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海邊――

“小儀,都是我不好,動不動就提什麽門當戶對,又什麽兩大巨頭的。其實,我只是想跟你說,讓你知道,我們是天生一對而已。”

當不凡知道了秋儀對童年時,燕白所說的話無法釋懷時,向她作出了解釋。

“其實,我是了解你的意思的。只是,由于我們的背景太顯赫了,所以每當跟你在一起,我都無法不去想這個問題。即使是你跟我解釋之後,我仍然無法阻止自己這麽想。所以…”秋儀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只有“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說着說着,秋儀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滾來滾去了。

看到秋儀這麽痛苦的樣子,不凡的心也像是被絞痛了一般,馬上用自己那寬厚的背膀貢獻出來,讓秋儀有個依偎的地方,還安慰着她:“你不需要道歉的,這也不能怪你。”

不凡越是這麽溫柔的安慰她,越是令秋儀感到對他的抱歉,本來藏在眼裏的眼淚,已經有如珍珠一般的流淌了出來。

“雖說,世上是沒有永恒的事情。但是,我想,我對你的愛将是不變。”不凡像是在承諾的說着。

“人是無法知道未來的事的。這就是命運,就連下一秒都是一個未知,我又怎麽能去想像未來呢。又怎麽能讓人相信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呢。現在,你之所以會愛我,是因為我們之間共有的回憶仍然還是新鮮。可是,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另一個女子,她也能夠給你一樣深刻的記憶,甚至是更加深刻的記憶時,你就會漸漸的把我給忘了。”秋儀很平常的說着。

“可是,我知道将這是很小的可能了。”不凡說着。因為,秋儀是那個陪他走出陰影的人,唯一的一人。

“但是,總會是有可能的。”

“不凡,”秋儀終于叫出不凡的名字了,不再是叫那個令不凡感到陌生的不凡學長了。“我不否認,我是愛你的。只是,我媽媽的話真的令我太深刻了。如果,我跟你在一起的話,我知道,我将會無法平衡的面對的。可能我會神經兮兮的過日子,不是懷疑這個,就會不确定那樣。到最後,我很有可能會瘋的。”

不凡靜靜的聽着。

“所以…”秋儀難以開口說出她不能和他在一起。

然而,不凡已經知道了她的決定,安慰的擁抱着秋儀,說道:“小儀,我知道了,你不用對我覺得愧疚。”

在不凡的懷抱裏,秋儀得到了安慰,對于不凡,她更是抱歉:“對不起,不凡,真的對不起。”

“你不要道歉。我并沒說過我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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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儀不解的看着他。

“或許,你需要的是時間。我希望時間可以讓你做出最後的選擇。可能一年,可能兩年,可能十年,也有可能是二十年,你可以解開那個心結。當然,也很有可能你永遠都解不開這個結。只是,我只希望當你解開心結之後,會想起有還一個人正在默默的等待着你,那個人就是我。”

“你要等我解開心結?”

不凡點點頭,“為了讓你不感到壓迫,我決定明天回英國倫敦。唉,本來,我是打算把基地搬來這的,但是,為了不讓你為難,只好取消這決定了。為了讓你知道我的消息,我會每個星期寄一封信給你的。如果我沒再寄信來的話,就意味着你的話實現。”那時候,就是不凡找到了另一個女子,兩人的感情将正式的結束。不過,不凡認為這個可能性并不大。

“那麽…,我需要寫信給你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反對。”

就這樣,這片海灘成了他們告別的地方。

半年過去了――

不凡與秋儀每個星期都以書信方式來聯系,從不間斷。

另一方面,芳婷與諺俊,還有莉芬與如海這兩對戀人終于決定正式結婚了。當然,同一天訂婚的兩對戀人,也選擇了同一天舉行婚禮,婚禮可是相當的盛大。

身為‘韓氏企業’的頭頭,又有着英國燕氏家族血統的諺俊,令諺俊與芳婷這對戀人更是成為焦點,媒體争相報導他們之間奇妙的愛情故事。

婚禮當天,身為諺俊父親的韓天明為出席兒子的婚禮,特地暫時結束了遨游四海的旅程,這位曾經與英國傳奇人物,燕白擁有九年夫妻關系的人物,也一時成了訪問對象。

看到兩位朋友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真愛,秋儀也為芳婷和莉芬感到開心。秋儀的心裏不禁的想起了不凡,這些日子以來,她雖然試着解開那個心結。但是,這二十年來,那個結已經從五歲時的小結,越捆越大,小結變成了大結,非常難解。看來,秋儀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解結。

雖說,兩個學妹結婚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但是不凡沒有出席,他不想讓秋儀為難,所以派了代表來送禮,并把那個月的信寄給秋儀,順便也送一些禮給秋儀。

婚禮結束之後,天明約女兒出外散心。一路上,兩父女一直保持着沉默,畢竟雙方分離了太久,一時之間很難越過築在他們中間的那道鴻溝、那堵堅牆的。

當他們到達了一個涼亭時,天明提議在那裏休息。坐在涼亭裏,天明将一直拿在手中的一本筆記本交給秋儀,對她說:“我回來之後,聽小凱(諺俊的奶名)說了,他說你因為一些問題,而拒絕了一個男子的愛。在跟你走了那段路之後,我感覺得出你心中的迷惘。我想,你應該是很愛那個男子,只是心中有結。所以,我想試着為你解開那個結。小魚,也許這本書是一把鑰匙,可以幫你解開心中的結吧。”

“這是?”秋儀不解的問。

“這是你媽生前的日記,是她在臨終前交給我的。”

秋儀翻開了那本日記,一頁一頁的看着裏面的記述。日記是開始于燕白婚前與一位叫史密斯的男子的戀情,非常驚訝的是這日記還會發聲的,因為,天明在一旁訴說着。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跟你媽,是因為為了維護一綜商業的利益而結合的。你媽小白從小就有着美術天分,當年她在英國的一間大學修美術系的,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她的初戀情人,史密斯,那位史密斯當時是修法律系的。小魚,這位史密斯,你也認識的,就是那位從小你就一直叫他史密斯叔叔的辛律師。

當年,他還只是個靠着獎學金上學的窮學生,因為背景的懸殊,所以燕氏家族的人都極力反對這對情侶交往。他們曾經用盡了很多的方法阻止小白和史密斯的往來,其中有用金錢攻式,惡實例要脅,甚至還說要讓他拿不到獎學金。可是都沒有用。這些,我都是從小白的日記裏得知的。

剛好,當時燕氏家族正打算在亞洲擴展家族生意,就找上了我的協助,當時他們看到我還未婚,又只長小白五歲,再加上燕氏家族并不想看到女兒最終跟當時還是窮途潦倒的史密斯結合。所以就提出了與我來場商業聯婚,把小白嫁給我。

本來,我是覺得很不妥的,畢竟沒有相處過。只是,在看到小白的第一眼的時候,就讓我覺得驚為天人,我自己已經不自覺的愛上了小白。那時,我終于知道一見鐘情是什麽意思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小白和史密斯的事,就立刻的答應了這綜婚事。

直到結婚不久之後,我在無意間看到了小白的日記,才知道了她與史密斯之間的這段‘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戀情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有一個叫史密斯的人存在,還知道了,原來你母親一點都不愛我。後來,她從洗手間出來時,發現了我翻看着她的日記,就對我大發雷霆,從此我就再也不敢看她的日記了,即使它就在我眼前。當然,不單單是因為怕小白生氣,我也沒勇氣再看到小白不愛我的事實。”

這時,秋儀在燕白的日記裏看到她這樣的寫着:“那個男的,既然看了我的日記,我把他給狠狠的罵了一頓。不過,我想他一定會很痛苦吧,因為,他現在終于發現了,原來我一點都不愛他。當一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并不愛他時,他會有怎樣的感受呢?我想,應該不好受吧。這是他自找的,因為有他,我才會被逼與史密斯分離,沒有史密斯在身邊的日子裏,我過得多麽的不快樂,他這麽一點點的痛苦,怎麽及得上我所承受的不快樂呢。”

天明繼續的講述着:“當我看了小白的日記,知道了小白其實一點也不愛我之後,我真的是如她所說的那樣,很痛苦、很難受,因為,我是多麽的愛着她,而她卻…唉,偏偏不愛我,而且,心裏還有另一個男人。我發現自己的自尊心嚴重受損。

幾天之後,我便做出了一個決定,我決定放她走,留着一個不愛自己的心,我做不到,更何況,她還有心上人。雖然,我是這麽的愛她,只是,愛一個人不是要讓她幸福快樂嗎?

不過,為了韓家的香火,我請求她在為我生了兩個孩子,并在最小的孩子五歲時才辦離婚。我之所以做這決定是有原因的,當時我已經深深的愛上小白了,不可能再與另一個女子結婚了。而且我是真的希望,能夠與小白有孩子。兩個孩子的話,離婚後我們可以一人撫養一個孩子。之所以要等你五歲之後,是為了可以和你相處至少五年。

當時,我向她提出這協議時,我對她說反正我們都對彼此毫無感情,就在第二個孩子五歲時離婚算了。我之所以這麽說,是為了維護自己所有的男性尊嚴。既然她都很明顯的不愛我,我怎麽能厚着臉皮說我愛她呢?這并不是我的作風。為了可以離婚,小白當然願意,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當時,我看到小白露出了歡愉的表情,我的心真的被刺痛一般。因為,小白是多麽的想離開我。”

秋儀看到母親寫着:“今天,那男人找我談了一莊協議,他說他其實也并不愛我,還說想和我離婚,不過必須等到第二個孩子五歲時,才能簽離婚協議。為了能夠離開他,我當然是接受了這協議,因為兩個人都對對方沒感情的話,就不用結婚了。為了跟他離婚,我一定會非常的努力做人的。”

天明回憶着說:“一年多之後,小白就有了你哥哥。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我細心的照顧下,小白既然會愛上我。當時我是不知道的,這些事,我是從她的日記裏知道的,這已經是她去世後的事了。

所以,那個時候,我們都愛着對方,卻又偏偏不知道對方也愛着自己,而且,還是以為彼此讨厭着對方。她沒說,我也沒說。

在生了小凱之後,我就覺得小白好像并不想再生孩子了。當時,我只以為她生了小凱後,身體累。可是,後來看了小白的日記之後,我才知道,她再也不想和我離婚了,所以就這樣一直逃避着。”

燕白的日記這樣寫着:“怎麽辦?天明對我太好了、太溫柔了,他這樣對我,讓我漸漸的愛上了他,可是他卻不愛我,這讓我好痛苦。每當我一想到,我們将在第二個孩子五歲時離婚,我就很不舍,就一直抗拒着第二個孩子的到來。可是,今天我獲得懷有第二個孩子的消息,我的心,突然間很失落,因為,這意味着我們五年多後,将要分開了。我不想離開天明,卻又必須離開他,因為這是我們彼此的協議。”

天明繼續的說着:“在小凱三歲的時候時,小白懷了你。當我知道了這消息之後,心情也是跟你媽當時一樣,很失落,因為,這意味着分離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在你出世之後,我就開始找着史密斯,那時,他已經是一位有名的律師了。我經常請史密斯來我們的家,讓小白跟他有再續前緣的機會。可是,當時我不知道小白已經愛上我了,而對史密斯只是以朋友看待。”

燕白這樣寫着:“今天,天明帶史密斯來我們的家。看見了史密斯之後,我并沒有感覺到愛的激蕩,我才真正的發現,我心裏所愛的是天明。至于史密斯呢?朋友,他給我的感覺是朋友。為什麽天明要把史密斯帶來我們家呢?看到天明有意無意的把我往史密斯推,我開始發現了,他是想撮合我和史密斯。這樣,讓我更确定了一件事,原來天明并不愛我。現在,我終于嘗到了愛人卻不被愛的感覺,好無助、好辛苦、好難受。”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我明明是愛着小白的,卻偏偏要裝做很大方一樣的把小白讓給史密斯。明明愛着她,卻為了男人的尊嚴,不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因為,我也一直這樣認為,她不愛我。

終于到了你五歲的時候,我們這兩個明明相愛的人,卻因為不知對方的心,就這樣的被自己給分開了。

當時,燕氏家族是極力反對這莊離婚協議。後來,為了不讓小白在燕氏家族成為罪人,我答應燕氏家族的人,即使我與小白離婚了,我還是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的。可是他們還是大力反對,還找來了史密斯相勸,但是,在我和小白的堅持下,因為我們一直都這樣認為,對方都一直不愛自己。最後,燕氏家族也終于無奈的答應了。

當年,我之所以選在史密斯面前辦離婚,就是要讓史密斯知道,我和小白已經離婚了,已經結束了,那麽,他們這對有情人終于可以成眷屬了。

可是,我沒想到,離婚後,他們并沒有在一起。但是我卻沒有去深究。”

燕白寫着:“離婚後,我到了大樂園。原本想,這世上并沒有永恒的事情,愛情也包括在內,所以一直希望自己能夠把天明給忘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忘不了。随着歲月的流逝,我到了好多地方度假,本以為能夠忘的,印象反而更加深刻。每到一個地方,總會不自覺的想,如果有天明同行的話,情況會是如何。現在,我才發現世上還是有永恒的,就好像我對天明的感覺,對他的愛。有時,真的在想,有他同行的路途真好。可是現在…”

“直到小白重病入院之後,陪伴她的三天裏,我看着這本日記,才發現我們的錯過。那個時候,我是多麽的後悔。在小白走了之後,把她火化,将骨灰分成兩份。照小白的遺願,一半送到了燕氏家族,另一半自己留在身邊。然後,我決定放下這裏的所有職務,交由小凱全權處理,帶着小白的另一半骨灰,遨游四海,走遍千山萬水,完成她在生前所想,兩人一起走天下。雖然現在已經天人相隔了,不過,帶着小白的骨灰,我好像感覺她就在我身邊。她生的時候,我們無法一起共游,但是現在,我們卻是在一起了。”

這時,天明從腰間的袋子掏出了一個小瓷瓶,細心的撫摸着,深情的說道:“小白,我已經把我兩的離婚協議書燒了。現在,我們仍然是夫妻。未來的日子裏,你不會再寂寞了;有了你,我也不寂寞了。如果有來生,希望我們仍然可以成為夫妻,一對不把愛埋在心裏的夫妻。”

看到父親這樣的深情對待母親,秋儀一時心裏感動,不知觸動了什麽,眼淚已不自覺的流出眼眶。

過了好一陣子,天明繼續說道:“當我把小白的骨灰送到了燕氏家族時,小白的父親跟我說,當年她已經看出其實小白對史密斯的感情只是一時的情感沖動而已。少女情懷總是詩,只是一時的憧憬,怕她陷得太深,最後發現那并不是愛時,會因憧憬的破滅而受傷,所以就極力反對。後來遇到我之後,認為我是能讓小白幸福的人,才會把小白嫁給我。其實,在我們決定離婚之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燕氏家族的人和史密斯都知道我們是互相愛着對方的,所以一直嘗試阻止,卻…,唉。”

天明恢複了正常的語氣,說道:“小魚,如果愛一個人,就要勇敢的去愛,不要藏在心裏,顧忌着這個,害怕着那樣。不然,很有可能會像爸媽一樣,錯過了對方。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因不說出那句關鍵的字眼,生生的分離。”

秋儀無言的望着父親,心裏的結好像在慢慢的松脫。

尾聲

英國倫敦葉家――

不凡正呆在自己的房裏,咬着筆尾、歪腦想着,嘴裏還喃喃自語:“接下來該寫什麽好呢?寫倫敦的事嗎?還是要寫上個星期,又有一個女子想盡辦法來接近我。這樣寫的話,小儀會吃醋嗎?嗯,還是不要寫這個。不然,她會以為我對那個女子有意思,又想到什麽‘世上沒有永恒的愛情’就不好了。”

不錯,不凡正在為秋儀寫信。每回不凡寫信給秋儀時,總是會再三考慮之後,才敢下筆的。因為,他怕觸碰到秋儀的心結,如果讓她的心結越結越大、越拉越緊的話,他可是注定這輩子當和尚了。

這時,不凡的房門傳來敲門聲,然後門被打開,走進來的是他的管家,不凡很不耐煩的擡起頭,用非常不悅的語氣問道:“什麽事?”不凡最讨厭別人在他寫信時打擾他的,這樣的話,原本想好的事就被趕走了。

看到不凡的不悅,管家很識相的長話短說:“少爺,有位小姐找你。”本來,管家是想報上名字的,只是,他不想對上不凡的臭臉。

“又來了,趕她走。”不凡很不耐煩的說。最近,很多那些女子自己送上門來給不凡挑,不是想商業聯婚,就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每回不凡一聽見有女子找時,都會叫管家趕人。

“是。”管家可不想惹禍上身,得罪少爺,可有罪受了。

管家走後,不凡又繼續想着該寫些什麽,突然間想到,燕氏家族正打算為燕白辦一項畫展,嘴裏雀躍的說:“有了,就這個。”

可是這時,管家又再進來。不凡以微怒的語氣問道:“又怎麽了?”

“那位小姐不肯走。”管家有點發抖的說。

這種難纏的女子,不凡可不是只碰過一次,所以:“叫她走,她不肯走是嗎?就放狗。”

“是。”少爺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點,惹不得,管家可不敢忘記這位不凡少爺會武。

在不凡寫得起勁時,管家又再度出現再眼前。這回,不凡真的火大了,丢下了筆,罵道:“怎麽有這麽難纏的女人,還不肯走嗎?”

管家全身發抖的說:“走了。”看來這次真的要被揍了。

“那你又進來?”

“那…那位小姐叫…叫我把這東西還給你。”管家馬上把一條東西丢給不凡,正想找退路逃跑。

不凡把目光放在那東西上,是一條項鏈,還很眼熟,因為鏈上還吊着一個條狀鏈墜,是秋儀的‘避雷針’。不凡馬上拿起那項鏈,并抓住了管家。

管家看到這情況,全身發抖的,嘴裏還不斷的求饒着說:“少爺,別打我。”

“誰說要打你了。”随着就問道:“還這項鏈的小姐呢?”

管家松了口氣,說道:“剛走。”

之後,不凡已經往外奔去,後頭還聽見管家叫道:“少爺,打女人是不對的。”

葉家大門外,秋儀無奈的回過了頭,沒想到不凡既然不要見她,還說要放狗趕她。

“看來,不凡已經另有新歡了。”秋儀悲傷的說道:“看來,有其母必有其女吧。都要錯過愛情。”

說完後,秋儀就獨自離去。

然而,離去不久,卻聽見不凡在後頭叫着:“小儀,小儀,別走,等等。”

聽到不凡的呼喚聲,秋儀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只見不凡上氣不接下氣的奔來。不一會兒,已到了自己面前了。

秋儀驚訝的問道:“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叫我走的嗎?”

“我以為是上門來糾纏的女人,所以才下逐客令的。”

“可是,我有報上名字啊。”

“可惡的管家,既然沒講。”原本幸免于難的管家,看來結束難逃了。

不凡馬上愉快的牽住了秋儀的手,問道:“怎麽突然來到倫敦的?也不事先說一聲?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來參加你母親的畫展。”

“參加畫展是一個原因。”

“那另一個原因呢?”

“把這條項鏈還給你。”

聽見這句話,不凡突然間僵硬在當地。還他項鏈,這意味着要與他恩斷義絕嗎?

“不凡?”看到不凡突然僵硬,秋儀關心的問道。

“我能接受的。”不凡有點傷心的說。

“接受什麽?”秋儀不解的問。

“分手。”

“分手?為什麽?”秋儀有點驚訝不凡的答案。

“你還我這條項鏈,不就是代表要和我分手。”

“當然不是。”秋儀否決了不凡的想法。

“不是?那是為什麽?”不凡有點放心了。

只聽秋儀有點害羞的說:“我已經從絕緣體變成了導電體,所以不能戴這個專門引雷電的避雷針了。因為,我想好好的愛惜自己的性命,留在你的身邊。”

聽到秋儀的告白,不凡萬分雀躍的抱起了秋儀,然後往葉家跑去,嘴裏還說道:“那麽,我們回去談婚事了。”秋儀也就害羞的任由不凡抱着。

數個月後――

一對新婚夫婦,在英國倫敦的一個花園溜狗,他們非常相愛的在公園小徑上走着。

當時,這對夫婦的婚禮,可是哄動一時。

只聽小妻子問道:“把那條項鏈吊在毛毛的身上,會不會殘忍了點。”

聽見妻子這麽說,做丈夫的就說:“我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這時,小妻子很憐憫的往身前的小狗毛毛的脖子看,卻見到吊着一條白金條形鏈墜,而丈夫的脖子也吊着白金子彈型鏈墜。

丈夫牽着妻子的手,甜甜的說道:“因為我不能失去你。”

說完之後,夫妻兩便來一個幸福美滿的擁抱。

《全篇完》

後記

這故事的靈感是我在寫完《詩兒唱凱哥》後才想到的,原本,不想在短期內再寫故事的了,可是又一時壓抑不住這靈感,就只好寫了。

說起這篇《不凡之魚》,作者認為比《詩兒唱凱哥》更為有系統,因為這是經過一陣心底搜索,然後再劇情編排,才真正動電腦的。

《詩兒唱凱哥》是因為一場夢給我的靈感,我夢見了争奪求職信而不小心的吻上了男主角的嘴,才想把它篇成一段像詩兒與小凱(芳婷與諺俊)的愛情故事。至于中間穿插的角色,都是即想即寫的,所以寫出的故事,有點亂,沒什麽系統。但是,尋找初戀情人的重點,作者是滿喜歡的。

至于《不凡之魚》是寫關于芳婷的朋友秋儀,與不凡的故事,原本在《詩兒唱凱哥》裏只想提提就算的,只是在《詩兒唱凱哥》寫完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裏面提到的其他人物,就混出了《不凡之魚》的故事。

《不凡之魚》原本只設定于從冤家變一追一逃的情侶故事,到後來想到《詩兒唱凱哥》裏有不凡隐世的那段,就突發奇想的寫出了那段慘案。說到這場慘案,在寫到不凡即将恢複記憶時的那一段,作者也不知為何,心裏也突生恐懼,一邊打着鍵盤,一邊還在為不凡的遭遇擦眼淚,自己好像是身歷其境一般。這是第一哭。

說到第二哭,就是在秋儀的心結被不凡觸動之時,不禁為秋儀的心結感到心酸,愛人卻怕受傷害,所以就不敢去愛。由于作者也有與秋儀類似的陰影,所以也就落淚了。的确,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原本在寫秋儀倒在不凡懷裏哭時,小羽是想寫‘秋儀用眼淚幫不凡洗衣服’的,只是這令我從原本哭的情況轉為爆笑,覺得很不合時宜,就換了。

在想出韓天明與燕白的故事時,那段錯過,小羽覺得還滿感人的,可是眼淚卻一直沒流,還以為自己的血變冷了。不過,在寫到天明許願來生再續緣時,眼淚終于忍不住了,慶幸自己還是熱血。這就是第三笑。

這是第二部發表的作品,小羽自己覺得內容還OK啦。跟《詩兒唱凱哥》比,少了亂七八糟的人物出現,大體上還滿喜歡故事內容的,只是挺可惜那個叫葉晨熏的女孩(不凡的妹妹),後來覺得這名字滿好聽的,就這樣死了,還是被雷電給打死的,有點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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