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放映室裏――

在場的觀衆們都以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不凡與秋儀,因為,觀衆們真的不得不奇怪。

看槍戰片的觀衆,原本應該是處于緊張刺激的狀态下的。可是,坐在秋儀身旁的不凡卻偏偏不是。

如果要以不凡的狀态來分析的話,他像是看恐怖片多過像是在看槍戰片,而且還是那種超恐怖的恐怖片,時常會有厲鬼出來吃人的那種。

在影片裏,只要有人拔槍、驗槍,或只是把槍吊在身上罷了,不凡就會馬上被吓得靠向秋儀,雙手顫抖的緊緊抓着秋儀的手,還不時把頭埋在她的肩膀。看到這種情形的觀衆,還以為不凡是故意要吃秋儀的豆腐。

在一旁的秋儀,卻非常善解人意的,不斷給不凡鼓勵,每當不凡害怕的抓着她的手,或是把頭埋在她的肩膀時,秋儀都會輕拍着不凡,嘴裏還小聲的說道:“別怕,有我在你的身邊。”

每當秋儀對他說出這句話時,不凡的心裏總會升起一股暖意,讓他安心了不少。

除此之外,當真正發生槍戰時,不凡的反應更是激烈。這時,在場的觀衆原本是心情沸騰的看着正義之士将那些邪惡的人給處死、槍斃。但是,他們沸騰的心情總是無法維持到三秒鐘之後,因為――

看到這種場面之後,不凡總是會想起當年的慘劇,嘴裏就跟着叫到“不要、不要”。觀衆們都驚訝着不凡對惡勢力的維護。

然而,秋儀最清楚不凡這時的心情,總不斷的安慰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這種安慰,讓不凡忐忑的心安定了不少。

散場後,秋儀與不凡總少不了面對一些觀衆們的譏笑。

“這男的不知做什麽,看槍戰片,好像看恐怖片一樣。還不斷的發抖。”

“對啊。我看,他是故意想吃那位小姐的豆腐吧。那小姐還傻傻的相信了。”

“看到正義的那方勝了,還大喊不要,這種人一定是壞人了。”

還有很多難聽的話。

秋儀卻适時的給予安慰:“不凡學長,不要理他們。他們都不懂,不過,我懂你。這是第一次,你會比較害怕的,以後,看久了,你就會習慣了。到時候,你就不會怕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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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還有以後?”不凡驚訝的問道。

“當然,直到你習慣了那種場面。”秋儀很自然的說着。

看到不凡有點害怕的樣子,秋儀安慰道:“當然,我會陪着你看的。”

聽到秋儀這番話,不凡終于有點安心了,更高興的是秋儀說會陪着自己。

“阿儀,”不凡開口請求。“不然,下次我們包戲院,不然就買光碟吧。”

“為什麽呢?”

“因為…”不凡他怕再被人取笑了。

好像心有靈犀似的,秋儀了解了不凡心中的顧忌,應道:“好啊,只要你肯看。”

“只要你肯陪。”不凡有點羞澀的說。

然而秋儀卻感應不到不凡的羞澀,很爽快的應道:“當然好啊。”

不凡在家裏,正握着手機,與秋儀說着電話:“阿儀,我看今天就別出去了。”

這些日子,秋儀可是一直想着如何為不凡走出陰影,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了時機,怎麽可能放過呢。

“不凡學長,今天你非出來不可,今天可是一個很重要的療程,我就在你的公寓附近。”

“我看還是改天吧。”不凡還是不想出席。

“不行,就是今天。改天的話,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只是,今天我不能出去。”

“為什麽?我要很好的理由。”

“因為…,”不凡在尋找着借口。“因為我生病了。”

“好爛的借口,我可是聽到中氣十足的聲音。想騙我?等一百年吧。”

“因為…,”不凡有點倉惶。“因為,今天…”不凡吞了吞口水,還是說不出口。

“讓我幫你說吧。”秋儀很從容的說:“因為要下雨了,對嗎?”

“對。”

“天氣報告還說,會是個雷雨天,所以你不敢出來。”

“…”無言。

“你這樣的話,以後怎麽面對雷雨?難道一下雨,你就躲在你那隔音設備及佳的屋裏嗎?這樣不是很辛苦嗎?現在,你對槍的恐懼已經沒那麽的深了,我的下個目标是雷電。”

“…”

“沒錯,我就是故意選在今天來進行治療。你聽着,想贏人就要先贏自己。你不來,沒關系,我會在這裏等你,等到下雨,讓雨澆濕我;等到閃電打雷,看看我的運氣會不會像你妹妹一樣;再等到雨停,到時候,我就不在管你了。你自己決定吧,要不要來,我不逼你。”

挂斷電話之後,不凡非常苦惱的,雙手撐着自己的頭,坐在沙發上。

“看看我的運氣會不會像你妹妹一樣。”秋儀的這段話不停的在不凡的腦裏回蕩。

不凡不希望秋儀也像晨熏一樣,生命被雷電給帶走。“或許她會很幸運呢?”

“再等到雨停,到時候,我就不在管你了。”秋儀的下一段話又出現了,不凡可不希望秋儀不理他。

這些日子以來,秋儀已經漸漸的融入不凡的生活中了,就像秋儀所提的習慣,他已經完全習慣秋儀的存在。如果,有一天,秋儀不再理他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因為,他已經太習慣有秋儀在身邊的日子。至于為什麽會這樣的,不凡自己也不清楚。

外面已經下着毛毛的細雨,不凡可以想象秋儀站在雨裏,任由雨滴往身上澆的情形。

“再等到雨停,到時候,我就不在管你了。”這句話再度響起。

坐在椅上的不凡已經迫不及待的往外沖了,心裏祈禱着,在他到達前,千萬別停雨,不然,秋儀可真的不理他了。

不凡跑在漸漸變大的雨裏,也不管身體已經被大雨淋濕了,只是拚命的往秋儀所約的方向奔去。

在靠近了那地點時,不凡看見秋儀雙手緊抱着自己的身子,像是着涼的,身體不停的顫抖,卻還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拍打着她那薄弱的身子。

看見這種情形,不凡有點心痛的叫着秋儀:“阿儀。”

聽見不凡的聲音,秋儀馬上擡起頭來,便往不凡的方向奔去,嘴邊還帶笑的說:“不凡學長,你終于來了。”

“傻丫頭。”看到秋儀全身被淋濕了,不凡很自然的獻出自己的體溫,将秋儀抱入懷裏。秋儀真的是凍壞了,突然獲得了溫暖,也沒有任何的抗拒。兩人一同走到避雨出。

懷抱着秋儀的身子,不凡心裏卻升起了異樣的感覺,但是,他卻不及深究。因為,這時天空傳來巨響,連環雷響起,不禁勾動了不凡的記憶,他想起了當年的情景,雙手微微一抖。

秋儀知道不凡的恐懼被勾動了,她便悄悄的抱緊了不凡的身子,一股非常舒服的感覺送進了不凡的心裏,不凡覺得擁有安心的感覺。

這時,秋儀開口說道:“這也要習慣。以後,我們一起在雨天時去看雨景,讓閃電為我們拍照,讓雷聲為我們奏樂。你只管把它們當相機和鑼鼓,習慣之後,就不怕了。”

“相機和鑼鼓。”不凡喃喃着,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他只認為閃電是奪命的尖刀,雷聲是催命的奏鳴曲。從今天起,他要努力的改變這個觀念,為了自己,更為了秋儀,因為他知道,秋儀希望他無懼的生活着。

“不凡學長,快開門啊。”在抵達不凡家門前二十幾步,秋儀已經緊急的用電話叫不凡開門,連基本的門鈴都忘了。

聽到秋儀急促的催促聲,已經深睡的不凡也從夢中被驚醒,走到大門去開門。如果不凡沒有被當年事件的夢吓死,也會被秋儀這種突如其來的叫聲弄到得心髒病吧。

大門才被開啓,秋儀的人已經鑽進去,喧賓奪主的往廚房走,不凡也習以為常的坐在沙發上,等待着秋儀的下一個動作。

過不久,秋儀從不凡的廚房裏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杯清水的往不凡的方向走去,還說出了今天的來意:“這些日子,我看你的情況好多了,只是,還有一些的不安,所以,我一直在想該怎麽讓你安心呢。”

“然後?”

“然後,我就決定為你找護身符。”

“護身符?”

“對,就是護身符。可是我一直煩惱着,該找怎樣的護身符,才會是最有效呢?可是,今天我終于想到了。”

“那,你到那一間神廟去為我求護身符啊?”不凡很感興趣的問道。

“不是神廟。你別把護身符想成是那種被畫上符咒的紙張好嗎?”

“不然?”

“我認為,只要能讓人安心的物品就是護身符了。”

“大概明白。那麽我的護身符又是什麽?”

“就是這個了。”秋儀從口袋裏拿出一條白金項鏈,上面還吊着兩個白金墜子。

“這個?”

“對,你看得出是什麽嗎?”

不凡把注意力放在那墜子上,只見,其中一個是子彈型的墜子,另一個卻是一個條狀的墜子。不凡不解的問:“這就是我的護身符?”

“怎麽?不滿意嗎?”

“不是不滿意。”只要是秋儀送的,他都會喜歡的。“只是不明白。”

“不是說你是天才嗎?”

“除了你的點子,時常令我摸不透。”

“我一直在想,你不是怕槍支和閃電嗎?”

“是啊。”

“很久以前,我就發覺這顆子彈是你對害怕槍支最好的護身符了。試想想,如果一把槍沒有子彈,它有什麽用。”

“沒用。”

“所以,你把這項鏈戴上,當你對槍支感到不安時,只要看着你項鏈上的子彈,告訴自己,子彈在你的身上,那麽那把槍就沒用了,不是嗎?”

“有點道理。只是,這條東東又是什麽?”不凡不解的摸着那個條狀墜子。

“之後,我就在想閃電打雷的護身符,卻一直沒有頭緒。直到今天,阿婷在溫習功課,讀到有關高電壓的閃電,她說避雷針其實只是一個鐵棒。一聽到這句話,我也不去管她了,就道首飾店去找像鐵棒的墜子。”

“你是說這條狀墜子就象征着避雷針?”

“對啊,有了避雷針之後,你就可以避雷、躲電了,這不是最好的護身符嗎?我可是找了一整夜的,現在真是累死我了。”

“可是…”不凡難以啓齒的說。

“可是什麽?難道你不滿意嗎?”

“不是,你送我的東西,我都喜歡。我想說的是,避雷針的功能其實是把雷電引到它那裏,然後再傳到地底去。”

“這麽說,它其實是引雷針羅。”

不凡無言的點點頭。

“都怪我,沒等阿婷說完就這麽緊張的出去了。”秋儀苦着臉說道。

經過一陣思考後,秋儀拿過不凡手中的項鏈,把那個條狀墜子取出,然後串進了自己頸項上的項鏈裏。

“這是什麽意思?”不凡不解的問。

“我把它吊在我的頸上,這樣的話,它把雷電全都引來了我身上,你就不會怕雷電了。”

“可是你…”

“你不用怕,我是絕對絕緣體,不怕雷,不怕電,所以它們傷不了我的。”

聽到秋儀這番話之後,不凡心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這時,不凡終于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愛上了秋儀,愛得太深了,愛得難以自拔。

擡頭望向秋儀時,她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不凡看着秋儀那美麗的臉,想着她善良的心,不自覺的發現自己的已經吻上了秋儀的額頭。

“小儀,我愛你。這一生,我就只要你。”不凡對着自己承諾。

然而,深睡中的秋儀卻沒聽見。如果,她聽見的話,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不凡學長,你別開玩笑了。”秋儀責備的說道。

聽到了秋儀這樣的責備,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見今天的女主角二話不說的,拿起手提袋,就往外跑去。男主角看到女主角往外跑,也就跟着一起往外跑,嘴裏還不斷的喊着,“小儀,等等我啊。”

現場只留下一群尴尬的觀衆,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好一陣子,桌上已經被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所有的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因為主人已經不在了,叫客人該如何開始啊。

“既然都來了,我們就吃個痛快才走吧。”開口的人是範世星。

“是啊,是啊。不吃可就浪費了。”範世星的弟弟,範松星跟着附和。

就這樣,現場由範氏兩兄弟主導着直到結束,最後還是沒見到主人,大家就此散會。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在不凡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秋儀之後――

不凡每天都處于奇怪的狀況,有時不時的傻笑,有時又在愁眉苦臉。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回想以往與秋儀共度的時光,從早前的鬥嘴,到後來秋儀主動幫他走出陰影,還有最近的護身符事件。

這時,不凡才發現,愛上一個人是怎麽回事。

他沒有一天不能不想秋儀,無時無刻都想看見她,動不動就想打電話給她。通常,當不凡打電話給秋儀時都不知道自己在聊些什麽,他的目的只想聽到秋儀的聲音,知道她安全無恙就已經很滿足了。

然而,秋儀卻不知道不凡的心意,只當他是一時害怕,想起了當年的事件,需要她的安慰,所以就理所當然的安慰他。

突然有一天,那是考完期末考的時候,不凡突然跟秋儀說:“小儀,我想我應該是已經完全走出了那段陰影了。”

對不凡突然的改口叫她‘小儀’,秋儀雖然有點奇怪,但是知道了不凡完全的走出陰影,卻令秋儀萬分雀躍,歡呼的說道:“真的嗎?太好了。”

“是啊,這都是你的功勞,還有你的護身符。”不凡回想着說。“昨晚,我又夢見了當年的事件了。可是,我不怕了,我已經完完全全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當我看到槍支時,我真的有那種感覺,認為子彈在我的手裏,所以它們無法發揮作用。而你,是我閃電的護身符,你真的是很好的絕緣體,閃電害不了你,也害不了我。”

“那太好了。”

“之後,我好想念認識我們的朋友。這些日子以來,我只躲在自己的陰影裏,完全的失去與朋友們的聯絡,所以,我想跟他們聚聚。”

“這樣很好啊。”

“所以,我在一家酒店裏定了位子,想邀請他們一起去,補償這些日子對他們的忽略。”

“你是想叫我幫你邀請嗎?”

“小儀,你真了解我。”不愧我喜歡你。“當然,你是大功臣。一定要出席啦。”

“這是當然的。”

然而,秋儀卻不知道不凡的心裏還在打着另一個主意,不凡想在全部的朋友面前,向秋儀示愛。在不凡的觀念裏,愛一個人,就要讓所有的人知道。這樣的話,被他所愛的人将會很有面子,而且,也意味着秋儀已經名花有主了,誰也不能跟他搶。

到了宴請當天,差不多同時認識秋儀與不凡的朋友都出席了。畢竟這可是豪華酒店,難得一次,還是有人出錢請客,當然是很多人響應啦。那些無法出席的人,多數是已經收拾回家的,不然就是被要求重考的人。

“不凡學長,你終于肯見我們啦?這些日子以來,我們都以為你得了憂郁症呢。”莉芬客套的與不凡聊天,開玩笑的說着。

“哇,你真厲害,一猜就中,我真的是得了憂郁症,不過現在好多了。”不凡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着,讓莉芬一時不知是真是假。

“不凡學長,沒想到多日不見,突然間變得這麽幽默了。”無法分辨真假的莉芬,最後只好把它當開玩笑來看待。

“不過,最令我驚訝的是,替你提出邀請的人是阿儀。你們不是一直鬥嘴的冤家嗎?水火不容得令人咂舌。當時,阿儀說你要請客,說要與大家聯絡感情,補償這段時間的不見,我還以為阿儀在騙我呢。”芳婷也好奇的提出自己的不解。

“哦,小儀啊。”不凡的心裏突然甜甜的。“我跟她已經冰釋前嫌了。”

“小儀?叫得這麽順口、這麽親熱。看來,你們真的是沒事了。才這麽一段時間,就發生了這麽多事。”芳婷覺得奇怪的說道。

“等下,還有讓你們更驚訝的事呢。”不凡甜甜的說。

這回,大家可是拭目以待了。

就在佳肴送上之前,不凡以請宴者的身份發表演講:“個位朋友,我很抱歉這些日子以來,我對各位的疏遠。該怎麽說呢?如果人生可以分成很多階段的話,不久前的階段算是我的彷徨階段吧。現在,我成功的走出來了,非常感謝你們仍然把我當朋友。當然,我更想感謝的是,那位陪我一起走過這段彷徨的女人。她就是我的小儀。”

聽到這段致詞之後,秋儀不禁皺眉,她什麽時候變成他的了,他還以女人來稱呼她,這段致詞,令她覺得接下來的事将會是驚天動地的。

說完之後,不凡就走到了秋儀的面前。不凡低下頭看着坐在椅上的秋儀,秋儀也就不自覺的擡起了頭。這時,不凡用非常深情的眼神看着秋儀,說道:“小儀,我愛你。”

空氣頓時凝結,衆人屏着氣息,卻見不凡的頭慢慢的往秋儀靠去,最後兩人的唇相碰。秋儀因一時的震驚,睜大着雙眼,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在不凡的唇被抽離之後,秋儀終于從震驚中清醒,在以責備的語氣說道:“不凡學長,你別開玩笑了。”之後,秋儀二話不說的離開宴會。

看到了秋儀的離去,不凡也抛下了賓客,往秋儀的身影追去。

“小儀,怎麽了?”不凡終于追上了秋儀,并把她給拉住。

“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我愛你。”

“笑話。”

“我不是說笑的。我真的愛你。難道你不愛我嗎?”

“對,我不愛。我跟你說過了,我是絕對的絕緣體,不怕雷、不怕電。”

現在,不凡才真正知道秋儀所說的絕緣體的意思,原來是說,與男人絕緣、與愛情絕緣、與婚姻絕緣。

“即使是我真的愛你,你也要跟我絕緣?”

“是的。”在秋儀的腦海裏就只想起媽媽的一句話,那就是,世上是沒有永恒的愛情。秋儀不希望墜入無法永恒的情網裏,當愛情結束之後,只留下悲傷,像燕白一樣。在媽媽離婚之後,秋儀只看到媽媽以憂愁度日。

說完之後,秋儀用力的甩開了不凡的掌握,徑自走開。

看見秋儀離去的身影,突然之間,不凡變得失魂落魄了,也不回去招待客人,直接的往外走去,可是無法看到秋儀的人影。

宴會之後,回到家中的芳婷與莉芬,基于關心朋友的本能,把秋儀抓了來,進行‘嚴刑拷問’。

“阿儀,到底是怎麽回事。”芳婷首先提問着:“不凡學長和你不是鬥氣冤家嗎?怎麽會突然間說愛你?”

“我怎麽知道他發什麽神經。”

“那你喜歡他嗎?”莉芬關心的問道。

“別開玩笑了,你們都知道的,我可是超級絕緣體,怎麽會愛上別人呢?”然而,當不凡吻她的唇的時候,她無法理解為什麽自己的心底會竊喜,還有點心如小鹿亂闖的感覺,她把這一切當成是自己的震怒。

“可是,我看不凡學長好像是認真一樣。”芳婷提出自己的看法。

莉芬也附和的點點頭。

“哼,我管他是認真還是認假。總之,我不賣他的賬就對了。”

“這樣的話,我們就當你不喜歡他了。”莉芬想确定。

“那是當然的。”不過,秋儀總覺得自己好像是鴨子哦――嘴硬。但是,她也把這當成生氣過度。

“不過還好啦。就快到暑假了,等三個月之後,或許不凡學長會放棄吧。”莉芬說道。

“我看,不會再有見面的時候了。因為,今年是不凡學長的最後一年。”芳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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