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然而,事情真會像秋儀、芳婷和莉芬所想象的那樣嗎?看來,她們對不凡太不了解了。不凡可沒對秋儀抱一絲的放棄,就像他那天在秋儀熟睡時所說:“小儀,我愛你。這一生,我就只要你。”
不凡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一生就只愛秋儀、只要秋儀。
暑假後的某一天――
秋儀走在企業管理系院的走廊上,突然聽見有人在她的身後,用着令她熟悉,又非常親熱的語氣呼喚着她:“小儀,小儀。”
當秋儀轉過了頭,看見呼喚自己的人是不凡,好奇的問道:“不凡學長?你怎麽在這裏出現的。你不是已經畢業了嗎?更何況,這裏是企管系院,可不是工程系院。”這時,秋儀早已經忘記不凡向她示愛的事了。
“小儀,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在工程系院修完工程學位之後,我将修企業管理系院修碩士學位。”不凡說着自己的計劃。“所以,這就是為什麽我出現在這裏。”
“這是為什麽呢?”好好的,為什麽要轉系。
“小儀,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不凡有點失望的問。
秋儀歪着頭,想了又想,但是還是不得要領:“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的,我這麽做,完全是為了你。”不凡用着最誠懇的語氣說道。
其實,身為‘葉家工程集團’的接班人,需要的不單單只限于工程方面的知識,他也必須學會該如何管理好他的家族事業。所以,在修完工程學士學位之後,不凡的下一個修讀科目将是企業管理碩士學位。
當然,不凡原本打算到別的大學去修讀企業管理碩士學位的。然而,在秋儀出現之後,不凡決定留在同一所大學,以便方便實行追求秋儀的計劃。所以,如果說這是為了秋儀也不為過。
“為了我?”秋儀驚訝的問道。“不明白。”
“小儀,難道你忘了嗎?”不凡有點受挫的問道。
“忘了什麽?”
不凡換上一副深情的眼神,說道:“小儀,我愛你,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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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秋儀好像如夢初醒,說道:“不過,應該忘記的人是你啊。”
“你叫我忘記?愛一個人怎麽能說忘就忘的。”
“怎麽不能?時間是可以沖淡記憶的。”
“是嗎?如果時間真的可以沖淡記憶的話,為什麽我忘了這麽多年的記憶卻會重回我的腦裏?”不凡不甘心的說道。
“那是不一樣的。那種記憶太深刻了,不能相提并論。”
“這麽說,我們相處的記憶、你幫我療傷的那段時光,不值得記,并不深刻嗎?”不凡有點激動的問。
“對。”秋儀很決絕的回答。雖然,她到現在還是沒有忘記那段時光,但是秋儀心裏是這麽的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把那段時光給忘記的,因為,她媽媽對她說的,世上是沒有永恒的事情,她媽媽不會騙她的。
“難道,你已經忘記了?”
“是的。”為了讓不凡死心,秋儀這麽的回答着,可是,她的動作和表情出賣了她。
“你別騙我了。”不凡看出秋儀的謊言。
經不起不凡的眼神,秋儀只有選擇逃避。“對不起,我要走了。”
說完之後,秋儀也不等不凡開口,拔腿就跑了。
目送秋儀離去的身影,不凡心裏不死心的告訴自己:“我不會放棄的。你可知道,與你在一起的記憶,跟當年的記憶一樣的深刻。”不凡的心很痛。
雖然秋儀拒絕了不凡,但是不凡卻無法死心。所以,對秋儀展開了追求。
一天早上,在秋儀常坐的座位上,出現了一朵鮮紅的玫瑰,玫瑰旁還附上一封信,更為正确的是說,一封情書。
秋儀好奇心起,打開來一看,毫無意外的,送花送信人就是不凡莫屬了。
我最、最、最親愛的小儀:
我最、最、最想告訴你的事是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既然無法與你面對面的說,我就只好選擇以寫的方
式來與你勾通了,我只希望你不要不看。
你說你是絕緣體,我不管用任何的方法,都會讓你變成導電體
的。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拿工程學位的人,怎麽在絕緣體上加
工讓她變成導電體,對我來說可不是件難事。所以,我要告訴
你,你必須有心理準備,看看你什麽時候會變成導電體。我想,
應該會在不久的将來吧。
我知道的,你也沒有忘記那段療傷的時光,對嗎?你是在騙我。
你以為你逃得過我的眼睛嗎?你以為你這麽做,我就會放棄嗎?
如果真的能忘記的話,你怎麽還記得,連你都無法忘記了,與你
擁有共同相處記憶的我,又怎麽能說忘就忘呢。
我們是以不好的印象遇到了對方,但是,我所希望的是,我們
能夠有美好的結局。
既然我都叫你小儀了,你當然也必須用相等的稱呼叫我羅。你
想叫不凡呢,還是小凡,其實,凡哥或是凡哥哥也很不錯。
你最、最、最親愛的‘不同凡響’
看完了那封信之後,秋儀不知怎麽的覺得胃像是反了過來似的――想吐,嘴裏小聲的說道:“還真是不要臉,把自己說成不同凡響。不過,寫的信還真的是不同凡響的惡心。一個最還不夠,還要三個最,我看他是喝醉了吧。想把我變成導電體,等一百年都不可能。真的是‘煩’哥哥,煩死人的煩。”
為了讓不凡死心,秋儀選擇了在不凡的面前把信和玫瑰一起丢進了垃圾桶。
然而,這樣真的能讓不凡死心嗎?
不凡已經是鐵了心要追到秋儀的了,可不會這麽容易就打退堂鼓。
雖然玫瑰被秋儀當面的丢棄,不凡仍然每天一朵鮮紅的玫瑰放在秋儀的位子上,因為,不凡認為總有一天秋儀會收下的。
然而,秋儀偏偏是每天收,每天當着他的面就丢。
直到有一天,當不凡看見秋儀從講堂出來,秋儀卻沒有往垃圾桶丢棄任何東西。這時,不凡仿佛看見了希望,馬上拔腿就要跑向秋儀身邊,卻聽見身後一個人叫住了他:“不凡哥哥。”
不凡不由自主的轉過了頭,卻見是一位不認識的女子,不凡便對他說道:“這位學妹,稱呼學長不能用這種稱呼,應該叫‘不凡學長’。”
那女子很委屈的說到:“可是,你的玫瑰花上明明寫着‘不凡哥哥送’嘛。”
“玫瑰花?”
“對啊。”那女子拿出了一朵鮮紅的玫瑰花,不是他送的還有誰。
“你今天坐那個位子。”那個女子往裏面一指,就是秋儀常坐的那個位,原來,秋儀故意換了個位子。
當不凡往向秋儀時,卻見她在那邊奸笑。
從那天起,每天都有不同的女子跑去向不凡道謝,弄得他頭昏腦脹。
最後,玫瑰攻式宣告失敗。不但失敗,還為不凡惹來了不少桃花,狂蜂浪蝶的處處飛。
不認識不凡的人說他是個花花公子,認識他的人就是時常拿這件事當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
不過,也美了不少人,就像是他的男性朋友,為了消化這些狂蜂浪蝶,不凡通常就是把她們介紹給自己的朋友。
玫瑰策略被宣告徹底失敗後,不凡就開始了收買朋友策略。
這個策略很簡單,就是邀請一些同時認識自己與秋儀的朋友外出,如逛街、看電影、吃飯、喝茶,只有能用的都盡量的用。當然費用由不凡全包,然而,他們都必須帶秋儀一起出現。
這條策略可說是成功一時,尤其是在月底時,大家的錢包都縮水了,都會不遺餘力的為不凡提供協助。
原本計劃的開始只鎖定在芳婷與莉芬的身上的,然而,當她們發現了不凡的目的,基于不出賣秋儀的立場上,通常都會拒絕不凡的要求。
到後來,越來越多朋友知道了不凡的策略,就有不少的‘豬朋狗友’挺身而出,仗‘錢’相助。
一時之間,飽了不少朋友的皮包,不少人從中獲益。
某天――
範松星因為莉芬的事邀請秋儀共用午餐,用餐地點可是一個超高級的餐廳,範松星還申明由他來請客。
“請吃這麽高級的餐廳,你不會心痛吧。”秋儀有點為對方的錢袋擔心。
“不會,當然不會。”因為出錢的不是他。“你盡管點。”
為了松星的錢袋着想,秋儀盡量點最便宜的餐點。卻看到對面的松星,好象認為金錢像石頭一樣,随便拾就有,點了一大堆不知自己是否能吃完的餐點,而且,還是超級高價的食物。
“你今天約我出來,是為了什麽事?”秋儀也不理他點這麽多食物,便問他目的了。
“前幾天,阿芬向我提出分手。”松星面無可惜的說。
“是嗎?那你答應了嗎?”老實說,秋儀一點也不看好莉芬和松星的這段感情,還覺得兩人一點也不配。
或許是說,自從松星的哥哥,世星向她提出商業聯婚之後,秋儀就對他們範家就已經先入為主了,認為他們兄弟兩是同類。有時候更認為,松星接近莉芬其實是要幫世星得到她。
“我要求她再考慮幾天。”然而,松星的表情卻讓秋儀找不出他有挽回莉芬的誠意。
“那你知道莉芬為何提出分手嗎?”其實,秋儀想說的是,其實不需要時間考慮了,莉芬應該堅持自己的選擇。
“她認為我和她沒默契。”松星說出了分手的理由。
“默契?”秋儀假意的問道,她本想說‘看得出來’的,但是還是別傷了松星的心,就不說了。
“默契很重要嗎?默契可以當飯吃嗎?”松星對默契很不屑的提出了他的看法。
“默契對有些人來說或許不重要,但是,對莉芬而言,卻有着非常的意義。默契,一直以來,都是莉芬擇偶的重要因素。她一直認為,相愛的兩人,都必須互相了解彼此。”秋儀為莉芬辯解着。
“兩人必須互相了解?就連雙胞胎也未必能這樣。”
“或許是很難找。但是,至少要觀點相似。”秋儀很想直接的對松星說,你幹脆接受莉芬的分手,因為你們根本都不配。
就在這時,秋儀聽見有人呼喚着她,“小儀,小儀。”好像是偶遇一般,實則已經安排好了,那人就是這大餐的冤大頭――不凡。
“不凡學長,這麽巧啊。”松星适時的發揮演技。“那就一起坐吧。”反正是你出錢。
秋儀惡瞪松星一眼。
“好啊。”不凡當然不推辭,就坐在秋儀的身旁。
秋儀正打算走人,卻被松星留住。“你先別走嘛。我想用這頓飯的時間考慮,然後,請你幫我轉達阿芬。”
就這樣,秋儀被留了下來,用了很痛苦的一餐。
最後,得到了松星的答案:“我決定順莉芬的意。”明明他早就有此決定的了,卻利用這個機會賺一餐。
直到後來,秋儀也發現了朋友們出賣自己的行動,在應邀之前,一再申明,如果發現他們是故意幫不凡才約她的,她将與那位朋友絕交。在絕交聲言發出後,就越來越少朋友對不凡伸出援手,全都報以愛莫能助的姿态。
在不凡念碩士的那一年,突然有一晚――
不凡家裏的電話急響,他接了那通電話之後,讓不凡不得不結束對秋儀的追求。因為,這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臨行前,不凡要求秋儀與他見上一面,地點選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快餐店,在那張不凡被雷聲吓到的那張桌子。
“我已經應邀赴約了,你也必須實行你的諾言。”秋儀與不凡見面時的第一句話。
“我會的。我答應你,在這一年內,不在煩你。”不凡有點不舍的說道。“不過,兩年後,你不能再拒我于千裏之外。”
“我可沒有答應後面那句。”秋儀馬上申明着。
不凡無奈的搖頭:“不要緊,只要一年後,你能讓我再度追求你,我自有辦法把你變成導電體的。”
“這就要看看誰有能耐了。”秋儀說着,心裏卻想,慢慢等吧,這兩年裏,我會日夜禱告,禱告你從此忘記我。
雙方一陣沉默,不凡只是一直用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着秋儀,秋儀就用裝不知道的心情對待。
最後,秋儀終于忍不住這段沉默,問道:“你今天的目的,應該不只是這樣吧。”
“剛才,我接到了英國撥來的長途電話,那邊的消息說,我爸爸就快支持不下了。”不凡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畢竟,他是看過死亡的人,在他走出那段陰影時,他對生死已經看得很開了。
“這麽說…”秋儀終于擡頭正眼看他了,不知為什麽,她的心中有點不舍。
“我要回英國了。明天辦完退學之後,就直接上飛機。然後,在英國那邊辦記者會,說明當初的事情。一切妥當之後,就正式接管‘葉家工程集團’。從此,失去自由,失去隐私,承受壓力,還要面對被綁架的危險,回到十歲之前的我。”不凡有點無奈的說。
“十歲之前…,被綁架。”秋儀想到了不凡那段悲慘的童年記憶,有點擔心的看着他。
“或許,會有更大的壓力吧。畢竟,在他們眼裏,我是個死了十多年的人。突然的出現,還接管‘葉家工程集團’這樣大的巨頭,一定會有特別的多媒體對我感興趣。”不凡很無奈的描述着。
“這樣的話,你一定會很辛苦吧。”秋儀有點同情的說。
“辛苦是必然的。每一代接管‘葉家工程集團’的人物都是從辛苦中度過的。只是,我這一回去,恐怕會像你媽媽一樣,成為另一個轟動、另一個傳奇人物。”
“這樣的話,你一定會很危險的。”秋儀很緊張的說着。
“你為我擔心?”
“我是個會為朋友的安全着想的人”秋儀搬出朋友這個名詞,來解釋她對他的擔心。
“危險當然是有的。不過,到時我可是‘葉家工程集團’的頭頭了,保安方面會更嚴格、更緊密,所以,十歲那年的事件會比較難發生,而且,我也可以保護自己啊。你忘了我把七個人同時打倒嗎?”
“臭美,明明是單打獨鬥。”秋儀取笑着不凡。
“小儀,臨走前,我只想确認一件事。”不凡說出他最後的目的。
“什麽事?”
“難道,你從來都不曾喜歡過我嗎?”這是不凡一直想知道的。
“…”秋儀無言的低頭,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對愛情卻步,因為媽媽的‘世上是沒有永恒的愛情’那句話。
看到秋儀不語,不凡苦笑:“以前,我有時候感覺到你好像是喜歡我的,可是又好像很遙遠一樣。”
看到秋儀還是不說話,不凡再問道:“即使,我用你爸爸對你媽媽的方式來對你,你也不會愛我嗎?”一直以來,不凡都覺得秋儀的爸爸,韓天明是個深情的人。
聽到不凡提起爸爸和媽媽,秋儀就想起了媽媽說的兩句話。
不凡也沒等秋儀說話,有點開玩笑的說:“不過,如果我們兩結婚的話,肯定會在英國造成另一轟動。想想,兩大巨頭的後代結婚勒。”
‘大家族的兒女都是以商業利益為條件才會結合的’燕白的話響起。
“其實,我并不愛你。”秋儀很決絕的說出了這句話。
就這樣,兩人的談話結束了,雙方像是各留遺憾似的,卻不知道遺憾出在那裏。
不凡回去之後,像他跟秋儀所說的一樣,在英國果然造成了很大的轟動。記者會之後,還有很多媒體嘗試挖出他這十多年來的生活。
不過,最後還是順利的接管了‘葉家工程集團’,在不凡接管不久,葉家老爺葉方盛也就因病逝世。
葉不凡的傳奇也一度在大學裏流傳着,沒人想到,那個吊兒郎當、不休邊幅的不凡學長竟會是個英國上流社會中的天之驕子,在遭遇慘案後,以死為煙幕,最後還死而複生的FrankYip。
秋儀、芳婷與莉芬畢業前一星期,秋儀的母親因病逝世。這時,秋儀才發現那晚燕白突然暈倒是母親逝世的前奏曲。
在燕白那天找秋儀時,還說要跟她一起住時,燕白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身體的狀況。
那次入院之後,經過了院方更詳細的檢查,已經驗出燕白已經是癌症末期,然而,燕白卻一直極力掩飾,所以秋儀一直沒有察覺母親的情況。
直到燕白身體的狀況越來越差時,已經是離死亡相差不遠了,燕白立刻被調到大都會接受更完善的治療。然而,燕白的情況已經是病入膏肓的情況了,急救只為了拖延時間。
當韓天明接獲燕白病重的消息,趕來時,也只與燕白相聚了短短的三天時光,燕白也就返魂乏術了。臨終前,燕白要求天明将她得遺體火化之後連同自己的遺物送回燕氏家族。
韓天明在完成了燕白臨終所托之後,便把‘韓氏企業’完完全全的交給了兒子,韓諺俊處理。從此,就開始他雲游四海的夢想。
畢業典禮那天,秋儀由于必須到‘韓氏企業’上班,并協助哥哥搞好家族企業,所以三位好友無法好好的聚一聚。未免分離後無法見面的遺憾,秋儀、芳婷與莉芬相約,畢業後将在秋儀在大都會的家再次相逢,以便三位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可以再度相聚。更是希望,三人同在大都會就職,從此不分離。
兩個月後,芳婷在結束了自助旅行之後,去大都會找秋儀,住進韓宅,并與秋儀的哥哥,諺俊相遇。
第三個月時,莉芬也應約前往大都會,并在‘韓氏企業’就職。
然而,芳婷卻因初戀情人的事倍感受挫,最終決定離開大都會,回到自己的家鄉,大樂園,希望從此洗淨悲傷,忘卻初戀情人。
盡管如此,芳婷因車票的售完,而被逼延遲行程一星期。在這一星期間,芳婷每天天還未明,就出外晨運,之後再到處散心,每回散心都必在夜深人靜時才歸。
不凡與秋儀分離一年之後,同時也是芳婷散心期間――
不凡這天來到了大都會,在辦理一些轉換集團基地的事宜之後,經過了一間畫廊,看完了有關這展覽的簡介,就說道:“這展覽有展WhiteYan的作品?小儀的母親,這倒要去看看了。”
在進入畫廊不久之後,不凡看見一位很像芳婷的女子,只是又不太确定,因為那女子給他的感覺是比芳婷瘦,也比她憔悴。只是,真的太像了,所以不凡的眼神不斷的跟着那女子跑,為的就是确定她是芳婷與否。
然而,不凡卻忘了這樣看一女子是不對的。果然,不久後惹得那個女子的不悅并往他這邊走來,那女子跟他一照面就罵道:“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啦,一直盯着人家看,色狼。別以為女人好欺負,我可是練過各種武藝的。”
“練過各種武藝?”不凡本來愁眉苦臉的,突然間卻展顏而笑了,因為芳婷就是練過武的女子。于是,不凡說道:“那肯定沒錯了,你是芳婷,廖芳婷,對吧?”
看到芳婷震驚的模樣,不凡更是确定了,不凡就說道:“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來了,怎麽你突然間便瘦了。而且,還是瘦了很多。”
然而,不凡卻看到芳婷一臉疑惑的表情,好像忘了他是誰,便好心的說道:“阿婷,你怎麽突然間便得這麽善忘了。我是葉不凡啊,以前我們還一同演過一出戲的啊。”還被秋儀當流氓。
這時,不凡總算滿意了,因為芳婷問了句:“你是…,不凡學長?”
看到芳婷終于記起自己,不凡就不停點頭着說道:“對,就是你的不凡學長,不同凡響。終于想起來了。”害他差點以為芳婷像自己一樣,失憶了,以為,跟他相處的情形悲慘到讓她失憶嗎?
“不凡學長,你變得不少嘛。看樣子,不像以前那樣不修邊幅了,現在衣着整齊光鮮。”芳婷說着。
不凡這才發現,他現在的裝扮跟以前比真的是差距太大了,就如芳婷所說,以前的他是不休邊幅、吊兒郎當;現在卻是西裝筆挺、光鮮整齊,這也不怪芳婷一時認不出來。
于是,不凡扮起老人臉說道:“沒辦法,現在接管了家族企業,只好扮起小老人了。”之後再來個老人癡呆症的表演。
不凡見芳婷久久不開腔,也就只有自己先說話了,問道:“阿婷,找到工作了嗎?想不想到我的集團來,我可是很歡迎你的。”
“你也知道,我其實并不想當工程師的。而且,再過幾天我要回鄉了。”芳婷說道。
“那你現在住哪呢?”不凡興奮的問道,非常期盼芳婷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芳婷看出他的期盼,也終于說出他所想要的答案。“如你所願,我住在阿儀的家。”
不凡興奮的問道:“真的嗎?那…,小儀她還好嗎?”
芳婷笑着說:“她很好。或許她會說,只要你不出現,她就會過得很好吧。”
不凡抗議的說道:“阿婷…,怎麽你可以這樣說我。我可是你的學長耶。你應該幫我,而不是取笑于我。”
“是啊。我真的很想幫幫你們。”芳婷為自己辯護。“只是啊,當事者卻不希望任何的幫忙啊。我也不敢想象阿儀向我提出絕交的畫面啊。”說完後,還嘆了口愛莫能助之氣。
聽到芳婷這麽說,不凡開始愁眉苦臉了起來。
耳邊聽見芳婷提問道:“怎麽?都已經這麽久沒見面了。你還是對阿儀念念不忘嗎?”
“你叫我怎麽忘得了?”不凡反問芳婷。
“你們貓追老鼠的游戲,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怎麽你還是沒有放棄呢?”芳婷有點感慨。
“阿婷,你應該知道的。這一生,我是認定她的了。”不凡堅決的向芳婷說道,并向芳婷求助,“你就幫幫我啊。”
“我也知道你對阿儀的心。只是,你叫我怎麽幫?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阿儀只要一聽到你的名字,就會馬上逃之夭夭。”芳婷說着自己的苦衷。“你叫我怎麽幫你說好話?”
不凡又陷入愁眉苦臉的狀況,這令芳婷看了也不忍,開口說道:“唉,誰叫我是你的學妹。我告訴你一件事,阿儀現在在‘韓氏企業’工作,其它的,就要看你的能耐了。”
只見不凡眼裏閃着金光,歡呼道:“學妹,你真是太好了。”嘿嘿,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後不怕芳婷不幫忙,他一定要讓她同流合污。
過了一陣子,芳婷說道:“我要回去了。”
不凡可是個很會把握機會的人,立刻說道:“阿婷,難得遇見,就由我來送你回家吧。”腦裏還在盤算着到達的時候,要怎麽開口要求芳婷讓他進去喝一杯茶。芳婷也爽朗的接受。
然而,事與願違,當他們抵達韓宅時,韓宅的燈火全暗了,這麽說不凡的如意算盤無法得逞。
于是,芳婷笑着拍拍不凡的肩。“不要着急,以後我會想辦法幫你的。只是,你一定要對阿儀好。”
聽到芳婷願意幫他,不凡馬上展顏。“那是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