉得長長的,故意吊秋儀的胃口。
“除非什麽?”秋儀可不是有耐心的人。
“除非你是千年老妖精練化而成,不死也不老,專門來這世上練一種功,那個功嘛,叫做…”他又再一次吊着秋儀的胃口了,或許是在搜尋如何為那個功命名吧。
“叫做什麽?”秋儀又再一次的上當。
“叫做‘多嘴長舌亂罵亂咬功’。”男子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了一個最貼切的名字了。
秋儀簡直快要氣瘋了,尖聲問道:“我目無尊長又關你什麽事啊?更何況,我不需要對一個大色狼、大無賴,外加大流氓的人目‘有’尊長吧。”
那男子很悠閑的說道:“對,你不需要對一個大色狼、大無賴,外加大流氓的人目‘有’尊長。只是,剛好我偏偏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所以,你必須對我目‘有’尊長。”
騙人,如果他不是,誰是啊?難道是芳婷嗎?秋儀很不客氣的說:“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剛才是誰左一句‘本流氓’,右一句‘本流氓’的自稱自己是流氓的啊?”
聽到秋儀說到這裏,一直站在一旁不出聲的芳婷終于開口了:“阿儀,你誤會了,他是我的學長,叫葉不凡,也是武術學會的會員。”
芳婷的話還沒說完,秋儀已經叉了進來:“原來如此,阿婷,不要怕,這個姓葉的是不是假公濟私,叫你來到了這裏,然後要欺負于你。難怪他剛才說他也練過。阿婷,這種人最壞了,你快把他這種惡性報告上去,免得讓他逍遙法外。”
“不是這樣的。”芳婷解釋着。
“不是這樣?難道是更糟糕的事,他是不是逼你跟他那個、那個。這樣的話,我們更應該讓上面知道,免得以後更多人受害。”
看到秋儀把事情越描越黑、越說越遭,芳婷不得不先讓秋儀冷靜下來:“阿儀,你先聽我說。我們正在排戲。”
“排戲?”這回秋儀更是驚訝了,“你是武術學會的人,這個也是武術學會的人,你想騙我啊。你們又不是戲劇學會的,排什麽鬼戲啊。即使真的是排鬼戲,我也不會相信,更何況是那種…”
芳婷正打算開口,但是秋儀已像是略有所悟似的說:“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有什麽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了,所以被逼你維護他,是嗎?”
芳婷還沒回答,秋儀已經迫不及待的說下去了:“嗯…,一定是這樣的。”
接着,拿起了做朋友的魄力:“阿婷,你不要怕。即使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你也不用怕的,我會幫你的。只要我叫我哥哥動用我們家族的勢力,量他也會被壓得死死的,連喘口氣也不敢。”
芳婷看到秋儀還想繼續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只好适時的開口了:“阿儀,你想太多了。我和葉學長真的是在排戲。”
“我不信,你們是在排什麽戲?”
芳婷無奈的向秋儀解釋道:“你忘了嗎?下個星期就是校慶了。”
“這關校慶什麽事?”
“每一個學會都必須呈獻它們學會的特色啊。”
“這和剛才的那個、那個有什麽關系?”
“以往,我們的學會都是以武術開始,然後再以武術結束,沒有什麽有趣的元素。而今年呢,我們要來點新鮮的。”
“難道…,是教人做愛。”秋儀神秘兮兮的問道。“哎喲…”秋儀的後腦梢遭芳婷輕輕的襲擊。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們是要以流氓嘗試調戲少女為序幕,然後展開一場武術對打,從中可以教人一些防狼術。最後,當然是受害者取得了勝利為收場啦。”
聽完了芳婷的簡述之後,秋儀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原來如此啊,那我剛才不是打擾你的排練了?”
說完之後,秋儀看了看那個演流氓的不凡,附加了自己的意見:“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姓葉的外形看起來還真是很像流氓,你們真有眼光,沒有找錯人。只是,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麽膽小的流氓。而且,還是練武的人呢,膽子卻偏偏這麽小。”
芳婷不知秋儀在扯些什麽,便說道:“阿儀,不凡學長怎麽會膽小呢?他其實是個有勇有謀的人呢。就說這次的校慶節目,可是出自不凡學長的點子。還有,他為了我們的武術學會的前途,好幾次還不惜得罪校方,我們才有今天的這種設備。”
“是嗎?”秋儀沒好氣的說。“這些我是不知道啦。我所知道的是,有人因為聽到了幾聲打雷的聲音,就被吓得躲到了餐桌底下去了,還一直在不斷的發抖呢。這樣的人,我不叫膽小鬼,難道要叫無懼勇者嗎?”
昨天――
不凡一個人到了在學校社區附近的麥當勞快餐店去享用他那美味無比、無人幹擾的午餐。
正好,很不巧的,秋儀也是與她的一些科系裏的朋友相約到了同一家快餐店共用午餐,而她們的位置就坐在不凡的鄰座。
男人可以看女人,難道女人不能看男人嗎?現在可是男女平等的世界嘞。想當然的,雙方所注意的,只限于美的、帥的、好看的。
基于男女均有的審美天性,秋儀的幾位朋友在看到了不凡的不凡樣貌,驚為天人似的小聲的、熱烈的讨論着這位鄰桌的帥哥,把不凡的帥氣捧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經過了朋友們一再的推銷,秋儀也略感好奇了,看了看鄰桌的不凡一眼,但是,她卻沒有覺得他有多大的不凡嘛。唉,畢竟帥哥、靓仔秋儀是看多了,比如說她哥哥、她哥哥的秘書鄭如海,還有那個史密斯叔叔(辛律師),也都是可稱得上人間絕品的人物。
所以,在看到了不凡的樣子之後,秋儀也不怎麽覺得他超帥、超靓,只是覺得不凡如果跟她哥哥、鄭如海和史密斯叔叔互相比較的話,只能說是差不多、平分秋色罷了。
當時的天氣很不好,眼看就快下雨了的情景,天空的烏雲也開始漸漸的變為濃密了起來,風兒也開始肆無忌憚的刮着,山雨欲來之前狀。突然之間,天空響起了一連串的連環雷聲。
這時,秋儀卻聽見隔壁桌(不凡那一桌)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響,她馬上好奇的把頭轉過去時,卻見不凡已不在他的位子之上了,秋儀再仔細的一瞧,只見一個人影正縮在餐桌底下,雙手緊緊的掩着自己的耳朵,手腳還在不停的顫抖着。
絲毫毋庸置疑的,那個躲在餐桌底下,還不斷發抖的那個人,就是剛才朋友們嘴裏所說絕無僅有的帥哥――葉不凡莫屬了。
看到這種情景,秋儀一時覺得心裏好笑,也沒去想別人的感受,便語帶戲弄的對朋友們說:“那,看看剛才你們所謂的帥哥吧,一聽見打雷聲,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躲到了餐桌底下去了,就好像緊接下來的事會是地震一樣。哼,真是一個膽小的東西,人啊,有些時候是中看不中用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喏,看看隔壁桌的那個,他就是很好的例子。”
不凡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害怕聽見打雷的聲音了,尤其是那種一連串打個沒完沒了的連環雷的聲音,他更是必須找個可以讓他躲藏的地方,這樣他才會覺得有安全感。其實,連不凡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他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的人,就是偏偏只怕兩件事,而其中一個,就是打雷了。
秋儀的這一番話,令躲在桌下的不凡,一時覺得尴尬無比,對于那個出言辱他的女子更是讨厭到了極點,他擡起頭望向秋儀,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他永遠都必須記住這個女子,記住她的樣貌,記住她對他的侮辱,永遠都不能忘記。甚至有朝一日,如果有機會的時候,他還必須對她加以還以顏色,令對方也像今天的自己一樣受辱。
萬萬沒想到,昨天才遇到,今天就認識了對方,一切都是通過芳婷。
“阿儀,這位是葉不凡學長。目前跟我一樣,修讀着工程系,不過我是大二,而他是大四的學長。今年是他的最後一年了。不凡學長也是武術學會的會員,而且,還是副主席呢。”芳婷為秋儀介紹着不凡。
接着,芳婷為不凡介紹着秋儀:“不凡學長,這位就是我兩位好朋友中的其中一位,叫做秋儀。至于另一位好友,莉芬,你們也見過了吧。阿儀修讀的是企業管理學位,跟我和莉芬一樣,都是大二生。我們三個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剛才,阿儀對你出言不遜,請你別見怪,原諒她吧,她就是這樣的,說話是直了一點,但是,話裏卻不含惡意的。”
不含惡意?是嗎?不凡當然是完全的不相信啦。然而,他的表面上卻裝得很大方似的,說道:“我當然不會介意啦。我這個人可是很有氣度的,時常施行着‘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政策。所以,阿婷,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與小人一般見識的。”
不凡經常将‘小人’這兩個字講得非常的清楚、特別的大聲,好像是專門針對着秋儀而說的。這點小計兩,芳婷聽不出來,然而卻瞞不過當事人――秋儀的耳朵。看在不凡是芳婷的學長和朋友的份上,秋儀也不去跟他計較。
秋儀當然不會去計較啦,至少是在行動上,秋儀是不會去計較的。不過,她卻沒有保證她不會在口頭上計較啊,只聽着秋儀說道:“那麽,謝謝你這位不凡的膽小鬼學長,不跟我一般見識。當然,我也不能用君子心來度人家的小人腹了。”秋儀故意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句成語念反。
芳婷疑惑的問:“是這樣念的嗎?”
“當然,因為這是本大才女自創的。”秋儀回答道。
“是嗎?想是為了找臺階好下臺吧。而那個才女指的是蠢材的才吧。”不凡沒好氣的說道。
這時,秋儀可是完完全全的被不凡的話給氣到只剩半條命了,不去理會這個膽小的男人,把臉轉向芳婷,問道:“阿婷,別理這個膽小鬼了,我們這就去吃午餐吧。”
“好吧,我也餓了。”芳婷毫不思考的就贊同了。後來,轉臉看看不凡,決定邀請他一塊去。“不凡學長,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
聽到芳婷邀請不凡,不等不凡開口回應,秋儀就已經開口了:“我看還是不要吧。人家應該還有自己的事要做,還要自己排練已經是自己的本性的角色。我看,他現在應該不會有空的。”說完了之後,就立刻拉着芳婷的手臂往外跑。
看到秋儀這麽不歡迎自己的出席,不凡的心裏更是被挑起了玩味,對芳婷說道:“既然阿婷這樣甚情的邀請我,好啊,甚情難卻嘛,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就跟你們一起去共進午餐吧。到那裏去吃呢?”
看到不凡死都要跟來,秋儀心中微腦,既然要跟一個這樣的人供用午餐,簡直是生命中的最大折磨了,為了讓不凡知難而推,秋儀提議道:“到在學校社區附近的那家麥當勞快餐店吧。”
這就是昨天她與不凡第一次相遇的地點,還把不凡吓得躲在桌下的那間店。秋儀是故意選擇一個可以讓不凡難看的地方,這樣的話,不凡或許會為了求全面子,而打消那個共進午餐的念頭。
然而,“好啊。”這是不凡的回答。“只是,我沒有想到,你這種女人,是這麽、這麽貪吃的,昨天才吃了一次快餐,今天又再來多吃一輪,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會成為一個大胖子,到了沒人要的時候,可別後悔莫及了。”
聽到不凡這麽說,秋儀也不忘頂嘴:“這點不用你擔心,沒人要,就沒人要啦,反正我也不稀罕。”
不凡語帶譏諷的說:“是啊,有些人啊,嘴裏說得很輕松,可是心裏呢,卻是盼得要命。一看就知,天生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
聽見不凡這樣對自己出言不遜,秋儀簡直就快要氣瘋了,但是又想不出什麽‘好話’來孝敬回他,只有用一只手捂住胸口的(免得突然心髒間爆炸),另一只手指着不凡,口吃的說着“你…,你…,你…”的。
這回,芳婷可是大開眼界了。平時,看她的這位不凡學長雖然是一副不休邊幅的樣子,但是,行為舉止、談吐卻是循規蹈矩、彬彬有禮的,什麽時候會與人有這種針鋒相對、唇槍舌劍的時候了。至于秋儀,芳婷可是習以為常了,只是,以往秋儀可是不曾吵架吵輸人的,今天看來,秋儀将敗在一個不曾吵架的不凡的手上了。
看到這種劍拔弩張的情形,芳婷知道如果自己不出來阻止,或許還會有另一回合的惡戰了。芳婷馬上很醒覺的說:“秋儀、不凡學長,你們的肚子還不餓嗎?可是…,我的肚子已經很餓了。”芳婷摸摸自己的肚子,即使她現在并不是真的很餓。
吵架的雙方,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站在一旁的芳婷,馬上停止了口舌戰,轉而向芳婷道歉,還是異口同聲的:“阿婷,真是對不起。我們這就去吃。”聽見對方說出與自己相同的話,雙方不約而同的怒瞪對方,之後又憋開了頭,心裏同時冒起,看到他(她)就倒胃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